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鹰大摇大摆,有声有色地讲了起来,讲到声动之处就差点演出了给大家看了。
廖凡听得乐呵呵的,众人齐齐看着他,他才反应过来别人听不懂鹰鹰的兽语。
他用一个句话简单概括,“青云宗的三个修士嘲笑鹰鹰秃头,鹰鹰气不过,就耗了两个玉牌,剩下的一人跑掉了。”
沈鸢一惊,这都可以。
她的视线从廖凡身上移动鹰鹰,鹰鹰的头顶自玲珑塔被烧焦后,好像确实一直根毛不生。
蔡峰的追踪术在此时生效,“两仪宗所剩的四人分成了两波人,一对正向我们靠近,约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能找到我们,而且……”
沈鸢:“而且什么?”
蔡峰有些担忧:“而且他们是跟着星枢宗的三位修士一起来的。”
荀济闻言,不动声色,两仪宗和星枢宗结盟合情合理,星枢宗排名靠后,怎么都不会影响到两仪宗的排名。
沈鸢听了,反倒有些兴奋,迫不及待地想与他们交锋一般:“来一个杀一个。”
陈仰义认真分析起来:“星枢宗的实力不足为惧,我们有八个人,不必太担心。”
几人迅速在周围寻了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躲了起来,只剩下陈仰义、墨灵溪和廖凡继续喝茶来引诱敌人。
八人对战五人,正常人都不会贸然上前,可若只剩下三个人,那就不好说了。
半柱香不到,两仪宗和星枢宗一行人果真寻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两仪宗派一剑修一体修,体修则为老熟人公良昊,公良昊没想到玄天宗的几人是如此的状态,开口就是阴阳:“玄天宗好生惬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第二轮作弊取消成绩,此轮就此放弃了。”
陈仰义无视他话里的锋芒,转而提起一杯茶水敬他,“作弊一事我相信两仪宗会还我个清白,来者即是客,诸位不如一起喝杯茶。”
两仪宗另一位剑修直接提剑砍上去,“等比试后有机会再和陈道友一起喝茶。”
星枢宗此番来的三人分别是一医修、一卦修、一符修,卦修能力虽然不算太强,但会算卦,在队伍里也相当于一位工具人,所以能算出他们玄天宗一直躲藏的位置直奔而来。
打斗开始,沈鸢从树上跳下直奔着两仪宗的剑修而去,其余埋伏的几人分别缠上了星枢宗的三位修士。
陈仰义侧身躲闪两仪宗剑修的剑,沈鸢适时地接上他的剑招,两剑相撞的瞬间,擦出火花。
这位剑修也是金丹中期,沈鸢很愿意和同修为的剑修切磋一番,弥补第一**比1v1时她抽到卦修的遗憾。
陈仰义见沈鸢前来对战剑修,放下了心,可下一秒公良昊冲了出来,带着怨气直奔着他来。
“小心。”公良昊速度极快,容不得刚躲过剑招的陈仰义反应,手就已经要伸到他的腰间,墨灵溪大喊,一个箭步冲到陈仰义身前。
霎时间,墨灵溪腰间的玉牌被公良昊揪住,她一个回身,玉牌顺时被摘掉,玉牌发出清脆的响声——玄天宗剩四人。
陈仰义:“墨师妹……”
墨灵溪愣在原地,不过好在保护住了陈仰义,她的作战实力不如陈师兄,为了大局着想,她能淘汰是件好事。
和墨灵溪一起淘汰的是星枢宗的一位符修和医修。
此刻陈仰义顾不上伤心,口中快速念着口诀,使用着攻击符,公良昊身体强健,攻击符在他身上不痛不痒。
荀济淘汰完星枢宗的符修了立马来帮陈师兄,陈仰义负责近战攻击公良昊,而他则负责远程消耗公良昊的体力。
荀济先发一透骨钉,公良昊后翻躲闪,钉射起他脚边的灰尘。
他刚站直身子,另外一个透骨钉直冲冲朝着他的胸腔袭来,公良昊连忙下蹲躲闪,透骨钉擦着他的发丝而过,紧接着一钉又一钉……
没完了,他怎么还有这么多钉,公良昊内心崩溃。
陈仰义和荀济配合得好,公良昊躲闪透骨钉的同时还要防着身边陈仰义不停的符术,如此几轮下轮,下来的他的体力有所不支,败了下来。
陈仰义似有报复的心思,不用术法去摘掉公良昊身上的玉牌,反而照着公良昊如何淘汰墨灵溪的方式淘汰掉了公良昊。
场上一片混战,廖凡的鹰鹰在战场上又是拔毛又是叼,虽然用处不大,但是能惹得敌人烦躁。
蔡峰正与星枢宗的卦修打斗,甚是奇怪,这卦修直觉十分准,常常能识别出他的分身。
上一次能如此快破他分身之术的还是玄天宗的荀济,如今两宗门结盟,两人倒也成了队友。
荀济像一块哪里需要就搬到哪里的砖,见蔡峰处于下风,他轻功点地,落在附近的树上,寻了个最佳位置,一个透骨钉远程一射直接带走了星枢宗卦修的玉佩。
沈鸢一人对战着两仪宗的剑修,能被两仪宗派来的剑修实力不容小觑,可疑顶得上三个星枢宗的修士。
当然,也正是因为沈鸢一人缠着剑修,才给其余人这么快淘汰其他人的机会。
苏铃铃躲在草丛里召唤出自己鞭来,一缕紫色的鞭朝着剑修的剑而去,似要裹住他的剑,借机从他手里抢过来,让他失去作战的能力。
她不敢贸然上前,因为这位两仪宗的剑修就是曾经被她骗着双修的修士之一,她只敢搞偷袭。
剑修的觉察能力很强,见熟悉的紫鞭和香气悄无声息地靠近,心下怒气更甚,一个剑招挥了过去。
苏铃铃在草丛里翻滚躲闪,身上沾了几片叶子,腹诽着:“剑修真是不懂得怜花惜玉。”
不懂得怜花惜玉的剑修听到她的话一顿,场上只剩他一人,他能成功逃脱玄天宗和合欢宗七人的可能性不大。
他转念一想,直接放弃与沈鸢的纠缠,驱身来到更弱的一方苏铃铃这里,想着能淘汰几位就淘汰几位。
“苏师姐!”黎月知晓苏铃铃和两仪宗这位剑修的一些小过往,见其来到自己师姐身边,担忧着。
苏铃铃应着呼唤声下意识地抬头,就见剑修一脸阴沉地看着,神情有些古怪。
若非是说,他的脸上交织着怨恨、不舍、委屈和生气,可能是在怨她抛弃了自己。
苏铃铃一时无语:“……?”
不过宗门的利益还是比不上个人的小情小爱,他直接提剑向苏铃铃腰间的玉牌绳子刺下去。
下一秒,一把伞出现在苏铃铃面前,护住了她腰间的玉佩,伞打开那一刻,伞尖冒出一排暗器,剑修连忙拿剑挨个打掉暗器。
剑修手腕力量大,被他打掉的暗器仿佛为他所用一般奔着场上四面八方各种方向飞去,几人纷纷避开。
黎月穿梭在暗器之间来到苏铃铃师姐身边,可不幸的是她被弹回来的暗器射掉自己的玉牌。
她淘汰了。
还是被自己的暗器淘汰掉的。
黎月一淘汰,伞就自动收起,暗器不再发出,沈鸢躲避完暗器又死死缠上了剑修,两人身影交错,打得不分你我。
沈鸢避轻就重,手中长剑发出的剑招密不透风,出招回回都是奔着剑修腰间的玉牌。
荀济想上前帮忙,可却被沈鸢阻止掉:“此人就交给我来对付,正好要大战一场。”
于是,场面变得极其奇怪,玄天宗和两仪宗其余几人悠闲地或是爬在草地上或是倚着树干,干着自己的事情,神色轻松地看着沈鸢和剑修兴奋地打斗在一起。
几个回合下来又打了下来,没分出胜负。
廖凡有些无聊:“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
陈仰义:“不知。”
廖凡又问:“那我们就在这干等着吗?”
陈仰义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自然。”
廖凡有些无奈地瘪了瘪嘴。
此刻,沈鸢瞅准一个破绽,猛地欺身上前,她身影灵动,在对方的剑招中穿梭,一记肘击,狠狠地撞向他的腹部。
被撞击的剑修闷哼一声,身体微微后仰,这一瞬间的失衡被沈鸢敏锐捕捉。她迅速侧身,长剑探出,挑起玉牌,只听“啪嗒”一声,剑修身上的玉牌掉落。
剑修怒气暴涨,口中念着的剑诀如急雨般加快,在玉牌落地的一瞬间,他的剑决念完剑招使出。
沈鸢猝不及防,根本未曾料到对方会在摘掉玉牌后再次出手。千钧一发之际,荀济反应神速,一个箭步横挡在她身前。
他手臂一伸,将沈鸢紧紧护在怀中,随即身形一转,以自己的后背迎向那凌厉的剑招,接住了剑修所有的攻击。
剑气在他身上炸开,他身子一软,没了力气直直瘫软地靠在沈鸢的身上。一口鲜血自他口中吐了出来,他轻咳几声,然后无所谓地轻轻抬手抹去嘴角残留的血。
“荀…济…”沈鸢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只一瞬间,她瞳孔骤然放大,事情发生的太快了,等她反应过来,荀济已经是受了伤。
就在荀济替她挡剑这一刻,她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
她深吸一口气,手颤颤巍巍举起,缓缓扶上荀济的后背轻拍着,一下,两下……
荀济不是没有在她面前受过伤,此次的伤没有幻境那一次重,可她突然发现自己竟在害怕。
害怕什么呢?是在害怕他受伤吗?
这个认知如惊雷般劈开她的心房,让她浑身不由得一愣。
荀济有些费力气地开口,安慰着眼前眼眶有些红酸的沈鸢,指了指他的腰间,“我没事,至少没有被淘汰。”
他腰间的玉牌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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