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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5 聚会

“何以见得?”

这一刻,我在我哥哥脸上看到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神态。

往日的他总是荏弱的,我见犹怜的,像一个随时会破碎的瓷瓶。但现在,他仰靠在榻上,眼尾微微上挑,看不见的眼睛里像是陡然生出了一道凌厉的视线,让我在一瞬间想起了“睥睨”这个词。

“哥哥,你现在回来,是因为你和帝子有了分歧——你们曾有过约定,但他现在改变主意了,而你必须要当面与他厘清这些,对吗?”

我哥哥靠在榻上,仰头,长长地吁了口气。

而后,他笑了下,弯着眼睛,是我从未见过的魅惑狡黠的模样。

而后,他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阿蕴,我以前从来没发现,你居然这么伶牙俐齿。”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与他有过什么约定,你们又要捣毁什么,但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丈深渊。哥哥,段沧钰是无辜的。”

“无辜?”

他咂摸着这两个字,神色忽然变了,落在我下巴上的手劲比我想的还大。

“无辜?是啊,谁人不无辜?复仇就是要有所代价,我难道不比你清楚吗?你和我不一样,你从未经历过那些,你一直被所有人保护得很好,你对一切一无所知!”

他的神色在一瞬间几乎有些扭曲,我想那也许是我的错觉。

我惊讶地看着他,复仇?他要向谁复仇?

他仿佛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倏地扭头,背对着我,肩膀耸动,显是气息难平。

“出去!”

我哥哥下了逐客令。

……才见面就被他赶走。

正在这时候,段沧钰推门进来了。

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挑眉,朝我弹了一朵虞美人,还是初见时那样,眉眼潇洒桀骜,根本看不出整个半年都在被各路人马追杀的模样。

但我没有立即离开,我在他们屋外坐下来,抱膝。我能感到我哥哥身上有很多故事,我需要解开那些疑团。

这时候,屋里似乎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起初是很轻的,只是口头上的争执,后来像是有人砸东西,我听到了瓷瓶砸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段沧钰的那句:“我现在很后悔,不该带你回来。”

“那就别管我就好了。”

我哥哥冷冰冰地说。

漫长的沉默过后,我听见屋内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响动,偷偷扒着门缝一看,是段沧钰忽然拽起了我哥哥的领子。

我听见了年轻男人几乎磨牙吮血的声音:“再说一遍?!”

他看起来很生气。

“陆久蘅,我不管你有什么过去,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我哥哥迎着他,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倔强:“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父债子偿,你甚至还可以杀我为你爹报仇。我只叫你不用管我,我哪句说错了?!”

他一说完,段沧钰更生气了,一把将我哥哥甩在了墙上,令他悬空朝着我这边的方向。

“我竟不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半年前,你是怎么求我带你去雪原的?!”

“出尔反尔,你真是出息了!你以为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

而后,他一把将我哥哥按在墙上,一口咬在他颈上,看起来就很用力,接着又开始撕他的浴衣。

布料被撕扯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我哥哥看起来有些慌乱。

我吓了一跳,认为他们要打架,赶紧跑进去,张开双手:“别欺负我哥!”

段沧钰瞥了我一眼,冷笑道:“你要看?”

说着,他根本不顾我在场,将我哥哥的衣服撕扯得更多,露出了雪白的腿,腰更是往前一抵,将他挤得紧紧贴在了墙上。

他一只手箍住了我哥哥的腰。

我看见我哥哥仰着脖子,蹙着眉头,发出了一声很清晰的“嘶”声。他方才明明是在抗拒的,手胡乱地在墙上摸索,此刻却攀在了段沧钰肩上。

“出去!”

我哥哥发话了,但这句分明是对我说的。

我有点发懵。论体格,他根本不是段沧钰的对手,对方要是想打他,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段沧钰方才的表情太凶了,他甚至还咬了他好几口,像是要将他拆腹入骨。

可他却要赶我出去。

我没有走太远,在屋外的墙上坐下来,随时注意屋内的动静,因为我担心段沧钰会打我哥哥。果然,片刻后,屋里的争吵打砸声变成了另一些动静。

我扒着门缝朝里望,我哥哥被段沧钰悬空怼在了墙上。他看起来是在推他,却不知怎地又变成搂着段沧钰的脖子,还在他肩上泄恨地咬了一口。

而后,他们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不,不是贴,像是在互相堵住对方不让他呼吸,时间那么绵长,动作那么急迫。

我感到很困惑,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是打架但又不是。因为我哥哥去踢他的腿被他握住,而后那条腿便勾在了段沧钰腰上。

随后,剧烈的动作伴随着破碎的声音落入我耳朵时,我才意识到了眼前正在发生什么。我吓了一跳,我曾听闻过话本上的风月诸事,却是头一回亲见,几乎僵在了原地,震惊多过其他任何情感。

我的哥哥和段沧钰居然正在……

某个时刻,就见我哥哥忽然仰起了脖子,他的颈修长而洁白,乌黑的长发流云一般散下来。他的嘴唇比平日要更殷红,神情看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只是搂紧了段沧钰的脖子,身体紧紧攀附在那个男人身上,就好像溺水之人。

段沧钰埋在了他颈上。

当另一些情不自禁的声音传过来时,我再也忍不住了,落荒而逃。但我离去时撞翻了门口的一个伞壶,也不知里头听到没。

但愿没有,因为他们屋里头的动作很剧烈,似乎一直在撞倒东西。

我那时候脑子很混乱,只想离这座别馆远远的,但不幸的是,那天下着暴雨,外面寸步难行。我只好在别馆最外间的长凳上坐下来,等雨停。

我的心跳同样激烈,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那两道激烈纠缠的身影。

我隐隐觉得他们在干一些违背礼义廉耻的事,就像话本故事上那些苟合的男女。这种想法一度使我再也不想面对他们。

雨声一阵又一阵,我僵坐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直接睡过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穿着黑衣的年轻男人刚好出来,他的衣服倒是完好无损。他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对我说:“我送你回去。”

我瞥了他一眼,见他脖颈、锁骨、手臂还有微微露出的领口都有清晰的红痕,看起来像是被抓的或者被咬的痕迹……

我匆忙移开眼睛,不想理他。他却忽然走过来,弯下腰,弹出一把小刀,贴在我脸上:“我知道你看见了。”

“没有封口费,只有刀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像一只阴鸷的狼。

我一看到他便想到他们方才纠缠着倒在地上的模样,心脏怦怦乱跳,狐假虎威地瞪着他:“你们不洁!”

段沧钰明显翻了个白眼,他用刀刃在我眼前比划着:“是吗?你这么冰清玉洁,那一辈子都戴上贞操带好不好?”

我根本不想跟他这种耍流/氓的男人扯淡。

却见他收了刀,放低声音道:“等你将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了,一切不过是情之所至而已。”

他说着,在我身侧坐下来,但并没有离得太近。

我其实不大想与一个大男人讨论所谓的感情问题,但还是问他:“你喜欢我哥?”

他又恢复了那种吊儿郎当的表情:“你猜。”

“可是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

我忍不住道,觉得他们在颠覆我过去的认知。

“你觉得我应该喜欢你,因为你是女的?”

他撑着下颌,眯着眼,轻而易举地从我手上截走了我哥哥的烟斗。

我窘迫不已,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正当我极力组织着语言,想伶牙俐齿地反驳他那句“你觉得我应该喜欢你”时,他却吐了一口烟圈,自言自语道:“也许是因为我太久没看女人了。”

“可能女人确实要更好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仰头,双手闲闲地枕在长凳上,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的雨,锋利的下颌下是与我哥哥缠绵时留下的抓痕。

我惊讶地望着他:“你还想找女人?”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的脸,答非所问:“你不太像他。”

又说:“最好不要像。”

我很执着于他前面的那句话。在我看来,他若是找了我哥哥还要再去找女人,那便是始乱终弃。

我顿时想起了那些话本故事里的渣男,大声道:“你有了我哥哥,难道还想去找别人?你这叫始乱终弃!”

他一听便笑了,好整以暇地望着我:“也许是他不想负责呢。”

随后,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倾过来,朝我道:“你哥哥若是女人,我得让他给我生孩子。到时候,他若是始乱终弃,我就把孩子抢走。”

他朝我做了个抢孩子的动作,明明是在扯淡,边说边挤眼睛。但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这一刻的他看起来有些怅惘。

一个桀骜乖张的绝世刀客,他坐在雨前的长凳上,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说,要让另一个男人给他生孩子,万一对方不要他,他就把孩子抢走。

很多年后,我再想起这一幕,都觉得既荒谬又令人惋惜。

初见的时候,我记忆中的段沧钰是何等的桀骜,就像一柄锐利的刀锋,他曾抓着我哥哥的领子将他抵在墙上逼问,眼神凛冽,浑身肃杀而毫无破绽。

那时候,我哥哥在他身前瑟瑟发抖,苍白又纤削,像一朵暴雨之中的栀子花,随时会枯萎。

但到了这时候,我哥哥好像没变但又变了,他依然如此纤削,只是给我的感觉不再像栀子花,而是像……罂粟。

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而那个时候,段沧钰已明显变了。

他的眉眼仍然是桀骜而锋利的,刀光依然无双,但垂眸的时候偶尔会流露出彷徨的表情,他喝酒、杀人的姿势也不如之前潇洒。

书上说,彷徨意味着不自知的沉沦。当一个浪子开始为情彷徨,他便是开始爱人了,而爱人就意味着有了软肋。

一个无坚不摧的人开始有了软肋。所以,爱这种东西到底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强大,亦或是更软弱呢?

我感到十分困惑。这时候,我想起了段沧钰命轮上的“享年二十二岁”,我不知道这是否与我哥哥有关,便忍不住提醒他:“雪原……”

我想暗示他,我哥哥根本就没有旧情人埋在雪原,他的旧情人应当是如今惘川宫的帝子。他们过去一直在联手,但一切都是我猜测的,我拿不出证据,再说,在他与我哥哥之间,我自然是偏向我哥哥的,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还好,我根本没时间去想该如何暗示,下一刻,我哥哥便掀开珠帘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浴衣,看起来是好不容易凭着一点力气才走到了这里。他倚在门上,漆黑的长发完全散下来,苍白的脸上还留有奇怪的红晕,一直未消退,嘴唇殷红若血,眼角是淡红的,应当是哭了。

“白眷焉是帝子,你以后嫁给他,会成为惘川最有权势的女人。”

他没头没尾地朝我说出一句话。

我看着他:“可我不爱他,他也不会爱我。”

他冷笑了声:“婚姻不需要你们爱彼此。何况,爱本就是不堪一击的东西。权力才是更坚实的保障。就算你爱一个人,也迟早会有不爱的那天。沧海桑田,都不过是过眼烟云,但成为惘川最有权力的女人,却能让你余生富足,不用活在他人的牢笼之中。”

“想成为最有权势的女人,就只有这一条路。”

“阿蕴,你跟她们不一样,你天生木石之心,你不会被任何情缘支配。既然一切‘情’都不堪一击,倒不如专注于‘权’。”

“你比很多人幸运,大多数人都蝇营狗苟于世,纠缠于一些俗不可赖的情缘,她们根本没有这种机会。”

他又说。他知道我在星庭司职圣女。

我有些生气了:“权力、权力、权力,权力有什么好,把每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爱人相仇,袍泽相杀,骨肉相残……越是争夺它,越会成为它的囚徒,被它掌控,变成一个一辈子只会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怂货。”

“我不想成为最有权势的人,我要成为最自由的人!”

我大声反驳他。

我哥哥却笑了,他居高临下地对着我:“没有权力,你何来自由?倘若什么都没有,任何人都可以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你,你用什么来成全你的自由?”

“我……”,我被噎了下,很快反驳道,“因为他喜欢大哥,而我长得像大哥,所以我就必须嫁给他?要一辈子当大哥的替代品?”

“你是男人当然好了,不用嫁给谁,可以随意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愤愤不平地说。

孰料,我哥哥听到这句话后神色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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