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哥谭，没有□□们的喧嚣叫嚷，没有蝙蝠侠小队们在哥谭巡逻的身影。只有一位急需咖啡补充能量的韦恩少总在焦急地等待着。
“嘿，阿米莉亚。”
莉亚突然回头，看到英俊的青年在微笑着和自己打招呼。男人有着整齐的棕发，眼睛是美丽的蓝绿色，透着一股子机敏和沉稳。莉亚显示出疑惑的神情，她想了一会还是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是谁。
但毫无疑问，他有一张英俊的脸庞。
“提姆，提姆·德雷克。”青年笑着打起招呼，主动介绍自己。“之前你在韦恩的业务，是卢修斯负责的。”
“OK，OK。”阿米莉亚白皙的脸颊泛起薄红，像被晨露轻吻过的樱花，右手下意识地攥了攥白大褂下摆，指尖微微蜷曲。长睫毛在眼睑投下浅浅阴影，随即抬眼望向德雷克，唇角抿出一个腼腆的弧度：“抱歉...我好像认错人了。刚才看您站在这里，还以为是之前来复查的病人，或者..."说到这里她忽然卡住，耳尖泛起更深的粉色，连忙摆摆手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以为您需要什么帮助。真的很抱歉。”
“不，没有关系。我是说最近真的听到很多关于您的夸赞。没有忍住打了招呼，抱歉。我给您买杯咖啡好吗？请一定要容许我买杯咖啡补偿你，我太冒失了。”
阿米莉亚礼貌地笑了笑，想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谢谢，叫我阿米莉亚就行。”
“提姆，叫我提姆就可以。”
咖啡店的店员们露出善意的笑声，挂钟也在这时指向七点十五分，阳光穿透门窗，在地面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提姆的皮鞋尖和阿米莉亚的衣服下摆，在距离极近的位置晃了晃，没有碰到一起。
分别的时候，提姆还送给了阿米莉亚一个小小的韦恩企业的定制徽章。
“这是之前卢修斯说感谢你对慈善事业贡献做出的努力，算是公司和孩子们的感谢礼。”
“谢谢，我会好好带在身上的。”
夜晚的蝙蝠洞，夜翼搭着提姆肩膀，故意提高音量：“哟，‘红罗宾’终于把侦查技能用在追人上了？我还以为你只会对着监控分析□□的逃跑路线呢。”
迪克突然压低声音，用手肘故意撞了撞提姆的腰侧。“说真的，你攥着咖啡杯的手居然还会略微的抖？需要我把当年的搭讪手册借你吗？夜翼独家，给你打八折。”
“哈哈哈哈哈！”蝙蝠侠内部小队的联络频道里，想起了达米安嚣张的笑声。“德雷克你的社交能力和你的战术规划一样低效。”
“哇哦。”迪克摊了摊手，可怜的‘恶魔’小崽子戳中提姆的痛点了，要被‘揍’了。不管提姆的战斗能力如何，至少他是没见过对方吹亏的。
他只是回来吃阿福的小甜饼的，可不是为了解决兄弟的烂摊子的。兄弟嘛，打一顿就好了。
兄弟可不管，杰森在另开一个频道里突然搭话。“哈哈哈，你当时那怂样比我当年被小丑爆揍时还狼狈。‘请容许我买杯咖啡补偿’？补偿个·屁，你该补偿她被你那‘我是乖宝宝’眼神扫射的精神损失费！”
杰森突然模仿提姆的语气，捏着嗓子尖声说“‘这家的拿铁比自动贩卖机好’——哈！下次直接说‘我爸是布鲁斯·韦恩’，比你这破咖啡搭讪法管用十倍！不过话说回来……那姑娘耳尖红透时，你眼睛瞪得可真圆啊提姆。”
“她把徽章别到衣服上了，别告诉我你没那个徽章里没有安装定位。”达米安的声音在耳机里传来。
蝙蝠家的老传统了，更何况是提姆，完美继承了蝙蝠侠的掌控欲。
提姆刚想说自己装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布鲁斯才突然问了一句：“有问题吗？提姆。”
“没有。”提姆知道这是在问阿米莉亚人有没有问题，“只是安装个定位，保证她的安全。”提姆想了想，还是和布鲁斯说了一个情况。
“她在韦恩医院工作的这一个多月内，连续三十七例复杂骨折手术零失误，术后感染率低于百分之零点三，这组数据放在哥谭或者大都会都找不出第二个人。”
“那能说明什么？”迪克疑惑。
“说明她的能力早就超过‘经验丰富’的范畴了。”
迪克翻了翻提姆手中关于阿米莉亚的档案，还是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她目前的主刀量是其他主任医师的一点八倍，却没有出现过疲劳失误，甚至复位时候的力线角度，都没有误差超过两毫米的。我只能说，这位美丽的女士也是相当优秀了。”
提姆知道迪克在问什么。
“是普通人。”
布鲁斯听着提姆的回答，没有直接下定论。过了一会才说道：“把她的资料放在桌上，我会去医院拜访一下的。”
蝙蝠侠从来不会轻易下定论，也不会放过一丝线索。如果阿米莉亚真的是位普通的好医生，他们当然不介意为她多做一些背后的庇护。毕竟是在韦恩的医院就职的，不是吗？
今晚的哥谭码头格外平静，夜雾像浸透了墨汁的幕布，将码头的钢铁支架都染成了狰狞的骨架。咸腥的海风裹着不寻常的气息，连海鸥都在噤声的宁静，往往都是风暴登陆前最后的预兆。
"砰！"
钢管砸在颧骨上的闷响撕破伪装。红头罩靴底碾过□□分子的手腕，手套捏碎对方持枪的指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武器，地盘，保护费。"杰森的声线经过头盔变声器过滤，冷得像码头的海水，"你们这些渣滓的剧本就不能换点新花样？"他揪住那人染血的衣领，将其整个掼进集装箱侧面，凹陷的铁皮瞬间溅起火星。
被打倒的家伙蜷缩在集装箱夹缝里，本该是恐惧的瞳孔中却浮着诡异的解脱。当看到红头罩标志性的红色头盔时，那家伙竟瘫软着发出半哭半笑的抽气声。杰森的动作顿住了，这更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的庆幸。
"怎么，见到我很开心？"他抬脚踩住对方胸膛，靴跟故意碾过肋骨，"还是觉得比起某个东西，我更像慈善家？"
阴影中传来披风破风的锐响。
蝙蝠侠悄无声息地站在二十米外的集装箱顶端。原本在红头罩手下瑟瑟发抖的几个幸存者，看到那熟悉的黑色身影时，竟同时松了口气，甚至有人挣扎着露出狞笑。
"呵。"杰森狞笑着说，"看看谁来了？我们的'不杀原则'先生。"他突然发力，膝盖重重磕在脚下罪犯的小腹，"现在知道怕了？可惜你们的恐惧用错了地方。"
"够了，住手。"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如雷。
"够了？"杰森猛地转身"这些杂碎可不只是在收保护费，他们在这里走私贩卖的时候，你在哪里？"他突然收声，拳头上暴起的青筋泄露了情绪，"看看他们！蝙蝠侠！他们看到你就像看到交通规则，知道会疼但绝不会致命！"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那个被踩断肋骨的家伙还在抽搐，他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破碎的字句："不是...不怕蝙蝠...是有更糟的..."
"谁？"蝙蝠侠的声线陡然压低，同时注意到对方涣散的瞳孔。他与红头罩几乎同时愣住——这句没头没尾的警告远比直接的威胁更令人不安。
披风带起一阵疾风，蝙蝠侠已跨步上前单膝跪地，精准按住伤者颈侧动脉探查搏动，指尖传来的微弱震颤让他眉头紧锁。
"黑...黑棺..."那人眼球翻白，手指徒劳地在空中抓挠，"像活物...会吞人...。”
通讯器突然响起提姆急促的声音："蝙蝠侠，阿卡姆紧急警报！稻草人三小时前突破B区禁闭室，监控显示他最后出现在生物实验区...然后就像人间蒸发了。"
杰森的冷笑卡在喉咙里。夜雾深处，某个集装箱的阴影似乎比别处更浓重，像一张缓缓张开的嘴。
哥谭的怪物们正在越狱，而码头的□□宁愿面对红头罩的钢管和蝙蝠侠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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