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基于一个脑洞写了整篇文
*私设如山
平平无奇的一天,松田阵平拆完米花町的一个炸弹后回到了警视厅。
他看到了一个自己不可能再见到的人。
眼前的背影仍然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
松田的脚步猛地顿住,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带来一阵尖锐的耳鸣和剧烈的眩晕。
他握着门把的手骤然收紧,指关节发出“咔”的一声轻响,仿佛是他理智崩裂的前兆。
那个身影转过身来。
时间凝固了。
22岁的萩原研二,脸上带着阳光的温度和一丝初来乍到的茫然,清澈的紫眸在看清松田的瞬间,也盈满了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小……阵平?” 那声音,那语调,每一个细微的转折,都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狠狠捅进了松田尘封了四年的记忆之锁。
“……”
松田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喉咙像是被瞬间冻成坚冰。
墨镜是他的最后一道屏障,死死地挡住他眼中瞬间掀起的、足以摧毁一切的惊涛骇浪——狂喜、恐惧、巨大的荒谬感、还有那深不见底的、刻骨铭心的……痛。
他的 hagi。活生生的,带着22岁鲜活气息的 hagi。
可他的 hagi 已经死了。
冰冷的棺木,覆盖的白菊,下葬时泥土落下的沉闷声响……四年里每一个被悔恨啃噬的深夜,那场爆炸在梦魇中的无数次回顾……
这些冰冷的、沉重的现实,像万吨巨石,狠狠砸向那瞬间燃起的、名为“希望”的微弱火苗。
“噗”的一声,火苗熄灭了,只留下更浓重、更冰冷的绝望灰烬。
这可能不是奇迹。这是诅咒。是那个该死的炸弹犯,对他施以的最残酷的刑罚。把一个鲜活的、他最深爱的幻影送到他面前,只是为了让他再一次、更清醒地体会失去的痛苦,只是为了把他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血淋淋地撕开!
松田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他猛地用手撑住门框,指尖用力到泛白,才勉强稳住身形。他强迫自己吸气,再吸气,试图将那几乎要冲破胸腔的、混杂着剧痛和毁灭冲动的嘶吼压下去。他不能失控,尤其不能在……在这个“幻影”面前失控。
萩原研二看着松田的反应——那瞬间的僵硬,那几乎无法站稳的踉跄,那死死撑着门框、用力到颤抖的手——这一切都比任何怒吼更让萩原心惊胆战。他太了解松田了,小阵平是那种天塌下来都要用肩膀硬扛、绝不示弱的人。眼前这种近乎崩溃边缘的脆弱……是怎么留下的?
“小阵平?” 萩原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无法掩饰的心疼,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小步。
“别过来!” 松田的声音终于冲破了喉咙,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尖锐和浓重的恐惧。不是愤怒的呵斥,而是防御性的、带着巨大痛苦的拒绝。他甚至微微侧开了身体,仿佛萩原的靠近会灼伤他。
可是他尽量温柔的对幻影说:“就站在那里……别动。”
萩原的脚步硬生生顿住。他看着松田,对方依旧戴着墨镜,但他能感觉到那镜片之后的目光,正死死地、贪婪地、又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审视钉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确认这到底是一场多么恶毒的幻觉。
“你是谁?” 松田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了许多,却更加紧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或者……是什么?”
萩原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解释清楚,无论这听起来多么荒谬。
“是我,小阵平。” 萩原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直视着那墨镜后的方向,仿佛要穿透那层黑色的屏障,“萩原研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一秒我还在拆弹,那个结构有点麻烦的炸弹,我记得我还跟你通了电话……” 他精准地描述了炸弹的某些特征,提到了通话的内容。
松田的身体猛地一震!墨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无法伪造的细节。除了死去的hagi和他自己,无人知晓的细节!一股巨大的、几乎将他淹没的酸楚和荒谬感瞬间冲上头顶。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是陷阱!可情感……那被压抑了四年的、对眼前这个人深入骨髓的爱与思念,却如疯长的藤蔓,死死缠绕的心脏,勒得他几乎窒息。
“然后……” 萩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茫然和恐惧,“……白光。不是爆炸,是纯粹的、吞噬一切的白光。再睁开眼……我就到了这里,这条走廊,这间办公室……” 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挂历,声音干涩,“……四年后?”
“是。” 松田的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这一个字。他没有再否认“萩原研二”的存在,但那份沉重的、带着血腥味的肯定,比否认更让萩原心碎。
“所以……我真的……” 萩原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种溺水般的窒息感,“……在四年前……死了?” 他看向松田,目光里充满了寻求答案的痛苦和一丝微弱的、不敢置信的希冀。
松田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着。他的肩膀微微塌陷下去,仿佛那四年积压的重担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无法承受。
他不再看萩原,而是微微偏过头,下颌线绷紧,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像是在拼命吞咽着什么无法言说的巨大悲恸和即将失控的情绪。他放在门框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失去了血色,微微颤抖着。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寂。只有两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萩原看着松田那极力隐忍却依旧流露出巨大痛苦的侧影,看着他身上那件笔挺却仿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制服,看着他周身弥漫的、深入骨髓的孤寂和冰冷……巨大的悲伤和心疼瞬间淹没了萩原。他明白了。眼前这个人,他深爱的小阵平,被他的“死亡”彻底改变了。不是变得凶悍,而是变得……支离破碎。
“小阵平……” 萩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哽咽,他不再试图靠近,只是站在原地,轻声说,“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这么久……” 他道歉,是为了这四年加诸在松田身上的、无法想象的痛苦和孤独。
这句话,像一把最温柔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松田强行构筑的所有防御。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肩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但他没有。他死死地咬住了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着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身体。
“出去。”
萩原研二的紫罗兰色的瞳孔猛然一缩。
松田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疲惫,像是一种无力的、濒临绝望的逃避,“求你……先出去……” 他甚至用了“求”字。他无法再承受这份将他撕扯成两半的痛苦——一边是汹涌的爱与失而复得的狂喜,一边是冰冷的现实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他恐惧这又是一场终将失去的幻梦,恐惧承认这个“hagi”会让他这四年建立在痛苦之上的生存意义彻底崩塌。
他无法拥抱。他只能哀求幼驯染暂时离开,让他从那熟悉的、痛苦但至少稳固的黑暗与孤独中稍微脱离出来,回到萩原研二最熟悉的样子。
萩原研二看着松田,心像被狠狠剜去了一块。他没有离开,但也没有再靠近。他缓缓地、无声地退后一步,靠在了门边的墙壁上,将自己融入了阴影里。
“好,我出去。” 萩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温柔,“我就在门外。小阵平,我不会消失。我就在这里。无论你……什么时候想看看我,或者……想赶我走,我都在。”
他没有等松田的回应,轻轻地、几乎是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办公室,并体贴地带上了门。
门外,萩原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门内,松田阵平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撑着门框,墨镜下的脸颊,终于有一行滚烫的液体,无声地滑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碎成一片无人看见的、绝望的水光。
爱不是凶悍的驱赶,爱是因恐惧再次失去而痛苦哀求对方离开的、最深的挣扎。忒休斯之船的船长,在风暴送回的船板前,不是愤怒,而是被那失而复得的可能和必将再次失去的恐惧,撕扯得痛不欲生。
写的我好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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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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