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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夜行

临近正午,一阵震天响的锣鼓盖过了暑气的沉闷,惹得路人纷纷驻足。

队伍阵仗颇大,最前两位男子稳稳托着块乌木匾额,“武德司授予”的小字旁,“襄助公门”四个鎏金大字格外醒目。

围观百姓交头接耳,跟着队伍往前涌,都在猜是谁家能得武德司这般殊荣。

直到队伍停在崔府朱门前,府内的崔令裕闻声迎出,锦袍衬得他面白如玉。

看见立在门口的崔令容,他脸上瞬间堆满欣喜,可这笑意还没焐热,萧寒声的身影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旁。

崔令裕唇角的笑容僵住,只能咬牙挤出一句:“司使大驾光临,崔府真是蓬荜生辉。”

“确实蓬荜生辉,”萧寒声淡淡开口,目光扫过众人,“但不是因我,是因崔娘子。”

一旁的崔令容垂着眼,纤长的手指拢了拢鬓边碎发,扯出抹极淡的假笑。

萧寒声转身面向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声音清亮有力:

“昨日武德司追查要犯,那歹徒狗急跳墙,竟持刃突袭本司使!危急关头,崔娘子挺身而出,搭箭瞄准歹徒,虽最终箭走偏锋,却为我争取了时机。这份胆识与机敏,配得上‘襄助公门’四字,武德司特赠此匾,以示嘉奖!”

话落,百姓的掌声轰然响起,还有人高声赞道:“崔娘子好样的!”

萧寒声又转回头,对崔令容道:“崔娘子放心,武德司的察子遍布皇城。往后若有人敢用旁门左道逼你、困你,这些都逃不过察子的眼。”说罢,他的眼神冷冷扫过崔令裕。

待萧寒声带着侍卫离开,崔令裕脸上的温和彻底撕碎,猛地拽住崔令容的手腕往府内拖。

到了正厅,崔令裕狠狠一甩,她踉跄着撞向茶桌,瓷杯、茶壶“哗啦啦”摔了一地。

她忍着疼刚要起身,崔令裕却突然蹲下来,伸手想去碰她的胳膊。

“对不起令容,我没控制住力道,是不是摔疼了?我看看……”

崔令容偏头躲开他的手,她早看够了他这副“前一秒恶鬼,后一秒菩萨”的模样。

崔令裕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又沉了下去,猛地摁住她的肩膀,声音发颤带着戾气:“萧寒声心里根本没有你,你为什么还要对他念念不舍!”

“是他背叛你,他亲手将你交给我,是他辜负了你的真心,你应该恨他啊!”

他越说越激动,抓着她肩膀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令容,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我们拜过天地高堂的啊!”

崔令容看着他近乎扭曲的脸,又气又无奈。

她何时对萧寒声念念不忘了?

眼下先稳住他的情绪,等武德司的人收网才是正事。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厌烦,声音平静:“我没念着他,也没有原谅他。”

见崔令裕眼神松动,她又补了一句,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若不是你用蛊毒操控我,我怎会与你拜堂?”

崔令裕的眼神闪烁了下,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却又很快抓住话头,语气急切:

“如今你回来了,母亲的病也好多了,咱们把之前的事忘了重新开始好不好?挑个好日子,重新拜堂成亲,我一定待你好……”

崔令容忽然笑了,那笑意浅淡却勾人:“好啊。”

这回答让崔令裕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你……你真的愿意?”

“只要你杀了萧寒声,我就跟你成亲。”

崔令容往前凑了凑,声音轻得像耳语,眼神却带着挑衅,“怎么,是杀不了他,还是不敢?”

崔令裕被激得脸色涨红,连说三声“好”:“我现在就去联络人手,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刚要转身,崔令容却慢悠悠开口,声音清脆。

“现在可不行哦。”

崔令裕还没明白过来,几道玄色身影已从门外涌进,是武德司的侍卫。

为首的侍卫上前一步,亮出腰牌,沉声喝道:“崔令裕,有人揭发你涉嫌拐卖良家女子。我等奉司使之命,现将你带回武德司审问,若敢反抗,以拒捕罪处!”

冰冷的铁链瞬间锁住崔令裕的手腕,他挣扎着嘶孔辩解,却是徒劳。

崔令容没看他,理了理被扯皱的衣襟,看着熟悉的庭院,压在心头的浊气终于散去,通体舒畅。

这时,躲在柱子后面的刘妈妈哭着跑过来,攥住她的手:“小姐,真的是你……”

崔令容替她擦去眼泪,望着崔令裕被押走的方向,语气轻快:“刘妈妈,别哭了。崔令裕走了,而我回来了。你去库房取封最响的爆竹,把这府里的晦气都散一散。”

“往后啊,咱们要好生过日子了!”

往日死气沉沉的崔府,今日竟焕发出勃勃生机。

大门口,小厮正卖力擦拭着门板,水珠顺着木纹滚落。往里走,另有几人忙着将“襄助公门”的牌匾挂上门楣,清脆的木槌声混着欢声笑语,一路飘进主屋。

屋内暖意融融,崔母斜倚在软榻上,苍白的面颊添了几分血色,嘴角噙着盈盈笑意。

崔令容坐在榻边,握着母亲的手轻声安抚,身后的刘妈妈则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转而又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里满是欣慰。

“武德司怎会掺和咱家的事?”崔母仍有疑虑,声音轻缓却带着不解,“况且那武德司使是平南王府世子,我听说令裕与平南王妃走得极近,他为何要帮咱们?”

崔令容反握紧母亲的手,指尖传递着安稳的力量:“这个中缘由一时说不完,但母亲放心,我心里有底。”

昨日得知武德司在查少女拐卖案,便立刻将所知尽数告知萧寒声。

既然他对过往心存愧疚,这份愧疚,便是制衡崔令裕的最好筹码。

“今日是双喜临门!”刘妈妈适时上前,语气轻快,“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备些好菜,好好庆祝一番。”

崔母却轻轻抚上女儿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心疼:“我瞧着你都瘦了,这些日子定是受了不少苦。”

“眼下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崔令容摇摇头,眼神清明,“崔令裕没个十天半月出不来,女儿要趁这段时间搜集好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

安抚好崔母后,崔令容径直走向书房。她熟稔地在书柜侧面按了下暗纹,柜门缓缓移开,熟悉的密室入口便出现在眼前,昏暗中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人影。

密室内,肖二和宝珠兄妹俩正被铁链锁着。

见崔令容推门进来,一向顽强的宝珠瞬间红了眼,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小姐!这密室这么黑,你当初一个人待在这儿,肯定吓坏了吧?”

即便自身被困,最先记挂的仍是她。崔令容心中一暖,伸手拭去宝珠的眼泪,又举刀利落劈开脚下的链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别怕,都过去了。”随后,她立刻让人请来大夫,为兄妹俩诊治身上的伤。

夜色渐浓,庭院里的柳梢挂上了一轮明月,清辉洒在廊下。

崔令容站在廊边,望着月色出神,身后忽然传来轻步。

宝珠一身黑衣,腰间佩刀,眼底满是跃跃欲试。

“小姐,兄长已经去武德司那边盯着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宝珠凑到跟前,声音压低却难掩急切。

崔令容看着她蓄势待发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相处多年,宝珠总能精准猜到她的心思。

“我需要你去牵制茯苓,”她轻声吩咐,眼神沉了沉,“卫风正忙着为崔令裕奔走,茯苓定是受了他的命令,在暗中监视我。今夜,绝不能让她发现我的踪迹,明白吗?”

宝珠重重点头,二人相视一眼,随即分头行动。

廊下的月影晃动,将崔令容的身影拉得细长,一场暗流涌动的夜,才刚刚开始。

同一轮明月倾泻清辉,将皇城染得半明半暗,有人在喧嚣中宴饮,有人在阴影里独行。

今夜是茶引司刘主事的致仕宴,刘府内灯火如昼,丝竹声伴着笑语穿透院墙,热闹得几乎要溢出来。

墙外的阴影里,崔令容熟稔地绕至后院,指尖拨开半人高的杂草,一个仅容孩童出入的小洞赫然显露。

去年宝珠偶然撞见刘主事的小女儿从此处偷溜外出,便将这秘密告诉了她。

洞口虽窄,好在她身形纤细,侧着身子勉强挤了进去。后院静得只剩虫鸣,想来府中人都聚在前厅。

京中官员府邸的布局大抵相似,崔令容猫着腰往前挪,目光扫过院中精致的亭台与名贵的花木时,心底忍不住暗叹起来。

区区主事,竟能有如此气派的宅邸,也难怪人人都挤破头想吃上官家饭,可见是真香。

她一路顺遂摸到书房外,正要探头查看,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呵斥:“喂!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随我去厨房端菜!”

崔令容心头一凛,随即堆起温顺的笑,转身跟上那嬷嬷。

出发前宝珠本想让她穿夜行衣,可她总觉得黑衣太扎眼,像在宣告别人“我要做坏事”,便执意换了身寻常丫鬟的衣裳,没想到竟真被当成了府中下人。

到了厨房,她端起一碟菜,混在其他丫鬟队伍里,恭顺地往前厅走去。越靠近前厅,喧闹声越清晰。

厅堂内,刘主事端坐主位,正与同僚们推杯换盏,席间不乏相互吹捧之语。

几个眼熟的商人坐在角落,虽有席位,却明显被边缘化。

这样的场合,即便有人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也绝不会将目光停留在一个“丫鬟”身上。

崔令容垂着头,默默将菜放在桌角,耳尖却留意着席上的谈话。

“我今日听说,武德司给崔家那姑娘送了匾额,排场大得很!都说崔大义养了双好儿女,真是挣足了脸面!”

话音刚落,便有人反驳:“此事蹊跷得很!我内子当时在场,说那崔令容明明是冲着刺杀司使去的,不知武德司使怎会昏了头,反倒赐了她‘襄助公门’的匾额!”

一个醉醺醺的官员拍着桌子接话:“依我看,定是武德司使也受了崔令裕的好处!不然哪会这般行事!”

这话一出,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无人敢接话。

就在此时,一道极具压迫感的声音悠悠传来,打破了沉默:“如此说来,傅大人是受过崔令裕的好处了?”

双节快乐~

准备日更辣,每晚八点不见不散[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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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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