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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令狐冲这一次没有起身,反握住他手腕,苦涩道:“山青,我……我……师父向来嫉恶如仇,多有严厉,并不是……并不是……”

他向来口舌伶俐,现在却也说不出话。一方是养育自己多年的如父恩师,一方是多次出手相救的恩人,偏帮哪头,都会令他心如刀绞。

自被岳不群夫妇收养到华山,令狐冲就一直蒙受岳不群的正邪不两立教育,尽管对此常常深感迷惘,但他对师父敬仰更多,纵使本性浮浪,在此事上也是不敢顶嘴的;而短短三次见面,他也瞧出谢山青不在乎什么正邪,做事随心、无拘无束,和师父这般以君子自谦、以规矩自省之人的确可能合不太来,也并非有意找茬顶撞。

他这两句话只是尝试为两个人开脱,可一见谢山青身后的岳不群那愤怒的神色,却是什么也说不下去了。他本就内息不顺,此刻脸色更是苍白,神情哀恸,胸口一痛,居然低头吐出一口血来。

谢山青被他吓了一跳,立刻蹲下来按住他胸口膻中穴,忙道:“好好好,我不和他争辩就是了,你……你听我说: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此情此景与当日陆大有为令狐冲念《紫霞秘笈》何其相似,那天令狐冲为阻止陆大有念下去,点中对方膻中却将人误杀,今天他就更不敢挣动,一味想要闭耳塞听,可手臂虚软抬不起来,第一句才钻进耳朵,五感与心思就都仿佛粘在谢山青平静的语声之上。

他紧闭双眼,初时双耳嗡声欲聋,腹内痛似火烤,可谢山青的真气在经脉中走过几圈,他又听了那一长串,心绪慢慢清净下来,疼痛渐渐平复了些许,耳鸣声也不再那样强烈了。

待谢山青不再说话,收回手时,令狐冲好像已经从鬼门关走过一遭,汗水浸透了里衣,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心痛已然超过身痛,迭声问道:“那可是你的练气法门?你传给我,可于你门内无碍?”

一时之间,他几乎忘记岳不群的怒火,只忧心谢山青会被师门因外传秘法而责罚。

谢山青不以为意,安慰道:“《道德经》而已,哪是什么练气法门。”

后头岳不群却在调息之余冷笑道:“好得很啊,难怪这谢先生会我华山剑法,他又传你这法门,莫非你二人早就私相授受?哼,我看我派秘笈,恐怕也被你偷了去,交给了他吧!”

谢山青见令狐冲脸色未曾好转,仰天叹了口气,又抹了把脸,转而对曲非烟说道:“你看,非非,这人搬弄是非的本领,总要比什么魔教强太多了。”

曲非烟撇嘴道:“什么破秘笈,以谢哥哥武艺,哪看得上——”

“欸。”谢山青适时制止她,站起身来,想了想,笑道:“掌门人,须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有两件事,我必须澄清。一是你这内功练了脸上发紫,我实在觉得不大好看,就是你双手交给我,我也懒得练,更不想拿来祸害别人;二是我这华山剑法,是来时路上现学的,你若想问是和谁学……”

他笑容里掺上几分狡黠,接道:“从这儿出去几里地,有一伙儿五岳剑派的,还有几个据说是华山剑宗的门人,估摸着现在还定在路上,解不开穴道吧。”

岳不群本听他说脸上发紫不好看时,还作不愉之色,听到后来,脸色骤变。五岳剑派人尽皆知,但华山剑宗在二十多年前便几乎销声匿迹,本门之外的人若非亲眼所见,怕是不会知道还有剑宗一说,也就是说,谢山青真的碰上了这伙人,而非在唬他。

他们此次下山的名头,就是华山剑宗被五岳几人带上山来,倚着五岳令旗闹事,他们便要去嵩山派讨个说法。当日封不平、成不忧闹上华山,宁中则与成不忧对决都没有十足把握,岳不群自认对上封不平,约是□□之数;若是刚才谢山青没有出现,那十五个黑衣人将他们尽数制服,剑宗之人再带五岳剑派前来,说要比武定掌门,此时恐怕华山气宗的气数已尽了。

按理来说,这少年着实该受到华山上下的感恩才是。但如果此时岳不群低头道谢,那他这多年来对弟子的教诲,甚至一年前责斥令狐冲拎不清正邪之事,就都成了笑话。更何况,这世界上,难道真有与魔教为伍之人,什么也不图要,就一门心思地发善心,见不平便来相助么?

不可能!

岳不群冷笑道:“这么说,你做的事都是大大利好华山派的了?怕不是以后谢先生便要以此为要挟,强迫我门人归入魔教罢!”

谢山青喃喃道:“非非,你听见了吗?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什么门啊派啊的。”

曲非烟目光在他和令狐冲身上徘徊两圈儿,跺了跺脚,说道:“喂!岳掌门,你这话实在有失偏颇。我呢,确实已经不在教中,谢哥哥更是闲云野鹤,他还要处处管束着我,让我做功课,每天读什么太平经……什么觉世真经……哎呀!‘凡人有过,大则夺纪,小则夺算,其过大小,有数百事,欲求长生者,先须避之’。我还想多活几年,才不会去做坏事呢!”

这段话出自《感应篇》,她背得很熟,多半是真的有用苦功。此话与去年群玉院中她冒着邪气的古灵精怪大相径庭,岳不群也看不出她究竟是说真话还是在撒谎,一时有些愕然:“你?”

曲非烟嘻嘻笑道:“造作恶语,谗毁平人,毁人称直,骂神称正,这些也算在‘过’之中,岳掌门可不好平白冤枉人呀!”

谢山青抬手制止了她,笑道:“我既说了不再争辩,往后直说实话就是了。非非不是魔教中人,‘妖女’一词便是无稽之谈,更别提什么‘归入魔教’;我呢,又不喜欢规矩束缚,只在江湖上做个浪子,就连师门也是没有的。帮你们,只是因为令狐冲是我的朋友,朋友相助,哪还会想该付出什么,要收回什么?”

令狐冲还跪在他身后,听到这话,热血涌上胸口,顿觉若不是时候不合适,实在当浮一大白;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欠他太多,只要他需要,无论何事,哪怕自己付出一条命去做,也是在所不辞的了。

岳不群心里恼怒,想道:你这话若早些说也便罢了,早前干什么非要辩那几句?当下没有言语。

宁中则与他相知多年,看得出他有些下不来台,马上打圆场道:“师哥,既然这位曲姑娘在谢先生的管教下已改邪归正,她……她从前还小,也不见得做过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不过出身谁也不能抉择罢了,圣人也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叫他们跟咱们一路,若是曲姑娘真有邪心,也好及时阻止。”

曲非烟不大高兴,但眼见谢山青对她微微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岳不群沉默良久,冷哼道:“就这么办。”

令狐冲喜上眉梢,叩首道:“多谢师父、师娘宽宏。”

岳不群不理睬他,沉着脸去一旁吃早饭,宁中则虽疼爱徒儿,在外也习惯了以岳不群为重,微微叹息之下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便也跟去了,直到走到庙中最远处,只瞧见嘴唇张合,多半是在轻声开解岳不群。

谢山青懒得去看,抱起胳膊,拉长音说:“现在可以起来啦?”

令狐冲看他似乎有些生气,也顾不上身体虚弱,支着膝盖勉强摇晃着站起来,去托他手肘,正色道:“谢老前辈快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体,不然晚辈真是万死也难逃其咎了。”

谢山青噗地笑了声,握住他的手,只觉得还是有点冷,眼看着令狐冲衣襟上的血迹,面上却也收敛了表情,正经道:“谁要你死了?你要死了,我岂不是白忙活?”

令狐冲见他笑了才放心下来,也笑道:“那就改一改,晚辈真是万活也难逃其咎了。”

谢山青说道:“这还差不多。”他瞧令狐冲并不指责他冒犯自己师父,心中觉得果然还是对胃口许多,握着人的手凝眉想了想,又说道:“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令狐冲一怔:“我……”眼神一侧,不慎瞥见坐在一块儿的岳灵珊和林平之;小师妹正心有余悸地念叨着什么,林平之却直看过来。令狐冲对岳灵珊爱重,看见她和林平之一起,心中仍免不了酸楚,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便点头道:“好。”

谢山青一笑,拉着他出了庙门,和曲非烟一同站在屋檐下,曲非烟把包好的烙饼递给令狐冲。这时阳光已渐渐变得和暖,照得人十分舒服,雨后微微的春风吹过面颊,送来一阵泥土清香,颇有万物勃发之气,叫人身心舒畅。

“房屋虽然遮风避雨,但这般春风花草香,可就体会不着了。”谢山青把之前吃剩一半的饼咬了一口,“唉!只可惜身边没带好酒,要不然此情此景,怎么也要来上两口。”

令狐冲心口微热,笑道:“等到了城镇,我陪谢老前辈大醉一场,如何?”

谢山青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同我喝酒的,无不说我是海量,小后生,你可小心了。”

令狐冲道:“就是醉……醉活了,也定让老前辈尽兴而归。”他差点说了“醉死”,好悬一改口。

曲非烟吃吃地笑,插嘴道:“令狐大哥,你能醉得活过来,那也算本事。”她眼睛转了转,小声说道:“我也去!咱们喝酒不带这帮人,哼。”

其实岳不群治理门派手段很严,出门在外,除了令狐冲以外,恐怕还真的没有弟子敢喝个大醉。令狐冲长笑一声,说道:“好!只咱们去。”

谢山青含笑咬了口饼,仰头看向浅蓝的天空。

他的天空中,铺叠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福建福威镖局,衡阳山岭,衡山城,洛阳金刀王氏,洛阳绿竹巷,五霸岗,少林寺,杭州西湖梅庄,河北黑木崖,嵩山、恒山、华山、泰山、衡山,已完成、已失败,已放弃,奖励已发放,道具已扣除……

叮咚作响的击磬声,自天地之间回荡,永无停歇之时。

仔细想想,冲哥在原著里一直在受伤,好不了两天又受伤,也是好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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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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