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最新型扫帚齐头并进,飞速掠过几朵乌云,落到他们的手心里。
詹姆利索的跨了上去,声音有些发闷:“待会儿一开打,我们顾不上你……你自己小心,最好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他的耳朵红得快跟领带一个颜色,“这是我们男人该干的事,你就不要再逞强……”
埃拉纳抬头看向这两个腾空的影子,“把它往禁林深处引,最好能带去木桥那边,做得到吗?”
蒙着黄手帕的男生,都没思考就点了点头,他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想等下的战斗波及到她的朋友们。
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善良,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姑娘。
女孩子嘛总是需要人保护的。而现在,就是他大显身手的机会!
那头鸟巢给夜风吹得更加凌乱,却一点没浇灭詹姆的斗志,他放话道:“都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你待在这儿,等着我们凯旋的消息!”
才撂下这句话,两名追球手便默契的压低身体,熟练操纵着扫帚,来回在那头怪物的头顶盘旋。
每次都在快要撞上鸡冠时,巧妙闪避。
即使这种危急关头,他们也不忘寻找刺激——带着肉香味的蛇尾抽过来,詹姆和西里斯还有空做几招他们的拿手好戏。
绕着那条丑蛇盘旋,时不时来个急停,兄弟俩像戏弄其他学院的击球手一样,大喇喇的俯冲到它面前,关键时刻又翻转了扫帚,根本没跟它对视上。
这下可彻底把巴西利斯克惹毛了,它在吞掉平地上的养眼人类,和那两个上天的‘苍蝇’中选择了后者。
涉世未深的怪物还是不懂人类的狡猾,却正合了他们的意。
两把扫帚维持着镜面飞行,互相给对方作掩护,把身后的怪物带离空地之后,继续朝着埃拉纳口中的木桥飞去。
越靠近那边就越安静,这显然不正常,无论是只在夜里出来觅食的动物,还是不待见他们的独角兽都没出现。
更别提湖边那些白骨,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过,起码他们没见过这架势。
估摸着距离足够远,詹姆和西里斯控制着扫帚开始迎头对冲,把怪物牢牢夹击在中央。
在它又准备甩尾的前一秒,精准地低空跃升,到达了那棵老榆树的树梢后,又熟练地跌升急降。
还不等它反应过来,两兄弟就连续进行着急转横滚,像两颗不知疲倦的陀螺,把蛇尾扭成了麻花。
巨型麻花拖过的地方还冒着火星,可即使这样,巴西利斯克依旧很顽强。而且从它不断吐白烟的行为来看,是准备动真格的了。
詹姆抬起手臂,捂紧了脸上的帕子,也顾不得会不会更贴近它。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Diffindo(四分五裂)”
“Reducto(粉身碎骨)”
紧锣密鼓的咒语从天边砸向它,原本就跟木炭没什么两样的鳞片,变得更加焦脆。
曲奇饼干一样的质地,让这条麻花只是挪动身体,腹鳞就纷纷碎裂,根本无法够到扫帚上的两人。
詹姆默契的跟好友击了下掌,他就说他们能搞定的吧!
显然兄弟俩还没领会到这家伙的难缠,因为阶段性的‘胜利’,二人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却没料到他们视为摆设的公鸡翅膀,猛地发力了,掀起的沙尘认准了两人的眼睛,一个劲地朝里面钻。
还不等詹姆和西里斯互朝对方丢咒语,有了些战斗经验的怪物就挣开了死结,趁机朝他们抽过去。
再怎么精湛的技术也扛不住偷袭,两把扫帚同时被击落。
他们还想最后扭转回方向,而那条不蛇不鸡的怪物补上的一尾巴,彻底击碎了支杆和扫帚尾。
誓要与扫帚共存亡的追球手,眼看就要跟扫帚一个结局,詹姆甚至都想好了俩人的墓志铭了。
就感觉身体被一股温暖的气团托住了,“Arresto Momentum(减震止速)”
他艰难的扶着眼镜,身旁是降落到同样高度的西里斯,“这回你还来不及在她面前表现,她反倒先救了咱们——”
詹姆有些不可思议的扭头,“你说的是,特纳?”
“除了她,还能有谁?喏,坐蜘蛛上的就是!”
也就是说他没有出现幻听,那声咒语真的是特纳喊的!
詹姆等不到气团散开,就翻身跳下来,扯出了个还算帅气的笑容,就望向兄弟指的地方。
这一看不要紧,詹姆差点没叫出声:
她被一只半层楼高的蜘蛛挟持着,跟它相比,本来就松垮的女生校袍显得更加空荡了。
似乎下一秒她就会被那只巨蛛吞下去。
看得詹姆头皮发麻,“特纳!我来救你了!你待那儿别动!”
稳稳的坐在阿拉戈克身上的埃拉纳,看他像被打傻了似的,疯了一样朝这边狂奔。
一边跑还一边虚张声势的吼道:“嘿!死蜘蛛!你要敢碰她,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全拆了喂那怪物!”
还不等他付出行动,就差点被冲过来的蛛潮淹没了,就在詹姆以为他会死在她前面,却只是让它们给绊了一跤。
他站稳后还想放出什么狠话,就被人打断,“它们是来帮我们的,别好坏不分!”
“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天赋啊特纳?能让蜘蛛听你的话——”
西里斯可没把地上的这些虫子当成帮手,依旧牢牢的握着魔杖。
“这都要感谢海格。”
事实上说服他留在原地,放自己一个人过来,埃拉纳还费了不少功夫。
“我跟阿拉戈克会把那俩小伙子带出来,我不能再让你们对上那头怪物!”
浑身湿透的守林人,伸手想拿回自己的弩,却被阻止。
“你说过的海格,你并没有带那把雨伞不是吗?”
“刚才那么多箭都没射穿它,就表明弓箭根本伤不到它。而且你走了,瑞琪儿她们该怎么办?”
埃拉纳望着那双汗湿的眼睛,“我可保护不了那么多人,但你不一样,海格。这里所有的生物,你都有打过交道,有你在,她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现在这种时候,我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拜托了海格。”
她将只有三支箭的箭筒绑在海格腰间,“你就算不信任我,那至少得相信阿拉戈克吧?”
“我是为了帮海格。”
接近于中年人类的声线开口了,显然它在蛛群中的地位不亚于邓布利多教授,周围的子子孙孙们根本不敢打这些‘宵夜’的主意。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阿拉戈克。肯派出那么多后代来救我们。”
似乎是看出来有几个不安分的子女,还不死心惦记着她们。
阿拉戈克没再废话,直接吐出一大缕蛛丝,把埃拉纳卷起,甩到身上后,就撤掉了蛛网。
断掉的白线飘得到处都是,黑压压的队伍朝着更深处进发。
“你们说,她还回的来吗?”
“换成别人我不敢肯定,但埃拉纳一定可以,我相信她!”
特琳萨手心都攥出了汗,虽然眼前模糊一片,但还是努力向前探着头。
除了相信她,她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现在过去只会给她添乱,还不如在这儿等着她。
埃拉纳,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埃拉纳尝试过骑扫帚、骑马,但骑蜘蛛还是头一回。
她尽量维持着一个姿势,不给底下的蛛王增加负担,余光瞥见缀在后面的几只似乎不太友善,下意识扣紧了手里的魔杖。
底下的八眼巨蛛开口了,“之前它们在分食物的时候被股力量拽走了,还没看清楚是谁,就又让人给拍回来了……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嗯那是一点小意外,呵呵。”
埃拉纳舔了舔嘴唇,再次道谢,“谢谢你,阿拉戈克。即使知道那怪物的厉害,也肯出动这么多力量帮我们。”
“并不全是为了帮海格,它也是我们族群的敌人。我的曾曾孙辈还没发育好,就让那东西吞掉了。”
阿拉戈克警告的看了一眼凑到它身后的孙女,“叫人欺负到这份上,还要再忍下去,那就太窝囊了……很多年前发生过一次,海格因为我付出了代价,我不能容许它出现第二次。”
“为了能解决掉这个杀我族群的祸害,也为了海格——我从没见过他急成那个样子,就连当年他被诬陷成杀人凶手,他也没像今天这样……”
埃拉纳感受到它的情绪,尝试着把手放到它后背上,听见那道中年人声顿了顿,“他觉得是他害了你们,多傻啊。海格一直都是这么好的人。”
“所以,他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我就不会让我的儿女们有任何想法。”
埃拉纳望着不断涌向那头怪物的蛛潮,扬声道,“总之,它们是来帮我们的!别打错人了,波特!”
虽然被挟持是假的,可他俩的扫帚却是真的没救了。
不过反正这学期快要结束了,到明年也该换新的了,詹姆和西里斯没觉得多可惜。
相反他们认为那是种荣耀,两把扫帚陪了他们也快一年,最后‘牺牲’在战斗里,也算死得其所了。
詹姆抻了抻脸上的帕子,挺起胸膛,“就算没有扫帚,我们也照样可以打败那条丑八怪!你就等着看吧,特纳!”
虽然他俩平时不着调,但实力还是说得过去的。
有他们拖住它,跟那头怪物周旋,埃拉纳才有空去琢磨马人费伦泽的那句提示。
‘只有凝视恐惧本身,才有可能战胜它。’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凝视?难道真的要堵上性命,跟那怪物来个对视吗?
埃拉纳将视线重新投向湖边,那儿正打得如火如荼。
巴西利斯克似乎从没想过这帮蜘蛛会自己送上门来,一双黄瞳闪着精光。
不等它挨个吞掉它们,那两只掉下来的‘苍蝇’就又活了,继续在它身边挑衅。
两个男生起初还很嫌弃地上这群虫子,直到抽过来的蛇尾差点把他们扫下湖,是这些只知道爬来爬去的蜘蛛吐出来的丝,把他俩拽了回来。
“这小玩意还挺管用的啊!”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找来的——”
詹姆骄傲地挺起腰板,可惜下一秒就让那条怪物给收拾了。
蛇尾一遍遍抡起来又荡下,被迫重复着跳绳运动的男生放声喊话,“嘿丑八怪!今天你绝对死定了!”
幸好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西里斯看准了间隙,把他拉了出来。
“Protean Charm(变化咒)”
桃花心木魔杖指着地上被打散架的碎木板和石块,让它们漂浮到半空,却不知道变成什么好。
蜘蛛吗?可这儿已经多到数不过来了。
“黄鼠狼。”时刻注意着战局的埃拉纳提醒道。
詹姆立刻就领会了她的意思,刚才还忽上忽下的边角料们,纷纷长出了爪子和尾巴,在空中互相打闹着。
贪吃的本性压住了怀疑,巴西利斯克直接扑了上去,想一口啃掉这些宵夜的脑袋,好补充体力继续跟‘苍蝇们’战斗。
这几只黄鼠狼相当乖巧,巴西利斯克才刚张开嘴,它们就迫不及待的往里跳。
它甚至都没有好好回味,嘴里的肉就像石块一样坠进去了,巴西利斯克觉得自己的肚子有千斤重。
但它也舍不得放弃剩下的美味,再次尝试张嘴,却怎么也打不开了,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
“Engorgio(暴食咒)”
兄弟俩互相倚着对方,解气的看着那头怪物的肚皮一会儿凹进去,一会又鼓出个包,仿佛下一秒就能被撑破似的。
而余下的‘黄鼠狼’也瞬间变回了原形,狠狠地朝着那顶鸡冠砸下去,两股力量一齐把它逼回了老巢。
大功告成的兄弟俩,先是默契地击了下掌,顶着好友的揶揄,詹姆的腰板挺得更直了,嘴角也咧开了笑。
他刚抬起手想跟蜘蛛上的姑娘邀功,就望见她脸色骤变,费力的跳到地面上,迅速向他奔过来。
詹姆张开怀抱准备接住她,却见那头棕发直接略过了他,校袍翻腾起浪花的弧度。
毕竟跟怪物苦斗了那么久,埃拉纳对它的难缠还是深有体会的。
越靠近湖边,水面上的泡泡就上浮得越明显,这种现象她们之前就经历过。
要不了多久,它就会从漩涡里钻出来,继续无休止的战斗。
它是不会累,也杀不死。可再这么下去,他们的体力就要被耗干了。
埃拉纳几乎想遍了所有咒语,试图找到一个能把它困在湖底的办法。
她紧盯着湖面,那些起伏不平的水波给了她灵感,“分散开站,对着湖水施冰冻咒!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按我说的做——”
詹姆虽然不理解,但还是跑到了湖对岸,而西里斯自然跟他同进退。
“Immobulus(冰冻咒)”
从三个方向迅速蔓延到湖中央的冰纹,将还在流动的水面一点点冻结。
溅起的冰花和白雾,让人怀疑现在到底还是不是夏天。
不停翻滚的泡泡被定格在了上一秒的状态,藏在湖底的怪物也暂时安分了。
埃拉纳裹紧了校袍,想给自己来个保暖咒,却发觉已经有人替她施过了。
从脚掌开始,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小刺猬刚准备松口说句‘谢谢’,就被平滑的冰面晃了下眼睛,看来他们合作得相当成功,都出现反光了。
埃拉纳忽然意识到什么,还不等她把猜测说出来,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冰湖’又有动静了。
这场难得的盛夏‘雪景’,被湖下传来的撞击声打破了,紫红色鸡冠顶出的裂痕逐渐扩大。
在它破开冰面之前,埃拉纳就抬手对准了缝隙最多的冰块,
“Incendio(火焰熊熊)”
这回没用她再费口舌,两道相同的魔咒就一前一后的抵达,刚才还冒着冷气的冰面,瞬间卷起烈火。
融化的冰面被火球包裹着,滚滚浓烟在禁林上空弥漫,冰凉的白雾也叫热浪冲散。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被困的怪物彻底发狂,巴西利斯克顶破了冰湖,才冒出个脑袋,浑身的水分就快被烘干了。
被这种阵仗吓到的蜘蛛们,在阿拉戈克的命令下纷纷挪了回来,及时的吐出蛛丝想缠住它。
可惜不是被怪物扯断,就是让那团魔火烧毁。
最后还是蛛王亲自出马,结出的网将猎物捆得结结实实。
“特纳!你的衣服——”
那条不鸡不蛇的怪物在垂死挣扎时,尾巴也不安分:
把燃烧的木板和草根乱甩一通,埃拉纳的袍角也不幸蹭上了火苗。
她毫不犹豫地割断了下半截,只剩下带着兜帽和校徽的那部分,摇摇欲坠。
即使埃拉纳的心在滴血,外表却看不出一丝异常。
另一旁的詹姆看得热血沸腾,特纳这一举动,彻底粉碎了他之前对女生固有的印象。
这让他欣喜到发狂,忍不住走神去想,他到底喜欢上了怎样一个女孩啊?
但有一点他无比确信,自己没喜欢错人!
镜片后的一双棕瞳,直勾勾的盯着对岸的姑娘,火热到西里斯都有些看不过眼,无奈提醒道:
“知道你爱到不行,那也得分分场合吧伙计?你没看出来特纳想干什么吗?”
詹姆最开始还真没懂她的意思,召唤来那堆碎得不像样的眼镜片有什么用。
等它们变形成足足有巨人那么大的三棱镜,他才有些明白过来。
埃拉纳站的位置有些刁钻,她又不打算贸然搬动那颗茧,就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她费力的漂浮起那台特殊的‘穿衣镜’,尝试了几次,终于对好了角度,偏折过来的光线刚好能射到它的眼睛。
巴西利斯克怨恨的瞪着缠了它一晚上的人类,但她始终不看它。
受到冷落的怪物愤而转向另一头,还不等它看向那两只‘苍蝇’,就被一面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走了视线。
它好奇的望着三棱镜,在里面看到了七彩的光芒。
但这也是有代价的。
见识过短暂的美丽后,巴西利斯克觉得眼球都要爆开了,内里火辣辣的灼痛。
它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疼痛,开始不停扭动,厚实的蛛茧都被扯得有些松动。
“Descendo(应声落地)”
巨茧顿时砸进它弄出的冰窟里,重新被封好的冰面总算归于平静。
不管它能安分多久,埃拉纳都赌赢了,原来费伦泽说的‘凝视’是这个意思。
足以毁灭一切的目光,是它的武器没错,也是它最致命的弱点。
埃拉纳环顾了眼四周,但愿教授们看到这片‘废墟’,不会太怪他们吧。
尽管眺望远处的女孩,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黑灰,跟城堡里那些娇滴滴的淑女,怎么也沾不着边。
詹姆就是觉得她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比不上她。
而且她现在看上去,比三年前的期末晚宴上还要更漂亮。
那是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魄力和韧劲,就像铺满黄沙的土地里,仍然顽强生长出的姜花,带着野性的生命力。
他好像听到了这朵花在胸口里生根发芽,勾连着血肉滋长的声音。
詹姆舔了下嘴唇,舌尖无意识接触到了蒙在脸上的手帕,这下不止是脖子和脸,他连耳根都通红了。
他刻意抬高了声音,好掩饰自己的心虚,“我得承认你的魔咒确实跟教授们说的一样,特纳,咱们刚刚很合拍——”
“我觉得你很有潜力,是能跟我们玩到一起的、唯一的女孩子……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
埃拉纳捡起了割掉的半截校袍,懒得回应。
偏偏对岸的人觉得这么喊话太累,还跑到她耳边叫唤,
“别这么不给面子嘛,要不然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写作业的,多无聊啊!跟犯人有什么两样!照这样下去,会把人给逼疯的!”
“我们可以带你去找很多乐子的,保管你一定喜欢!”
詹姆不光语调上扬,连身体也更靠近埃拉纳,继续劝说,
“总是闷在地底,人会生锈的!不能因为你们院长是教草药课的,就真的准备在头上长出朵蘑菇来吧?”
“学校里有很多秘密,我们在城堡逛了整整四年,都不敢说找全了……”
他压低声音,想激起女孩的好奇心,“不只有密道和宝藏,还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詹姆满意的看见她终于不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眼角和唇边都露出了笑意,可却不是对着他。
詹姆敢说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笑容,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点说不上来的委屈,最后都化成了依赖。
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啧,她总有办法让他更喜欢她。
“你那美丽的面容,将在我的心中永驻。因此,我不再过问人世间的残酷。”
——帕斯捷尔纳克《邂逅》
【注】:
艾·小财迷·拉:破怪物!毁我袍子,真该千刀万剐!
逼得一个文科生都开始算偏折角了。
詹姆表面:见色起意
实际上:慕强
敌人又争又抢,小教授你要努力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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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盛夏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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