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安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唯一确定的是,他保持了二十三年的清白终将不保。
不然会没命。
“那人”说的什么“最好的药”果然是药力非凡,他试了许多次都无法逼出,唯一的方法便是……
可这女子偏偏还十分不配合。
“你这登徒子快放开我!!!臭流氓!!登徒子!!衣冠禽兽!!”徐尽欢躺在他身下挣扎。
上首男子的气息萦绕在鼻息之间,愈发让她有些失控。
她是女子,世人对女子本就比对男子严苛得多,若她今日真发生什么……
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更别提她那已经中了探花的未婚夫婿,该如何看她??
“老实点!!你不难受吗?你想死在这吗?”季时安脾气一向不太好,紧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死死地禁锢在身下,不得动弹。
二人拉扯之间,那香药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噬人之势愈来愈烈。
尤其是季时安,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血气方刚”过。
可他也从未有过哄女子的经验,现下,该如何是好?
这个女人来路不明,就算她说不是季暄安派来的,那也有可能是别人送过来的。
总归来说,都是来算计他的。
徐尽欢脸色潮红,还在反抗,试图从狭窄逼仄的床上下去。
“你自己解决不就行了,管我做什么?你放开我!!”徐尽欢心知肚明他想做什么,只是现下,她绝不可能同意。
虽然她也很想。
“你别闹!!这药效如此猛烈,若是你不配合,咱俩都得死在这!!”季时安气急败坏道。
徐尽欢不信,推搡着上面那个满头大汗的男子:“你怎么知道?哦,我忘了,这药就是你吩咐人下的,这么狠毒?不做就会死?你还真豁得出去!!”
她气息不稳,那股阴阳怪气和讽刺的意味直接就能踩到季时安脸上去。
“这药不是我下的!!”季时安否认,也不想跟她争辩。
时间紧迫,若再不……他可能……不仅小命要交代,他的一世英名,也会毁于一旦。
他半分也不想。
至少别用这种形式。
“我问你,你是怎么来这儿的?!!”事情紧急,季时安咬牙切齿道。
徐尽欢:“什么怎么来这儿的?我刚刚还在看花灯呢!明明就是你这个登徒子欺负我这个……”她说到这里也有些体力不支,换上的变成了一声克制的娇//喘。
“唔——”徐尽欢的秀眉绞在一起,身体里的那股酸软直勾勾地刺进骨子里,怎么都拔不出来。
现下,空气里清晰可闻的只有两人的喘息声。
季时安看着姑娘潮红的脸蛋,身体里的恶鬼一点点漫上来吞噬了他的理智。
那酡红的樱桃小嘴上闪耀着点点星光,像极了门前盛放的海棠。
又像极了庭前摊位上售卖的秋果,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这样想着,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唔……”唇齿间的触碰让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慰叹。
男人的大手在女子脸颊上游走,饱满脸颊上的温度不退反增。
徐尽欢本想还说些什么,可感受到他的吻之后,所有的拒绝似乎都像是被封在了嗓子口一般,让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唔……”她情不自禁地嘤咛了一声。
推搡的藕臂也渐渐停了下来。
二人身体里的魔鬼到此时此刻才彻彻底底释放出来,席卷了整个床榻。
季时安感受到了她的配合,便也逐渐放肆起来,从下巴,到脖颈……
徐尽欢紧绷的身子也逐渐放软,她也不明白怎么事情就到了这一步?
她只觉得,她不应该反抗。
因为她很舒服。
终究还是魔鬼赢了这场博弈。
床帐被放下,纱帘轻飘,掩上了里面的春光。
……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
药性已解,当事人衣衫不整。
季时安气急败坏地锤了一下床板,床板立即发出响声。
“砰!”
男人身上披着一件中衣,并未系好衣带,裸露出小麦色的胸膛。
大刀阔斧地从床上下来,看见屋子里面有什么就砸什么。
屋内的桌子被他踹翻,上面摆放的茶壶摔落在地,在地上炸开,碎落了一地的瓷片。
屋外有人听见了屋里的响动,立即冲了进来。
是季时安的贴身暗卫,羽书,穿着一身和季时安一样的黑色夜行衣,黑发扎成小髻,并未有任何束发玉冠,白皙干净的脸上溅上点点血迹,身量颀长,约莫只有二十来岁。
羽书抱拳,单膝跪地,颤颤巍巍道:“爷……”
“你找的什么破地方?!!!害得本王第一……”说着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止住换了另外一种说法:“你找的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都没有好好排查过么!!”
今日实是情况有些特殊,他们有秘密行动,目标不能太大,只带了羽书。
虽是受伤了,可是此行收获颇丰,本也算的上心情大好。
如果不出方才那档子事的话。
方才那些声音,守候在门外的羽书早就听见了,只是那种情况,他也不便进来。
只得事后挨罚。
“三十军棍。”季时安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
羽书有些意外,跳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三十军棍虽说是有些严重,在这事上算是小处罚。
“爷,我已经派人跟着那位姑娘了,若是她见了什么人,会立即来秉。”羽书知道要紧的是什么。
一个女人而已,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她背后的势力。
季时安并未理会他。
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也不必再做这个暗卫了,不如早日退位让贤。
若那女子是清白的也就罢了,若是被有心人派来的……
那便让他们统统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季时安不禁咬紧了后槽牙,连俊俏的面容上都有些抽搐,鹰隼似的目光看得让人心惊。
季暄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季时安心绪不宁,而另外一边的徐尽欢更是胆战心惊。
她还有两个月就要出嫁了,就要从这个家里解脱出去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顾影自怜没有什么用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怎么掩人耳目。
徐尽欢回府之后急忙沐浴,就连花吟也没有告诉,只说是自己在外看龙舟出了一身汗。
随后躲进了闺房说要赶制嫁妆,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她本来也就是金陵城里鼎鼎有名的富商徐员外的女儿,等着她那位未婚夫婿高中以后就能迎娶她过门。
都道成婚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她这第一次投胎委实算不上什么运气好,这第二次投胎的机会可得把握住。
还好她那平日里连家都不怎么回的父亲,从小就给她定下了一门娃娃亲,可谁又能知道,她在成婚两个月前能发生这档子事??
她向谁说理去??
徐尽欢坐在梳妆台前,越想越绝望。
她平日在府里的日子本就艰难,如今出了这等祸事,若是那继母何氏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老婆子恨不得将她从这个家里赶出去,若她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还有她那个未婚夫婿,若是知道……她岂不是在这金陵城里豪无立锥之地了??
徐尽欢越想越崩溃,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姣好的脸庞。
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床事的余韵还没有彻底消下去。
身上还是很痛,那人身上还带着伤,都这么大力气。
还弄了她一身的血。
她爹爹是金陵最有钱的商人,谁人不知这金陵的第一老字号徐记商铺是最有钱的主顾。
成衣店、药铺、医馆、客栈、就连往来胡商最喜欢待的茶楼都有好几间,她爹爹徐梁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参加科举考试屡次不中,妄想通过两个女儿的婚事攀上金陵的官家大户。
金陵毕竟是皇城,城内高门大院多的是,家中有侯爵伯爵等爵位的人都不愿意失了脸面跟商人结亲,她爹爹也是多年前无意之中接济了一进京赶考的举子,相谈甚欢之下就给她定下了这门亲事。
那多年前被救济的举子,经过多年朝堂浸淫,如今已经封了伯爵,如今人称永安伯。
她那未婚夫婿,便是永安伯最心爱的儿子,也是永安伯爵府的世子,杜珩。
也算是运气好,这门亲事多年前就定下来了,若是看如今的形式,那永安伯不一定愿意自家儿子娶一个商户之女。
更何况这商户之女如今还失了清白???
徐尽欢想着想着,头皮发麻,连胳膊上都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她一定不能让人知道!!
她得赶紧想个对策!!
徐尽欢还没来得及想出办法,就听得房门外有人通报。
“小姐,老爷回来了!!您要不要过去请个安??”说话的是她的贴身丫鬟花吟。
徐尽欢闻言起身往明安堂里去。
她这爹爹十天半个月都在外面跑,不是跟人洽谈生意就是在铺子里算账,有时候起了兴头还会喝多了,迷迷糊糊地才回府来。
她若是不趁着这一点点的时间多孝敬孝敬他老人家,怕是那徐梁都会忘了有她这个女儿。
也不是,至少是肯定会记得他还有个将来要袭爵的女婿。
若不是有这门亲事在,那何氏说不定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哪会还等得到今天!!
或许是脑子里的思绪过重,徐尽欢迈开的步子稍显凌乱,连花吟都不怎么追得上。
“小姐,您等等我啊。”花吟追在后面,徐尽欢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