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的让闻谕神色不虞,他和姜珩对视几秒,后知后觉想起一些被他忽视的细节。
例如说,为什么是在姜珩家?
闻谕从那双同样带着些挑衅和不快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
他太熟悉不过了。
那是发现猎物被分食后猛兽的警告。
“但很有效,不是吗?”
闻谕接下他的话,却没有停下动作,躬身狠狠一顶,逼得江与峤发出沙哑的闷..哼。
“你瞧,生龙活虎。”
神他妈生龙活虎。
连姜珩都要同情起江与峤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情敌了。
“啧。”
他不耐地轻嘲了声,“挺没医德。”
瞥了几眼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姜珩从闻谕提来的袋子里翻出来盒布洛芬扔过去。
“至少先给他喂一片吧。”
闻谕到底是没再继续做下去,因为江与峤看起来确实不太对。
黑发因为冷汗黏在苍白的侧脸,小提琴家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修长的手指却死死捂住腹部。
闻谕抬起他的下巴,这才发现人已经痛得失了神智,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活像被遗弃的仿真玩偶。
“江与峤?”
闻谕轻唤了几声他的名字,过了好久男人才回过神来,极其缓慢地摇了下头,甩掉了他的手。
被厌恶后闻谕也不恼,取出一片药片喂到对方嘴边。
江与峤偏过头去,沉默拒绝。
闻谕眨了眨眼,“止痛药不吃吗,屿峤哥真能忍呢。”
他对于江与峤这种自讨苦吃的行为嗤之以鼻,反正对于这人他也没什么怜惜这种可笑的情绪。
然而还没等他把药放下,手上的药片便被人抢了过去,紧接着他就看见那个高高在上谁也不爱搭理的姜家小少爷叼着药亲上了江与峤。
那是一个十足侵占欲的姿势,姜珩单膝上床捏住江与峤无力的下巴,整个吻强势而野性,暧昧水声在室内清晰可闻,直到江与峤挣扎起来,姜珩才依依不舍放开人,毫不在意抹去唇边的银丝。
他挑衅地看了一眼闻谕,声线还哑着。
“不巧,我道德感挺强。”
幼稚。
闻谕一双狐狸眼含着冷冷笑意,看了他一会,诽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岑枝呢?”
“给他买粥去了。”
这个点叫不到外卖,但一些早餐铺子开门了,岑枝在这里呆得坐立难安,索性下楼去给江与峤买点流食,他怕一会人醒来好几天没吃饭再饿着。
“倒是挺上心。”
“你怎么不走?”
姜珩居高临下看向闻谕,“我不记得省重医有这么闲,听说外科手术从早上八点排到晚上八点,就这样预约号都挂到了明年。”
“这不是被叫来收拾烂摊子,”闻谕讽刺道,“要不是岑枝喊你以为我愿意来?”
“哦?”姜珩挑挑眉,“原来闻医生也爱干提上裤子不认人这一套。”
起先姜珩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从哪来的火药味。
只是在看到那人被搞得这样惨兮兮的,心里不适,可能类似于小时候玩具被闻谕抢,长大了情人被闻谕抢,到现在情人的情人也要被闻谕抢。
世家子弟从小基本上都搁一块长大的,只是他大小就看闻谕那张狐狸脸烦,所以哪怕一个小区一个幼儿园一个小学一个初中几乎一起长大,他硬生生做到和闻谕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假惺惺的,看着就一肚子坏水。
谁接近他谁倒霉。
这不——
姜珩扫了眼意识不清的江与峤。
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闻谕到底是没有再和姜珩幼稚拌嘴下去。
他穿戴好衣服起身,潦草嘱咐了几句后续注意事项就匆匆离开了,他八点确实有手术,而现在已经快要七点半。
没办法,早些年半脱离闻家成为社畜的后果就是这样。哪怕再血海深仇床底之情的,面对上班都得让步。
房间内一时间只剩下姜珩和江与峤。
姜珩凑近男人,居高临下俯视了会——老实说江与峤确实是生得很好,生得有些太好了,但又不是omega那种娇滴滴的漂亮,他像一颗清凌凌的松竹,亦或者一捧冻雪,干净,凌冽,但却不会冻伤人,只会让人产生想要亲近他,捂化他的冲动。
美貌是原罪。
姜珩伸出手指,抚上对方冷冰冰的侧脸,他还没动什么,就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捉住。
“......做什么?”
已经快要到强弩之末的小提琴手虚弱抬眼,冷淡道。
“好奇。”
姜珩笑容一如既往邪性,懒洋洋的好像大猫,也没掰开江与峤的手,就这样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力道顺着脸侧摸向对方后颈。
他手指坏心眼在后颈突起处打转,轻佻而肆意地抚摸对方脆弱的腺体。
“你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他像小狗一样凑近小提琴手,在对方隐忍闭起眼的同时吻上江与峤发红的眼尾,一路亲下去,最终埋首在对方修长的脖颈。
“滚。”
江与峤不堪其扰从齿间挤出字来,紧接着长腿积攒了些许力气向前踹去。
但他太慢了,姜珩毫不费力握住他的腿将人压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掐住江与峤下巴,掰着他偏过头去,在他后颈腺体处不轻地咬了一下。
“呃啊......”
腺体这样娇嫩的器官根本经不起一点粗暴对待,江与峤再隐忍也实在难以承受,他被迫扬起后颈,像是引颈就戮的鹿。
普天盖地的冷杉味被迫释放,很快席卷了整个房间。
被alpha强迫标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龙舌兰的气味强势而霸道,并且更为纯粹浓烈,它一下子就压住了所有冷杉的味道,像冰刺一样猛地注入了alpha的腺体。
江与峤连痛楚的闷哼都哽在喉头,他无力地蜷缩在姜珩怀里,手指用力发白,无意识攥着姜珩的衣角。
两股alpha的信息素说起缠绵更像缠斗,但没过多久冷杉就因为虚弱败下阵来,彻底由龙舌兰侵犯,直到腺体被咬得发红破皮,姜珩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嘴。
他舔了舔男人流血的伤处,将已经昏迷过去的人裹得更紧,怀里人身上仍残留的淡淡冷杉香让他不由自主有些微沉迷地闭上了眼,声音发哑。
“这样你就彻底标记不成阿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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