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裹着寒意,掠过昭关的宫墙时,御书房的烛火正映着摊开的边境舆图。Claire.Adams指尖压在西南与西北两处泛红的标记上,眉头紧蹙——近半月来,南境联邦的残部与北境流民混杂在一起,频频越过界碑劫掠村落,甚至放火烧了西北两座屯粮的哨所。
“主公,西南的哨探传回消息,那些外来人员手里有北境的制式弯刀,怕是Williams三世暗中给的支援。”Abraham.Kuiper捧着急报,声音凝重,“西北那边更棘手,他们劫持了往西宁城运冬衣的商队,百姓们眼看就要挨冻了。”
Claire.Adams抬手按了按腰间的短剑,剑鞘上的鹰徽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传我命令,镇北将军带两千铁骑驰援西南,务必把界碑附近的劫掠者清剿干净;我带一队亲兵和工兵营的青壮年去西北,先把商队救出来,再加固哨所的防御。”
“主公!”Abraham. Kuiper连忙上前一步,“西北地势复杂,那些人又凶悍,您亲去太危险了,不如让我……”
“不必。”Claire.Adams打断他,目光落在舆图上的西宁城,“西北的百姓刚熬过旱灾,不能再让他们受劫掠之苦。我去,既能稳住军心,也能让百姓安心。”她顿了顿,补充道,“你留在昭关,盯着粮草调度和南境的动向,有任何急报,立刻派人送往西北。”
次日天未亮,两支队伍便分别出了昭关。Claire.Adams骑着战马,玄色披风在风中扬起,身后的亲兵与青壮年们扛着长矛与铁锹,脚步坚定。行至西北边境的乱石坡时,哨探来报,商队被劫持在前方的黑松林里,对方约有三百余人,正围着商队的马车叫嚣。
Claire.Adams勒住马,示意队伍停下,自己则带着两名亲兵悄悄摸向黑松林。透过松枝的缝隙,她看见商队的车夫被绑在树干上,马车上的冬衣散落一地,几个手持弯刀的汉子正用脚踹着包裹,嘴里骂骂咧咧。
“等会儿我从正面冲进去,你们带一半人绕到后面,断他们的退路。”Claire.Adams压低声音,指尖按在剑柄上,“动作快些,别让他们伤了百姓。”
话音刚落,她便策马冲出松林,短剑出鞘的瞬间,寒光闪过——最靠近马车的汉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剑背劈中肩膀,惨叫着倒在地上。其余人见状,纷纷举刀围上来,刀锋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Claire.Adams翻身下马,短剑在手中灵活转动,避开对方劈来的刀时,顺势划破了那人的手腕。亲兵与青壮年们也及时赶到,长矛与铁锹齐上,黑松林里顿时响起兵器碰撞的脆响与惨叫声。
混战中,一名躲在树后的汉子突然挥刀砍向Claire.Adams的后背。她察觉到时已来不及完全避开,只能侧身躲闪,刀刃还是划开了她的披风与肩甲,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素色的内衬。
“主公!”亲兵们惊呼着围上来,很快将那名汉子制服。Claire.Adams按住流血的肩膀,眉头皱了皱,却没停下动作,直到最后一名劫掠者被绑住,才松了口气,靠在松树上,脸色有些苍白。
商队的车夫连忙上前道谢,Claire.Adams摆了摆手,让亲兵先给受伤的人包扎,自己则咬着牙,试图撕开披风的下摆暂时止血。可刚一动,肩膀的剧痛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指尖也沾了血。
“先处理主公的伤!”一名亲兵急声道,正要解开自己的绑带,却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抬头望去,只见Violet.Graham提着个布包,骑着一匹小马,正沿着小路赶来,发间的素白绢花在风里轻轻晃。
“Claire!”Violet.Graham看见靠在松树上的Claire.Adams,脸色瞬间白了,翻身下马时差点摔了一跤,快步跑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渗血的肩膀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的伤……怎么这么严重?”
“没大碍,只是皮外伤。”Claire.Adams想笑,却扯到了伤口,疼得皱眉,“你怎么来了?昭关那边……”
“Kuiper大人说你去了西北,我放心不下,就拿着爹刚打好的伤药赶来了。”Violet.Graham打开布包,里面放着干净的布条、草药和一小罐药膏,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Claire.Adams的披风,看到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时,眼泪掉得更凶了,“疼不疼?我轻点……”
Claire.Adams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伸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指尖带着血迹,却格外温柔:“不疼,你帮我包扎,我就不疼了。”
Violet.Graham吸了吸鼻子,拿起干净的布条,先蘸着布包里的清水,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Claire.Adams,指尖碰到伤口边缘时,还会不自觉地顿一顿。接着,她将草药嚼碎,小心地敷在伤口上,再用布条一层一层缠紧,最后打了个漂亮的结。
“这样就好了,”Violet.Graham看着自己的手艺,又抬头看向Claire.Adams,眼里满是担忧,“你别再乱动了,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就回昭关,让太医院的人再好好看看。”
Claire.Adams点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还在微微颤抖的指尖:“好,都听你的。”她转头看向正在清点冬衣的亲兵,高声道,“把劫掠者绑好,带上商队,我们回哨所!”
夕阳西下时,队伍抵达西北的哨所。Claire.Adams让人将冬衣分发给附近的百姓,看着百姓们捧着温暖的冬衣,脸上露出笑容,她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连肩膀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Violet.Graham站在她身边,手里还攥着那个空了的布包,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肩膀上:“晚上我给你换药,爹说这草药止血快,再换两次就能结痂了。”
“好。”Claire.Adams侧身看向她,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发梢,素白绢花泛着暖光,“这次谢谢你赶来,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伤口。”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受伤。”Violet.Graham的声音轻轻的,却带着坚定,“以后你去边境,我都想跟着来,至少能帮你包扎伤口,能陪着你。”
Claire.Adams的心轻轻一颤,伸手将她往身边揽了揽,动作小心地避开受伤的肩膀:“好,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
夜色渐深,哨所的烛火亮了起来。Violet.Graham坐在床边,仔细地给Claire.Adams换药,指尖偶尔碰到她的皮肤,会让两人都顿一顿,再继续动作。窗外传来亲兵巡逻的脚步声,屋内却格外安静,只有烛火跳动的轻响,和两人之间悄然流淌的温柔。
Claire.Adams看着低头换药的Violet.Graham,眼里满是暖意——原来再坚硬的铠甲,再沉重的责任,在这样的陪伴与温柔面前,也会变得柔软。她知道,只要身边有这个人,无论未来还有多少烽烟,她都有勇气去面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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