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有罪的,就像是失去平衡的天平,毫无原则的倾倒向异能力者的那一边。
婴孩呱呱坠地,哭泣着宣泄来到这肮脏世界的恐惧,成长的人逐渐变成披着理智外壳的野兽,以异能力强弱来决定一切。
拥有异能力是世界的异类,使用异能力的人是罪孽的,拥有异能力的他也是罪孽的。
罪孽就是思考,人类又在思考中得到解脱。
费奥多尔从少时起就有了一个目标,他要创造一个没有异能力者存在的世界,为此作为殉道者也在所不惜。
这需要计划,恰好他最不缺少耐心。
他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也因此更应当谨慎。
或许是出于巧合,他在故土遇到了一位亚裔少女。
她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凑巧,是在他最控制不住自己能力的那段时间。
但那个傻姑娘也许是因为感激他捡起了她,像是完全看不懂脸色一般朝他靠近。
他应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这个天真的傻子自食其果。
意外发生在某天。
孤儿院的孩子们为了有限的生存资源成为了天然的敌人和对手,每个人为了竞争活下去的机会只会越发不择手段。
没有人告诉他们对错,他们只知道如果不去争抢就会死去。
他早已厌烦了那一切,于是将计就计。
随着越发的远离孤儿院的位置,猜到他们想法的费奥多尔说不上失望,本来就没有带上多少期待,也不必说是失望。
但如果是他的话...不。
世间所有人都不同,他们都不是他。
他应该更加谨慎才是。
“放开他!”
稚嫩的女声凭空响起,费奥多尔下意识看向来人,是她。
在西方国度意味着不详的发色和那双突兀的红眸,使得对方看起来更像是某种动物。
就像是,渡鸦。
冰雪覆盖的城市未曾迎来和煦的暖阳,反倒来了一位孱弱可欺的少女。
似乎也不也是那么柔弱,黑色的触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将那群施暴者打晕。
黑色的触须,不断堆积的雪花,虚幻到他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天堂还是地狱。
直到手上一暖,对方小心的拉住他的手递给他一个牛皮热水袋。
“这样就不会跑了吧。”
她这么说着,笑意自然的从眼尾漏出,怔忪沾染他的眉眼。
他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要不碰到你,你就不会跑了吧。”
她不会以为自己可以迷惑他吧?
他绝不可能被他人迷惑,唇抿起就要反驳,而后却又觉得是顺应了对方的意图。
“看来你也赞同。”
她脸上的笑意扩大,他这才发现对方的脸颊处有一道疤痕,也许是因为她本身出色的外貌条件,反倒让人一开始忽略了那突兀的疤痕,反倒让人觉得那细长的疤痕更像是故意点缀上去的装饰。
但哪有人会愿意主动在脸上留疤呢?
何况那个黑色的触手...
他们是一样的人...
他们都应当受到审判。
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这世界本就有罪,但那个人不应当是她。
越发相处,随着对方的身体逐渐出现副作用,随着他越发的了解那所谓的由普通人所组成的组织,他便越发的难堪。
为自己,也为她。
这世界有罪,他们都应当受到审判。
而他亦将为此披荆斩棘,为此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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