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会是对于路西法求而不得，以至于发疯就连人家的儿子你也都恨不得一起认来当亲儿子了吧？”
“拉斐尔最近还挺闲的。”米迦勒悠悠的开口。
加百列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如果你脑袋真的有问题，现在赶紧去看应该还来得及。钱不够的话，”米迦勒语重心长，“天堂的公款也不是不可以给你拨一笔过去，毕竟天使长这脑袋坏了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加百列：……
她特么的今天非得拍死米迦勒不可。到底是哪个天使会觉得这位天国副君，火天使长是一个脾气特别好的天使？
给她站出来，她非得把这天使打到他爹娘都认不得不可。
“女天使生气会容易老的快的。”
米迦勒凉凉的瞅了一眼加百列道，硬生生的把加百列马上就要离开凳子的屁股又重新按回到了椅子上。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玛门就是玛门。”
米迦勒像是对加百列说了一句废话一样。然而在下一刻，加百列却瞬间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说……”
“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米迦勒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变，熟门熟路的在光屏上写下了一串字母，然后熟门熟路的切换到了下一份。
“那恶魔是怎么跑上天堂的？难道虚无之界出问题了？哦，不对，你开始就跟我说让我去修补一下虚无之界。”
“不然我好端端的提虚无之界干什么？”
在玛门跑上天堂之前，米迦勒也一直以为虚无之界是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的。
谁想到下一刻就直接活生生的打了他的脸。
所以说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了，就算是天使也一样。
“等等，所以你刚刚认下的那个儿子还真是路西法的亲儿子？”
加百列本来是被米迦勒的话给带偏到了虚无之界出了问题上面，回过头来，水天使长的那颗八卦之心却又强迫着加百列把自己的注意力敏锐的放在了米迦勒话中透露出了一个事实上面。
“这可不是我说的。”
米迦勒哼笑一声。“那小子可是自己说是我私生子的。反正全天堂都已经知道了，我要是不认，说不定还得留下一个抛妻弃子的恶名。我也不差养他一个恶魔的钱，多一个就多一个。”
“他自己都愿意喊我爸，难不成吃亏的还是我不成？”
“所以你这简直是……”
米迦勒和梅丹佐结了婚，两个天使也有了哈尼雅这个孩子。但米迦勒无论是在晨星之战前还是在晨星之战后，情人数量都只多不少。
只不过当年他明着和路西法在谈恋爱，还是没有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劈腿天国副君，一直还收敛一点。
等路西法堕天下去，米迦勒成为新任天国副君，就彻底没有天使能够管得了他了。情人能够绕离圣浮里亚三圈都不止。
加百列都不知道米迦勒还在外面到底搞出了多少个孩子，不过也有可能米迦勒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确切的数字。
就比如米迦勒手下的副官之一，离火殿的执政之首露娜，其实就是米迦勒的私生女。
这也是唯一一个米迦勒虽然没有明确承认两个天使的血缘关系，但是也没有否认，也是天堂天使们几乎全部默认的一个事实。
几乎所有的天使再提起米迦勒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认为天国副君有两个孩子，哈尼雅和露娜。不过露娜的生母在当年生下孩子后把孩子送到了离火殿就离开了。
否则米迦勒就不仅仅是要不要抚养孩子的问题了，天堂估计还能上演一出有关天国副君的情感伦理大戏。
“所以……”
加百列眼神有点复杂的看着米迦勒，终于问出了那个其实很多天使都特别好奇的问题。
“你对路西法现在到底是怎么看的？”
“怎么看的？”
米迦勒说话的语气总是有着一股漫不经心，哪怕在提到路西法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已经堕天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办？”
“当时我没能够最后杀了他的原因你也清楚。我虽然想让他死，但还没有想让他死到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给他陪葬。”
加百列沉默了。当年在晨星之战中米迦勒做的事情所有天使都是公认的。如果让加百列来看，她也很难相信米迦勒对路西法还会有私情。
然而在那之前，两个天使长达十几万年的相濡以沫和互相陪伴却也不是假的。那对在一万年前曾经被誉为天堂伴侣模板的两个天使，却在转瞬之间就反目成仇。
或者说，也不应该叫反目成仇，只是单纯的米迦勒一剑将路西法直接捅下了地狱而已。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又让加百列很难相信米迦勒对路西法真的完全没有一点感情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米迦勒揉了揉太阳穴，长出了一口气，张了张嘴，又有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米迦勒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还有几滴水顺着他的手背流了下来，滴在他刚刚批改完的公文之上。
“但现在我真的都已经不在乎了。”
米迦勒最后说，“我现在过得很好。”
“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去在意，也不需要去在意了。”
如果米迦勒说的全部都是真的话，加百列本来是应该感到开心的。
然而谁都能看得出，那一日水天使长走出离火殿的脚步有些沉重，就连展翅飞翔的背影都透露出几分不言而喻的落寞之感。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亲眼见识过路西法对于米迦勒的爱和米迦勒曾经为了路西法奋不顾身的每一刻。
所以她才更加不能相信米迦勒当年在晨星之战中能够做的那样的决绝。即便作为天堂的天使长，米迦勒的做法完全是维护了天堂的利益。
但是如果米迦勒真正能够为了所谓的天堂，把就那么多年的感情一笔勾销，加百列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到底是何想法。
但她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相信，也没有办法去相信任何的感情了。
……
哈尼雅在看到玛门的身份信息的时候险些没有把眼珠子给掉到地上。
毕竟其他的天使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玛门根本就不是天使，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难道说是他爸在地狱和哪个魔女偷情的时候生的？
哈尼雅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深渊卡罗拉之类的，把玛门一个恶魔丢在原地，又跑到了铃兰宫。细细掐指算来，这已经是哈尼雅这个月第三次跑到铃兰宫了。
要是放在以前，差不多都可以抵得上他半年去找梅丹佐的次数了。
……
“妈！”
哈尼雅一进铃兰宫的大门就大声的喊梅丹佐。
“在这呢，小点声。”
梅丹佐正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书，看到哈尼雅这么风风火火的溜进来，卷起手上的书，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慢点飞，别那么急。”
“哎呀。”哈尼雅现在的心情简直就跟玛门当时发现莉莉丝脖颈上的吻痕的时候差不多，“我爸在外面有了一个私生子，你知不知道？而且…… ”
哈尼雅压低了声音，把自己的脸凑近到了梅丹佐的耳边，“还是一个恶魔。”
“我知道了。”
梅丹佐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赚钱和上网冲浪，一点天堂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啊？”
知道了那自己亲妈怎么还这么淡定？要知道当初露娜被爆出来是自家老爸的私生女的时候，梅丹佐虽然没有大吵大闹什么的，但两个天使也是好歹是冷战了几百年，最后还是自家老爸拼了命的哄梅丹佐，才让他妈把这事给揭过去。
关键是这玛门他还是路西法的儿子……
如果说他也是米迦勒的孩子的话，哈尼雅简直不敢再往下面想这个问题了。
路西法和米迦勒两个天使有私生子。
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而且爆出去的话，绝对能够在天堂和地狱都掀起轩然大波。
“你觉得有那个可能性吗？”
梅丹佐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自己这个因为一点小事就在那里上窜下跳的儿子，眼睛中忍不住的露出了怜悯之色。
唉，就他和米迦勒两个这么聪明的天使，怎么就生出了这样的一个小笨蛋？
“为什么没有可能？”
虽然米迦勒在晨星之战以前的事情在天堂的天使们口中都是一个禁忌，从来没有哪个天使敢去主动提起来，但哈尼雅还是隐隐约约的知道自己父亲在和母亲结婚之前，曾经是那位上一任天国副君，现任地狱魔王的爱人。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说不准自家父亲什么时候又跟那位魔王旧情复燃了，然后才有了玛门。
“玛门年纪比你大一点。”
梅丹佐悠悠地说。
哈尼雅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自己是出生在米迦勒成为天国副君的七百年之后，而天使们的孕育周期大约也就是几百年的样子。
所以如果仔细的来算，梅丹佐大概是在才和米迦勒结婚不久就怀上了自己。
而玛门的年纪比他还要大，那就代表玛门真的是自己父亲和路西法的孩子的话，那在成为副君之前自己父亲就是怀了孕的。
但是如果米迦勒真的怀了孕，这天堂的天使不可能真的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所以可以走了吗？”
梅丹佐对于这个事情完全无所谓，没有天使会比他更清楚米迦勒在玛门出生前的那一段时间到底有没有怀孕了。
虽然米迦勒总得来说和路西法在一起过了十几万年，但在另一段和路西法谈恋爱的时间里，米迦勒从来没和梅丹佐彻底的断掉过。
所以哪怕米迦勒将玛门给带到了离火殿里，天堂又在这个时间传出那样的谣言，梅丹佐也没怎么把它放在心上。
米迦勒对路西法还有没有余情未了他不清楚，但最起码玛门不可能是米迦勒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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