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机械闹钟的闹铃声特别响,陆亚梨闭着眼睛在床头摸来摸去,半天没有摸到噪声源。
猛地坐了起来,才想起为了按时起床,特地把闹钟放到了床尾的梳妆台上。
陆亚梨起床关掉闹钟,简单洗漱后走到零贰号木箱前挑出压缩饼干、牛肉罐头和罐装咖啡,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做,补充能量是第一要务。
吃一口饼干,喝一口咖啡,再来一口牛肉。双手还在箱子里翻找了几支不同口味的能量棒备用。
收拾完毕,拿出干式潜水服比划了下尺寸,不由皱起眉头。
陆亚梨原本的身高和杜十娘倒差不多,但陆亚梨拥有空间后练了十年的散打和远近冷兵器搏斗,身体肌肉流畅漂亮。
杜十娘呢,常年练歌舞的,算不上弱不禁风,但……陆亚梨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哎,自己不能嫌弃自己啊。
尺码不合适,干式潜水服就穿不了,只能苦兮兮的拿出一套湿衣潜水服。
她不打算在水中潜行过久,只拿过面镜、气瓶、潜水鞋、蛙鞋仔细检查后换上。
做好热身让身体保持微微的暖意,又一次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陆亚梨,就是个冬泳罢了,你行的!”才意念一闪出了空间。
“真尼玛冷啊!”陆亚梨入了水就开始往水面上浮,心里还骂骂咧咧,
“李甲个死渣男,不但眼睛瞎看不出事情真相,还蠢的很,倒是做生意一把好手。
只出150两银赎了大花魁,转头卖了1000两银,还考啥科举啊,可以转职做贸易商人!”
“孙富个死贱人,浪荡子,自己浪荡就算了,还非得让从良的妇女下海,黑心烂肺的蠢材,生意都不会做,家产迟早被败光!”
“姑奶奶今天不报这个仇,哼哼,都不配当天蝎女!”
杜十娘是在江边投河,被江水裹挟时间不长就被穿了,其实沉的不深。
陆亚梨不一会儿就浮到了江面,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雪花。
四面打量了下位置,离江岸约莫二三十米,并不算远。
西边约莫三五百米处一大片的亮光可能是瓜州渡口位置。
此时天色已黑,狂风大雪,能见度极低。
安全!
陆亚梨又闪回了空间。
这次就不着急了,脱了潜水装备进了卧室,用淋浴冲了冲热水。
换上保暖内衣,贴身薄羽绒夹袄和羽绒裤,又从原空间库存中翻出一件纯黑熊皮大氅裹上。
从储备物资中翻出冲锋舟打好气,检查了发动机,准备好各种物资。又从头到尾想了下自己的行动方案,才坐着冲锋舟闪念出了空间。
黑夜飘雪的江面,水流仍然奔腾不息,再次确定了方向,给照明灯裹上深色纱布再打开,然后将冲锋舟发动机打开,往一片光亮处前行。
小冰河时期江南的寒风也是刺骨冰冷,陆亚梨穿的都是黑科技防寒服装,其实不太冷。
但冰雪扑面,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戴上丑萌丑萌的雷锋帽,两侧护耳拉下,在下颌处扣的紧紧的,熊皮大氅也裹得密不透风。
虽然冲锋舟使用的是特别定制的低噪发动机,但陆亚梨还是谨慎的距离光亮处100米左右的地方就关掉发动机。
用惯性靠岸,找寻适合暂时停靠的隐蔽地方。
运气不错,没超过五分钟,就找到一处适合停船的地方停了船。将照明光线调到最暗,打开带出来的箱子,找出定制的无人机。
当初考虑过穿越的各种情况,其中之一就是古代,没有GPS的情况下可以手动操作无人机,但距离限制非常大。
放出无人机到瓜洲渡口巡游,找出孙富和李甲的船。
没网络不能实时传送图像就是麻烦,只能盲操控制录影,回来后寻找目标,然后再放出去重点180度拍摄目标具体情况。
来来回回折腾了三五回,才终于标记好目标,寻找出目标的突破口。
陆亚梨盘算了下时间,从自己穿来到收拾完睡觉,差不多中午,睡了八个小时,又忙活了这一通,差不多晚上十一点。
嗯,时间还充足,足够她研究完录像资料,做个简单的行动计划。
她没打算在外面受冻,坐到冲锋舟上,连人带东西就闪回了空间。
感觉屋前空地有点不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冒头,但也没太在意,此时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陆亚梨坐在书房用电脑查看导出的视频资料,又拿了两张A4纸,根据看到的情况,写写画画。
李甲的船好说,此时船只很多都会在船舱前加盖弧形顶子,可以悬挂灯笼。
因为当时租船的时候银钱不足,选的船不但规格小,连弧形顶子坏了半边还没修葺好,在一众有顶子和没顶子的船中,很是醒目。
而且船上李甲自己也就一个长随,另有一对船工夫妇带两个儿子,白天辛苦行舟,晚上睡眠特别好。只要靠近了,从船头接舷毫无困难。
孙富的船就麻烦一点,找倒是好找。
他作为最爱炫耀的扬州盐商家有望科举的士子,也算是孙家未来的种子选手了。
虽不敢逾制搞大船,但船是民船最大规格,还各种彩绘刻图,精致非常。悬挂的灯笼上,还有大大的“孙”字。
船上人口也多,孙富自己就有两个长随两个小厮服侍,船工必不可少,约莫二三十人是有的。
甲板上还不时有巡查人员,看来只能智取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夜里2点,陆亚梨把自己勾勾画画的“应急预案”夹到文件夹中放在书桌上,。
脱掉大氅换上防寒冲锋衣,头上带着黑色泳帽,身上套上一件战术背心、手上带着战术手套。
又从库存武器装备库存中挑挑拣拣,挂上红外望远镜,别上两只满弹新款□□、一支电击棍、一支BBQ麻醉枪和匕首等装备,还在外口袋中插了几只能量棒。
万事俱备,陆亚梨坐上冲锋舟闪出空间,空间外风雪更大了……
可能因为白天的事情,孙富为了躲羞,特地从渡口内围绕到了外围偏僻地方,周围十几米都没有泊船。
谨慎起见,陆亚梨现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孙富的船,舱门关着。
门口值夜的就剩下一个人,另一个人半天不见,可能早就缩进舱内休息去了。
船中间位置,隐隐亮着点光。
陆亚梨拿出BBQ麻醉枪用瞄准镜瞄准,一枪打中,原来坐着的打盹的人瘫软在地。
又等了10分钟,还是毫无动静,她直接驾着冲锋舟直奔孙富的船头甲板。
直接接舷上船,BBQ麻醉枪扔回空间,回收了守夜人身上的麻醉弹头,用电击棍补了一下。
随后左手反握匕首,右手按住电击棍开关,在门外听了听,悄无声息。
她慢慢用匕首推开舱门,最外间布置的像是客厅,还有个小榻,上面有个人正在呼呼大睡。
陆亚梨拿着电击棍补了一下,睡的更沉了。
再往里走,路过两个极小的小舱房,门都关着,里面毫无声息,陆亚梨也没多事。
继续往里走,差不多到中间位置,是个大舱房,隔着花格窗能隐约看见点亮光。
陆亚梨没有大意,用匕首沾了水捅破了窗户,掰开一个特制小安瓿颈部扔了进去。
等了五分钟,仍没动静,才戴个氧气面罩推门而入。
果然是主人舱房,雕花床、几案、四方桌、官帽椅色色不缺,只是规格略小一点。
靠着两面墙堆着两层共十几口红木大箱子。
左面两层是三尺长的立方体,正对面的两层是箱子小许多,约莫一尺长的立方体。
陆亚梨查看一圈环境,然后走到床前打开幔帐,不由惊疑。
里面确实睡了个人,但不是孙富,似乎是他的一个小厮,睡在床前的脚踏上。
没再琢磨,直接用电击棍补了一下,把人扒拉到雕花大床的脚踏上。
然后在床上摸索,但凡是个床,它都应该有个暗格、密室、保险柜啥的吧?
果然掀开床褥就能看到一个暗格,直接就能打开,连个机关都没有,让陆亚梨好生失望。
再一看,根本没啥财宝,只有几张纸,仔细看了下,其中一张,就是杜十娘的身契,直接收到空间书房。
然后也不再保留,直接把房间内所有物件都收了个精光,除了固定在船上的桌椅,其他包括那张雕花大床在内,连一根毛都没留下。
其实陆亚梨的空间位置有限,她使用空间向来都是精打细算,但报仇又不一样,三光中一光必须执行到位。
至于空间位置——挤挤总是有的,她空间虽小,但不限高啊。
穿过中舱向船尾走去,每路过一个舱房她就在门口停上两三分钟分钟,听听动静。
如果有呼噜磨牙梦话声,就直接闪过,如果完全静悄悄的,她就用匕首撬开门进去搜罗一番。
也不多,就搜空了一舱房的各种酒水,一舱房的各种干货食材,一舱房的各式布匹。
搜罗完毕,走到船尾,悄悄放出冲锋舟,直接打开发动机扬长而去,也不管后面船上的人有没有被吵醒,又是怎样惊恐害怕。
孙富的船在渡口东边偏僻处,可能出于同样的心里,李甲的船在渡口西边的偏僻处。
虽然觉得李甲的船攻破容易,但陆亚梨也没大意,离百十米远就用夜视望远镜观察,客舱中灯下还有人影晃动。
她已经感觉有点冷了,说明体温在缓慢流失,但穿多了行动又不方便。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冒个险。李甲雇的船又是人少,地方偏,好控制。
也是百米外就关了发动机,动力自动推进到船头处,接舷后没急着上船,先等了10分钟并无动静,才上了船。
畅通无阻的进到客舱门前,就听里面有人呜呜咽咽的在哭,一边哭一遍念叨着什么
“十娘,我也是不想的”、“十娘,我怕我爹”、“十娘,早知你还有财物为什么”,嘟嘟囔囔听着心烦。
还有另一人在劝解,也是嘴笨,反反复复也就劝一句:“大少爷,该睡了。”
陆亚梨顺了半天气还是没压下心火,循着曾经的记忆,拐了八道弯喊了一声“郎君~~~”。
里面瞬间安静了,她又跟着再喊了一句。
只听见里面凳子碰倒的声音,然后两个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朝门口走来。
陆亚梨站在门后,捏着电击棍,两人一推门出来,就一人给补了一下。
渣男不配提杜十娘的名字,就得让你们在门口挨冻。
她看着到底的两人,冷笑两声,进了舱房,除了船上的家具外,但凡是李甲十娘两人的东西,统统收光,毛都不留一根。
本来计划要留给李甲他出的一百五十两的赎金,也瞬间变更了计划,就是这么善变。
至于为啥,问就是,哼,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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