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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看着屏幕上许久未见的名字,向弥的眼睛亮了一瞬。

其实说是许久未见,实际上也没间隔几天。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连挂在黑市的牌照都没精力留意,更别说点开那个接委托的加密邮箱了。

他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忽然想起上一次出任务的场景——还是在遇见白栩言的那一夜,巷子里的飘雪混合着他失控的Alpha信息素香,传到他的鼻尖。

向弥的眼睛有些发酸,看着屏幕上抖动的两个大字。

霍锡,霍老板。

他的牌照挂在霍老板名下,算是对方手底下比较靠谱的“自由接单者”。这么久没动静,他拿不到这边的佣金抽成,自然会主动找过来问情况。

看着屏幕上罕见弹出的通话邀请,向弥下意识地抬头四处张望——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茶几上还放着白栩言没喝完的半杯美式,里面的冰已经融化干净,杯体外沁出了一层水珠。

白栩言今天有专业课考核,要等晚饭前才能回来,此刻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

确认周围足够安全后,他指尖划过屏幕,按下了接通键。

“喂? Blade,终于联系上你了。”

随着戴着口罩的黑发男人的出现,他的声音也从听筒里传来。

这是个看着三十岁出头的成熟男人,虽然他头上的鸭舌帽压得极低,口罩也将大半张脸几乎全遮住了,但从那一双露出的清俊黑眸里,却能看出他的年纪不算大。

霍锡望向屏幕上面色苍白的少年,尾音里裹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向弥抿唇,刚“嗯”了一声,就听见对方轻咳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烟雾缭绕的后巷里传出来的,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关切。

“Blade你是怎么回事?这周迟迟没有你的消息。我这边委托列表里的单子都快堆成山了,你一个都没接?”

霍锡叫着他最初在黑市挂牌的假名,听着这个名字,向弥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

指尖蹭过冰凉的屏幕,他的语气里带上了点不好意思,开口道:“霍老板,抱歉啊,最近我……个人私事有点多,没顾上看邮箱。”

“私事?”

霍锡的声音顿了顿,他看到屏幕里年轻人白净的脸上透出的红,心下了然地笑了。那笑声低低的,带着点过来人的通透。

“行,我相信你,但私事再重要也得顾着吃饭不是?你不是说你需要攒钱的吗?你牌照虽然挂在我俱乐部名下,不用担心缺单子。但你总不接单,时间久了你的信誉积分也会下降的,不利于以后接主顾委派啊。”

这话说的不假,霍老板确实是在适时提醒他。向弥心里也清楚,霍锡手底下有不少像自己这样暗中的接单者,谁能给他带来佣金,他就给谁倾斜资源。

这是在照顾他,他不该拂人面子。

“我知道了,霍老板。”向弥的声音放松了一些,思索道:“我最近几天可以接任务。您这次找我,是有合适的委托?”

“算你机灵。”霍锡的语气里多了点满意,“今天新发布的好单子——大买主,出手大方,任务难度不算高,但报酬是平时的三倍,而且是难得的白单子。”

白单子,也就是买主提供正规的临时身份,风险大大降低,而且一般都是打探消息的活,不用沾血腥。

这个条件实在是好,不得不说向弥动心了。而且这趟完成后得到的三倍报酬,再加上他之前攒下的存款,可以先还白栩言的钱。

说是情侣,但他现在吃住行都完全倚赖在白栩言身上,他脸皮子薄,实在是想找地方弥补下。

尤其是姥姥的手术费,能尽早补一点就补。

向弥深吸一口气,很干脆地接了下来:“好,我接。老板你把任务详情发我邮箱吧。”

“行,你仔细看看,到时候按时去指定地点执行。”

两人交接的效率很快,通话挂断后,向弥点开新邮件里的加密附件,细细查看下,心里的石头也差不多落地了。

嗯,确实如霍锡所说,是个好差事。

而且时间就在明天周五的晚上,按照惯例,白栩言每周末都会回家一趟。毕竟冉琼姿担心他突然长期外住,还是需要适当稳一稳的。

几乎一切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向弥也放下了心,他抚了抚紧张的胸.口,突然听见公寓门外传来“叮咚——”的门铃声。

“您好!有您的快递,请签收。”

闻言,他愣了一下,这才放下手机,快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是穿着制服的公寓物业人员,手里抱着一个不大点的纸箱。

看着那个贴着“私密物件”标识的纸箱,向弥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他快速打开门,接过快递就道了声谢,然后立刻关上了门。

年轻的物业小哥脸上的微笑还未散去,就被这巨大的门响惊得往后退、。

少年那紧张不安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他挠了挠头,有些奇怪地望着这户人家:“至于么,这年头买这些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这男生看着这么纯,居然还会给女朋友买这些,真是看不出来啊。”

但他仿佛又想起来些什么,抬头望了下门牌号,眉头皱了下后两眼微怔,惊讶道:“啊?这不是那个超帅的大帅哥的家吗,什么时候住进了另一个人啊?”

“难道……”

物业小哥有些揶揄地回望了下门,摇了摇头便往电梯门走去。

门的另一边,望着脚下纸箱那显眼的标识,向弥懊悔地蹲下身子,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

哪有□□用品保密发货,然后贴个这么大的标识的?!这简直就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这就跟贴着人家小哥的脸说,这家有小情侣热恋期,恨不得每天颠鸾倒凤,现在连助兴的用具都用上了。

向弥捂着发烫的脸,热意都蔓延到了白皙的脖颈上。但如果此时注意看一下的话,就能发现他后脖的腺体处干干净净,简直像狗舔过的碗一样噌亮。

没错,自从来到这所公寓,白栩言一直都没有碰过他。

……少年垂下手,蹲在玄关处,将快递拆开,看着里面花花绿绿需要打马赛克的内容物,他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

下午四点半,专业课下课的铃声准时响起,像一道解除禁锢的指令,瞬间打破了阶梯教室的宁静。学生们纷纷收拾起桌上的乐谱和笔记本,椅子拖动的摩擦声、说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热闹的喧嚣。

白栩言坐在靠窗的位置,对此却恍若未闻。他慢条斯理地将摊开的《巴赫十二平均律》合上,指尖轻轻拂过封面烫金的书名,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在他白皙的手指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将指节处因常年练琴而生出的薄茧衬得格外清晰。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搭配着深色的休闲裤,整个人透着一股清冷而矜贵的气质,与周围喧闹的人群格格不入。

“白栩言,明天的合奏排练你会来吧?” 一个男生抱着小提琴走过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讨好。

“嗯。” 白栩言头也没抬,将乐谱放进黑色的琴包里,声音清淡得像秋日的风。

“那太好了!有你在我们肯定能拿奖!” 男生喜出望外,又说了几句奉承的话才离开。

这样的对话在他收拾东西的短短几分钟里不断上演,有人问他借课堂笔记,有人约他周末去看音乐会,还有几个女生抱着书本站在不远处,眼神躲闪着,却又忍不住偷偷往他这边看。

她们的脸颊泛着红晕,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偶尔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目光里的爱慕几乎要溢出来。白栩言对此早已习惯,脸上始终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既不迎合,也不冷淡,恰到好处地维持着距离。

待人群渐渐散去,教室里只剩下他和零星几个收拾东西的同学时,白栩言才站起身,背上琴包,朝着门口走去。夕阳已经西斜,将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粉色,走廊的玻璃窗上倒映着他修长的身影,随着脚步缓缓移动。

晚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却让白栩言的心情愈发轻快。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向弥的身影 —— 那个总是等在公寓门口,看到他回来就会眼睛一亮,露出乖巧笑容的少年;那个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把饭菜端上桌时会紧张地问 “好不好吃” 的少年;那个在夜晚窝在沙发上,陪着他看乐谱,不知不觉就睡着的少年。

想到公寓里温暖的灯火,餐桌上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少年身上淡淡的馨香,白栩言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眼底的清冷被温柔取代。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贪恋这样的烟火气。以前的生活里只有练琴、比赛、家族聚会,枯燥而乏味,直到向弥的出现,才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他握紧了手里的手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辈子,一定要和向弥在一起。

就在他走到楼梯口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上弹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简短的五个字:“调查有结果。”

白栩言的神色瞬间一凛,脸上的温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乎年龄的冷静。他左右看了看,走廊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便快步走到楼梯间的拐角处,这里是监控的盲区,也是个无人打扰的角落。

他点开短信里附带的链接,输入密码后,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跳了出来。事情要追溯到几天前他送向弥回谢家那天,当时他在院子里等向弥收拾东西,无意间发现有一处花园的地面似乎比周围略高一些,而且植被稀疏,与谢家精心打理的其他地方格格不入。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异样,但从小在复杂的上流社会长大,白栩言的心思远比常人敏感,他立刻意识到这里可能有问题。

向弥与谢家的关系复杂,他不得不为少年的安全考虑。于是当天晚上,他就联系了白家专门负责安全调查的团队,让他们秘密调查谢家西侧花园的地基情况。

团队的效率很高,选择在凌晨三点,谢家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用无人机搭载红外线探测器进行了探测 —— 这个时间点,既是为了避人耳目,也是因为凌晨地表温度稳定,更容易捕捉到异常。

白栩言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目光专注地看着报告内容。红外线探测的原理是通过捕捉物体表面的温度差异来形成图像,若是地表下有浅埋的密室,且内部有人活动、电器运行或有暖气管道,就会导致局部土壤温度高于周围,从而在图像上显示出异常。

而报告里明确指出,他标注的那个位置,红外成像图上出现了明显的小范围高温异常,初步判断地下存在半地下结构的空间。

“果然有问题。” 白栩言低声自语,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谢家到底在隐瞒什么?这个密室里又藏着什么?

他继续往下翻,一张张红外成像图在屏幕上闪过,直到最后一张,他的手指猛地顿住,瞳孔骤然收缩。

在图片的右下角,原本应该是谢家别墅外墙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影正抬头望着天空,虽然红外成像无法显示清晰的五官,但从形态上看,明显是在与无人机对视!

白栩言的心脏猛地一沉,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凌晨三点,这个时间点,别墅里居然还有人没睡?而且刚好发现了无人机?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微微颤抖着,给对方回了条消息:“给我最后一张复原场景的图。”

等待的几秒钟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对方发来了一张经过技术复原的彩色图片。

照片里,谢家别墅三楼的一扇窗户敞开着,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站在窗边,眼神冰冷地看向天空,显然已经发现了无人机的存在。

看清那张脸的瞬间,白栩言的呼吸一滞 —— 是谢君珩!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窗边?又怎么会刚好发现无人机?白栩言的眉头紧紧皱起,心里充满了疑惑。

按理说,像谢家这样的高门大户,一旦发现有人用无人机窥探,必然会立刻警觉,甚至可能动用关系追查。可距离调查那天已经过去三天了,谢家那边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动静,这实在太反常了。

难道谢君珩没有认出无人机是冲着西侧花园来的?还是说,他另有图谋?

白栩言盯着图片里谢君珩眼下淡淡的乌青,心里冷笑一声。这个年纪的人,按理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凌晨三点还不睡,恐怕不是在为公司的事操劳,而是在打向弥的主意吧?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握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不管谢君珩打的什么算盘,他都不会让向弥再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谢家!

就在他准备收起手机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森然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白栩言。”

白栩言的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走廊的灯光下,官君策站在不远处,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戾气,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说,你把向弥藏到哪里去了?把他还给我。” 官君策一步步逼近,声音里的命令意味十足。

看着他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白栩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他轻轻靠在墙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姿态闲适,与官君策的暴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向弥不是物品,谈不上什么藏不藏。” 白栩言的声音清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愿意离开谢家,跟我在一起,这是他的选择,与你无关。”

官君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走廊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息。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清晰的分界线,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白栩言毫不畏惧地迎上官君策的目光,眼神里的坚定如同磐石。

*

官君策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死死盯着白栩言:“向弥一个星期没去学校了,我给他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问遍了他认识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哪儿。除了你,还有谁会把他藏起来?”

他的声音又急又响,走廊里回荡着他的怒吼,连远处偶尔经过的学生都被吓得加快了脚步,不敢靠近这剑拔弩张的角落。

官君策的琥珀色瞳孔里满是红血丝,显然这几天为了找向弥没少费心,此刻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白栩言却依旧气定神闲地靠在墙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眼神里的轻蔑更甚:“找不到人就来赖我?官君策,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搞清楚过,向弥为什么不愿意理你?”

“我不管为什么!”

官君策猛地抓住白栩言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针织衫扯变形,“我只知道,他失踪前最后见的人是你!你必须把他交出来!”

白栩言毫不费力地掰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才被冒犯的不是自己。

他抬眼看向官君策,眼神骤然变冷,像淬了冰的刀锋:“交出来?你凭什么?凭你从小把他当使唤丫头,让他替你背锅?还是凭你动辄对他发脾气,把他的真心当垃圾?”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官君策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却依旧嘴硬:“我那是跟他闹着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我没有恶意!”

“闹着玩?” 白栩言嗤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气场全开。他眼里寒气逼人,冷冷开口道。

“你难道不是从小就一直使唤弥弥给你跑腿吗?一闯了什么祸就让他顶包。弥弥从小受你的罪就受了多少啊?”

“就不说远的,最近的不就是我看到的那一幕?你让弥弥帮你喜欢的学姐忙,他尽心尽力忙完,到头来还要被你指责?”

“你看看你干的都叫人事吗?你居然还有脸找他。”

白栩言一顿嘴炮输出,官君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比起谢君珩那个人实在是好对付得多,他底气足得很。

白栩言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像针一样扎进官君策的心里。他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戳中了官君策最不愿面对的过往,让官君策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这些事都是真的,是他藏在心底不愿承认的自私与懦弱。以前他总觉得向弥性格软,对自己言听计从,这些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可此刻被白栩言一一摆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当初有多过分。

“我…… 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官君策的声音弱了下来,气势也明显不如刚才,却还是强撑着辩解,“而且我后来也补偿他了!我给他送过很多东西,还经常请他吃饭。”

“补偿?” 白栩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弥弥跟我说这些的时候,眼里连一点抱怨都没有,他还替你找借口,说你只是性子直,没有坏心眼。可你呢?你把他的包容当成了理所当然,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他顿了顿,想起向弥晚上窝在他怀里,小声说起小时候被官君策使唤着跑东跑西,却连句谢谢都得不到时的委屈模样,心里的怒火就忍不住往上涌。

听到他那些话,官君策的眉头都要皱成一团了,他难耐地抓了抓头发,开口回怼道。

“你别扯东扯西的,白栩言,我就问你一句话,向弥现在是不是在你那儿?”

白栩言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向弥现在过得很好,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更不用再受你的委屈。你就别再打扰他了。”

“不行!” 官君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又重新燃起怒火,“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白栩言,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让我见向弥,我就去告诉老师,说你绑架同学。”

“绑架?” 白栩言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可笑,“你有证据吗?向弥是自愿跟我在一起的,他要是想见你,自然会联系你。他现在不联系你,说明他根本不想见到你。”

“不可能!” 官君策一口否定,语气坚定,“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被你迷惑住了,你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不敢见我。”

“我用了什么手段?” 白栩言向前一步,与官君策平视,眼神里的坚定不容置疑,“我只是呵护他爱惜他,让他感受到了被尊重、被珍惜的滋味。不像你,只会把他当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班。”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强大的说服力,让官君策的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他想起从小的时候,向弥每次看着自己时,眼里总是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想起自己从来没有认真听他说过一句话,想起他总是默默承受自己的坏脾气…… 原来,自己一直都在伤害那个最在乎自己的人。

官君策的肩膀垮了下来,脸上的怒火渐渐被沮丧取代。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让我知道他的现状吧,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他,我怕他出事……”

“担心他?” 白栩言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却依旧带着一丝冷意,“如果你真的担心他,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他现在不想见你,你就别再逼他了。”

“或许,等他想通了,自然会联系你。”

官君策沉默了,他知道白栩言说的是对的,却还是不甘心。他和向弥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可是一想到自己过去对向弥的种种不好,他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什么。

走廊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晚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远处的铃声再次响起,提醒着他们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白栩言看了看手表,觉得没必要再跟官君策纠缠下去。他转身拿起背包,准备离开:“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别再来纠缠了。”

“等等!” 官君策突然开口,叫住了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至少告诉我,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白栩言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却留下了一句话:“他过得很好,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好一百倍。”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楼梯口走去,修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官君策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写满了沮丧和不甘。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白栩言的每一句话都戳中了他的痛处,让他无法反驳。

可是,他真的能就这样放弃吗?

不,他不能。

自从上次医院的检查,他积累的情绪爆发之后,他内心审视下,他就明白了自己对向弥一直以来朦胧的情感。

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

官君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他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强势:“詹海,你现在立刻到学校门口来,帮我办件事。”

电话那头的詹海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连忙应道:“好,策哥,我马上到,什么事啊?”

官君策看着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白栩言,继续嘱咐道。

“你现在就在校门口等着,看到白栩言出来,就悄悄跟着他。”

官君策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看看他到底是回了白家,还是去了别的地方。记住,一定要小心,别被他发现了。”

“跟踪白栩言?” 詹海有些惊讶,“策哥,这不好吧?要是被他发现了……”

“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官君策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出了什么事我担着,你只要把他去的地方,还有开门的人是谁,都告诉我就行。”

“好…… 好吧。” 詹海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官君策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白栩言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白栩言,你以为这样就能把向弥藏起来吗?没门,我一定会找到他,把他抢回来的。

夕阳的余晖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阴影,显得格外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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