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明明已经淘汰了怎么还出手伤人。”苏铃铃有些生气,也不顾往日的恩怨,跑到他面前,对着他说道。
两仪宗的剑修被淘汰了,心气没了,有气无力地回话,“苏姑娘,你们八人对战我们五人,才是欺人太甚吧。”
说完,他就出了秘境,留苏铃铃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沈鸢扶着荀济坐下,墨师姐被淘汰了已经传送出了秘境,没人医治荀济,只能靠着墨师姐给的丹药先撑一段时间。
好在自己的乾坤袋里还有着墨师姐给的各种丹药,几种丹药功效不同,沈鸢死马当作活马医,止血、修复、清心的都给荀济来上一颗。
荀济看着摆在眼前的几颗丹药,感觉喉咙一腥,好似又有一口血要被他吐出来,“够了够了。”
他们淘汰了墨灵溪和黎月两个人,而两仪宗和星枢宗被淘汰了五个人,这样换算下来并不亏,只是可惜。
陈仰义开口说着:“如今他们还剩四人,我们还有六人,虽然有人数上的压制,但是也要万般小心。”
玉佩在腰间震动,拿起一看,青云宗已经全数淘汰,定风宗也仅剩两人。
此时人数越少的队伍越有风险,人数越少越容易被其他宗门针对,率先淘汰,否则仅剩一人时场地空旷,若真躲起来可就难寻了。
蔡峰继续使用者追踪术,追踪两仪宗和星枢宗剩下四人的去向,“他们离我们比较远,我们可能得一路寻过去。”
“不急,他们有卦修,我们可以等他们来寻我们。”沈鸢淡定开口,她记得星枢宗的卦修陆舟晚应该还没有被淘汰。
还有两仪宗叶尧津还活着,除此之外,其余人不足为惧。
陈仰义心里有了打算,问着合欢宗剩下的两人,“诸位可知,秘境里有什么地方只设一道入口,其余都是死路?”
苏铃铃沉思片刻,“有,刚刚来寻你们时我们发现过一处符合陈道友所说的地方。”
廖凡问着陈师兄,“陈师兄,你有什么想法?”按照他对陈师兄的了解,陈师兄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个问题。
“保险起见,我想提前布置好杀阵。”陈仰义解释着。
众人觉得没有问题,不疾不徐地赶了过去。
吃了丹药后的荀济明显好了一些,能直起身子,沈鸢搀扶着荀济走在人群的最后端。
他们的路与去寻两仪宗和星枢宗的方向相反,不过有卦修在,沈鸢不担心他们找不到。
行至一半路,恰巧遇到仅剩的两位定风宗修士,定风宗的修士站在原地鬼鬼祟祟地张望着,不知道要做什么。
廖凡拍了拍鹰鹰,对着鹰鹰说了句几句话,鹰鹰就立马飞过去,先行替大家探路。
不久后,鹰鹰飞回来了,“唧唧(定风宗想要与我们结盟)。”
早不结晚不结,现在这个时候结盟,沈鸢心里吐槽,可表面上还是支持:“结啊!我们人越多越好!”
陈仰义犹豫着:“会不会有点草率,我担心他们有鬼。”
“别担心啦,陈师兄,肯定是有鬼的,我们顺势跟他们结盟,再趁机淘汰。”沈鸢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做了个杀脖子的动作。
随后,她又问:“大家觉得呢?”
如果他们想要拿第一,怎么样都得淘汰掉其余所有的宗门。
定风宗的两位加入了他们,人群一下子庞大了起来,沈鸢和荀济依旧走在最后,便于观察定风宗修士的行为。如果他们出手不利,就直接了当地淘汰掉。
一路上定风宗问东问西,有意试探他们接下来的打算,都被陈仰义糊弄回去了。
陈仰义带着几人绕了点远路,鹰鹰就在此时突然喊着:“唧!”
廖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着:“不好意思各位,鹰鹰有点饿了。”
陈仰义寻思着不急,同意了他在此地喂鹰鹰,“鹰鹰今日可是我们的大功臣,吃饱了才好继续作战。”
沈鸢见状接过话:“走了这么久,我们也歇息一会儿吧。”
再继续赶路就要把定风宗带到他们布阵的地方了,况且一直赶路也没有给定风宗发挥的空间,她还想瓮中捉鳖。
众人在一帮捡了几根树枝堆起来,廖凡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口锅和几块肉。
其实修士不需要吃饭,廖凡这么做只是为了喂饱鹰鹰外加上拖延时间。
荀济用自己的火灵根点燃了树枝,沈鸢悄咪咪地施了个法术,一股小风自她手中而出,熄灭了火苗。
重复了好几次,都点不燃树枝。
“许是这边沿河,树枝太潮湿,不如等我去林中采几根。”苏铃铃见状说着。
定风宗的修士任久一眼神一转,假意好心上前:“苏道友,我和你一起去,林中危险,一人太不安全了。”
位于整个视野最佳的沈鸢自然看清了他一闪而过的不怀好意,趁大家不注意,贴了个隐身符悄悄跟了上去。
两人没有往林中走得太深,但苏铃铃确保定风宗另一位队友不会看到后才停下,“这一块树枝应该没问题了。”她对着任久一说。
说完,就转身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树枝。
苏铃铃的玉牌起先因她蹲下的动作而掩藏在长裙下,她捡了一根又一根也不见任久一有何行动。
怎么还不来摘我的玉佩,她心里想着,她设的陷阱已经够明显了,他居然没有反应。
她微微侧头,用余光一看,咦?原来是她的玉牌被自己的大腿和长裙夹住了。
苏铃铃不经意间站起身,手中的几根树枝随着她的小动作掉落在地上,她一脸茫然地又蹲在地上捡起她们,换了个方式将树枝抱得更牢固起来。
这下玉佩是真真实实地悬垂在身边。
任久一见她蹲在地上,双手腾不出来,玉佩又悬在身侧,坏心思终于生起。
他可以趁此摘掉苏铃铃的玉牌,然后假装两人遇到了其他的修士,自己一个人逃了出来。
任久一甫一靠近,手即将碰到苏铃铃腰间的玉牌,一阵风卷带着沈鸢清脆的声音一起出现,“任道友的行为可不道德哦。”
沈鸢直接提剑砍掉任久一的玉牌,任久一见行事败露,气急败坏地怒骂道:“你们!小人!”
沈鸢拍了拍灰,剑归鞘,“任道友若是没有坏心思,我定不会此刻摘你的玉佩。”
“当然我也说的是此刻,而不是不会摘!”
任久一在出秘境前的最后一刻就听到沈鸢欠揍的话,气得他一拳捶着沈鸢渐渐虚幻的身影。
下一秒他的拳头直接打在秘境外景平岛上的树干上,疼得他吱哇乱叫。
“走吧,我们回去吧,苏道友。”淘汰掉了任久一,沈鸢松了口气,好在她提前传音给大家,颇有默契地布了这场局。
她的玉佩在此刻响起,定风宗全部淘汰,看来陈师兄那边也很顺利。
*
苏铃铃和任久一走后,定风宗另一修士黄宗马上就发现了场上少了一个人。
他心升起一丝疑惑,随后压下古怪的感觉,去了廖凡身边一边帮忙一边试探。
他和任久一师弟的策略是能淘汰一个算一个,先淘汰人少的合欢宗为主。
玄天宗还剩四人,若是他们盲目上前,必会折损于这。
黄宗开口:“沈鸢道友可去哪里了?”
廖凡忙着给自己的鹰鹰的煮肉吃,无暇顾及到乱事的黄宗,随手指了个方向敷衍着,“就在这啊,你没看到吗?”
黄宗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除了身负重伤的荀济,没有其他人,他有些紧张,“啊?廖道友你确定没指错?”
廖凡无奈抬头,对上黄宗惊恐的眼神,“是啊,你没看到吗?”
黄宗又抬眼看了看,只有脸色苍白的荀济一方,惊恐异常,难道是闹鬼了?
他声音带着恐惧,颤抖不止,不知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廖凡的问题,他走进一旁同是落单的蔡峰。
“蔡道友,可问沈道友可在哪里?”
蔡峰想都没想,直接回他,“沈道友一般和荀道友在一起。”
和荀道友在一起,可荀道友身侧哪还有人?
难不成真闹鬼了?
他尖叫了一声,朝着反方向乱跑过去。
荀济被他的尖叫声惊住,愣在原地,刚刚黄宗看了他一眼就大喊着闹鬼了?鬼在哪?他吗?
他从乾坤袋拿出一片铜镜,刚刚吐出的血迹已经被擦去,除了脸色苍白一些,也没什么可以像鬼的地方吧。
陈仰义强行压住四处乱窜的黄宗,黄宗在他手里挣扎地像个小丑,鹰鹰拍着翅膀,用指尖指着吓得惊慌失色的黄宗,躺在地上拍腹嘎嘎大笑。
就在此时,玉佩响起,陈仰义知晓又有一人淘汰了,耳边突然有了沈鸢的声音,“陈师兄,可以行动了。”
刚好,黄宗此时此刻就在他手里,他的手顺势而下,直接解开了他的玉牌。
荀济观战了一整个过程,他放下查看的玉牌,缓缓开口:“定风宗的人都淘汰了。”
没了定风宗的人,荀济又重新帮廖凡点燃了树枝,一股香味袭来,鹰鹰吃得很是痛快。
“听闻,我被当成鬼了?”不过一会儿,沈鸢就和苏铃铃回到队伍里,荀济将如何淘汰掉的黄宗整个交待了一番。
“都是修士了怎么还怕鬼?”荀济一如既往地嘴毒着。
虽然他重伤了,可是他的嘴没重伤。
廖凡哈哈大笑,“沈师姐,可惜你没看到刚刚黄宗囧样。”
说完,他有声有色地描绘起来了黄宗被吓得到处乱窜的样子。
等待鹰鹰吃完,打了个饱嗝,几人又接着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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