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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色相簿

如果只是经常去会所,毕琢没有见到齐平川有什么真的越界的行为,这并不会对他们的婚姻产生多大的威胁。

真正让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是,有一次,她在他们经常出现的小团体里见到了一个女生。

这个女生她认识,是毕惊玉的好友,也是她的学姐。

温脉。

温氏比不上齐氏和毕氏,但也独霸一方。而温脉是温氏的独生女,也是性格温和炙手可热的交际花。

高中时代的齐平川经常和温脉同时出现,好比观音坐下金童和玉女,又好比豆浆和油条,属于游戏里的默认搭配。

温脉和他们不同,她学习的是钢琴专业,目前也算是半个德艺双馨的艺术家,没有继承家业的倾向,更像是一株单独盛开的饱满艳丽的牡丹。由于她更多时间是待在国外,他们这些常驻国内打理家产的二代三代四代们聚会里大概有十分之一的频率会出现温脉——但也比出现毕琢的概率要高了。

毕琢清楚地记得,那是婚后一年半,她第一次以齐平川妻子的身份,和温脉见面。

作为时代发展机缘巧合之下从千军万马里厮杀出来的拦路虎,毕琢总觉得自己就像是硬往豆浆里泡了一只菜饺子,对着金光灿灿的油条,半死不活地在豆浆里上下浮沉。

毕琢也是被齐平川的短信叫来的,毕琢来的时候聚会已经进入欢送参会人员阶段,不知道参会人员名单的毕琢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对上温脉的视线。

温脉穿着一件豆绿无袖连衣裙,长发垂在一侧,好似一株瓷瓶里的兰草。

兰草温温柔柔地开口:“你好,我听说了,你就是齐平川的妻子吧,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温脉,这是我的名片,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毕琢也笑了一下,把手机递过去:“您扫我,”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久仰温老师大名。”

这是真心话。

毕琢小时候也学过这些必修课:芭蕾、钢琴、高尔夫、马术等,但是成绩都和她本人一样,从不吊车尾,但也绝不领先一步,普通到令人发指。

温脉则不同,在大家都还是奶娃娃的时候,温脉就在众人的簇拥下,坐在宴会厅中央的三角钢琴边,打扮得像一个精心装裱的水蜜桃味动物奶油蛋糕一样,收获无数赞誉。

毕琢对所有和毕惊玉一样想吃巧克力绝不说草莓也行的人,都十分敬佩,而其中敢于把自己的巧克力稳稳举给全世界看的人,在她心里就是英雄人物——主要指非常敢于表现自己的温脉。

后来温脉一直默默躺在毕琢的列表里,除了刚开始的你好之外,毕琢基本上只会在温脉朋友圈的优雅生活分享下点赞。

但是温脉本人,却在那之后经常出现在齐平川的聚会对象里——她回国发展了,且又带了多几个其他女生。

于是齐平川聚会的对象开始在他们高中时代就经常集体出现的小团体名单里随机排列。

有一次晚上,毕琢刚刚见完几个子公司的负责人,对接好下一步的工作流程,就被毕惊玉喊去市中心一个西餐厅吃饭。

毕惊玉八百年不回国,回国也基本不会找毕琢,她还很稀奇。

裹着大衣,工作的框架眼镜还没摘下,毕琢又是毫无防备地推开门,这次房间里除了换成红色头发十分显眼的毕惊玉,还有齐平川和温脉。

大家看见毕琢都愣了一下,只有毕惊玉大力招手。

“平川在,我还以为你忙的来不了,这不是也来了吗。”

话音落下,几个经常看见毕琢把齐平川接回家的人都有些尴尬,齐平川倒是没什么所谓,把身边的位置挪出来。

大型聚会,人太多,毕琢不知道该看谁,索性鞠躬示意,沿着墙根走到齐平川边上坐下。

齐平川那天估计是陪客户去运动了,穿的很休闲,衬衫挽到袖口。

桌子很长,毕琢没什么胃口,手里拿着叉子,观赏手舞足蹈表演自己经历的毕惊玉。演到动情处,大家都笑的前仰后合,毕琢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块小小的牛排落在她摆放着零散残羹冷炙的盘子里。

叉子的主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正在对毕惊玉的表演给予高度评价。

毕琢的作息算不上规律,基本上是跟着齐平川和工作走,但是好在她本人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也没有过多的活动,所以还算健康。

但在他们的婚姻迈入第二年尾声的那个冬天,毕琢久违地生病了。

在家庭医生看过之后给出了流感的诊断,她搬去了客房,避免传染给齐平川。

齐平川对此不置可否,因为他这段时间在出差,并不在家。

医生并没有给她打针,只留了退烧药,佣人隔两个小时会进来观察情况,毕琢就一直睡得半梦半醒,头也晕晕乎乎。

快好的那天,晚上睡到一半,毕琢感觉有一只大手在摸她的额头,她艰难地睁开眼,齐平川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没发热。”他说,声音很轻,宛如夜风。

第二天毕琢醒的很早,她下楼的时候,佣人说:“夫人今天起得好早,那我现在把早饭盛出来吗?”

毕琢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十分,确实很早,她点点头,坐在了餐桌前。

粥有点烫,她又是大病初愈,吃的很慢。

齐平川一直到十点钟都没有出现在客厅。

真要说起来,齐平川其实很敬业。

他在齐氏的工作桩桩件件都非常完美,齐氏在新掌门人的带领下平稳前进,他将自己的多数时间和精力都给了齐氏,甚至是生活和婚姻。

成功人士往往精力充沛,其中齐平川就是典型。即使是在高压工作环境中,齐平川甚至还有大把的时间社交,几乎不会在家里待着。

要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据毕琢的观察,齐平川其实很喜欢周末在家里的书房办公。

她也有一个书房——后面搬家的时候废了很大的力。

但和齐平川不同,毕琢在南山别墅的时候,经常是静不下心,效率很低的状态。

所以两位领导层会在休息时间在水台相遇。

一起坐在面对花园的落地窗的沙发上喝咖啡,是两个人为数不多的共同平静休闲项目。

齐平川在婚后是逐渐露出真面目的。

在外的时候他长袖善舞,在家的时候,刚结婚时也会跟毕琢客气客气,后来逐渐收起伪善的面具,眼神冷漠的本我出现。

毕琢倒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感觉自己与齐平川更加亲近了一些,这样的沉默对她来说并不尖锐,反而是更加熟悉的氛围。

她偶尔也会怀疑,到底什么才是夫妻之间正常的相处模式。

反正不会是他们这种吧。

齐平川突然又一次突然想起来毕琢,是发现床头柜抽屉里的byt。

都是成年人,不刻意避免的情况下同床共枕,除了怕搞出人命不好解决之外,没有什么别的理由能阻止两个正当年的异性进行正常的生理活动。

——而人命也可以靠byt避免。

毕琢在他的生活和工作中所占的比重实在是不多,顶多算得上是调味料。

但是在看到byt的那一刻,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想到在毕琢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那双相对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含情脉脉的双眼。

情动时,毕琢微微蹙起的眉头,眼睛比嘴硬的她本人说出的话要更多。

齐平川其实有些偏爱那双眼,他承认,他常常会借着两人水乳交融的机会,趁着夜色,才敢去吻一吻那双眼睛,吻去上面残留的生理性泪水,再将人拥抱地更紧一些。

把彩色的盒子塞回去,齐平川在角落找到了他的眼药水,合上抽屉。

他突兀地想到了那个白色的相册。

作为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人,他说干就干,立刻去了大书房,大书房的书架空了一小半,大概是毕琢把她的那一部分书带走了。

毕琢是一个很细致的人,遗落的可能性很小,但是齐平川还是想试一试。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第三排第二层书架,应该在倒数第四本的位置,果然,两边的书合拢成人字形,留出一小块三角形的空挡。

收拾的很干净,她没有遗落任何的痕迹,和她一直以来的严谨性格一样。

那天齐平川只是要找一份旧资料,所以来了大书房。

找管家要了编号,却并不是他要的那一年度的,懒得再去查,他沿着书架开始找。

抽出尘封的塑料大文件夹,却不小心碰落了一个纯白色封面的厚本子。

它面朝上落在地上,对这本书没有印象,齐平川意识到这大概是毕琢的东西,顺手捡起来就想放回去。

他对于这个功能性的妻子没有任何的探索欲,毕竟大多数人在他眼里都是能一眼看到底的,她尤甚。

然而一扫而过,他的视线却挪不开了。

翻开的那页大概是这本相册的前半部分,那张照片很模糊,应该是放大了很多倍,拍摄的主体牢牢占据画面的正中间,那是穿着墨蓝色西服的男生站在讲台后,五官其实看不太清楚了。

可是齐平川却再熟悉不过。

那是……他自己?

如果拍的是我的话,那我再多看看也没什么的,对吧?

他对这本书突然有了兴趣,抽出照片,后背的右下角有金色油墨笔书写的小小的日期。

xxxx年6月8日礼堂,的的确确正是毕琢工整娟秀的字。

这一整厚本里面每一张照片都如法炮制,其严谨程度堪比法院的证据档案,照片按年份顺序排列,统统都是他,演讲是第一张,往后翻,照片清楚了一些,第二页应该是学校举行的网球比赛,他穿着运动校服,挥舞网球拍,夹在同一格里的还有好几张,分别是他在场边候场、和朋友闲谈、指导队员。

再往后,又有些远,新生的舞会,他作为学生会代表发言。

往后翻,他眉毛一挑。

这个街道,分明是他在Y国留学时居住的街道,他当时帮着同学搞创业,每天都会经过这条小路回家。这张照片上天下着毛毛细雨,他还抱着电脑,有些狼狈。

再往后一转,是他在同学组织的舞会上,他都忘了自己有没有喝多,但是笑的这么开心,红光满面,大概是有点多了。

除了脊背汗毛竖起外,齐平川竟然感觉有些诡异的兴奋。

已经很久没有什么能带给他这么刺激的感受了。

相册还没结束,反而从婚纱照开始,照片逐渐清晰起来,他在餐桌前看财报,在水台打电话,在花园拉伸晨练,他都回忆不起来毕琢到底是什么时候拍摄的了。

但是很显然,毕琢——应该说是,他的合约妻子,似乎……

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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