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运?!”艾德尔面目狞狰。
“我幸运怎么会落下这样一个伤疤?!”
金斯蒙德闭上了双眼。他很痛苦,而面前是和他同样痛苦的一个人。他们彼此不可理解,却又处境相似。
“这伤不是我自己摔的或是撞的,”艾德尔冷冷道,“这是厄斯那个婊子搞得。”
虽然没料到会是恶意伤人,但金斯蒙德早早有预感能让艾德尔消极成这样不该是一场寻常退役。他叹了口气。
“我很抱歉。也很遗憾。”
艾德尔笑得很难看:“怎么你也和我这么说,队长。”
“在一个天才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我都会这么想。”
金斯蒙德重新坐回床边。在这样的氛围下他实在很难继续愤怒下去,特别是对着艾德尔。一个他曾见很欣赏的年轻球员,现在感觉不差的朋友。
“最好的年华,就这么几年,”艾德尔喃喃道,“稍纵即逝。”
“你还是不知足。”这次金斯蒙德声音记得放软了。他无聊抑郁时修过一门心理科,大概现在还记得其中大纲:温柔就完了。
艾德尔:“怎么可能知足。医生都和我说,如果没有这次意外,我大概还有两三年。够我再去苏黎世霍霍一把足联的资金了。”
“哈,就是为了“酒水面单”?你私产应该能绕旧金山几圈了。”虽然,这很显然不是账单的问题。金斯蒙德自己何尝不想再去喝一杯瑞士人难喝的日内瓦香槟。所以,他理解。
“金斯蒙德,我真的就是一直想要知道,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艾德尔眼中泛着一层水光,优越的相貌让他此时的脆弱不显狼狈,反而忧郁的很有艺术气息。这让金斯蒙德直觉他不会喜欢艾德尔即将问出口的问题。越是具有迷惑性的植物,越有毒。
“你到底是如何劝自己接受不公的?这是在让我太痛苦了,我不知道怎么和不公共存。”
…多么天真的发言。金斯蒙德是不会回答的,因为这个答案很狼狈。艾德尔知道。他也一样不愿意去想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所以,他理解。
“喝酒吗?”沉默良久,金斯蒙德道。
艾德尔嗤笑一声:“没想到你居然还真有些夜生活。”
“别把我想得的多么奇特。我就是个三十多岁退休老男人,不幸被你这自大狂缠上了。”
“呵。还说你不幸运。当年金球奖你是没拿过还是怎么样?”艾德尔伶牙利嘴的很,痛的同时也不忘把金斯蒙德刺一下。
金斯蒙德大笑起来。笑到泪花泛起,艾德尔铁青的脸色,谁也不明白这到底哪里可笑了。
人果真贪得无厌,金斯蒙德漫无目的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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