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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一击毙命之因

“来人,备马车即刻出城!”

身后人挟持着盛瑾步步紧贴,二人最终停在门扉处,隔着那扇紧闭的屋门,对外面的死侍发号施令。

“是!”门外死侍有些困惑于下令者竟非盛执。不过左右容太子让他们听命于这兄弟二人,便并未多问当即果断执行命令。

蜡烛燃了大半,屋内昏黄一片。

室内的二人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动作,静静立在门后仔细听着外界动静。

很快,又有死侍前来复命:“回禀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妥善!前去侦查的人已经传回了消息,眼下一路安全适宜动身!”

盛瑾眯了眯眼,道:“好。你们将夜太子放在车内,我这便带着祝二出来。”

门外人又火速离开。

祝魏笑了笑,“辛苦阿瑾抱我出去了。”

说话间,那柄刀慢悠悠绕着盛瑾的脖子划了一圈,祝魏随即优哉游哉站在他面前,悄无声息地抬眸望着他,“历尽千辛才至此处,吾不愿与太子阿兄离得太远。接下来我们三人便同乘一辆马车吧,嗯?”

盛瑾勾唇,目光晦暗,“遵命。”

*

门被从内部打开。

盛瑾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此刻抬高双臂抱起一熟睡人,姿态从容地慢慢走下台阶。借着动作遮掩,锋利短刀正隔着衣料直直对准了他心脏处。

马车近在咫尺。

他转而望向一名死侍,“阿兄还要留在此处收尾,稍后自会跟上我们。留下一、二人和一辆马车,余下人这便随我速速离开!”

——他必须帮着祝魏遮掩一二。倘若叫那些沈容送来的死侍发觉怀中人的伪装,这些人究竟会为了保护他而小心翼翼避开,还是为了立功而毫不在意地将他一道儿除掉?其结果盛瑾心知肚明。

有风吹来,死侍略微迟疑地望向那敞开着的屋门,最终还是点头作揖,“是!”

盛瑾带着人进入彻底车内。

车夫也坐了上来驱车。

时近寅时,空旷宽敞的道路上,车轮滚滚,马车向着城北方向疾速驶去。

*

马车从大道走到小道,接连拐弯几次,最终驶入一偏僻的荒废宅邸之中。

院中寂寥无人,草木疯长,杂草高度恐有三四尺,高至腰部位置。远处黑暗中的房屋陈旧破败,脏污不堪,实在不像是有人居住在此的样子。

死侍们远远守在后方,分出一半把守大门。

祝魏一手挟持盛瑾,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掀开车帘,借着皎洁的月光打量周遭环境。

她问:“这是何处?”

“城门处排查严苛,以我们如今的情况可出不去。这院落的水井之中连通了过去的密道,我们沿着地道走出去便可与容太子他们汇合。”盛瑾笑着解释。

……突然这样乖顺?祝魏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盛瑾叹口气,似真情实意,“眼下这情况想必二殿下早已看穿我等谋算,瑾便长话短说了。我等欲投奔南星总要筹码,而于殿下若要更进一步,则也需要前面的人挪个位子。”

他目光如炬,“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公子若放我一马,我便替您带走一个麻烦。往后若再相见,我二人更是还有合作的可能。公子可否考虑一番?”

祝魏目光微沉,手里的刀微微移开一些,似乎当真有几分动心。

此人方才浑身紧绷仿若坠入冰窟,到了此处却登时能侃侃而谈了。地上恐怕没有他的同党,那么他的底气便来源于……这地道?

祝魏与他四目相对,“方才我可杀了你的兄长啊,你不恨我?”

“是阿兄太过贪心!”盛瑾喟叹一声,“若他活着定要算计更多,我等便也没有化敌为友的机会了啊。”

这话说得巧妙。祝魏沉声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哈哈哈,眼下总算与太子的人马聚头了,看样子这会儿阿瑾安心多了啊。”

盛瑾眉头一皱,微笑着,“……公子多心了。您且提灯四处看看再做定夺,此地断然只有草木,何须草木皆兵?”

祝魏眨了眨眼,缓缓点头,“那地道中呢?阿瑾说要和我合作,接下来莫不是要在那轨道交错难辨的地道中,凭借地利顺势将我杀死?此后太子的人会帮你将尸骸送给南星的。”

盛瑾心跳如擂,笑容勉强,“我的命尚且在您手中呢。公子,求您勿再多虑!”

“孰真孰假很快便能揭晓。”祝魏静静注视着他,忽然松了口,“下车吧。”语毕,竟是将那一路抵在脖颈处的短刀也放下了。

盛瑾大为惊骇。

祝魏催促:“下车,或者被我踹下去?”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站在这乌泱泱的杂乱绿植之中,祝魏瞧了眼宽广无垠的穹顶,而后慢条斯理地抬高一只手臂,快速挥了挥。

死侍们注意到此处动静,一瞬间齐齐聚集而来。为首之人惊疑不定望着盛瑾,不明白这是不是计划的一部分,“她为何会醒来!”

盛瑾一下车便毫不迟疑地拼了命向远处跑,此刻早已与祝魏相距甚远。他沉下脸抬手一指,“快杀了她!”说话时仍未停下奔跑。

而祝魏只是淡淡看着他逃命,并不阻拦。

“嘭——”

恰在此时一声声沉重响声传来,老旧大门很快挨不住撞击,轰然倒地。矛隼飞向院中,一圈又一圈在祝魏身边盘旋着。门外是密密麻麻的士兵们,为首之人赫然是满脸怒容的蔡荆。

祝魏跳上马车,昂首挺胸站立着,冷淡地睥睨四下,“盛瑾留活口,余下人都杀了吧。”

“是!”蔡荆抬臂下令,“动手!”

黑压压的人群涌入,死侍们再是训练精良也抵不过这般攻势,很快遍地尸骸。

混乱结束。

蔡荆一脸正色地大步流星走向马车,身后两名士兵压着盛瑾跟随着。他单膝跪地郑重行礼,“末将幸不辱命!殿下辛苦了!”

“太子被灌了迷药,返回官署后去请个大夫瞧瞧。”祝魏随意抬手掀开车帘,蔡荆得以窥见车内直挺挺躺着之人。

悬着的心总算放心,他展颜一笑,“遵命!”

祝魏垂眸瞥了眼又惊又惧、狼狈不堪的盛玄,又补充:“院中水井连通出城地道,地道内还藏匿着这叛徒的接应之人。里面恐怕有些复杂危险,将军多派些人下去查。”

“哼,好啊,那老夫便派些精锐下去。”

蔡荆点头,转过身狠狠踹了脚盛瑾,厌恶至极,“狗东西!太子殿下对你们多好啊,纵是畜生也不该如此恩将仇报!”

祝魏并未阻止,而是淡淡道:“此事牵涉甚大,接下来得将此人押回洛都审讯。将军且抽出两人为我驾车,魏还需再去趟韩家。”

她轻盈跳下马车,望着天空上还未离去的矛隼又做出手势,雷电便飞向远处,消失无踪。

蔡荆暂且不知其中缘由,恭敬抬手指引,“宅邸外还有一辆马车,殿下请吧!”

“告辞。”祝魏阔步离开。

*

卯时已至,韩家却无人睡下。

一处偏院之中灯火通明,气氛凝重。

数十人被捆缚着跪在院中,男女老少各异,襁褓中的婴儿亦在其中。韩家有话语权的主事人物齐齐聚在这些人附近,面色不善地站着踱步着,叹息怨愤,焦虑地等候审判之人到来。

宅邸门口,马车停下。

祝魏利落下了车,抬眸便瞧见了如履薄冰等候在府门前的几人。为首的赫然是方才道别过的韩家家主,韩浄。她的来意彼此心知肚明。

她戏谑地冲着人莞尔一笑,目光清明不染半分醉意,“带路。”

“遵命!”韩浄等人忙躬身行礼。

无需寒暄,一行人不断走向宅院更深处,跨过一重又一重院门,总算抵达那居于一隅的偏院。

一见来人,战战兢兢站立着的众人登时便要行大礼。

“免礼。”祝魏环视一周,观察一众人的神色,最终将视线停留在地面明显遭到过殴打的韩斗身上,“把他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是!”一旁将他压在地上的男子立刻照办。

“咳、咳咳……”韩斗模样凄惨,费力咳嗽几声后,艰难地抬头,“参、参见二殿下。”

短暂分别,便与先前的俊朗儒雅模样判若两人了。祝魏静静看着他,却问其他人,“方才审过了?得到了什么情报?”

“韩斗称那丞相之子盛执一入城后便屡次三番主动接触他,用些家族矛盾教唆引导他,给了点蝇头小利又许诺好处。但是除今夜行动以外,他再未插手其他环节。”

韩浄眯了眯眼,继续陈述:“他言除他一人再无其他人知晓此事。只是方才我等分开审讯时,发现他的妻子、两个侄子也明显心虚,恐怕亦投靠南星。就是后头穿蓝衣的那几人。”

祝魏收回视线,侧目,“可将与他关系要好的所有人都审过?”

“一一盘问过了。”韩浄想了想,补充:“第三排那个老头也有几分古怪。此人管些采买之事,盛执能接触到他似乎与此人有些关联……但不知他是否牵涉更多。”

祝魏垂眸思索,冷声,“所有人都带衙门再审一遍。”

此话一出,韩浄在内的所有人却骤然惶恐失色,跪地叩首。

韩浄恳求:“望殿下开恩,求求公子给我等一个保全颜面的机会!倘若叫旁人知道韩家出了这等通敌叛国的罪人,便是再也没脸与那其他家族相争了!”

他抬眸落泪乞求,满脸愁容,给出另一种做法:“不妨今夜便将这些人全数灭口。我等会伪造成火灾,将他们一个不留烧死在这偏院之中,绝不偏袒隐瞒,留下任何祸患。”

众人齐齐附和。

越是这种边壤之地,那些大家族定下的规矩反而更为严苛。为了所谓体面与名声,族中任何人随时都有被舍弃的可能。

祝魏眉头紧皱,转过头望向院中央那些已经被家族众人定了死局的罪人们——

那些人的脸上是绝望、麻木、以及深深的仇恨、怒火。倘若能活下来,余生他们定会不遗余力地寻仇,向在场每一个人——

……只此一眼,她便明白这些人不能去牢狱了,而是必须现在就死。

“起来吧。可以。”

此事不容疏漏。宁肯错杀,岂容放过!

祝魏眸色凛若冰霜,语气决绝:“现在便杀了他们,而后燃火焚尸。我要看着你们处理好一切。”

韩浄起身后整理衣摆,闻此言却迟疑地瞪大双眼。他指了指一旁的一桶桶火油,谨慎问:“直接烧死岂不更完美?否则那些仵作定能查出真实死因!”

“吾甘愿为你等保全颜面,然通敌叛国这种大事岂能轻易揭过?此事定要在官署中留下痕迹。放心,我会下令勿要外泄消息。”祝魏有些不耐,“动手!”

韩浄只得点头,“是!”

……

火海滔天,耀眼的金色红色铺满了整个上空,刺鼻的漆黑烟气纵是到此处都能闻到,一切景象在这寂寥的夜里格外显眼。

祝魏又一次上了马车。

端庄坐下后,她掀开侧边车帘垂眸望着街旁几人,“回去吧。明早官府便会派人前来查验。”

“是。恭送殿下。”韩浄等人作揖。

车辆驶离良久,众人这才敢回府。

*

翌日清晨,天光明媚。

太子苏醒了。

只是祝汀昨夜喝下去的羹汤中放入迷药的剂量有些大,纵是醒了仍头脑昏沉、身体发软,只能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休息。待听到蔡荆对昨夜一事的报告后,他更是又惊又怒、心灰意冷,悲愤中又一次晕了过去。

当日黄昏之时,祝汀才再一次悠悠转醒。

几位城内最为医术精湛的大夫轮番上前,恭敬仔细地为他号脉,最终又开出一副方子。

为首一人斟酌道:“眼下殿下您郁火积于心,气机逆乱阻塞清窍,以至于四肢厥冷,突然昏厥。若要医此病……服再多药,都不及化解心结重要啊。”言尽于此遂深深作揖,收拾行囊离开。

室内重归清净,落针可闻。

……祝魏将他描述成了一个纯粹的受害者。呈上去的记录中只记载了盛家二子是如何通敌、如何诓骗于他的,全然没有谈及沈容此人,更没有含沙射影道清他会身陷敌手的真正缘故。

祝汀如堕烟海,这种时候真是产生了无尽羞愧与悔恨。好像卑劣者只剩他一个,他痛心疾首。于是无措地攥紧枕边的玉佩,思绪不受控地翻涌着。

“吱哑”门被缓缓推开。

侍女将黑乎乎的药汤端了进来,欲要给他喂下时却被阻拦。

“你出去吧。”

思绪回笼,祝汀扶额,独自捧起药碗,一口一口缓慢地喝了起来。

*

这段时间下来祝魏难得睡了个好觉,巳时过半才从床榻清醒。

写好汇报近期军情的奏章,祝魏便无事一身轻,连守城之事都暂且不必考虑。

一者寥县夜攻城战铩羽而归,失了军心;二者两个公子一个也未除掉,未能掀起轩然大波令夜内乱。眼下南星不得不狼狈退回去调整部署,准备应对夜朝接下来将发动的攻势。

纵是大将军仍在昏迷,然扬北几城已暂且安全,赈灾之事也顺畅起来。调度分配粮草、安排流民居处又推行屯田令,一切井然有序。

如今从南星手中救下了祝汀,下一步便该除掉他了。祝魏颇为悠然自在地开始准备行动。

——就用她手里等候已久的张镶一行人,尽快动手!

*

寥县一战拉开了又一轮两国战争的帷幕。

这几日功夫,朝廷浩浩荡荡的支援大军已经从利辛大营赶了过来。

此次率军前来的是卫将军祝叶。甫一到达扬州地界,他便派出数支队伍,率领军队近乎扫荡般清理先前战场中残余敌军,又强势接管毗邻南地的几座城池。

加之此次是南星玩弄计谋率先开战,本就对三年前那场败仗耿耿于怀的祝武,便有了冠冕堂皇的开战理由。

荆州、扬州及益州又一次皆进入了战时状态,战争一触即发。

皇帝又下令令太子督战,二公子以及奉常等一众人马皆需随之向着西北方向的荆北之地而去,连夜动身退离东部战线。而才苏醒几日的大将军南宫彻则暂且留在六安,等候下一道圣旨的安排。

一众人当即向荆北进发。

*

树木遮天蔽日,山林崎岖难行。一行人餐风宿露,掩匿行踪,三日后抵达荆州地界。

是夜,月明星稀。万籁俱寂,阵阵清风袭来。

步行一日,祝汀停下脚步,转而望向身边几人,颇为担忧地笑着道:“眼下距离营地不足半百里,两日后无论如何也能抵达了。天色已晚,我等便沿途扎营休息一夜再走吧。”

“是!”众人躬身作揖,遂四散而去。

六安之事似乎唤起了祝汀的骨肉情谊,故祝魏又留下与太子寒暄几句,这才转而去往自己的营帐。

东方秀随着她一同向营帐而去,二人身后还跟着东方盈、祝楱、祝衔与南宫泮……以及,习烙。

*

习烙不知说了些什么,最终随着东方秀一同前来与祝魏等人汇合。

见面当夜,甫一屏退其他人后,她便单刀直入:“敢问公子可否带着奴家同去洛阳?”

祝魏停下手上动作,有些意外地正眼看向她,“汝欲以何身份伴我左右?”一个装神弄鬼的骗子似乎当不了战士或是谋士。一个柳邴够用了,她也不打算捧太多方士。

“妻妾。”习烙俏皮地眨了眨眼,忽然话锋一转,“白日烙听到了殿下和断情大人的交谈。”

祝魏目光骤冷,“哦?”

——自打知道了冯妙怀了孕,祝魏便迫切需要查清并处理掉那个与之私通之人,将此事隐情彻底封锁。是以方解决了此番南星大患,她便对断情下令联系洛都中人,速速斩草除根。

或许那时实在恼恨焦急……竟疏忽至此?

发觉对面人杀意,习烙伏身跪地,“早年漂泊四处饮冰茹檗,妾心已如寒冬深雪,森然冷却。如今纵是天大地大,吾亦只愿得一容身之所……抑或是青云之梯?”

她姿态柔顺,含情脉脉,语气却不掩饰野心,“一切的前提是能展露才干立下功劳,得到公子青睐。是也非也?”

这话说的还算有趣。心中尚在定夺,祝魏颇为轻佻地抬脚勾起她的下巴,笑眯眯问:“你如今多少岁了?”确实历尽沧桑,看起来与养尊处优的母亲一般年岁。

“妾身自然不敢道听途说……将那安阳人构陷放在心上!如今不过二十五,望公子勿要嫌弃!”似乎察觉祝魏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习烙甚至说了点俏皮话。

她顶着那水汪汪的潋滟双眸抬眸看她,说起话来便也不太顾忌,语气依旧温柔如水:“妾身自当坦白一切,由公子定夺。早年戴罪之身流落花柳之地时纵是没有染病,却也失了孕育能力……”

“白日之事足以证明唯独殿下如此宽宏,爱一人便可不顾忌世俗约束,千般容忍。求殿下怜我。”主动揭开伤疤,她叩首不语。

祝魏笑了,最终道:“你的请求,我应允了。”

*

烈火噼里啪啦作响。

众人围聚火堆旁烹煮食物,偶尔闲谈两句,传出几声说笑声。

良久。

祝魏眉头紧皱,望向身旁的东方秀,“断情还未回来?”

“一刻钟前,他说要去来时的那条小溪边上打水……”东方秀转了转眼珠,与她面面相觑,“情况不对!”

几人当即狂奔而去。

*

火把照亮四周情景。

潺潺溪水旁,一人静静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祝魏快步过去,蹲下身将人翻了过来。

身下流淌着大片的湿漉血液,脖颈间刺目的血痕赫然彰显着此人的生死——断情双目紧闭唇角带血,竟是被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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