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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埃利阿多的硝烟终于散去,索隆的黑暗大军被努门诺尔的金色舰队与精灵的坚韧联手逐出了这片土地。和平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虽缓慢却坚定地流淌过饱经创伤的山川河谷。曾经被战火蹂躏的田野重新被开垦,焦黑的森林边缘萌发新绿,废墟之上,简陋但充满希望的屋舍逐渐立起。精灵们收敛了悲伤,重新开始生活,幽谷则愈发成为知识与安宁的灯塔。埃利阿多迎来了自第二纪元开启以来,最为长久而稳定的安宁时期。

和平如同笼罩山谷的薄雾,仅限于埃利阿多。在迷雾山脉以东,在南方广袤的土地上,在东方未知的阴影里,黑暗从未真正远去。索隆并未被彻底消灭,他那受创的肉身如同溃烂的伤口,经过埃利阿多的惨败后,裹挟着滔天的恨意与耻辱,悄无声息地遁入了东方更深的阴影之中。他蛰伏下来,舔舐着被努门诺尔舰队重创的伤口,将那份对西方人类强大王国的刻骨仇恨深深埋藏。他憎恨他们的力量,更憎恨他们打破了他在中洲建立霸权的图谋。然而此刻的努门诺尔如同当空烈日,光芒万丈,其强大的舰队足以让任何阴影退避三舍。索隆只能压下沸腾的怒火,将目光转向东方那片尚未被光明完全触及的土地,在那里播撒谎言、腐蚀人心,小心翼翼地编织着新的罗网,等待时机。

这份蛰伏的恨意中,有一个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索隆的意识。一个本应消逝在历史尘埃中的人类,这个三番四次破坏他精心布局的变数。每一次挫败,每一次钻心的剧痛,都加深着索隆对弥林的杀意。他视弥林为维拉投下的,最不可预测也最令人憎恶的棋子。除掉他,连同那些碍事的迈雅巫师——甘道夫、拉达加斯特,甚至那个高傲的萨鲁曼都成了索隆在阴影中低语的核心密谋。他需要时间,需要力量,更需要一个完美的契机。

精灵们并非没有察觉,吉尔-加拉德曾组织过几次小规模的围剿行动,由格洛芬德尔或埃尔隆德率领精锐深入东方边缘地带搜寻索隆的踪迹。索隆如同融入沼泽的毒蛇,狡诈异常。他利用东夷人部落的掩护,利用广袤复杂的地形,甚至利用精灵内部因地域和过往恩怨造成的些许隔阂,总能提前一步嗅到危险,在精灵的利剑落下之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被黑暗腐蚀得更加彻底的部落和徒劳无功的精灵战士。几次无功而返后,精灵们意识到,在索隆主动暴露其新巢穴之前,大规模的搜寻如同大海捞针。

在这段相对平和的岁月里,曼威派出的使者们也在中洲找到了各自的立足点与使命。

甘道夫,灰袍的漫游者,他的身影频繁出现在人类新建立的村落与精灵古老的聚居地之间。他讲述着古老的传说与星辰的故事,点燃人们心中的希望之火;他调解着因战乱而起的纠纷,用智慧弥合着精灵与人类之间尚存的微妙裂痕;他更像一位耐心的长者,在中洲这片经历过风暴的土地上,小心翼翼地培育着团结与勇气的幼苗。他的烟斗是篝火旁熟悉的风景,他温和而睿智的话语是迷茫者心中的明灯。

拉达加斯特,褐袍的隐士,则选择在罗斯戈贝尔森林的深处扎下了根。他用魔法与自然之力,在一棵巨大的山毛榉树下构筑起自己的居所,一座由活木生长而成、苔藓覆盖屋顶、藤蔓缠绕墙壁的奇妙树屋。这里没有幽谷的宏伟,没有费诺里安堡垒的冷峻,却充满了与森林融为一体的野趣与勃勃生机。鸟儿在屋檐下筑巢,小兽在门廊前嬉戏。当弥林第一次受邀造访这座“褐居”时,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瞬间击中了他。那树屋的构造、那与自然毫无隔阂的气息,与他当年初到贝烈瑞安德后,在陌生的森林中为自己搭建的第一个简陋栖身之所何其相似。只不过拉达加斯特的居所更加精致,充满了迈雅对自然生命独特的理解与亲和。弥林坐在铺着柔软干草的树屋露台上,听着森林的呼吸,看着拉达加斯特兴致勃勃地向他展示如何与一只迷路的刺猬交谈,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纯粹的放松笑容,这里是他灵魂深处某个角落的共鸣之地。

格洛芬德尔在瑞文戴尔找到了新的位置,他不再仅仅是冲锋陷阵的利剑,更成了埃尔隆德最倚重的军事顾问与守护者。他协助训练幽谷的卫队,将林顿的战术经验与幽谷的地形优势结合。他与埃尔隆德共同推演可能来自东方的威胁,他高大的身影和沉静的力量感,本身就是这座新生庇护所安全感的象征。平日无事的话,格洛芬德尔也会前往林顿拜访。他的居所窗外,正对着那棵在弥林力量下绽放银辉的圣白树。

林顿的王庭内,气氛则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郁。凯勒布林博的身体在吉尔-加拉德和奇尔丹倾尽全力的救治下终于痊愈,断裂的骨骼愈合,被黑暗魔力侵蚀的灵体也得到了净化。然而,心灵的创伤远非医术可愈。埃瑞吉安的陷落,无数因他轻信而牺牲的同胞,亲手建立的城市化为焦土的景象……如同沉重的枷锁,日夜啃噬着他的灵魂。

他变得异常沉默,昔日眼中闪耀的、对创造与技艺的狂热火焰几乎熄灭,只剩下深潭般的自责与疲惫。他拒绝了所有重建工坊或参与政务的提议,大部分时间只是静坐在王庭花园僻静的角落,望着大海的方向出神,他的父亲库茹芬和叔父凯勒巩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库茹芬的内心被一种深沉的忧虑和无力感取代,他不再斥责,只是用担忧的目光时刻追随着儿子。凯勒巩则试图用他惯有的,略显粗犷的方式转移凯勒布林博的注意力,讲述领地的新鲜事或是昔日的冒险,但往往收效甚微。吉尔-加拉德以极大的耐心陪伴着这位深陷痛苦的天才工匠,他理解那份毁灭性的内疚,只是默默地提供着庇护与王者的关怀,等待时间或许能带来一丝转机。

弥林的生活则在一种新的节奏中展开,他在林地王国和鲁恩之间的平原建立的居所成了一个重要的中转站和信息节点。他常常骑马前往那些在战火后重建或新近依附的人类居住地。

在那里,他不再仅仅是战士或使者,更像一位温和的导师。他指导他们更有效地开垦土地,辨识可食用的野生植物,利用草药治疗常见的疾病;他将精灵那里学来的、更先进的农耕技巧简化后传授;他甚至在闲暇时教导孩子们辨认星辰,讲述一些古老的、关于勇气与希望的故事。他的存在本身,他那历经沧桑却依然温和坚韧的气质,让他在人类中获得了极高的尊敬与信赖。他成了连接精灵智慧与人类生存的桥梁,无声地实践着维拉赋予他“弥合裂痕”的使命。

当平原上的事务告一段落,或是心中挂念起东方的故人时,弥林便会策马向东,穿越辽阔的鲁恩内海沿岸平原,前往费诺里安在鲁恩内海附近建立的隐秘领地。与第一次的刀剑相迎不同,如今他的到来总会受到一种带着温和有礼的接待。玛格洛尔通常会在那座俯瞰着内海波光的星象台等他。两人间的沉默不再那么冰冷,有时是眺望海天一色的宁静,有时是玛格洛尔即兴弹奏起古老的歌谣,旋律中少了些悲怆,多了些难以言喻的苍茫。库茹芬和凯勒巩偶尔也回到这片领地,库茹芬的脾气依旧不算好,对索隆的咒骂和对凯勒布林博现状的忧虑是他永恒的话题,但面对弥林时,那份源自埃瑞吉安城头共同战斗与救子之恩的复杂情谊,让他至少能压住火气,偶尔甚至能心平气和地讨论一下东方新近传来的、令人不安的流言。

一次午后,在领地主堡那间可以望见内海粼粼波光的石厅里,弥林与费诺里安三兄弟围坐在一起。阳光透过高窗,在冰冷的石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矮几上摆着简单的茶点。

“凯勒布林博依然闷闷不乐?”弥林放下茶杯,轻声问道。他刚从林顿探望归来,那里的沉郁气氛让他牵挂。

库茹芬重重地哼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坚硬的石桌面:“他整天对着大海发呆,吉尔-加拉德陪伴在他身边。”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和心疼。

凯勒巩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含糊地说:“比刚回来那会儿强多了,至少肯吃东西,也不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了。吉尔-加拉德有耐心,让他慢慢熬吧。倒是你,”他转向弥林,眼中带着探究,“听说你又跑去教那些人类种地了?还教小孩看星星?”他语气调侃,却并无恶意。

玛格洛尔端着他的银杯,目光落在窗外海天一色的远方,淡淡地接口:“他在做他认为正确的事。修复伤痕,点燃微光,总好过在黑暗中沉沦。”他银灰色的眼眸转向弥林,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了然,“就像你当年在森林里为自己搭建第一个窝棚时那样?听说拉达加斯特的小屋让你很怀念?”

弥林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容温暖而真实:“确实。那是一种回归本源的安宁。他的树屋,让我想起了自己最初在这个世界笨拙求生的日子。虽然简陋,却是属于自己的立足点。”

“立足点……”库茹芬低声重复,烦躁的情绪似乎被这句话触动,稍稍平息了一些。他瞥了一眼弥林,没再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

与此同时,在东方某处深邃的黑暗洞穴中,索隆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类九戒开始密谋寻找在人类中的突破口,因为人类的意志力在三族之中最为脆弱,最容易被黑暗腐化,并且他们渴求着力量和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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