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昭关的宫墙，Claire.Adams已牵着两匹骏马候在偏院外。Violet.Graham换了身浅灰布裙，发间只别了朵素白绢花，见她过来，眼里亮得像盛了晨光，快步跑上前：“主公，我们真的能去看收麦吗？”
“说了带你去，就不会食言。”Claire.Adams笑着递过缰绳，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顿，又飞快移开。马蹄踏过青石路，往西部田野的方向去，风里渐渐飘来麦香，混着泥土的温热气息。
越往西行，麦浪越盛。金黄的麦穗压弯了秸秆，风一吹便翻起层层波浪，农户们戴着草帽，手里的镰刀“唰唰”划过麦秆，身后的麦捆堆得像小山。Violet.Graham勒住马，趴在马鞍上望着这景象，眼睛瞪得圆圆的：“比戏里画的还要好看！”
Claire.Adams跟着停下，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晨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比戏台上的油彩更显鲜活。“想走近些看吗？”她问，见Violet.Graham用力点头，便翻身下马，“跟我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人牵着马绕到田埂旁的玉米地，翠绿的玉米叶长得比人还高，叶片边缘的绒毛蹭过衣袖，带着点痒。Claire.Adams拨开枝叶，示意Violet.Graham先钻进去，自己跟在后面，小心地护住她的发梢不被叶片勾住。
玉米地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外面农户的谈笑声和镰刀声。Violet.Graham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玉米须，忽然转头：“主公，您看这玉米穗，比上次在宫里见的……”
话没说完，她便撞进Claire.Adams的目光里。对方不知何时蹲到了她面前，呼吸里带着麦香，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比晨光更灼热。Violet.Graham的心跳猛地加快，攥着玉米叶的手不自觉收紧，却没往后退。
Claire.Adams的指尖先碰到她的脸颊，还是温热柔软的触感，比上次在戏楼后台更清晰。她慢慢倾身，目光掠过她泛红的耳尖，最终停在她微张的唇上——那唇瓣比熟透的樱桃更艳，沾着点清晨的水汽。
“别怕。”她轻声说，声音比玉米叶间的风还轻。话音落下，她的唇轻轻覆了上去，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Violet.Graham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任由对方的唇瓣摩挲着自己的，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个吻很轻，却像麦浪里的火种，瞬间点燃了心底的情绪。Claire.Adams慢慢加深这个吻，指尖轻轻揽住她的腰，感受着她腰间柔软的布料，还有她飞快的心跳。直到外面传来农户的吆喝声，她才缓缓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有些发沉。
Violet.Graham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麦穗，睁开眼时，眼里还蒙着层水汽，连声音都带着颤：“主……主公。”
Claire.Adams抬手，帮她拂去肩上的玉米叶碎屑，指尖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温度：“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Claire就好。”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外面金黄的麦浪上，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等忙完秋收，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不只是唱戏。”
Violet.Graham愣了愣，随即用力点头，眼里泛起水光：“我愿意，Claire。”
两人并肩蹲在玉米地里，听着外面的收麦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风穿过玉米叶，带来更浓的麦香，也吹散了此前所有的克制与犹豫。Claire.Adams轻轻握住Violet.Graham的手，指尖与她的指尖相扣，像握住了埃利亚斯的晨光，也握住了心底最珍贵的念想。
过了许久，Violet.Graham才小声说：“我们再待一会儿吧，我想多听听收麦的声音。”
Claire.Adams笑着点头，将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好，我们多待一会儿。”
阳光透过玉米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的麦浪还在翻涌，农户的笑声随风飘来，成了此刻最温柔的背景。
不知又待了多久，外面的镰刀声渐渐稀了些，农户们的谈笑声里多了几分疲惫，却仍裹着丰收的雀跃——许是到了歇晌的时候，有人吆喝着要去田埂边的老槐树下吃麦饼，还有孩童追着蝴蝶跑过，笑声脆得像刚摘的脆枣。
Violet.Graham轻轻动了动，靠在Claire.Adams肩头的脑袋微微抬起，目光透过玉米叶的缝隙往外望：“他们好像要歇着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去了？”她声音还带着点没散的软，指尖无意识蹭了蹭Claire.Adams相扣的手，那掌心的温度让她格外安心。
Claire.Adams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几个农户扛着镰刀往田埂走，草帽歪在脑后，手里还提着装麦饼的布包。她低头，见Violet.Graham的发梢沾了片细小的玉米叶，便抬手替她拂去，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惹得小姑娘轻轻颤了颤。
“不急。”Claire.Adams的声音比方才更柔，带着麦香的呼吸落在Violet.Graham耳边，“等他们走远些，省得被撞见，你又要脸红。”
Violet.Graham的脸颊果然又热了几分，连忙低下头，攥着Claire.Adams的手更紧了些：“我才没有……”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连眼底的水光都亮了几分。
又静了片刻，外面的人声渐渐远了，只剩风吹麦浪的“沙沙”声，还有玉米叶相互摩擦的轻响。Claire.Adams慢慢站起身，伸手将Violet.Graham拉起来，小心地替她拍了拍布裙上的泥土：“走吧，带你去田埂上看看，农户们晒的麦垛，比戏里的布景还热闹。”
Violet.Graham点点头，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跟着穿过玉米地。刚踏出枝叶的那一刻，阳光迎面洒来，晃得她微微眯起眼——田埂上果然堆着不少麦垛，金黄的麦秆在阳光下泛着暖光，老槐树下还摆着几个粗瓷碗，碗底残留着麦粥的痕迹。
“你看那边。”Claire.Adams指着不远处的晒谷场，几个农户正将新收的麦子摊开，木耙划过麦粒的声音格外清脆，“等再过几日，这些麦子晒干了，就能磨成面粉，百姓们就能蒸麦饼、做面条，过冬的粮食就不愁了。”
Violet.Graham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眼里满是欢喜：“要是把这些写进戏里，百姓们听了，肯定更高兴。”她顿了顿，转头看向Claire.Adams，眼神格外认真，“我想把今天看到的都写进唱词里，写麦浪，写麦垛，还有……”她的声音轻轻顿住，脸颊又红了红，“还有和你一起躲在玉米地里的事。”
Claire.Adams愣了愣，随即笑起来，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碰到那朵素白绢花，轻轻拨了拨：“写吧，只是别让人听出是谁，不然我这个主公，可要被大臣们念叨了。”
Violet.Graham“噗嗤”一声笑出来，眼里的拘谨彻底散了，伸手轻轻碰了碰Claire.Adams腰间的短剑——剑鞘上的鹰徽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却没了往日的冷硬，反而多了几分温柔。“我才不会让他们念叨你。”她轻声说，“我会把唱词写得好好的，让百姓们知道，我们的主公不仅会护着他们，还会……”还会陪她看麦浪，躲在玉米地里，给她一个轻轻的吻。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却被Claire.Adams看进了眼里。Claire.Adams握紧她的手，目光落在远处的麦浪上，又转头看向身边的姑娘——晨光落在她的发梢，素白绢花在风里轻轻晃，比戏台上最鲜活的模样还要动人。
“走吧，该回去了。”Claire.Adams轻声说，“再晚些，内侍该来寻我们了。”
Violet.Graham点点头，跟着她往马匹的方向走。路上，她忍不住问：“下次……下次我们还能来吗？等稻子熟了，我想看看稻浪翻涌的样子，就像我写的那句‘稻浪翻涌迎归客’。”
Claire.Adams转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当然能。等稻子熟了，我还带你来看，还带你去看百姓们打稻子，尝新碾的米。”
马蹄再次踏过田埂，往昭关的方向去。风里的麦香渐渐淡了，却留在了两人的心底，像一颗刚种下的种子，随着彼此的体温，慢慢生根发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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