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圣胡安队的季后赛第一场很快就到来了。
赛前，教授在前往比赛场地的大巴车上作动员，他鼓励月见山千景也说几句。
在全车人的注视下，月见山千景起身，冷静的目光扫过所有人的脸，深吸一口气。
“相信我，我们会一起走向胜利的！”
及川彻率先大喊：“必胜！”
车里的气氛沸腾了起来
“必胜！”
——
布宜诺斯艾利斯，中央体育馆里
空气仿佛被点燃，耀眼的聚光灯下，双方球员在进行激烈的博弈，每一次扣杀，每一次救球都能引发现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月见山千景坐在场边观测席，位置比球员稍高，球场的状况一览无余，她的面前是并排展开的战术平板和实时数据屏，耳边带着球队内部通讯耳麦。
开局很不妙，对手很明显研究过上一场CA圣胡安队配备观测师后的战术变化，进攻方式异常狡诈多变，防守也极具针对性。而CA圣胡安队似乎也被对方的节奏压制，出现了几处不该有的失误，直接导致丢掉了第一局。场上的气氛开始变得凝重，队员们的脸上也浮现出焦躁。
中场休息时，教练简单指导和安慰了几句，月见山千景正在眉头紧锁的回看第一局的录像。
她的指尖冰凉，手心却微微出汗，赛场上的喧嚣似乎已经离她远去，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嘶...”她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瞬间，眯起眼睛，狐疑的凑近屏幕。
对方的主力副攻在网前佯装快攻掩护，吸引了CA圣胡安队两名拦网手的注意力。但月见山千景却把视线紧紧的锁在了对方后排的接应身上。
那人在助跑前，似乎极其隐蔽地，用支撑脚的脚跟外侧微微用力，碾了碾地板！、
这似乎是他在强力突破前，调整重心和蓄力时独特的习惯性动作？月见山千景拧起眉，打开记录着满满数据和笔记的本子，翻找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她昨天曾经确认过这一点！
比赛开始，不多时，那人又出现了这个动作。
“6号右翼!直线深区！”月见山千景的声音通过耳麦，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冲进了队员们的耳朵里！
6号正是在洛杉矶因为对月见山千景的命令迟疑导致丢掉一分的人，这一次，他不敢再迟疑，条件反射般蹦了起来，一瞬就到达了正确的位置。
“砰！”下一秒，球精准的砸到了他的手臂上。
成功救起来了！
直接扣杀得分！
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CA圣胡安队的球员也因为这一球肉眼可见的振作了起来。
月见山千景也彻底进入了状态，巨大的压力之下，她的感官和思维似乎更加专注和敏锐，她的大脑几乎成了高速运转的超级计算机！
“二传手食指加压！中路快攻！”
“11号！注意对面8号左肩旧伤，压着他左肩上方拦网出界！”
“对面自由人重心前倾过度！3号吊球！”
及川彻更是如鱼得水，他和月见山千景的配合几乎达到了某种心电感应的默契，她的预判指令往往与他的瞬间战术构想完美契合。
他总能在第一时间把球精准的托举到最完美的位置，打出一次次精妙绝伦，令对手防不胜防的配合，每一次得分后，他就会兴奋的朝着月见山千景的方向挥拳，眼神里是满满的狂喜和骄傲。
决胜局！赛点！24:23！CA圣胡安队领先！
空气凝固到了极点。
对方手握发球权。
全场观众屏息凝神，巨大的压力几乎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月见山千景甚至感觉到了呼吸困难，但她不敢有丝毫的分心。她强迫自己排除一切杂念，将所有的感觉都聚焦在对方发球手身上。
眼睛像高倍显微镜和手术刀，迅速剖析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就是现在！
在对方发球手抛球的瞬间，月见山千景捕捉到了一个无比重要的细节！
他的手腕极其细微的向内旋转了一点。
电光火石之间，月见山千景理解了他的想法。
“一传注意！”月见山千景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5号区！腰线！强侧旋！注意接球点！”
CA圣胡安队的自由人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在指令下达的瞬间，身体已经启动，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步跨向月见山千景预判的位置，身体压低，手腕精准地接住了旋转而来的排球！
球被稳稳地垫起，卸掉了强力的旋转，高而缓地飞向三米线附近。
“好！”球队里的其他人忍不住大喊出声，及川彻瞬间移动到位，脸上挂着的是胜券在握的笑容，他瞬间锁定了对方因为发球被稳稳接住时因为惊愕导致的阵营稍稍混乱所产生的小小空挡，没有半分迟疑，及川彻的指尖发力，把球托出，接着被早已心领神会并且已经做好准备的强力攻手狠狠扣出！
球落地的声音是那么清脆，月见山千景脱力的跌坐在座位上，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眼眶也莫名发热。
场馆里早已爆发出惊人的欢呼声，CA圣胡安队的球员们激动的拥抱在一起，疯狂的对月见山千景竖起大拇指，并且大喊‘你太厉害了！’
压抑住自己想哭的冲动，月见山千景用力地，深深地点点，也朝着他们的方向，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
——
空井崇关掉了面前的直播屏幕，房间里一片安静。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对电话那头人说“月见山千景，我认为她目前有A级实战级观测师的实力，有相当大的潜力发展成国家级实战观测师。”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空井崇点了点头
“嗯，当然，在她负责观测的最后一场比赛，由你亲自到场评估她的能力。”
波兰的某间单人公寓里，牛岛若利因为时差错过了比赛的直播，所以只能看回放。
他看着屏幕里沸腾的场景，CA圣胡安队的球员正在拥抱着及川彻疯狂庆祝，而月见山千景正高举拇指，脸上带着独属胜利者的明亮自信的笑容。
他并没有立刻关掉屏幕，手指在平板侧缘无意识的，极有规律的轻轻敲击着。他的目光沉静如水，仿佛不是在欣赏一场充满激情的比赛，而是在解析一盘高深的棋局。
几秒种后，他伸出食指，将进度条拖回月见山千景发出最后一个精准指令和其他几次关键预判的时刻，反复观看了数次。
最终，他关掉屏幕。
牛岛若利拿起放在怀里的排球，五指收拢，稳稳握住，感受着它的触感。
“精准的预判”
他自言自语
“那就在下一次，用直接的力量，击败她和及川彻的联手吧”
排球比赛难写难写[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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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驯养计划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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