在船上都很难见到香克斯,更别说下船后所有人都散开的情况。考虑到你对岛上的形势不怎么了解,你在出去找人和留守旅馆中选择了后者。
两个选项都不一定能找到香克斯,但后者的安全性要高点。就算没找到,你也不用担心别的问题。
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们是去喝酒的,基本一喝起酒,海贼就没几个会考虑回旅馆。即使回到旅馆,也不一定清醒,能聊正事。
想到和醉醺醺的海贼待在一个室内的场景,你打消了守株待兔的想法。
“...还是去撞一下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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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繁华的岛屿因红发海贼团的到来变得热闹。虽然岛民对海贼的敬畏之心是肉眼可见的程度,但没人会跟钱过不去,特别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在嘈杂的酒吧中四处寻人,期间就看到不少上酒的服务员打起精神给看上去就很危险的人送酒。相较之下,香克斯坐的那桌酒显得轻松很多。
和香克斯在一起的是路及几个你算得上熟悉的船员,饶是在嘈杂的氛围中,吨了一大杯酒的香克斯也从混乱的人群中一眼找到了你的存在。
因为距离问题,你没能听清笑着和你招手后,扭头和路说话的香克斯说了什么,只知道在这之后,坐在一桌的他们笑得很开心。
而这些小插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过去。
或许是老天觉得你找到香克斯的过程过于顺利,相隔几桌的距离里,你躲过了喝醉酒想拉你一起喝酒的醉汉;看上去别有所图、尚且保持清醒的男人;全身心在酒中,完全没注意到你存在,因你不感兴趣的话题打起来的酒桌。
短短的几桌距离,你感觉自己坐了一趟过山车,以至于你坐到香克斯那桌给你腾出的位置时,还在喘着粗气。
而从你进来时就注意到你存在的一行人,正因你在他们眼里过于新奇的反应开怀大笑,笑得最开心的还是给你递酒的香克斯。
“你真有意思,我还以为你看到这种情况会出去!”
勉强喘过气的你先是看了眼摆在眼前的木制酒杯,才扭过头看向拍着大腿笑的香克斯。或许是厨房打杂的友谊,路和其他几个和你能聊上几句,知道你脸皮薄的船员让香克斯笑小点声。
如果他们说香克斯时没有笑,或许你就信了。与在心里默默吐槽的你不同,香克斯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欸,怎么说话的,你们笑得不也很开心?”
然后一行人纷纷推卸“责任”,最后这个话题在香克斯故作无辜的单音中结束。同一时间,放下酒杯的香克斯看向你,虽然他身上还沾着酒气,看向你的双眸却不见一丝醉意。
“好了,笑也笑够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香克斯认真起来的样子,让想找他说话的你下意识挺直腰杆,在狭小而拥挤的酒吧穿梭时的紧张都不及现在的百分之一。
即使如此,你还是要面对现实,因为你是求人的那个。送不出礼就算了,要是还不说话、拿不出态度,谁会搭理你?
想到这,在脑海里组织语言的你余光扫到了香克斯在你坐下后,放在你跟前的酒杯。可能这杯酒是香克斯随手递给你的,但你了解过的“男人间的谈话”,一般是建立在酒桌上的。
所以香克斯这杯酒,是这个意思吗?你看不透香克斯这个人,可你很清楚自己不想浪费这个机会。于是,你暂时将组织好的字句抛到脑后,在香克斯饶有兴趣的目光下拿起了木制酒杯,喝掉大半杯于你而言浓烈又难闻的酒。
直到你放下酒杯,强忍住自己会为酒味皱眉的动作,一旁的香克斯又笑了起来。
“喝酒的姿势很豪迈啊!”
你不确定香克斯是在夸你还是嘲讽你,但这些都不妨碍你接上香克斯的话茬。
“谢谢夸奖。”
在你的道谢声中,香克斯漫不经心地看了眼一旁的路,路很有默契地带着同桌的船员换了地,把酒桌腾出给你和香克斯。离开前,路还让你少喝点。
见状,你为自己做出正确的行动暗自松了口气。也是这样,你对身旁看上去不修边幅,实则对周边的人和情况了如指掌。也是这样的认知,让你对香克斯的敬畏之情只增不减。
你为此走神的时间里,香克斯用仅剩的一只手,撑着腮帮看向你。
“所以这次你要和我说什么?”
你没忘记此行的目的,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到了来时就想好的说辞。
“上次说的白胡子的事,我想,我可以在离他们辖区近的岛屿放我下船。”
没错,让两个不同的势力接触实在是太为难人了,且你没有能让香克斯他们这么做的理应。最合理的,还是让他们在附近的岛就将你放下。
在你说话时抿了半杯酒的香克斯露出困惑的表情,道出了他的想法。
“离白胡子辖区近的岛?现在还远着呢。怎么说呢...看在一同出过海的份上,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即使你下船了,成功坐上去白胡子辖区岛屿的商船,路上也会遇到去挑战白胡子的海贼。”
“基本去那的商船没几艘能靠岸的,能靠岸基本都是白胡子船上专门负责运输物资的,或者缴纳高额过路费的。”
说到后面,香克斯放下酒杯,在你因他的话不敢动弹的反应中,朝你露出捉弄人的坏笑。
“你猜,这种情况下在商船上的你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答案来来去去就那几个,都不会有好下场就是了。即使你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局,但香克斯直接点出你预想中最坏的情况,你握住木制酒杯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想要接上话题的喉道,也在未知未来的恐惧,和自身思考欠缺的挫败感中使不上力。
见自己的目的达成,甚至超乎想象中效果的香克斯,急忙出声将陷进死胡同的你叫醒。
“欸,别露出这种天都塌了的表情嘛,我又没说不帮你。”
应声抬头的你在香克斯和平日无差的笑容中扯出一抹苦笑。大抵是知道自己说过头了,也可能是你的表情让香克斯觉得为难,他伸手挠了把自己的后脑勺,用不确定的语气提出新的提议。
“我和白胡子也算有点交情,哪天我写个信和他说一下,到时候再给你答复也不急嘛...”
说到后面,香克斯放弃了思考,直接说出了他突然慌张的理由。
“总之你别哭啊,我可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啊!”
破案了,香克斯是觉得你快哭了才一改刚才的态度。很难想象,在这片大海上赫赫有名的四皇之一,会因为你可能要哭这件事焦头烂额。
或许是不久前才在另一个人面前发泄过情绪的原因,以往会为这些流泪的你,确实没有哭的感觉。
虽然和香克斯的谈话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香克斯亲口说了会帮你,这让你因克洛克达尔的藏头句不安的情绪有所缓和。
“我知道了,我不会哭的,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话。”
你向香克斯表达了最为真挚的谢意,后者却因你的话眉头微皱。
“被你这么道谢,感觉心情有点复杂。你不是对谁都这么说话吧?”
香克斯摸着他留有胡子的下巴说道。于你而言,基本的礼貌是要有的,而且你是真的很感谢香克斯,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最重要的是,刚才喝的酒效似乎上来了,微醺的醉意让你不太能顺利组织言语。
常年喝酒的香克斯也看出了你的异样,面露错愕:“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或许是和香克斯待一起的人都很能喝,意识到你可能喝醉了的香克斯就像发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凑近着查看你的反应。
因醉意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的你,本就模糊的视野,在香克斯上下左右探头的动作中越发模糊。你忍住不伸手给眼前让自己头更晕的人一掌的想法,眉头微皱地向后撤几公分的距离。
“有点,但问题不大。”
殊不知在香克斯看来,酒意上头还有点坐不稳的你已经是强装无碍的程度了,这让还想留在酒吧喝酒的香克斯有点头疼。
“欸,你不能喝还喝来干嘛?”
或许是酒的影响,调节情绪的功能此时格外脆弱。本意是感叹的话,在此时的你听来就像是责怪你一样。虽然你是有点醉了,但是谁让你喝酒的,你可清楚的很。
“你给我酒,我有不喝的理由吗?”
委屈的同时还有几分埋怨的意味,放在清醒的状态下,你绝对不敢这么和香克斯说话,也是现在暂时没有精力管这些的你,才会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第一次见你流露出正常人会有的情绪的香克斯怔在原地,意识到让你变成现在的确实是他后,讪笑着对上你像埋怨,又像是在瞪他的眼神。
“哈哈确实,是我给你喝的酒。这么看来,送你回旅馆的人必须是我了。”
你不觉得自己需要人送才能走,你只是有点困,行动还是方便的。然而敲定主意的香克斯没有给你拒绝的机会,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杯中的酒后,一只手就能把你抱起。
突然的失重感让暂时无法调节平衡的你急忙搂住了香克斯的脖子,扑面而来的酒味和香克斯似乎被你的反应取悦到的笑声,让你不怎么清醒的大脑越发混沌。
总结下来只有一个字:吵。
即使如此,你也不敢挣扎,你可记得香克斯只有一只手,也不矮。要是你动了他没抓紧,摔疼的可是你。
或许是你的反应要比预想中的镇静,香克斯发出颇感兴趣的语气词。
“你真的喝醉了吗?”
一开始就和香克斯说自己没醉的你只觉得他很无理,你都说自己没醉了,他执意送你回去后,又反问你是不是醉了,你只能用反复无常来形容这样的香克斯,但问题还是照答。
“我没醉。”
再次肯定自己没醉换来的,是香克斯含笑的男声。
“好,这下可以肯定是醉了。”
显然,不管你承认还是否认,在香克斯看来,你就是醉了。至于为什么反复询问你是否醉了...你将其归为男人或海贼刻在DNA里的恶劣。
送你回去的路上,香克斯问了你很多问题,期间提到了不少人名,而醉意和困意交融的意识让你没有印象,只记得香克斯带着困惑语气的“不应该”。
直到你依靠的地方换成柔软的床垫时,勉强保持清醒的意识下线了。
近期难以入睡的你,终于能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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