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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第 406 章

人不要脸的话,还真是让人没办法。拓火君不愿再挡,显得幼稚,他抱着胳膊,轻蔑地移开眼。

这头,见应若音如此坦白,孟淮妴便追问道:“在渌南许家,谢歆险些遇到暗杀的那回,也是你们救的?”

应若音点头承认,并解释道:“想必没有人愿意紧盯一个被灭府不久在道观苦修的皇子,但我既然要杀她,就会一直盯着她。从他们兄妹离开道观时,我的护卫就传了信。”

“那次也是他出手,可惜只出手了一次,他妹妹又鲜少独自出门,倒是叫我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从渌南开始就出现吗?孟淮妴道:“你们离开京师这么久,用的什么理由?”

“表面上,是游山玩水,父皇准许。实际上,父皇能查到,我们在各地唱戏。”

疑问得到了解答,双方沉默起来。

至始至终,乔时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看起来像是丧失追求怎样都行的无志者。

许久不见,应若音字字句句是“我们”,代之说的话,似乎也很精准。

这二人感情,处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之中,不知算不算好。

孟淮妴沉吟片刻,道:“若是为了帮我,没有必要,想害我的人,我自己能杀。”

这意思,是赶他们夫妻走了。

却只闻一声轻哼,乔时迁不耐烦地将头巾也扯下,道:“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自作多情!”

只这一句,再不说了,只是目光一寸不移,姿态变作懒散模样,嘲讽意味十足,可被轻嘲掩饰下的眼眸隐含着留恋。

不会是藏不住,是故意的吧?

孟淮妴有些头疼,脑中闪过干脆把他杀了了事的想法,被已婚人士惦记,真是恶心之至!

她看向应若音,道:“你们要杀谁我不管,就当今日没见过。”

说完,她转身就想走,并不想多与这二人站在一处。

“等等。”

又是乔时迁的声音,可人等了,他又不说话了。

应若音有读心术似的,明白他的所有心思,此时走到他身边,从他身上背着的一个包里拿出一个花环,送到孟淮妴面前,道:“今日你生辰,添个彩。”

花环很美,可以看出编得很用心。

孟淮妴没接,眉目一冷,道:“什么身份,送我礼物?”

乔时迁再次冷哼一声:“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算什么礼物?”

他缓缓走近,低声道,“还是说,我应该唤你‘师父’?”

在他订婚前的每年生辰时,他送礼都会唤一声“师父”,以表示行为正当。

不过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送方不认为是礼物,确实就能不算是礼物。

问题是,不适合收。

孟淮妴垂眸又看了一眼,道:“我不喜欢。”

“我编的。”应若音脱口而出,直视孟淮妴,“我编的,你也不喜欢吗?”

她看起来很可信,但浑身有些紧绷,显然这个谎话伪装得过猛了。

谁都能看出她在说谎,孟淮妴目光凌厉,走近一步,审视着她。

这一步,会导致递出的花环撞上她,从而有损。应若音竟然细心地后退一步,保护花环。

孟淮妴的凌厉渐渐变作凝重,最终轻叹一声,道:“应若音,你的爱情,真是伟大。”

这声“伟大”不知是讽是扬,眼看着人毫不留恋地离去,这回,再无法叫人停住脚步。

应若音站着原地,情绪蓦地低沉,突然就想哭。

乔时迁褪去一身锋芒,走到她面前,目光复杂:“瞧,药老说得对,你会被传染的。”

应若音瞬间不想哭了,她抬头,无比坚定:“我不怕。”

她看起来并不娇弱,却依然令人不忍责备。眼中含着的泪,如天山之仙雾化出了一滴至清至净的露,怎么能忍心让它落下?

乔时迁心中不忍,他脚步微挪,想就此不管,却还是看向了她手中的花环。

眼中的痛苦很重,他双拳紧握,像是在下什么决心,最终,他抬手,拿过花环,揉成一团,狠狠捏碎。

松手,花瓣随风飘落,渐渐远去。

“与你订婚后,我就不会再送她生辰礼。”

应若音心中有些喜悦,虽然知道他是想送,只是不送,但还是因为这带着冰渣的解释,而笑容满面。

她抱住乔时迁,轻轻唤了一声:“夫君。”

双臂中的腰身一僵,她的心随之慌张,忐忑等待。还好,他没有推开她。

孟淮妴离开之后,往戏市赶去。

再有一条街就能到了,注意力却被两道声音吸引。

“……他奶奶的,不买你问什么价?一万都出不起,穷鬼还买什么衣裳,脱光了都没人看你一眼!”

“你这铺子开着,还不让人问价了,这是什么道理?”

“老娘的道理!呸,还敢还嘴,当家的,教训教训她!”

其中一道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恶毒,用最简单的言语侮辱着买方的人格,也能轻易地挑起人的怒火。

啧,恶人真多啊。

孟淮妴双眼泛光,调转方向,朝声音来源处去。

转一个弯,就看到一家成衣铺内,一名年轻姑娘被一个壮汉追了出来,最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女子。

奈何壮汉有些武功,很快追上姑娘,姑娘反手相搏,却是不敌,只能大声尖叫,却被壮汉一个巴掌扇得晕头转向,并拎到空巷。

中年女子已经跟来,靠着墙欣赏着壮汉殴打姑娘。

犯罪事实摆在眼前,孟淮妴不想查清这对夫妻的身份品行,也没想了解前因后果,总之当下,只凭看这对夫妻不顺眼,想要杀了他们的心情,拔了黛禾的刀,直接现身,二话不说,就要把两人给宰了。

鲜血喷洒,壮汉的拳头停在姑娘面前,姑娘被黛禾拉开,壮汉重重倒地。

灰尘飞溅间,中年女子看着男人的尸体,就要大声叫喊,然而张开嘴后,却被一把飞刀钉入墙壁。

前所未有地接近死亡,中年女子吓得抖如筛糠,双腿发软,就是跪地求饶,嘴中说不了完整的话,就急切地双手合着请求饶命。

此时,姑娘也已经回过神来,面上却不见感激,而是带着不输中年女子的惊恐,结结巴巴道:“你,你杀,杀人了?”

孟淮妴是背对着她的,看在她是受害者的份上,回答她:“不该杀吗?”

声音乍闻带暖,正常人都能听出这反问其实是回答,但姑娘许是从未见过这场面,被吓得狠了,竟然道:“不,不该,他罪不至死啊!”

孟淮妴没有回头,只是饶有兴致道:“哦?”

在黛禾看傻子的目光中,姑娘解释道:“真的,老师说了,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了结别人的性命,即便对方犯了再大的罪,也应该经过严肃的审理,让律法制裁!”

“好听话的孩子,还没毕业吗?”孟淮妴缓缓转过身,暴露了自己的脸。

姑娘瞪大双眼,直直盯着,想来给她时间,能够认出。

可惜,不会有时间了。

孟淮妴勾唇微笑,像个老师一样谆谆善诱——需要忽略手上还在淌血的刀。

“好孩子,你说得很正确。”

姑娘神情一松,以为她不是不听劝的坏人。

下一秒,却见她蓦地出现杀意,“可我既然有能力手刃恶人而无虞,那我又为何要把恶人交出去?”

“你相信司法公正——”孟淮妴慢慢转身,看向中年女子,无视她懊悔的泪水和求药,随意地抬手间,已经杀了中年女子。

与鲜血汩汩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句无情的话,“是因为你只能相信。”

姑娘呆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多的一具尸体,心中的恐惧慢慢放大。

当孟淮妴再次转身面对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被压迫得喘不过气了,很想说些什么,嘴中发出的却是不成语调的呜呜声。

她亲眼看到眼前女子手上的刀再次抬起,这一回,将要落到自己身上吗?

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灵光一现,将眼前的绝美面孔与曾经见过的画像相比,脱口而出:“绥匀……”

可惜,她再也说不出来了,她的喉咙已经被横穿。

至死她都没想到,绥匀郡主竟然会杀她。

她死不瞑目的双眼,不知有没有看到远处飞来了一块石子,想要打偏那把结束她生命的苗刀。

只可惜大约是距离的原因,石子快不过孟淮妴的刀,等到了近前,什么也没打到,只能无力地掉落在尸体上。

黛禾拔刀补刀,孟淮妴则循声看去,远处有一人一瘸一拐地跑来。

“尔等何人,竟敢行凶杀人……”

说话间,那人已到了近前,后头的话却被咽下,看着孟淮妴的脸,惊讶不已:“郡主?”

孟淮妴打量四周,才道:“任知府,你怎的在此?”

任与反应过来,行过礼后,道:“郡主大人,下官初四本想回集宁县,可不慎被马撞了,便养了养伤。今夜只是去医馆换药,听到附近有尖叫声,这才寻来。”

说到这,她看向地上的三具尸体,面色严肃,身子挺正,指向尸体,带着质问道:“郡主,您为何杀他们?”

石子是她打的,只可惜没有救下。

倒是颇有胆色,敢质问自己?孟淮妴打量她的瘸腿,十分平静道:“本郡主杀的,自然都是该杀之人。”

“何罪该杀!”任与悲愤地看着她,声音尖锐起来,“你这样罔顾律法,和那些玩弄权力的权贵有什么不同?”

孟淮妴蓦地抬眼看她,却不是被惹怒了,而是微微一笑,道:“我何时说过,我与他们不同?”

闻言,任与的脸肉眼可见地僵住。

根据卫尚所查,任与是个十分刚直清正的好官,但毕竟只是数日所查的结果,有些人,就是藏得更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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