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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无声的战场与咫尺的守护

斯图加特的深秋,铅灰色的天空低垂,沉郁得仿佛要压垮整座城市。罗伯特·博什医院神经外科的走廊,冰冷得如同通往未知命运的甬道。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浓烈到令人窒息,混合着精密仪器运转时低沉的嗡鸣,以及一种无声的、令人心悸的紧张感。

幸村精市躺在移动病床上,被医护人员平稳地推向那扇厚重的、标志着“手术中”的金属门。单薄的病号服下,身体显得异常清瘦。鸢紫色的眼眸安静地望着天花板上飞速掠过的、一格一格惨白的顶灯,那光芒刺眼而冰冷,与前世记忆里手术台上无影灯投下的、令人心悸的白光重叠在一起。

指尖的颤抖,在镇定剂的作用下似乎被强行压制了下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麻木感。但身体深处,那如同被无形藤蔓缠绕的虚弱感,以及那份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却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地漫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尖锐的疼痛压制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窒息感。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幸村先生,”推床的护士声音温和,“放松一点。瓦格纳教授是顶尖的专家,团队经验非常丰富。”

幸村没有回应。他只是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开,转向走廊一侧。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城市景象,铅灰色的天空下,几片枯黄的树叶在寒风中打着旋儿飘落。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那脚步声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掌控一切的节奏感,穿透了走廊的冰冷和喧嚣。

幸村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本能地侧过头。

逆着走廊尽头冰冷的灯光,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正快步走来。银灰色的短发在光线下泛着冷冽而华丽的光泽,冰蓝色的眼眸如同最上等的蓝宝石,此刻正穿透人群,精准地、不容置疑地锁定在他身上。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疑惑,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沉甸甸的……了然。

迹部景吾。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姿态优雅而从容,仿佛整个医院都是他的舞台。他无视了周围医护人员略带惊讶的目光,径直走到移动病床边,与幸村并排而行。

“幸村。”迹部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坦诚,没有华丽的腔调,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认真,“本大爷在这里。”

简单的五个字,却像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间在幸村心中激起一圈涟漪。他鸢紫色的瞳孔微微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迹部。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冰帝处理事务吗?他……什么时候来的德国?

迹部似乎看出了他眼中的震惊和疑问,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家族事务提前处理完了。”他轻描淡写地解释,仿佛跨越半个地球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正好……顺路来看看。”

“顺路?”幸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松动。这个理由,和当初在机场时如出一辙,牵强得近乎荒谬。但此刻,在这个冰冷而令人恐惧的走廊里,这个“顺路”,却像一道微弱却真实的光,穿透了厚重的阴霾。

迹部没有再多言,只是伸出手,动作自然而不容拒绝地,轻轻覆在幸村紧握的拳头上。掌心传来一片滚烫的温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幸村的身体猛地一震!指尖的颤抖似乎在这一刻被那滚烫的温度彻底熨平。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迹部的手却收得更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那滚烫的温度,如同电流般穿透冰冷的皮肤,直抵他紧绷的神经深处。

“别怕。”迹部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磐石般沉稳,“瓦格纳教授是最好的。本大爷……就在这里等你。”

他的目光直视着幸村的眼睛,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没有施舍般的同情,没有居高临下的怜悯,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近乎破釜沉舟的坚定!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我在!我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

幸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他看着迹部眼中那片深邃的、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冰蓝色海洋,看着那份不容置疑的笃定。那股汹涌的恐惧和孤独感,在这一刻,似乎被这滚烫的温度和沉甸甸的承诺,强行压了下去。他紧握的拳头,在那只滚烫的手掌覆盖下,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迹部一眼。鸢紫色的眼眸深处,那片翻涌的惊涛骇浪,在巨大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撕扯下,最终沉淀为一种近乎孤狼般的、斩断所有退路的决绝。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病床被推入手术准备区。更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护人员如同精密的齿轮般开始运转。核对信息,连接监护仪器,准备麻醉……

瓦格纳教授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锐利而沉静的眼睛。他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幸村苍白的脸上,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沉稳有力:“幸村先生,准备好了吗?”

幸村迎上他的目光,鸢紫色的眼眸深处,是沉淀下来的、不容动摇的坚定。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准备好了,教授。请……开始吧。”

瓦格纳教授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麻醉师:“开始麻醉。”

冰凉的液体通过静脉导管缓缓注入。幸村感觉一股沉重的倦意如同潮水般涌来,意识开始模糊。视野中的光线变得朦胧,医护人员的身影晃动起来,如同隔着一层水雾。耳边监护仪器规律的滴答声,也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他最后想到的,是迹部景吾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那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深邃如海。仿佛在说:睡吧,本大爷在这里。

然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手术室外。

厚重的金属门无声地合拢,将冰冷的光线和消毒水的气味隔绝在内。门上那盏刺目的“手术中”红灯骤然亮起,如同凝固的血液,在寂静而空旷的走廊里投下令人心悸的光芒。

迹部景吾独自一人站在冰冷的走廊中央。银灰色的发丝在顶灯惨白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背脊挺得笔直,如同悬崖边迎风而立的青松,冰蓝色的眼眸纹丝不动地锁定着那盏红灯。那红光映在他深邃的瞳孔里,仿佛点燃了两簇幽暗的火焰。

桦地崇弘如同沉默的磐石,安静地侍立在走廊尽头拐角的阴影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打扰,又能随时响应。

整个走廊空寂无声。只有墙壁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滴答、滴答……单调而清晰地敲打在冰冷的地砖上,也敲打在迹部的心上。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而沉重。

他仿佛能听到手术室内,无影灯下,手术器械冰冷的碰撞声;仿佛能看到瓦格纳教授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被助手小心翼翼地擦去;仿佛能感受到那精密到微米级别的操作下,每一根脆弱神经纤维的震颤……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幸村在烤肉店洗手间镜前苍白的脸,在机场角落里攥紧手机的颤抖指尖,在轻井泽阳光下那抹真实的、带着温度的笑容,在准备间门外被他扶住时那瞬间的僵硬和脆弱……还有刚才,在推床上,他覆上他手背时,那冰冷皮肤下传递过来的细微颤抖和……最终松开的力道。

那滚烫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他的掌心。他下意识地收拢手指,指尖微微用力,仿佛要抓住那稍纵即逝的触感。

“别怕。”

“本大爷……就在这里等你。”

他无声地重复着刚才的话语,冰蓝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焦灼,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近乎偏执的信念。

神奈川。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部活室。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却驱不散室内的凝重气氛。真田弦一郎如同一尊石雕般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低垂着头,锐利的眼眸隐藏在阴影里,紧抿的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整个部活室都仿佛笼罩在一层无形的寒冰之下。

柳莲二坐在他对面,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复杂的神经传导数据模型和手术风险概率分析图。他镜片后的目光冷静依旧,但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却比平时慢了许多。

丸井文太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手臂,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飘落的树叶。

柳生比吕士安静地擦拭着眼镜,镜片被他擦得锃亮。

仁王雅治靠在墙边,双手插在裤袋里,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种沉静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桑原胡狼坐在角落,双手合十,憨厚的脸上写满了虔诚的祈祷。

切原赤也则像一头焦躁不安的小兽,在部活室里来回踱步,海藻般的头发被他抓得乱糟糟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一种近乎恐惧的茫然。

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如同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滴答……滴答……”

“手术……应该开始了吧?”丸井文太的声音干涩地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嗯。”柳莲二的声音平静无波,目光落在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上,“按照预定时间,三分钟前,麻醉应该已经完成,手术正式开始。”

“部长……部长他一定会没事的!对吧?!”切原赤也猛地停下脚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可是‘神之子’啊!”

“幸村的精神意志力,是最大的变量。”柳莲二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

“真田副部长……”桑原胡狼憨厚地看向真田,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询问,“部长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真田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只是紧握的拳头,又收紧了几分,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那声“太松懈了!”的怒吼,仿佛被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一种更深沉、更无力的痛楚。

柳生比吕士戴上擦好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但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们能做的,只有相信幸村部长。”

“噗哩~”仁王雅治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只有一种沉沉的附和,“是啊,相信部长。”

部活室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挂钟的秒针,依旧不知疲倦地走着,发出单调而令人心焦的“滴答”声。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少年们的心,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跨越了千山万水,紧紧地系在了斯图加特那间冰冷的手术室里,系在了那个正在与命运搏斗的身影上。

斯图加特。罗伯特·博什医院。手术室。

无影灯惨白的光线,如同审判的目光,笼罩着整个手术台。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电灼止血的焦糊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生命最脆弱时刻的冰冷气息。

幸村精市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双目紧闭,脸色在强光下苍白得近乎透明。呼吸由麻醉机控制,平稳而微弱。身上覆盖着无菌布单,只露出需要进行手术的部位。

瓦格纳教授站在主刀位,戴着放大镜和头灯,眼神锐利如鹰隼,全神贯注。他的动作精准、稳定、迅捷,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手术刀、电凝镊、吸引器……各种器械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在护士精准的传递下,在神经与血管构成的、极其精微复杂的战场上,进行着一场无声而惊心动魄的搏杀。

监护仪器发出规律而单调的滴答声,屏幕上跳动着心跳、血压、血氧饱和度等生命体征数据。麻醉师紧盯着屏幕,随时调整着麻醉深度。巡回护士脚步轻快而无声,准备着各种耗材和器械。整个手术室,除了仪器的声音和偶尔响起的、瓦格纳教授简洁而清晰的指令声,再无其他声响。气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汗水,无声地浸湿了瓦格纳教授手术帽下的鬓角。助手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

手术显微镜下,是放大数十倍的神经束。格林-巴利综合征造成的炎性病灶如同顽固的礁石,盘踞在纤细的神经纤维周围。瓦格纳教授手中的显微器械,如同最灵巧的绣花针,小心翼翼地剥离、清除着那些病变组织,同时又要避免损伤到周围健康的、承载着运动与感觉信号的生命线。这是一场对精度要求达到微米级别的战争,容不得丝毫差错。

“血压波动。”麻醉师冷静的声音响起。

“调整输液速度。”瓦格纳教授头也不抬,声音沉稳,“保持稳定。”

“是。”

手术在寂静中继续。只有器械的微响,仪器的滴答,以及医护人员之间简洁到极致的交流。这是一场没有硝烟,却关乎一个人未来所有希望与梦想的战争。每一刀,每一剪,都凝聚着顶尖的技术、绝对的专注和……一份沉甸甸的、来自手术室外无声的守护。

手术室外,走廊的灯光冰冷而漫长。迹部景吾依旧独自站在那里,如同一座沉默的灯塔。冰蓝色的眼眸纹丝不动地锁定着那盏刺目的红灯。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淌,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他的心头。每一分,每一秒,都牵动着他的心跳,只留下一个沉甸甸的信念——他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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