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关的晨雾还没散尽，紫宸殿的鎏金铜钟已敲过三响。Claire.Adams踏着阶前未化的残雪走进殿内，玄色朝服衬得身姿挺拔，只是抬手整理权杖时，颈间那抹淡红若隐若现——昨夜Violet.Graham缠在她颈间轻吻时，力道没轻没重，留下的印子竟到清晨都没消去。
“臣等参见主公！”阶下大臣齐齐躬身，余光却不约而同扫过她的脖颈。户部老臣刚直起身，目光顿了顿，又飞快垂下，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兵部尚书攥着奏疏的手紧了紧，假意咳嗽两声，却没掩住眼底的笑意；连最沉稳的Abraham.Kuiper，也悄悄用袖角挡了挡嘴角，眼神里多了几分促狭。
Claire.Adams起初没察觉异样，直到提及西北哨所修缮事宜时，见工部侍郎频频走神，目光总往她颈间飘，才忽然反应过来——昨夜入睡前，Violet.Graham抱着她的脖子撒娇，说要“盖个章”，当时只当是小姑娘的玩笑，竟真留下了痕迹。
她指尖不自觉攥紧权杖，耳尖悄悄泛红，却仍维持着镇定，清了清嗓子：“工部侍郎，哨所的加固方案，你且细细说来。”
工部侍郎猛地回神，连忙躬身道：“回、回主公，臣已让人按您的吩咐，在哨所外墙加筑三尺夯土墙，还会在墙头铺防滑的茅草，保证冬日里士兵值守不打滑。”话虽正经，可他目光扫过那抹红印时，还是没忍住，喉结轻轻动了动。
殿内的气氛渐渐变得微妙，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憋着笑不敢出声。有个年轻的御史刚入仕不久，没藏住情绪，肩膀轻轻抖了抖，被身旁的老臣狠狠瞪了一眼，才连忙低下头，假装研究靴上的花纹。
Claire.Adams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无奈——昨夜她还叮嘱Violet.Graham“轻点”，如今倒好，全殿的人都看了去。她定了定神，继续议事，可眼角的余光总瞥见大臣们忍笑的模样，连说话的语速都比往常快了些。
好不容易议完政务，大臣们正要退下，Kuiper忽然上前一步，捧着一份文书道：“主公，九黎部族派来的匠人已到昭关城外，还带了新制的竹管，说是要给西部百姓演示储水技巧。”他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Claire.Adams的颈间，补充道，“匠人们还带了些九黎的蜜饯，说给主公尝尝鲜。”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即有低低的笑声传来。Claire.Adams接过文书，指尖在纸页上顿了顿，板着脸道：“知道了，让内侍好生安置匠人。”说完，她不等大臣们再开口，便握着权杖转身往殿后走，步伐比来时快了不少。
刚走出紫宸殿，就见Violet.Graham提着食盒站在廊下，发间别着那朵熟悉的素白绢花，见她出来，连忙跑上前：“Claire，我做了麦饼，你朝会开完了吗？”话音刚落，她目光落在Claire.Adams的颈间，眼睛瞬间亮了，“呀，印子还在呢！”
Claire.Adams伸手捂住颈间，耳尖更红了，压低声音道：“你还说！方才大臣们都看见了，一个个憋着笑！”
Violet.Graham吐了吐舌头，拉着她的衣袖晃了晃：“我不是故意的嘛……”她抬头看了看殿内的方向，小声问，“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呀？”
“还能说什么？”Claire.Adams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下次再这样，我可不让你靠近了。”话虽这么说，可她眼底的温柔却藏不住，指尖轻轻碰了碰Violet.Graham的发梢，“走吧，先去尝尝你的麦饼。”
两人并肩往偏院走，晨雾渐渐散去，阳光落在身上，暖融融的。Violet.Graham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Claire.Adams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方才在殿内的窘迫渐渐散去——原来再威严的主公，在心爱的人面前，也会有这样狼狈又甜蜜的时刻。
偏院的槐树上还挂着昨夜堆雪人的绒帽，Violet.Graham推开门，将食盒放在石桌上，笑着说：“我还在麦饼里加了九黎的蜜饯，你肯定爱吃！”Claire.Adams看着她忙碌的模样，伸手摸了摸颈间的红印，嘴角不自觉扬起——这样的“小意外”，倒让沉闷的朝会多了几分趣味，也让她觉得，这冰冷的宫殿，愈发有了家的暖意。
石桌上的麦饼还冒着热气，混着九黎蜜饯的甜香漫开。Violet.Graham刚掀开食盒，就见Claire.Adams伸手捏了块麦饼，却没立刻吃，只盯着她发间的绢花笑：“下次再闹，这绢花我便没收了。”
“才不要！”Violet.Graham连忙捂住发间，却被她趁机刮了下鼻尖。两人正闹着，院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是Kuiper捧着竹管图纸过来。他刚进门，目光扫过Claire.Adams颈间，便识趣地转开视线，将图纸递上：“主公，九黎匠人的竹管改良图，您看是否要按这个样式批量制作。”
Claire.Adams接过图纸，指尖划过竹管接口的标注，余光却瞥见Kuiper嘴角的笑意。她轻咳一声：“按图来，让工部尽快赶制，务必赶在开春前送抵西部。”说完便打发他离开，转头就见Violet.Graham捂着嘴偷笑，脸颊泛着粉。
“还笑？”Claire.Adams捏了块蜜饯递到她嘴边，“再笑，今天的麦饼就归我了。”Violet.Graham张口接住，甜意漫开时，忽然凑近她耳边：“其实……方才我在廊下，听见大臣们偷偷说，主公今天看着比往常温和呢。”
Claire.Adams一怔，低头见她眼里满是狡黠，才知这姑娘早听见了动静。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忍不住将人揽进怀里，鼻尖蹭过她发间的绢花：“也就你敢让我这般狼狈。”
阳光透过槐树叶，在两人身上投下细碎光斑。Violet.Graham靠在她肩头，咬着麦饼轻声说：“那我以后轻点，不过……章还是要盖的。”Claire.Adams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原来所谓的安稳，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威严，而是有人能让她卸下铠甲，藏起锋芒，安心享受这烟火气里的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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