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酒喝得太多,几碗解酒茶灌下去,现在脑子还是嗡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阿见,心跳得几乎要爆出心脏来。
“江大哥说你也给我准备了贺礼,所以,我的贺礼呢?”井见温柔地笑着,背着手去看低头的秦陌。
秦陌窘迫的不行,在怀里摸出了那锦盒,“我.....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井见打开锦盒一下被惊艳到,“我,很喜欢,很喜欢。”
秦陌终于抬起了头眉目舒展,“真的?”
井见笑道:“我难道会骗你嘛?秦陌,你今晚喝了那么多的酒,是生气了嘛?”
秦陌手足无措起来,“没有......”
“秦陌,你真的不会撒谎呢。”井见摇头温柔笑道。
秦陌耳根血红呼吸都急促了,他会用眉尖刀斩杀无数,能刀风血雨中来去自如,唯独阿见的发问,他毫无招架之力。
井见被他的模样逗笑了,轻轻地扯着他的衣袖道:“要是,你不喜欢,我明日把小河还给应青,好不好?”
秦陌遽然抬起脸来摇头道:“不要,那是你的贺礼。”
井见轻声道:“可我不想你不开心。”
秦陌心跳如鼓他结巴道:“我.....我没有不开心,真的......真的......江元风!”
被点名的江元风咬着果子走了过来,一把揽住窘迫得不行的秦陌,转头向阿见笑道:“放心,秦陌没那么小气,不过阿见你要再说下去,秦陌脸都要烧红了,是不是?哎,兄弟我过来帮你解围,还揍我?是不是过分了?”
“秦陌你小子不讲武德是不是?”
“......你别跑!”
“不跑等你揍我?”
井见摩挲着手里的簪子,轻轻地笑了,察觉到身后有人,她急忙回身,竟然是荀庆之。
他已经整理好凌乱的儒衫,举手投足间自有圣人风采。
“这两份贺礼,一份是我的,一份是孙先生的,既然来了书院,那便是书院的人,生辰贺礼,少不了。”荀庆之笑道。
井见心头暖融,“阿见谢过山长和孙先生。”
荀庆之笑了笑道:“孙先生要我问你,考虑的如何了?”
“考虑什么?”祈乐知问道。
荀庆之背着手笑道:“孙先生要她做关门弟子,阿见啊,孙药王那人眼高于顶,曾经多少人拜师他,他都不屑一顾,难得他对你青睐有加啊,机会要把握住。”
祈乐知笑道:“阿见,怎么不答应呢?”
“她说要问你的意见,祈教谕,你的这位妹妹很是尊敬你呐。”荀庆之笑了笑道。
祈乐知愕然地笑道:“阿见,这是你的抉择,我无权干涉你的选择,你要是喜欢,便答应孙老头。”
井见走近她握住她的手道:“师父要是让我一直留在书院呢?那我就不能待在暗行司了,我,不想和大家分开。”
“暗行司不是非你不可,我的十三司其实也不是硬要你留下,我们是同伴,不是上下级,学医是你的理想,不要顾虑我,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她鼓励道。
井见轻轻地摇头,“学医是我的理想,但我也说过,想要和祈姐姐在一起,想和大家在一起,救更多的人。”
祈乐知心头微震,她揉了揉阿见的脑袋笑道:“是我狭隘了,那,荀山长,你看,怎么办呢?”
荀庆之想了想笑道:“孙先生是万分想要这个徒儿,我想他也是愿意支持小见的想法的,实在不行我和他聊聊,我在书院也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祈乐知感激地向他作了一揖。
“祈教谕,客气了,到时候给我买几壶好酒就行。”荀庆之凑过来笑眯眯道。
祈乐知立马放下了手,她果然还是高估了荀山长。
这场酒宴也算是尽兴了。
钱家来人把醉的不省人事的钱家父子带了回去,下楼的时候,险些被钱无忧压得一起滚下来,幸好有秦陌抄手扶住了。
那仆役道了谢重新架起钱无忧往外走。
“祈教谕......明日我不去摘果子.....休沐一天......”钱无忧打着酒嗝转过头来向祈乐知告假。
祈乐知笑了,“吃人的嘴软,我答应了。”
钱无忧摇的头跟拨浪鼓一样,“我......不是去玩......”
祈乐知笑道:“不用解释了走吧走吧。”
她转头看向秦陌笑道:“明天还要去找顾清源吗?不急的话,把钱无忧那个空缺给顶上?”
秦陌点了下头,“嗯。”
祈乐知和他一起往门口走去,“其实找不到顾清源也没关系,天下高手如云,你想要精进武境,有的是可以挑战的,想要成为天下第一,想要扬名立万,也要慢慢来。”
秦陌摇头,“祈教谕我没想过扬名立万。”
祈乐知好奇地笑道:“那你想要提升武道境界为了什么?”
秦陌道:“白日里,荀山长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的回答是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知道我想要的。”
祈乐知笑了,“说说看。”
秦陌往后看了眼,井见落在后面和荀山长聊着,江元风不依不饶的想要玩那蛊虫,说尽了好话,井见还是不答应。
他轻声笑了道:“我的剑还不够好,我要成为当世最强,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祈乐知心里一震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秦陌,我们也算生死之交了,不要把责任都扛在肩上,我们也可以保护你。”
秦陌重重地点了下头。
“祈姐姐,江元风抢走了小河!”井见跑着来告状。
祈乐知皱眉不悦道:“江元风你小孩子啊?还给她!”
江元风笑着抛起手里的竹笼,“玩了一阵,都没反应,哎,不会是死了吧?真不经玩——啊——”
他耸了耸肩认怂的把竹笼还给了秦陌,“你再偏一寸我都要到阎王殿和他老人家聊天了,放心没死没死就是睡过去了。”
秦陌把竹笼交到阿见的手里。
“祈教谕我都要被送走了,你也不关心关心我?”江元风笑嘻嘻地绕到祈乐知前面委屈道。
祈乐知哼了哼,“也就是我出剑慢了。”
江元风啧声道:“真是让人心寒,朋友没法做了。”
“江大哥,小河它晚上是最虚弱的,白日里我再给你玩。”井见向他举起手里的竹笼,还没说完就被秦陌簇着往前走了。
江元风扯了根枯草送到嘴里,看到前面相谈甚欢的两人,摇头笑笑,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江元风,你要不改行做媒人吧?”祈乐知斜眼看他。
江元风笑了笑咬着枯草道:“原来祈教谕你知道啊。”
祈乐知哼道:“我眼不瞎。”
江元风若有所思笑道:“原来不瞎啊。”
祈乐知不悦,“你什么意思?”
江元风闪到荀庆之身后,“荀山长你管管她啊。”
荀庆之笑眯眯道:“你有酒吗?”
江元风避开祈乐知剑气大笑道:“有有有,明天到酒馆我包场,成不?哎!”
“明日?那管不了。”荀庆之拂袖笑着往前走。
江元风笑着施展流云回雪往前跑。
“祈教谕我先走一步!”
“滚回来——”
“好叻。”
“不跑了?”
“这不是,祈教谕发话了,我不敢不听啊。”
荀庆之取出酒葫芦往嘴里一倒,摇头笑笑。
少年人,真是有着最纯粹的情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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