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谭的日子可不好过，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至少对于三个月已经历经179次绑/架事件的布鲁斯而言，这极大地锻炼了他的心理素质，到现在他已经能做到面无表情听绑/匪重复同样的话术，同时思考对策找准时机轻车熟路抄小道逃跑了。
[哥谭行动组]
【或许我可以转变一下风格】
布鲁斯一面出逃，一面在精神链接发表观点。
【又或者谁能告诉我，“花花公子”和“黑暗骑士”谁排在谁前面】
【如果连世界意识都不清楚……情报收集得怎么样了各位？】
【还算顺利——哈维，你家是在七号街附近对吧？】
【是是是，需要我开一下窗子吗？】
【天窗就好】
布鲁斯一个急刹拐进巷子，将身一翻过墙越到另一条街上，借着小角结构爬上屋顶，从天窗跳了进去。
绑匪砸墙追了过来，值得一提的是，哈维家旁边就是警察局。
“真不敢相信他们敢追过来。”一个金发男孩推开卧室门走进来，脸上带着敷衍的惊讶表情，“嘿，你这次会议赶时间吗？我说了让你留下来吃顿饭，丹特先生同意了，妈妈看上去挺开心的。”
“推迟会议？没问题，到那也就是讲几句废话，发布会的具体事要我也可以直接发通知。”布鲁斯说道，随手将西装外套往椅子上一扔，“说实话，我也觉得我们该找个时间好好谈谈。”
“话说的不错。”哈维甩了甩金色的脑袋，“我觉得这儿其实挺奇怪的——晚饭还早着呢，我去拿点消遣用的玩意。”
不一会儿，二人在哈维的卧室打起了游戏。
“我发现，我名义上的父亲似乎对我跟你结交并不反对，哪怕是在明知你身份的前提下，如果说是为了攀附权贵还能解释……”哈维忽然没了声音。
“丹特警官一直很正直，我记得他就是因此而迟迟无法升职，”布鲁斯淡定接话，“至少据我所知，你之前实验过在丹特先生面前偷奸耍滑会怎么样。”
“我可是挨了一顿揍！”哈维又打起精神来，“我也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当然，现在也不觉得，我爱钱，当官不就是图钱图权嘛。”
“但显然丹特先生不这么认为。”
“别说风凉话伙计，咱俩上辈子加一块快有两个世纪长了，什么风浪没见过，”哈维嗤笑道，“但他不反对我讨好你——哪怕当着他的面，我疯了也能看出来，他似乎很信服你，布鲁斯。”
布鲁斯沉默了会，开了瓶饮料又坐回来。
“韦恩集团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就已经渗透到了哥谭的方方面面，仿佛韦恩生来就属于哥谭。”布鲁斯语调低沉得不像个孩子，“但据我所知韦恩夫妇的背景设定是在三年前才来到哥谭的，而且托马斯本职是个内科医生，他对经营基本一窍不通。”
“我了解到许多前几年的热条新闻都有你的身影，布鲁斯，”哈维咬一口爆米花，顺着说了下去，“我有个猜想，也许有点荒唐，但我觉得，呃就是，有没有种可能韦恩集团是你建立起来的而不是托马斯老爷？”
“毕竟那几年就有类似于‘神童’的相关报道，托马斯也没说藏着掖着。”哈维说道，“而且你没有发现哥谭对韦恩的接纳程度有点过高了吗？也许你们本来就属于这，只是你不知道。”
“就像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目前被丹特先生拟定警察为人生目标的我，未来会以哪种形式跟检察官这个职业搭上关系。”
“说句招笑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丹特夫妇相处呢，所以我总是躲在卧室里，”哈维笑着说道，“可没人觉得我有问题，就好像我就应该是这样，但是原设定是哪样的我上哪去知道。”
“我好像明白了。”布鲁斯深呼一口气，倒在垫子上，“这些AI的认知有自我纠正程序，只要我们做的不算太出格，他们的认知就会主动适应我们。”
“听上去我们似乎可以为所欲为了？”哈维依旧在笑，眼神却毫无雀跃，“这个世界让我觉得不真实，一方面是适应我们而存在的，另一方面又是我们适应才存在的，但它确实存在，尽管世界意识对我们说过那是假的。”
“不觉得很可怕吗？”他侧过身子看向友人。
“烂命一条。”布鲁斯满不在乎道，“失败了咱们也就是回到正轨命运上去，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损失可言。”
“其他人也这么想？”
“谁管他，一群不知道惜命的蠢小子傻姑娘。”
“说的也是。”
谈话短暂结束，二人平常地打了会游戏，直到丹特夫人过来喊吃饭。
“亲爱的——游戏可不能填饱肚子。”
“知道啦——我们这就来，母亲。”
哈维答完话，回头就看到布鲁斯疑惑的眼神。
“怎么了？”哈维问道。
“你们一家给我一种不太熟的感觉。”布鲁斯回答道。
哈维眨眨眼，张着嘴，到底没说什么。
“我已经在尽力去还原剧本了，但就那么几个词……”在去饭桌的中途，哈维小声道。
布鲁斯不予置否。
…
“多谢您的款待。”布鲁斯提着一小袋小甜饼向丹特夫人道别，“您的糕点简直棒呆了。”说完，他奉上一个属于邻家男孩的甜甜的笑。
“你能喜欢就好，孩子，”丹特夫人笑得花枝乱颤，“认识你以后哈维的话比以前多得多了，亲爱的，这是你的功劳。”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布鲁斯看不懂的，名为希望的光亮。
【你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语言闭塞的病症】
【？？？】
窝在屋里打游戏的哈维从窗子探出头来，看到了交谈甚欢的两人，挥手打了个照面。
【天，我多健康，你也知道我本质上是个话痨】
【但我们哥谭剧组这边不像其他人那样打小就在剧本里，我们对故事背景的了解远远不够】
【打扰一下，两位先生，你们难道没有向世界意识讨要背景概要吗？】趁着写作业期间摸鱼查看群聊的杰罗麦有点不能理解友人的脑回路。
【哦，J——】哈维在内心欢呼。
【什么意思？】布鲁斯心中疑惑但面上不显，非常自然地坐上车前往韦恩集团的大楼。
【就是，背景，关于剧本的，我们的背景不是自己走出来的，这时候就只能找外援了】杰罗麦语气平淡，在现实中他耸了耸肩。
【别告诉我你们两个头铁的想在剧本里玩侦探游戏】
【天呐，J，你是个天才！】哈维确实没想到这点，马上掉线去问世界意识了。
【亲爱的，那个小团子告诉我它也不清楚，介意跟我谈谈你是怎么回事吗？】这是高效率的布鲁斯。
【我竟然真的是自闭症！/这是怕是得面谈】
【别同时发声，亲爱的】
布鲁斯只觉得脑子都要炸了，皱着眉切断精神链接。
“BOSS，您哪里不舒服吗？”秘书观察到小韦恩脸色不太好，贴心地问道。
“不，谢谢关心，我只是有点累。”布鲁斯摇摇头，接过一杯热水，又继续奋战《哥谭改造计划》。
哥谭的演员挺多的。其中的铁三角布鲁斯和哈维、杰罗麦活着的时候都认识，他们曾经分别是是前苏同一个排的政委，排长和军医，几十年的老朋友随便两句话就把彼此认出来了。
哦，他们是在一场抢劫事件中认识的，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分别是：被抢劫的柔弱少爷，见义勇为的预备役警察，无辜卷入事件成为二号人质的可怜男孩。
由于哈维一个没忍住给抢劫犯一条腿腿捶折了，因此警方到现在都还认为那名罪犯还有个不知名同伙靠卖队友跑了。
阿门——
除了铁三角，还有闺蜜团，哈莉，艾薇，赛琳娜以及扎坦娜。据布鲁斯了解，这四位是一个宿舍的大学生，偶遇火灾全军覆没。
最后是后勤组，巴索（泥脸），奥斯瓦尔德（企鹅人），爱德华（谜语人），戈登。
以上便是哥谭行动组全部成员。
不过更多时候大家都在潜水，像布鲁斯这样需要处理家业的还有奥斯瓦尔德，其他人基本都还在上学，就像杰罗麦那样只有在特定时候才有机会摸鱼看看群冒下泡，少数在讨生活。
总而言之，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而哥谭这个班子的演员，有点全套。
“F*ck——”哈莉一边写作业一边无力狂怒，“老娘好不容易熬到大三眼看这破日子就能走上正轨了，他妈的跟我玩这一出！刚考过六级就被盯上了什么鬼运气！”
“还有好端端的动物医生你让我重修心理专业我请问呢？！”
墙上贴着她已经为自己制定好的学业计划，依照她对剧本的了解，她不仅得好好学习，还必须成绩拔尖名列前茅，同时要拓展人脉，获得心理学硕士学位……
先别管后续剧情怎么样，就目前这个剧本对哈莉而言，除了学习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了。
“叮——”
手机发来消息，是艾薇与一棵巨型向日葵的合影。
哈莉看到这张照片沉默了片刻，然后“啪”地翻面把手机盖在桌子上，继续复习那些被她早就几乎全部抛之脑后的初高中知识。
艾薇没有得到好朋友的回复有些失落，转而继续去和植物聊天。
老天，她之前可从不知道跟植物说话会这么有意思，现在她都在整天泡在温室里，跟向日葵讨论讨论头朝哪个方向的阳光更舒服，问问水仙什么温度的凉水澡更适宜，又或者跟藤蔓探究一下哪样刺的生长姿态更漂亮。
父母一开始挺害怕的，甚至一度合计着给她送精神病院里去，可又于心不忍，直到艾薇当着他们的面让葡萄由青变紫，他们坚信自己的女儿是被神明眷顾了，不，他们的女儿就是神女转世！
……总之，艾薇现在混得不错，她想去学校就去学校，不想去就在家里栽花种草，顺便跟植物打牌，从它们那赢来果蔬作为商品出售。
赛琳娜还比较悠闲。她在思考，蜘蛛侠被蜘蛛咬了一口，那么未来成为猫女的她是否有大概率被猫咬一口？
心动不如行动，赛琳娜果断制定医药学学习目标，致力于自己异化自己，不然到时候还得被别人盯上可就太惨了。
她把想法分享给小姐妹，得到了全票通过，哈莉甚至表示可以提供一些相关帮助。
至于扎坦娜，她差不多跟哈莉一样忙，甚至更忙。鉴于她的剧本非常显眼的“几乎什么都会的伟**师”这一标签，她不得不加班加点学习各种魔法，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天知道那些魔法书摞在一起都赶她命长了！
扎坦娜深刻意识到，拥有装逼的资本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比如隔壁奥利弗被咖啡摧残的胃，自家人这边布鲁斯深受宴席酒品折磨的健康。
但没关系。
扎坦娜十分善于自我安慰。
等到我学成归来，魔法界就该变天了。扎坦娜确信这点。
总之，大家都在好好活着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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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依旧是前置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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