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队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深站在白板前，上面贴着苏晚案、林若案的照片，还有金斑喙凤蝶的资料。
小夏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根据目前的线索，”林深指着白板上的照片，“两起案件的死者都是高知女性，生前都参与过环保公益项目，尸体上都发现了金斑喙凤蝶的鳞片提取物，还有半枚银色甲片。”
小夏点了点头：“更重要的是，林若的电脑里有联系‘茧房’组织的记录，而‘茧房’组织的核心成员陈教授，半年前失踪，据说是被‘净化’了。”
林深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白板的边缘，指甲缝里渗出血来。
他想起变声器里的女人，想起老周说的“待净化”，想起陈教授实验室里的“人类评估表”——“茧房”组织，正在挑选“有缺陷”的人类，用某种方式“净化”他们。
“侧写一下凶手。”林深说。
小夏想了想：“凶手应该是女性，身高165-170cm，惯用右手，对昆虫学有深入研究，可能有心理学背景。
因为她选择了‘高知女性’作为目标，而且用了昆虫提取物，这说明她对这些领域很熟悉。”
林深点了点头：“还有，凶手和‘茧房’组织有关，甚至可能是核心成员。她认为自己是‘净化者’，在完成某种‘使命’。”
“可是，”小夏皱着眉头，“‘茧房’组织的理念是‘用自然法则净化人类’，他们的成员应该都是‘完美人类’，可凶手的做法，明显不符合‘自然法则’。”
林深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变声器里的女人说的“进化”，想起陈教授的研究方向，想起林若日记里的“不完美的作品”——“茧房”组织的理念，可能已经扭曲了，他们所谓的“净化”，其实是某种疯狂的实验。
“还有，”小夏指着电脑屏幕，“我查了‘茧房’组织的公开资料，他们的创始人是沈白，顶尖生物学家，女儿患遗传病夭折后，转向‘人类优化’研究。
她认为，人类的‘缺陷’（如同情、愧疚）是进化的绊脚石，只有剔除这些，才能诞生‘完美种族’。”
林深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想起变声器里的女人的声音，想起她戴墨镜的样子，想起她左手小指缺失——沈白，是不是就是那个凶手？
“小夏，帮我查一下沈白的资料。”林深说，“还有，她有没有接触过苏晚、林若？”
小夏点了点头，开始操作电脑。林深则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要下雨了。
他想起五年前，也是这样的天气，陈默为了救他，中枪牺牲。他说：“小深，小心那个戴银镯子的女人。”
“林警官？”小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沈白的资料查到了，她今年45岁，曾经是顶尖生物学家，女儿患遗传病夭折后，转向‘人类优化’研究。
她成立‘茧房’组织，宣称‘用自然法则净化人类’，成员多为生物学、心理学专家。
另外，苏晚的导师陈教授，曾是该组织的核心成员，半年前失踪。”
林深的瞳孔骤然放大。
他想起变声器里的女人说的“进化”，想起陈教授实验室里的“人类评估表”，想起林若日记里的“不完美的作品”——沈白，就是“茧房”组织的创始人，也是杀害苏晚、林若的凶手。
“还有，”小夏指着手机，“我查了沈白的通话记录，三天前，她给林若打过电话，通话时间是10分钟。”
林深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想起林若的死亡时间，是三天前的晚上11点。
沈白给林若打电话，是不是就是去“净化”她？
“小夏，帮我查一下沈白的行踪。”林深说，“还有，联系警方，监控沈白的手机信号。”
小夏点了点头，开始操作电脑。林深则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在“沈白”的名字旁边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知道，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可危险也越来越近——沈白既然能杀死苏晚、林若，就一定能杀死他。
“林警官？”小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沈白的手机信号，现在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林深的眉头皱了起来：“废弃工厂？那里离林若的别墅很远，她去那里做什么？”
“不知道。”小夏摇了摇头，“不过，我查了一下，那个废弃工厂，曾经是陈教授的实验室所在地。”
林深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老周说的，陈教授被注射了药物，处于假死状态，胸口贴着“待净化”标签。
沈白去那里，是不是要处理陈教授？
“小夏，我们马上去那个废弃工厂。”林深说，“带上武器。”
小夏点了点头，开始收拾勘察箱。
林深则走到门口，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色甲片——那是苏晚案的遗留物，也是他和沈白之间的联系。
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个疯狂的女人，一个用“净化”为名的杀人犯，可他没有退路——因为他要为苏晚、林若讨回公道，要阻止沈白的疯狂实验，要保护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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