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
一声汽车鸣笛打破诡异的气氛,一辆黑色上午车猛地朝他们冲来。
几人来不及躲避时,那车又一个急刹把他们堵在几辆车子中间。
车门滑开,一个又一个精壮的alpha跳下车,抖着肌肉站在他们面前。
管家:“你们是谁?”
alpha:“不关你事。”
他回头看到同伴已经扶起沈修弈往车里去,才对着管家说:“告诉你们许先生,沈先生的性命,不是你们随便能拿的。”
说完,一群人训练有素地跳上车,车门一关,扬长而去。
保镖一脸懵,凑上来憨憨地问:“人跑了,要追吗?”
管家疑惑:“追回来做什么?”
保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不做,二不休!”
管家气得连拍保镖好几个巴掌:“我是让你们把人关起来!”
保镖:“哦哦哦。”谁让你说得那么吓人。
许致远听着管家的汇报。
当听到许盛和沈修弈纠缠后在院子里黯然神伤,气得忍不住骂出声:“这个龟儿子,没点出息!”
管家:“……”
他继续汇报沈修弈被带走的事。
“所以,沈修弈背后有人……”
“目前看来是这样。”
许致远心头一惊,原来沈修弈不是冲着搞垮鼎盛来的!
他是要……
他立刻打了个电话:“Joe,马上查清楚,最近鼎盛可转债二级市场收购情况!”
沈修弈弈坐在车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劲来。
封华莹找出碘伏棉球,想给沈修弈先简单处理一下,却被沈修弈躲开。
她以为沈修弈是抗拒别人靠近,便把碘伏递给沈修弈。
沈修弈:“不用。”
封华莹:“不严重?”
沈修弈:“直接去医院。”
封华莹:“嗯?”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沈修弈想做什么,心里一阵无语。
“鼎盛现在每况愈下,许致远的负面情绪压都压不住,每天开会都要把下面的人骂一通,他现在肯定恨不得杀了你,你不躲着些就算了,还天天跑来招惹他儿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有许盛在,他不敢。”沈修弈淡淡道。
封华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最引以为傲的贵气千金演技,每次碰到沈修弈都会被击个粉碎。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说不定就是许盛叫人出来教训你的,我可全看到了,他人刚走,那帮人就出来打人了。”
沈修弈面无表情扫了封华莹一眼,明显带着不悦。
封华莹可不管这些,继续道:“他爸为了他拒绝掉身边多少女人,一直单身到现在。别说他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就是普通男人又有几个能做到的?他们父子看似关系一般,其实都特别在意对方。”
“许盛又是一个重情的人,你说他会为了你,背叛自己的家族,背叛自己的事业,背叛对他呕心栽培的父亲吗?”
“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只要计划顺利进行下去,许致远就不再是个独裁者,你就能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到时候别说是许盛,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不要犹豫了,把内帐拿出来吧,剩下的我来安排就好。”
封华莹就像个恶魔,在沈修弈耳边低语。
沈修弈面无表情地听完,说:“去华丰医院。”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华丰是私人医院,封华莹有注资,行事更方便。
油盐不进,油盐不进!
封华莹简直想敲开沈修弈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荷尔蒙。
怎么一个两个谈个恋爱就这么上头呢?是金钱权势不够魅力吗?
她真的搞不懂。
一觉醒来,许盛忽然收到一张沈修弈发的照片,他身穿蓝白条纹住院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上还扎着留置针的,整个人虚弱无力地靠在床头,发丝凌乱地散在眉骨上。
Rhys:你就这么恨我吗?
许盛吓得一激灵,想也不想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才接通。
许盛急忙问:“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沈修弈虚声道:“不是你叫人把我打成这样的么?现在又来嘲笑我。”
许盛:“我没有嘲笑你,更没有叫人去打你!”
尽管沈修弈对他极尽算计,许盛还是对他充满愧疚的。
不论是因为过去的事,还是婚后的相处,沈修弈是付出更多的那方。
抛开所有外界因素,只看两个人的感情,许盛一直是受益方。
要是他真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也不至于那么痛苦了。
“管家和保镖都这么说的。”沈修弈道。
“管家?”许盛愣了愣,随即暴起,“管家只听我爸的话,肯定又是他们!我去找他!”
“等等。”沈修弈虚弱道,“我现在一个人在医院,你能不能……”他顿了顿,才道:“你能不能帮我找个护工?”
许盛听得心里难受,沈修弈没有父母亲人,当年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治完病也对他心怀怨念,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沈修弈食指在手机上轻轻敲了两下,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打理发型。
他住的是vip单人间,独立卫浴,吹风机洗护产品都还算齐全,实在缺什么,一个电话就有护理帮他带到。
许盛在家里找了个最细心佣人,急吼吼拉着人就要出门。
许致远刚好看到,一脸莫名其妙,“你拉着张妈去哪里?”
许盛在玄关穿鞋,敷衍道:“去医院,朋友生病了。”
“哪个朋友?生病自己家里没人,要你带人去。”许致远觉得不对劲,刨根问底。
“嗯,秦旭,摔着了,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老头那么讨厌秦旭,许盛至少要负八成责任,不管闯什么祸都喜欢往秦旭身上甩锅。
没想到这次谎言直接被拆穿了。
许致远暴怒,“我刚跟他老子通过电话,那兔崽子已经被关了三天禁闭,你跟我说他住院了!?”
“那就是钱昊……你问那么多干嘛,啰啰嗦嗦烦死了。”许盛拉着张妈就想走,再问下去真给老狐狸看出来了。
“站住!”许致远直接拆穿,“你是不是要去找沈修弈?”
“是!”许盛直接摊牌,“你让人把他打成那样,还不准我去看看他?我这是在给你造的孽赎罪!”
许致远气得直发抖,“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他欺骗你的感情,我身为长辈给他一点教训天经地义!造什么孽?赎什么罪?”
“不可理喻!”许盛懒得废话,拉着人就走。
许致远拐杖敲得“啪啪”响,“那个沈修弈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知不知道他不止是为了报复,他还……”
“还什么?”
“他……”许致远欲言又止。
许盛彻底没了耐心,“我看你就是逃避错误,不肯承认自己做了孽,才处处针对他!我们现在都分居了,眼看着都不知道怎么继续走下去,你还要抓着他不放。”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许致远又气又无可奈何,“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蠢儿子。”
管家:“色令智昏,少爷会长大的。”
“但愿吧。”
许盛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独自躺在病床上沈修弈。
他脸色苍白,一头黑色的短发柔顺散落在额前,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挂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瘦得就剩一把骨架,
即使是沧桑的病容,也难掩他出众的容貌。
沈修弈听到脚步声,微微掀开眼皮。
看到是许盛,眼里满是惊喜,边吃力地撑起身体,边用干哑的声音说:“你来啦。”
许盛赶紧上去扶他,给他后背垫了个枕头。
“伤到哪里了?医生怎么说?”
沈修弈摇摇头,说:“没什么,医生说内脏有点出血,轻微脑震荡,卧床休养半个月就没事了。”
“打这么狠?”许盛惊道,“我回去查查监控,看是谁干的,我把他们都炒了!”
许盛不能炒掉他爸,但炒掉几个保镖还是恨容易的。
沈修弈拉住许盛的手,劝说:“别为难他们,他们也只是听命令行事,像我们这种人,本身生存就不容易。”
许盛一颗心软成烂泥。
“我给你找了个护工,张妈在我们家呆了很多年了,有什么事你就跟她说。”
沈修弈张了张唇,用清亮的眼睛望着许盛,攥着的手收得更紧了。
许盛:“怎么了?”
“你……不在这里陪我吗?”
许盛眸子动了动,犹豫了很久,还是抽回手,说:“我有事,不能呆在医院。”
沈修弈低头,纤长的睫毛垂下,微不可查地轻颤。
“那……每天来一次呢?”
“看情况吧,有张妈在这里照顾你,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沈修弈难掩失望地说:“也好。”
许盛愧疚不已,他其实没什么正经事,就算让他住医院陪床都有空。
可他知道两人一旦纠缠起来,他就很难做出理智的判断了。
思来想去,许盛还是说:“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张妈也会每天跟我报告你的恢复情况,你就安心养伤,不要多想。”
“你还会接我的电话吗?”
“会。”
“那你会回我的消息吗?”
“……会。”
沈修弈微微一笑:“谢谢你。”
许盛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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