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在——不用说,她在跳舞。那个地方女人天生是舞者:用手指,用腰肢,用眼睛。二十七八年前,她开始跳舞时,并不在长江边上。现在不想跳了,却想到那个地方去。她像被偷走魂魄,眼神发呆,盯着江水的湍急处看。这是一个薄雾的早晨,周围旅客都消失了,世界都消失了,只有她若隐若现的身影,脖子上围着一根长长的白绒线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