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寿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芭芭拉的笑声回荡在内线里，“就是个头是不是太大了点？”
好几个黑衣劫匪被当做紫菜，还有好几个被剥到只剩胖次当馅料，调料王的酱汁把人染得五颜六色，最后外面用不知哪来的白色棉絮替代米饭，层层组装……
俨然一个超级大寿司。
“就算用了清洁咒但好像还是能闻到那个味道……”伊尼娅从扫帚上跳了下来，“太刺鼻了……为什么会有调料王这种搞笑又恶心的反派啊？”
“又是小丑做的恶，阿卡姆的医生已经很努力了，不过结果嘛……看看你的下属小丑女吧。”迪克摊手。
“唉，哈莉她是本来就比较……”伊尼娅说，“但她早就看清小丑的真面目了……嘿，本，比利，麦克，你们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主、主祭大人……”
伊尼娅笑了笑，半点看不出来生气的模样。
“好玩吗？”伊尼娅笑着问。
在温柔和善的笑容面前，男孩们逐渐放下了心，比利老实地点点头，“挺好玩的……”
“好玩，那怎么不带着其他人一起来呢？”伊尼娅微笑着，伸手揉揉比利的脑袋，“你们不是一个团队吗？嗯……废柴小队？”
“因、因为……”
“要有分享精神，行动时要知会其它团队成员，你知道为什么再有权有势的人，都要向民众妥协吗？”伊尼娅轻声说，“为什么普通人的生命那么脆弱，也许不聪明，不理智，容易煽动，但是……他们团结，即使是以仇视其它团体的方式进行团结。人类是社会性的群居生物，当他们团结为一，就能获得力量。群众是可怖的，群众才是这个世界的绝对主导者。”
本猛地仰起头。
比利和麦克似懂非懂地点头。
“所以作为惩罚，明天中午之前，绕雪鸟之家跑五圈。”就在孩子们逐渐放松后，伊尼娅微笑着说，“除了乔治以外，你们废柴小队全员都要接受惩罚。”
男孩们的表情崩裂了。
“至于你们要怎么对朋友道歉，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伊尼娅耸肩，“祝你们好运，至于我们的秘密身份——不要对外人讲就好了，违反者直接消除记忆打包扔回缅因州德里镇，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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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这身好好看！”伊尼娅鼓掌，“披风也很帅！”
玛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的吗？我在想披风要不要短一点？”
“嗯……实话说我觉得长一点会更好看，弄出那种飘在空中的感觉就更好了！”梅莉丝喊，“就像奇异博士那样！”
“我可不想和至尊法师撞衫。”玛丽哭笑不得，“而且太长不方便走动。”
“但是披风也是你变出来的，亲爱的玛丽。”阿尔福雷德笑着递来玛丽的手机，“你的电话，‘灵魂使徒’女士。”
是的，玛丽要当超英了。
首先，经过认证的超级英雄可以在多国享受超英福利，其次，根据麦考夫大力推行的《超级英雄国际后勤保障公约》，保护人类的超级英雄不能因政治原因被任何国家通缉。
“虽然说是政治避难，但我会认真对待这份工作的。”玛丽抱着梅莉丝和伊尼娅满面笑容，把手中响个不停的手机挂断。
“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梅莉丝好奇地问。
“嗯……是白宫。”玛丽摊手，“他们问我想不想背叛象党投身驴党当副总统，我拒绝了。”
“玛丽可是德克萨斯人，在老红州的地盘挖人，也亏他们想得出来。”伊尼娅吐槽，“在监狱里的总统才刚刚动用总统的权利‘赦免’了自己呢，想通过与你和解而挽回支持率的做法简直愚不可及。”
“是啊，愚不可及。”玛丽张开双臂，“实话说，有超能力的感觉还挺好的，雷，你觉得这身怎么样？”
推门而入的雷古勒斯愣了愣，看清玛丽的装束后笑着点了点头，“很适合你，玛丽。”
“现在可不该叫玛丽了。”阿尔福雷德笑着说，“新鲜出炉的超级英雄，‘灵魂使徒’女士。”
雷古勒斯眼中充满了柔情，他走上前来拥抱玛丽，吻了吻她的脸颊。
“父亲说你以后应该是挂靠在黑暗正义联盟名下。”伊尼娅说，“和康斯坦丁和扎塔娜他们共事，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转成文职……你确定你不来雪颂剧团吗？”
“我倒是很乐意，亲爱的。”玛丽笑了笑，“但我毕竟曾经是德克萨斯的参议员，以雪颂剧团种族调解者的立场，最好还是不要和我扯上太多关系，黑暗正义联盟也挺好的，不是吗？”
“好吧，玛丽，但雪鸟之家的大门永远对你开放，要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什么困难，你随时都可以来雪鸟之家寻求帮助。”伊尼娅握了握玛丽的手，“对了，你想要什么武器吗，玛丽？或者多玛姆他们为你战斗的时候需要什么武器吗？”
玛丽想了想。
“多玛姆，你想要什么样的武器？”她问，“还有艾希先祖……你们擅长用什么？”
多玛姆灰黑的灵魂从玛丽的披风下钻出，凝聚成肉眼可见的人形。
“刃。”多玛姆说，“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用锋利的刀刃。”
“那艾希先祖呢？”玛丽问。
一道白色的灵魂从披风下钻出凝成人形，平和的青年声音说，“我用法杖，我是个法师。”
这就是最初的多玛姆和他的爱人——艾希·霍普。
只有他们两个的灵魂强度足够支持他们现身而战。
其它霍普家的灵魂则都在灵魂宝石内部温养着，如有必要，他们会一同以震颤灵魂的尖啸击退敌人。
“但你现在是半幽灵的状态，你可以使用魔力吗，艾希？”伊尼娅问。
“可以。”艾希抓着贴过来的多玛姆的手，“我只需要一个魔力媒介……我想这应该不好找，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魔力媒介，我可以用剑。”
“合适的魔力媒介啊……”伊尼娅想了想，然后问，“话说起来，多玛姆是相当古老的存在了，你既然很久以前就和他在一起，那么……你当时使用的魔力媒介是用什么做的？”
“……用部分多玛姆的肢体。”艾希垂下眼帘，他犹豫了一下，“好吧，事已至此……我可以诚实地告诉你，我也是。”
“也是什么？”伊尼娅疑惑。
“我也是从盒外来的灵魂，和多玛姆一样。”艾希抬起头，“我只能说这么多，尊敬的……伊尼娅小姐。”
伊尼娅：？
阿尔福雷德没有说话，玛丽也没有说话，她只是对着伊尼娅笑了笑，似乎在示意，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盒外……？”伊尼娅茫然，“什么意思？”
梅莉丝也茫然地睁着眼。
“嗯……你看这个怎么样？”伊尼娅掏出她当初肢解下的恶魔角，“这个可以吗？”
“恶魔的角？勉强可用。”
“那我用它做一把剑给你。”
梅莉丝小小声地举手，“那个，艾希先祖……那个……嗯……”
“怎么了，梅莉丝？”艾希蹲下身，“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看看这根魔杖可不可以，这是伊尼送给我的魔杖，不挑主人的。”
梅莉丝递上自己的苹果木魔杖，“里面也没有踪丝。”
艾希接过苹果木魔杖。
在触碰艾希的手掌时，梅莉丝不禁因他身体的冰冷而抖了一抖。
“不行。”艾希摇头，“我是个法师，并非巫师。我是……地球最初的至尊法师之一。”
正看着恶魔角琢磨怎么弄的伊尼娅猛地抬头。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
伊尼娅深深地呼吸。
仿佛一切都连起来了。
她阖上眼，压抑着脑中卷起的惊涛骇浪。
就像、就像她朦胧地知道什么真相，却不愿意从美梦中醒来一样。
没什么好怀疑的，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和伊森以外还有来自其他宇宙的存在，这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可怀疑。
她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词。
“知觉者”
但是……他们两个，是知觉者吗？是这场美梦的安全保险吗？他们是为什么而来的？不要打碎这样的美梦，不要让我远离现在的生活，我爱的人都在这里，不要让我离开！
就在她捂着脑袋，忍受着脑中疯狂窜出的莫名其妙的想法时，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脑袋。
“放轻松，伊尼。”是玛丽的声音，“放松，放松，别害怕，我们都在这里，我们爱你，还有伊森，你记得伊森吗？他是你血脉相连的兄弟，需要我把他叫来吗？”
伊尼娅喘了一大口气。
“没事，玛丽，我没……”伊尼娅闭上眼深呼吸，“我没事，我没事，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你们也是真实的……”
“你累了吗，伊尼？”玛丽俯身将伊尼娅抱起来，“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布鲁斯轻轻敲了敲房门，而后打开，接过玛丽怀中的伊尼娅。
“我们最好还是小心一些。”布鲁斯压低声音，“尽量不要让伊尼怀疑真实，或者怀疑她自己。”
“我会尽力。”玛丽叹了口气，“她的灵魂太庞大，就算有史尔当保险……也十分危险。”
“是啊，太危险了，你们怎么能让她意识到这个世界不是从起点开始粘合成型的呢？”欧洛丝懒洋洋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真是太不小心了，对吧？”
“……你说什么？”玛丽艰难地问，“什么叫……不是从起点开始粘合成型？”
“字面意思。”欧洛丝说，“你们没发现我们世界的时空很奇怪吗？”
“稍后再论。”布鲁斯冷淡地走上楼梯，“借过，东风。”
“你害怕了。”欧洛丝笑了起来，“你害怕了，蝙蝠侠，你在恐惧什么？”
布鲁斯没有回答，径直抱着女儿上了楼。
“好吧。”欧洛丝无所谓地耸肩，“灵魂宝石……嗯，不，你怎么说都是伊尼娅的养母，我该对你尊重一点，那么，玛丽，请你叫我欧洛丝。”
“……你好，欧洛丝。”
“作为唯一一个具有意识的无限宝石，你没有发觉任何不对吗？”欧洛丝问。
“任何……不对？”
“比如你们莫名其妙的来历，宇宙中莫名其妙跟背景板一样的外星人，有些地方连你们也不能去……”
“这是因为宇宙是有边界的。”玛丽思路清晰地回答，“作为组成这个宇宙的主要力量之一，我当然不能离开本宇宙。”
“是吗？”欧洛丝笑了笑，闲适地靠在楼梯扶手上，“那难道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到处都被虚妄填充着吗？你们是不是从来没意识到，一切都是按剧本塑造好的，生活在我们所处的这个宇宙，就像上帝在讲一个奇怪的故事，一个故事一定会有它的历史背景，但对于故事而言，历史并不重要，只是一个背景板罢了，在故事中，一切都是以‘现在’为中心向前后延伸至‘过去’，而真实的历史恰恰相反，应该是由‘过去’向‘现在’和‘未来’延伸。”
“你想表达什么？”玛丽上前一步，踏在楼梯上，“你在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欧洛丝，停下来。”
“神明将化石骨骼埋在地下，改变了它之中碳13的半衰期，于是当人类把它从地面下挖出来的时候，人类会以为我们的地球曾存在过这种生物，并且以此推测地球的历史。”欧洛丝狡黠地眨了眨眼，“但其实一切都是新的，只是神明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
欧洛丝向上指了指，脸上带着一种乐在其中的笑容。
“你听，祂正在笑呢。”
乐子人欧洛丝，致力于试探管理员的底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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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灵魂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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