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直到挂电话,整个人都是怔愣的。
不到两分钟,沈修弈就出现在他视线里,一看见他,就大步跑过来。
许盛微张着嘴,抬头傻傻地问:“怎么这么快?”
回答他的,是扑面而来的拥抱。
沈修弈用力将他按进怀里,直到他快要窒息。
回家的路上,沈修弈一直紧攥着许盛的手,步伐匆忙。
许盛看他脸色不好,没敢多问,强笑着开了句玩笑:“这么着急回家,是不行了吧。”
沈修弈扭头看他,额头青筋暴起,眼尾红成一片,握住他的手也滚烫得不像话。
许盛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死嘴!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
门刚关上,许盛被压在玄关上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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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虚无的昏暗。
不知过了多久,许盛终于得救,沈修弈大发善心将他打捞上岸。
他浑身湿透,黏腻的汗水顺着发尾滑落,滴在沈修弈眼尾,像一滴泪划过他白皙的脸。
该哭的是他!许盛想。
沈修弈抱着许盛洗澡,他心疼地吻遍了所有自己造成的伤口,甚至是吻痕,然后细致地给许盛擦好药。
许盛躺在浴缸里,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他的身体很累,眼皮一直在打架,大脑却异常亢奋,像白天刚爬完泰山回来就干了满杯浓缩咖啡然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感觉。
这晚他睡得很不好,不知道是劳累过度,还是因为没用套,竟然迷迷糊糊发起低烧来。
沈修弈整晚都守着他,半小时换一次退热贴,煮夜宵,喂饭,喂药,照顾起来得心应手,如果不是许盛太抗拒,他甚至还想给许盛把尿……
天亮前许盛终于退烧,总算睡了一会儿。
然而睡眠时间不足三个小时,他就睁开眼睛,异常的精神。
他躺在床上没动,发烧带来的四肢酸软后肌肉酸痛,使他暂时无法通过运动消耗莫名而来的精力。
于是他大脑转得飞快。
脑子里闪过最近生活中发生的大小事情,走马灯般一幕幕闪过。
他和沈修弈相遇,相处,结婚,在民政局门口对抗全世界,新婚生活的甜蜜……甚至还有那只阵亡的旧手机,和公园里翻他白眼的老头老太太。
与沈修弈有关的事情占了绝大部分,好像他的生活就只剩沈修弈了。
留给许盛胡思乱想的时间没有多少,沈修弈像是在浅眠中感应到什么,一个激灵睁开眼,马上翻身去看许盛。
他侧起上半身,几乎将许盛罩住,“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会儿。”
“……”许盛没说话,安静地和他对视。
“嗯?宝宝?是哪里不舒服吗?”他的语气愈发温柔,指腹克制地摩挲许盛的脸颊。
宝宝这个称呼,许盛只允许沈修弈做的时候用,其他时间他都嫌弃肉麻,不让喊。
“……”
许盛眼睛又大又亮,不说话的时候泛着一层水光,显得人很委屈。
沈修弈亲了亲他,掀开被子坐起身:“不怕宝宝,老公带你去医院,很快就不难受了。”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出门。”许盛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他在发问,语气却已经很笃定了。
沈修弈上半身光裸着,肌肉线条清晰明朗,更加让人看清他此刻肌肉有多僵硬。
沉默半晌,他才答:“现在情况复杂,你最好还是呆在家里。”
许盛也坐起来,手放到沈修弈肩膀上,用力把人掰正,强迫他面对面。
他前所未有的严肃正经:“到底是什么情况,让我连门都不能出?”
别说他们许家在当地有钱有势,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不用在法制社会东躲西藏。
沈修弈薄唇轻抿,黑眸流转,呼吸骤然变得深沉。
“很难回答?”许盛等不了,掀被子下床,“那我回去问我爸。”
刚爬起来,许盛就被拽回床上。
他刚退烧,身上没多少力气,沈修弈一只手就按得他不能动弹。
“你别着急。”沈修弈安抚道:“是鼎盛账上出了点问题,内部股东怀疑你爸转移资产,抽资出逃,正满世界找他,想要个说法。”
“抽资出逃?”许盛嗤笑,“以鼎盛的目前的发展,就算打一折卖了也比账上那点钱值钱吧?这些人是不是有病。”
沈修弈摇头道:“那些吃干饭的哪懂这些,可能是听到那些风声,就以为鼎盛要出事,听风就是雨。他们现在找不到你爸,可能会把矛头对准你,我是真的担心你,才会那么着急。”
“风声?什么风声?是辐射超标的事情吗?”
沈修弈点头:“也是一部分原因,现在鼎盛股价下跌,这些人担心自己股份缩水,到处闹事罢了。”
“股价下跌?严重吗?”
“不算严重,只要和南美那边谈好赔偿方案,对内做好公关处理,树立好一个对消费者负责的企业形象,问题就解决了,不是什么大事。至于财务上,过去两年账上资金流动我都清楚,绝对没有问题。”
沈修弈表情认真,就差举起三根手指发毒誓了。
“真的?”许盛还是半信半疑。
沈修弈笑笑:“那不然呢?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好了,别想那么多了。”
他摸了摸许盛的额头,话题一转:“烧退了,我去给你煮点粥,你再睡会儿。”
沈修弈扶着许盛躺下,许盛很顺从,眼睛却一直盯着沈修弈瞧,似乎是想从他无懈可击的微笑里,寻求一丝破绽。
然而一无所获。
尽管沈修弈极力向许盛担保没事,许盛心里还是不安。
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最后被沈修弈拉着做。
也许是从公园回来的那次给许盛留下了心理阴影,他竟然开始对床事有些抗拒。
每次沈修弈贴过来,充满暗示地亲上他的脖颈,他都忍不住往后躲。
刚开始被拒绝,沈修弈还有些怔愣,以为许盛身体不舒服,会停下来关切询问。
许盛借坡下驴,不是说这里疼,就是说那里酸。
次数多了,沈修弈也察觉不对,忍着火和许盛谈心,宽慰他,安抚他。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容易生根发芽。
不论沈修弈说什么,许盛都只是点头假装听进去,却在心里打个大大的问号。
连续哄了几个晚上,许盛还是不情不愿,就算半推半就同意了,过程里也一直在走神,和从前热情回应的状态判若两人。
这天晚上,小夫妻洗完澡坐在床上,沈修弈凑过去闻许盛身上同样的沐浴露香味,大手从细腰一路往下摸。
许盛回过神,把那只手从裤子里抽出来,屁股往床边挪了挪。
数不清第几次求欢被拒,沈修弈终于还是忍不住。
他揪住许盛宽松的睡衣领口,猛地拽进怀里,脸色阴沉如死水:“你到底闹够没有?现在我跟你说什么你都听不下去是不是?”
许盛被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有人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暴雨如注。
他再次推开沈修弈,想要逃离这让人窒息的氛围。
“我还是不放心,还是回家看一眼吧。”
手腕一紧,许盛被拽着整个人摔进床里。
“你要去哪里?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哪都不许去!”
沈修弈突然暴烈低吼,手脚并用压到许盛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哪都不许去,哪都不许去!”
“沈修弈!你发什么神经!TM是不是有病!给老子滚下去!糙!”
许盛奋力挣扎,他的反抗没有丝毫作用,只能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双手被举过头顶粗暴压住,刚才还穿在身上的睡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扒下,一圈又一圈地缠绕住手腕,最后固定在床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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