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悟想问什么?”
在夜里一次酣畅淋漓的运动后，夏油杰揽着五条悟的肩，轻声地哄。
五条悟还处在某种倦怠的兴奋当中，听见夏油杰的问话，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他不回话，只一味地在夏油杰颈边舔舐。
这人进化到舌头上长刺了吗，夏油杰觉得痒痒酥酥的，思绪像云朵一样，被一下一下舔散了。
“唔…唔……悟——”
夏油杰觉得先受不了的会是自己。
“为什么现在才和那些人沟通？”五条悟谨慎地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其实，最开始五条悟提议要上场时，无所谓计划是否交代下去。
但是夏油杰一把压下了和他们讨论的时间，他反对和那群人过早讨论。
在这个问题上，不是五条悟不想商量，而是夏油杰不愿意。
“不行的悟，我信不过他们。”
“我信不过……”
羂索隐匿了这么多年，估计各个地方都有渗透。如果那么早把计划公布了，那悟怎么办。
他通过各种方式把那些隐藏在人群里的老鼠抓出来，再调度盘星教的人将他们杀死。
他要逐步减少掐断羂索的消息来源，减少信息传出去的时间。
“哈——”
五条悟埋在他身上，
“其实，杰，我没那么生气。”
“之前他们这么想很符合他们的思维。”
抽离掉五条悟本身的想法。
世界命悬一线，而自己是他们最后的战力。
理所应当会被耗到最后。
这是他身为最强该做的。
身下的人突然躁起来，拽着五条悟的左肩下翻，一个利落的掀身，五条悟就这么被直愣愣地拽到他身下了。
“悟不许这么说。”
“或许悟不在乎，但我不允许。”
“五条家的神子成功也好，失败也罢。”
夏油杰半边身子趴在五条悟的身上，因为激烈运动还在发烫攥红的手轻轻捂住那双眼眸。
“悟就应该累了就休息，不喜欢就不要去做。”
他心安理得地盖在五条悟身上，头枕在他的耳畔：
“这个世界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
不值得悟再一次经历那样的结局。
“如果这样还不如我们去西海岸旅游。”
温湿的大手感知着爱人狭长的眼睫毛在掌心雯动，五条悟本人却沉默了半晌，没有接话。
“我以为——”我以为杰没有期待过未来的事情。
“以为什么？”
五条悟静静地看着夏油杰，**之后，像是一只锁定猎物的豹子。
见他久久没有发言，夏油杰索性一笑。
“悟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吧。”
“不喜欢猴子，没有不支持悟。”
“所以要打。”
“和拯救世界也没关系。”
夏油杰心安理得地趴在他身上。
“悟想打就就去打。”
“我们又不会输。”
在现在的时空里，五条悟已经和宿傩打过了。
甚至在最后一次几乎强杀了宿傩。始终没有逼出来宿傩最后斩杀他的那一击。
宿傩看起来并没有过去的记忆——他不是能打赢就示弱的性格。
之前是谁来着，还来隐隐地劝着，五条悟收敛点，他们不该暴露这么多招式给那个变态般的对手。
夏油杰抱着手摇头：“不亏啊。五条家的传承人尽皆知，但是宿傩的招数我们知道得太少了。”
还有就是现在的咒术师太缺乏想象力了。
宿傩这种末世级别的诅咒，夏油杰不希望在打他的时候变成“无名英雄”。
“悟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
他要让世人看见一个真正的怪物，和将怪物屠杀后的神子——
他要让大家看见。
“五条悟不是怪物。”
“他是能够终结怪物的英雄。”
五条悟躺着，亮晶晶的眼凝望着夏油杰。
他眨眨眼：“杰猜错了。”
但是，喜欢，好喜欢。
他怎么能拥有这样的杰。
五条悟感觉心快要蹦出来了，还没有问出口的话化为一股刺激的电流或者管他什么，告诉他还想继续做点什么。
夏油杰还要继续说：“那我们…”让我们聊聊为什么悟会不安吧。
在裂口里没有完全向自己说出口的情报，商讨对战时偶尔露出那奇怪的犹豫到底是什么。
身前的人哼唧一声，超感动地闯入了他。
夏油杰：？！！
等等等等……
他是想要悟告诉他他在想什么，然后悟再聊聊他的想法。但是、但是——悟怎么这么激烈。
“悟……？！”
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舌顶了回去。
“你不是……我们先……”
话又被堵了回去，可恶、可恶哇，悟！！！
夜就这么过去了。
夏油杰没睡好。
身心都没睡好，话也没套出来。
他顶着一脸阴郁，踏出上班的第一步。
五条悟先他一步出发，好像怕他逼问什么。
夏油杰只能愤愤地咬断早上做好的面条，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
“伏黑惠——”这里还有人！
发出声音的人正满头大汗地抬起面前的大石板，虎杖悠仁吃力道：
不少地方沦陷后，伏黑惠的狗简直算是找人神器。
两个人加入了搜救队，在城市周围搜捕、救人。
值得惊喜的是，在五条悟的建议和不断恶化的环境逼迫下，虎杖开始能够使用咒力了，只属于他的咒力。
五条悟蹲在墙壁尖尖。
不面对特定的人时，他冷脸得尽显张狂桀骜。
伏黑惠侦查员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到来，远远地噢了一声。
这个点，五条老师出现，说明周围新生诅咒很少，以及夏油杰先生今天会来这。
被选为安置区的几大城市方圆几里都会定点巡逻，清理新生的诅咒，防止突然出现的诅咒冲散防御，保障安全。
五条悟心情好的时候会顺手帮忙把那种超级大块的断墙挪开，然后顺便杀死诅咒。有时候也会拿着手里滴滴叫的测量仪，寻找更好的安放点。
杰怎么还没来？
另一边夏油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区域负责人满怀感激地看着他招呼着对新的避难所重建。
小小的、成群结队的低级咒灵在他的操控下高效完成伤员转移、物资运输、重物搬运等一系列需要大量人力的活动。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
他们负责清缴方圆几里的诅咒，然后参与一点点重建工作。
这里是第三个大型避难所外围。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夏油杰身后。
其实，杰最近接触了很多人。
现在的夏油杰会温和地和人接触，接下一些无关紧要的请求，也会含笑接下他人的道谢。
甚至会去逗逗那两个人类孩子。
那个叫江口广野的很不禁逗，最开始见证了全力的夏油杰后吓得一愣一愣。担心他们会不照顾安井良奈，性格呆呆地帮忙做了很多事。
但是广野总会学很多，吸收得很好。知道自己身体失控期会影响到安井良奈就只每天定点小时找安井良奈。
他想早点控制好身体，控制好外出的咒力，然后找好朋友一起上学。
后来……后来世界末日了。
“良奈！”
江口广野帮人分发完物资，哒哒地拿着自己和良奈的面包给伙伴。
忽然眼前一黑。
“呜哇！”
广野被吓得一激灵。
身上的咒力下意识就往挡在眼前的诅咒上冲去。
还没打到，他自己就卸了劲。
“夏油老师，又是您！”
他侧头大喊。
“出手时间比上次快了0.6秒，识别出咒力来源的能力更是有所进步。”
夏油杰鼓掌。
他和悟最近都会量化地告诉小孩的进步。
“你已经控制得很好了。”
广野不擅长应对夸奖，但他被夏油杰随手小练训练惯了。
“嘿嘿，是吗，谢谢老师。”
“你也很厉害。”夏油杰走过来，看见还在发着虚汗的安井良奈。
两个人之间，率先抽条的竟然是安井良奈。
已经迅速脱离了小学生的体格，长手长脚俨然变成了最适应末世的少年模样。
“他们说上次是你先发现的问题不是吗？”
安井良奈生活在居民区。目前有统一的冷链负责食水的供应。
他只是某次帮忙时，从冰库的外墙角发现端倪，并迅速通知负责人，成为了第一个发现诅咒从冰柜里成型的人。
那一批冷链仓库都被那诅咒寄生，发放给居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造成怎样的灾难。
已经成型的诅咒和那种只会趴在人身上吸取负能量的小玩意完全不同，他有明显的实体甚至第一时间想要杀掉他灭口。
但诅咒被反杀了。
一个普通人，杀死了一只刚刚成型的诅咒。
“我就是……一种直觉吧。”安井良奈谦虚地接受这样的夸赞。
他拉了个小孩团，从更能接受这种天马行空怪物的小孩上出手。教他们怎么减少遇到诅咒的可能，遇到困难要怎么紧急避险，
“虽然都不让说，其实如果都能更注意一些、多一点防范意识，那你们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学点这些不算什么。”
夏油杰坦然：“大人可听不进去小孩的话。”
“听不听进去不重要吧，毕竟我已经说了呀。”安井良奈的眼里泛着狡黠的恶。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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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试图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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