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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那厢,宝娥与行者回到高家庄。

早前行者逼退过她一回,那高太公认定他有本事,一心等他消息,连家中少了人都不曾发觉。

听见门外响动,他急急上前。

他身后跟着个和尚,生得仪容清俊,正是那行者的师父——领命前往西天取经的唐三藏。

三藏道:“老人家勿忧,我那徒弟性子急了些,却甚有用处。我想他定已擒拿那妖,还你安定了。”

老高连声称是,将门一开,却撞上张熟面孔。

竟是朱宝娥!

“啊呀——!”他吓得打跌,东倒西歪直往后躲,“找上门了!找上门了!那怪找上门了!”

三藏闻言,也受得惊吓,想寻个躲处。

好宝娥,直直冲上去,恼道:“老公公,什么怪,打哪处来?与我说个清楚,也好帮你降它。但说不清……便敲一敲你这头,省得往后更糊涂!”

高太公脚软筋麻,连连摆手告饶:“不敢,不敢!”

那行者紧跟上,一把扯过缚着她的绳子:“你这泼物,骂他也罢。师父却有些胆小,休要惊着他。”

宝娥重哼,不理他。

那三藏却半惊半惧道:“悟空,她便是那妖?如何会惦记我的胆量,你又怎不打杀她,反将她引来此处。”

宝娥细细看他,见是个俊俏和尚,哪里还记得方才的苦楚,拜师的心都真切几分,当即欢欢喜喜喊了声师父。

三藏惊问:“悟空,她怎在拜我?”

行者将宝娥往前一推:“那呆子,你自己说。”

这宝娥是忘了取经的苦累,忘了适才的不情愿,只嘴一张,便将菩萨劝她向善,叫她在此等候取经人的事一一说尽。

三藏闻言,自是喜不自胜,忙叫悟空松了束缚,又请那高太公找来香案,认她做了徒儿。

听闻菩萨与她起了法名,唤“悟妙”,他又给她起了个别名,叫作“八戒”,旨在提醒她从此断了五荤三厌。

宝娥听受,却不肯被唤个“八戒”的名头,只叫他称悟妙为好。

那高太公了却心头大事,也欢喜,又道谢,又摆宴。

取经不宜迟,吃过筵席,师徒三人便要上路。

高崔阑在此时去而复返,朱宝娥看着他,忽又心生悔意,悲从中来,上前拉着他的手抹泪哽咽,好不委屈:“哥哥,还没吃着你摘的野果,我这便要走了。但若取不成经,你就等我还俗,往后咱们照旧快活。”

行者笑她:“还没走出几步,就先胡言乱语,泄了神气。”

宝娥不看他,只盯着高崔阑,心道他今日怎怪沉默,竟一声不吭。

“好哥哥,”她甩着他的手,“你且应一声。”

高崔阑面容温然,反握住她的手。

“好。”他眼也不眨望着她,轻而又轻地说,“宝娥,宝娥……切要记得你今日所说的话。”

一行三人,连马四口,继续西行。

那行者横担铁棒,在前开路;三藏骑白马跟上;宝娥则挑了担行李殿后。

朱宝娥起先只道取经新奇,一路看山观水,赏花望树。

但不过十多天,她就觉没精没彩,走路也累得气吁吁,整日蔫头耷脑。

这日,她忍不住对唐僧道:“师父,到时辰了。”

三藏骑白马,低头看她:“什么时辰?”

宝娥揩一把汗,浑说道:“师父你使唤这白马十多天,这马儿听多你教诲,恐要厌烦,免不得忤逆你。快些换我来坐,也叫它听几句新鲜话。”

唐僧未言,悟空却先笑道:“悟妙,你我护送师父取经,岂能他吃苦来你享福。他个细皮和尚,又受得了多少磋磨。”

宝娥放赖:“师兄有一身钢炼的骨头,又有副铁打的心肠,哪里知道我的苦累。”

“徒儿呵,”三藏道,“你着实受苦了。”

宝娥连连点头:“正是,正是!挑担又看守,最是头等辛苦。”

悟空冷笑:“师父便纵着她罢,这泼物老大惫懒,得一寸便要进一尺。”

“悟空休怒。”三藏宽慰道,“悟妙心性不定,勤加修炼便罢。若真劳苦,骑几里马又何妨。”

悟空却道:“师父端的心软,只是那马不见得肯叫她骑。”

那宝娥自是不信,等三藏下马,便急哄哄凑上去,想打横上马。

只是这白马如有神智,左右摇晃脑袋,又仰颈又扬蹄,愣不让她碰着半点儿。

她左闪右躲,累得直冒汗:“哥哥啊,这马走得远,犯疯症了。”

行者道:“别胡乱嚷嚷,这马不是凡马。他是西海龙王敖闰之子,同你一样犯了天条,幸有菩萨搭救,才变作白马驮师父取经,岂能容得旁人靠近。”

经他提醒,那呆子才模糊记起这白龙马的底细,她恼道:“我也奉命护送师父,怎的能挑着行李,他却连人都不肯多驮?该打,该打!”

行者只笑,心道这妖虽是从天庭下凡,领命西行,却未改妖性,须得多加提防。

又行几日,从高家庄带走的干粮已经吃得干净。

那三藏多忍了几日饥饿,终忍不住心焦垂泪。

宝娥摸了摸头,仰起脑袋看他:“师父,你怎的又哭,我还以为下雨哩。”

三藏唉声道:“难!难!山路崎岖,怎好前行。连日来跋涉,又腹中饥馁,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深山,何时才能取得真经。”

“莫哭,莫哭!”那行者说,“我去化个斋与你吃。”

那唐僧又哭:“荒山野岭,不见人家,哪里化得斋来。”

最初宝娥见他模样清俊,拜他为师也欢喜,却不想他忒爱哭,两眼泪水就跟不值钱般,说淌便淌。

她被他哭得耳朵痒痒,反复揉搓起耳廓。

悟空更暴躁,跳道:“休念!休念!等我去寻个人家。”

他驾云而起,在高处观望四周。

朱宝娥看唐僧下了马,还在默默垂泪,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只嘴上道:“师父,见你哭,我心里也委实苦涩,苦得我饿得慌。”

三藏擦去泪水:“悟妙呀,常言‘安受苦忍’,况你那师兄性燥,却有本事。待他寻了斋饭来,再赶路也不迟。”

宝娥点头,忽耸了两下鼻子。

她道:“师父,你身上却有些香味。”

“大抵是每日诵经拜佛,撮土焚香。”

“不是,不是!”那呆子靠近他,在他身上胡乱地摸,发馋道,“是清香、肉香、甜香——师父,你莫不是偷藏了吃食。”

三藏躲闪不及,喝道:“你这夯货!整日胡言乱语,出家人怎敢犯私藏隐瞒的罪行。”

“那香味打何处来?”宝娥更饿,看他一身嫩白的肉,竟觉牙痒痒,“师父,师父,你——”

“那呆子!”行者按下云头,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你偷张了嘴做什么打算,仔细敲断你的牙。”

宝娥唉声喊疼。

三藏不明所以,只劝他休要动怒。

悟空明白他胆小,倘若知道这妖险些起杀心,定要吓得战战兢兢,腿软筋麻,故此按下不言。

他松开她的耳朵,道:“悟妙,那前方有处庙宇,你且去打探打探,若有人烟,也好化些斋饭。”

“师兄,你也怪会使唤人。”宝娥揉着耳朵,嘟嘟囔囔的,“我这已快饿成薄薄一张纸了,哪里有力气去探庙讨斋。”

行者笑道:“好,那你在此间伺候师父,防备着妖魔精怪。我去打探,若有人烟,也能化得那第一口热饭来。”

“嗳!师兄莫走。”宝娥一把扯住他,笑道,“探庙罢了,我这便去。”

正说处,她拖着钉钯往他所指的方向探去。

三藏见她走远,不免担心:“悟空,若有人家,何不一同前往,怎让悟妙独行。倘若撞上妖魔,又待如何。”

悟空道:“师父且放心,这妖贪闲爱懒,我不过趁机试她,看她到底有无诚心西去。”

“你在此处,她去那庙里,其间不知隔了多少路程,要如何试探?”

想到有六丁六甲神等神仙在暗处照看,悟空便让三藏与那白龙马安心待在此间,他则变作一只小巧蜜蜂儿,紧跟宝娥而去。

却说那宝娥急趋步,穿林而过。

走至一半,她嫌累,想先养养精神,就近躺在草窝里打起瞌睡。

这眼还没合上,她忽觉被何物叮了一下脸,又痛又麻,疼得她慌忙爬起身。

“这草也不干净,乱糟糟不知藏了什么臭虫,胆敢咬我!”她再不敢睡,继续往前。

又行几里,果见一座庙宇。

那庙门紧闭,四周松柏森森,门前荒草蓬蓬,青苔上石阶。

但庙内殿塔壮丽,端的气派。

朱宝娥从残存的记忆里左捞右捞,却记不起那《西游记》里写过这处地方,兴许是个没名的破庙。

正要上前叫门,她忽听得刀剑铮铮声,似还有人求救。

她心道这光天化日,莫不是有僧人习武。又想能供养武僧,斋饭定然充裕。

宝娥心生欢喜,见门没落锁,一把推开。

但门内哪有武僧,只有二三十个贼人!

那贼个个凶神恶煞,持刀拿剑,围着个年轻郎君要打杀他。

怎的撞上了强盗行凶!

宝娥心恼,那贼猴定是知晓有贼人在这庙里抢夺财帛,杀人行凶,才撺掇她涉险。

她不肯惹灾祸,抽离一步要走。

但那伙贼寇已经看见她,为首的那个喝道:“哪里去!开了这庙门,还想跑不成!”

宝娥心中暗哼,她此时肚饿力竭,懒得多纠缠。若在平时,非要劈断他的脑袋不可!

她不欲多言,却忽听得声痛喘。

低低哀哀,好个珠玉叩撞般的清润声嗓。

宝娥的耳朵动了两动,循声一望,便看见那被打劫的青年郎君。

真生得个好面孔!

头不戴冠,乌发披散,如墨云黑雾。

一张白净净的脸半遮半掩,面无血色,唯唇红似朱染。

他跌坐在地,遭歹人打劫,因而有些伤损。

可他不屈背,不服软,亦不告饶求救,真一副劲节凌霜的性子。

宝娥心道古怪,西游记里还有这般俊俏的人物么?

她没细想,只一下转了性儿,拖着钯跃进门槛,恶狠狠道:“你们是哪处来的贼人,胆敢在佛门圣地行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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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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