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野花衣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杀手,今天她接到了人生最后一单生意
这一单生意很简单,只要杀死一个弱小的孩子,就能有100万入账。
“可怜的孩子,你说他怎么得罪上面了?非要他的性命?”布野花衣吞吐着白烟,和自己的搭档闲聊着这一次的目标
搭档淡淡地笑了一声“还能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出出气罢了,他的父母可是毁了他们继续战争的事业,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的孩子?杀了他已经是给他一个痛快了。”
布野花衣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指尖的香烟一点点化为灰烬,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寒冷
真的只是出气吗?布野花衣不相信,如果只是出气,真的会如此大动干戈吗?
布野花衣不敢细想,干这一行的,就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还不如什么都不想,赶紧把活干了才好。
布野花衣站起来,像一只猫一样伸了一个懒腰“好吧,干活!”
搭档见此也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布野花衣的屁股,调笑道“小心点,别被人扒了皮,我是不会救你的。”
布野花衣对此的回应是一个国际友好手势,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搭档一个人在高处吞云吐雾。
医院的走廊安静得有些可怕,布野花衣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踏踏的声音竟然有几分的渗人。
布野花衣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这条走廊给了她一种熟悉的错觉,这样的熟悉感带了不知名的恐惧,布野花衣为了克制恐惧,竟然哼起了歌,女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略带欢快的声音让布野花衣也慢慢地放松了点。
没事的,只是一次小小的任务,杀一个小孩而已,还是一个有病的小孩,不会有什么困难。
布野花衣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她小心地拉开病房的大门,向着唯一一个鼓起来的床铺走去。
“佑希酱~该准备上路咯!”布野花衣刻意的夹起嗓子,以此来掩盖自己的恐惧,所以她根本没有关注床上的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而是直接拿起旁边的枕头,捂住目标的头部,枪口抵着手里的枕头,毫不犹豫地开了三枪。
白色的羽毛在房间里飞舞,布野花衣看着那些洁白的飞羽,没有一丝的艳红。
布野花衣的脸色瞬间白了,她不敢置信的一把拽起厚重的白色羽绒被,被子之下是两个被摆成人形的枕头,本躺在床上的三岛佑希不知所终。
布野花衣立马明白自己失手了,她被出卖了,不,现在不是追究叛徒是谁的时候,她得赶紧找到目标,解决掉对方才行。
布野花衣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床底,床底空空如也,她转头去拉开身后的衣柜,但很可惜衣柜里也毫无人影。
冷气从脊椎一路冲到大脑,布野花衣只觉得恐惧,三岛佑希不在这个病房?那么是雇主的情报有误?不可能,他们白天也踩过点,是搭档还是雇主?
千般思绪在布野花衣的脑海里闪过,每一个猜想都让布野花衣冷汗直流。
刚刚开枪的声音已经打破了布野花衣的异能,布野花衣清楚自己的任务已经失败了,她只能选择离开,但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可以离开吗?
来不及多虑了,布野花衣撕开床单,将床单一条条的接好,准备从窗户跳下去,可她刚刚探头看下去,一块被味道奇怪的布从上而下,捂住她的口鼻,将毫无防备的她扯到了地上。
布野花衣惊恐之下向空中开枪,但是她胡乱的射击都没有吓退挟持她的人,反而让掩盖口鼻的布越发的收紧。
外面的搭档听见枪声,立马架起了狙击枪,但是布野花衣几次站起来也是面对玻璃,对方有意识地将自身藏在布野花衣身后,这个想法让搭档惊的满身冷汗,他意识到对方是有备而来,此时必须得逃走,否则他也会被牵连,于是搭档连吃饭的家伙都没有收起来,拔腿就跑离了这里。
医院内,三岛佑希整个人都躺在地上,双手拽着那块侵了□□的布,双脚向上登,整个人的中心向后,借助全身的力,将布野花衣拽到地上,顺被将布野花衣因为惊吓落地的手枪踢远。
□□的剂量不大,不足以让布野花衣失去意识,但也足够影响布野花衣的四肢,让她陷入一种无力的状态。
在医院三岛佑希有很多手法弄到□□,但是他不能让布野花衣失去意识,他还有话要问,他一次次地尝试,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剂量,足够麻痹成年女性,却又不至于让她失去意识。
但布野花衣也不是吃素的,她像是一条鲤鱼一般向后仰,手里的枪托向后砸。
三岛佑希觉得自己的右腿骨大概是裂开了,不过没关系,他已经快习惯这种痛了。
布野花衣挣扎不动的时候,三岛佑希也累得气喘吁吁,但意志告诉三岛佑希,在此刻放弃,就是死路一条,三岛佑希翻身坐上了布野花衣的腰部,快准狠的从布野花衣的大腿上抽出她的备用手枪,抵住她的脑门。
布野花衣被迫看向那个神秘的敌人,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布野花衣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孩子耍了,但现在意识到已经太迟了,三岛佑希的手枪已经抵住了布野花衣的脑袋,小孩平静地推开保险,手指在扳机上蓄势待发。
布野花衣看着男孩的面孔,心脏剧烈地跳动,不仅仅是因为刚刚的激烈搏斗,更是因为身上孩子那一般可怖,一半天使的面孔。
经过刚刚的搏斗,原本缠在三岛佑希身上的绷带全部散开,零零碎碎地挂在三岛佑希的身上,露出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疤。
但男孩的眼睛是明亮的,平静的眼眸里没有半点的恐惧和惊喜,反而是一种本该如此的平淡。
“小心点,被警察抓住你还能活,但现在我要是开枪,你必死无疑,所以别挣扎,好吗?”三岛佑希的声音没有恐吓,他很冷静,这种冷静是十几次模拟给他的底气,他清楚地明白这句话说出口后,布野花衣就不会再挣扎了。
“现在,告诉我,是谁派你来杀我的”三岛佑希在等一个答案,一个模拟里差一点就能得到的答案。
“是……是……”布野花衣的声音颤抖,她的余光四处乱飘,下一秒她猛地抬头,额头狠狠地朝着三岛佑希撞去。
三岛佑希早有预料地歪头躲过这一击头槌,同时手里的枪向着布野花衣的脑袋,手指微动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后,一切尘埃落定。
虽然遗憾最后一刻也没有得到答案,不过没关系,他总会抓到那些的尾巴,然后将他们一个一个地切掉。
三岛佑希这样想着,安静地等待尘埃落定,但出乎意料的情况出现了,一只大手在三岛佑希开枪的同时抓住了他的手腕,枪口向上偏离了一公分,子弹擦着布野花衣的脑袋,射中了她身后的墙壁,在墙壁上开出黑色的花。
三岛佑希缓缓地睁大了眼睛,这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情况,高野雅人挣脱了剧情,提前来到了他的面前,救下了本应就此死去的布野花衣。
高野雅人趁着三岛佑希愣神的工夫,夺过了他的手枪,丢在远处,然后一把将三岛佑希抱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背,柔声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安全了,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就好像回到了每次噩梦苏醒时分,被父亲抱在怀里安慰一样。
刚刚冷静到残酷的少年终于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在迟来的警笛声中,鸽子飞上了漆黑的夜空,白色羽毛纷纷落下,落进了遥远的东京,某位高管的酒杯中。
昂贵的牛排在铁板上烤的吱吱作响,油脂的香味在每一位大人物的唇齿间流转,如同他们谈笑间的鸠山一家。
“真是可怜啊,也不知道那个孩子该怎么办。”坐在主位的男人用手帕擦了擦嘴,嘴里说着惋惜的话,手下却依旧在用刀叉切割一块块的牛排。
“没什么可惜的,是他们不识好歹,我们已经警告过了,但他还是不肯放手,还害得我们实验泄漏,被炸死也算是他们活该了。”另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淡然地反驳。
“怎么了吗?伊佐直人,你现在才来惋惜你的兄弟,是不是太晚了?”有人捂嘴嘲笑主位男人的虚伪,要知道杀死鸠山一家的杀手,可就是他这位昔日好友派去的。
“惋惜谈不上,只是有些担心。”对于这样的挑衅,伊佐直人只是一笑了之,不与计较。
“你们知道的,一旦动手,不把敌人家的蛋黄摇散,我都不放心。”伊佐直人开玩笑般的说到
“不过……我刚刚得到警察厅的消息,我派出去的杀手没能杀死三岛佑希,他现在进入了一家孤儿院被严密地保护了起来,各位不会忘记前任议员,光石先生是怎么死的吧?”
伊佐直人笑得温柔,但在场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
所有人都知道,上一任议员光石煌就是因为放过了曾经的政敌之子,才会被对方拉下位置,还被弄得家破人亡,最后跳楼身亡。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是谁干的,但伊佐直人是当年那位政敌之子的事情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所有人也都清楚,伊佐直人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个的意义在哪里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让各位如此烦恼”一个有些苍老的老人走了过来,他穿着熨烫的笔直的西装,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红色的围巾。
他整个人是如此的老态龙钟,但没有人敢小看他,因为这个老人,是横滨的地下皇帝,港口mafia的首领。
“这件事就交给我们港口mafia吧,按照之前的约定,一周内我会让那家孤儿院,连同那个孩子一起,消失在横滨。”
伊佐直人听见这话,立马就喜笑颜开起来“那太好了,我从不怀疑港口mafia”伊佐直人从侍者盘子里拿起一杯香槟,向着老人的方向举杯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比心]开文三更结束,明天继续更文[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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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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