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屋顶的事,小胡蝶还是要赔六百四十枚下品灵石。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她也安静了一月有余……
山峰上的翠竹林里,小胡蝶整个人跟软骨头似的,趴在石桌上。
苏青玩把手里清晨采摘的鲜花:“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我好穷啊!兜里空荡荡的!”
“噗嗤~”苏青笑的老开心了:“我还以为啥事呢!哭穷没用啊,你得开源节流。”
“呃?”小胡蝶不是很懂。
“明天小寒,山外寒潭里的银鳞鱼最肥美了,膳堂缺鱼哦!”说罢还给她眨眨眼睛。
小胡蝶秒懂,顿时来了精神。银鳞鱼一枚灵石三条,若能炸,哦不,抓上两百条,外债不就能还小半了。
“师姐,我去画符了”她欣喜若狂地跑了。
夜里,小胡蝶熬夜画了二十张——水爆符。这是她在炸屋顶后领悟出的改良版,只爆一瞬,绝不殃及无辜。
第二天卯时,晨雾弥漫笼罩着整条河。小胡蝶、苏青、齐霄和赵小宝四人,鬼鬼祟祟地摸到后山的寒潭。
潭面无风如镜,偶尔见一、二条银鳞跃出,在月光下划出一弯银色的弧线。
齐霄是个爱记仇的公子哥,都过一个月了,还在为上次烧袍子的事儿生闷气。
“小胡蝶,这次要是再出岔子,我就把你绑去卖身还债。”
“啊哈哈~不要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嘛!师兄~”小胡蝶尴尬的想抠脚指头。
赵小宝:“小胡蝶,快点!”
按计划,小胡蝶负责“炸鱼”,苏青用旋风网兜接着,齐霄御剑捞鱼,赵小宝负责给竹篓装满。
“来了。”小胡蝶深吸一口气,双指夹符灌注灵力,符纹亮起了蓝红双色,她扬手一抛~
“轰!轰!轰!”
潭水炸起三丈高的水柱,里边裹着数十条银鳞,鳞光与火光交织像炸起了烟花雨。
齐霄御剑冲进雨幕里,剑光所到之处,小鱼儿乖乖入网。赵小宝惊愕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我勒个乖乖哟!剑还可以这么用哒!学到了,嘿嘿!
“齐霄,你小子这招帅呆了!小胡蝶,这符不错呀,给我也准备几张,不白要你的!”
齐霄嘚瑟地以一个极帅的手势,将额头的碎发往头顶拢了拢,还不忘给赵小宝抛一记媚眼!
苏青都没眼看了……
小胡蝶听了也挺得意的,手下不停,又连连甩了三张。水爆符在寒潭里“嘭嘭”作响,银鳞鱼成片翻白肚,漂满潭面。
苏青的旋风兜忙得飞起,齐霄的飞剑也捞得都快冒烟了。不到一刻钟,她们已经装满四竹篓了,足足有三百多条呢。
她们正准备收工的时候,最后一张符出了岔子。那符是小胡蝶画到凌晨的验版,火意压得极低,水意又多添了一缕。
符入水竟没炸成,而是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像煮沸的水,潭面升起大片大片白汽,水纹慢慢旋转成漩涡,越来越大,潭底的卵石都被吸上来了……
苏青脸色一变:“不好!水爆变成水龙卷了!快走!”
话音刚落,漩涡轰然爆开,整条寒潭巨浪滔天,鱼、虾、蟹、蚌连同水草卵石啥的,一股脑儿砸向向们。
齐霄的飞剑,当场被一条胖头鲤鱼拍进水里,赵小宝则被螃蟹夹得原地蹦迪。小胡蝶护头鼠窜,脚一滑,滚进岸边灌木里,竹篓倒扣,鱼也跑了大半。
巨浪冲垮了下游的简易堤堰,潭水一股脑灌进外门的灵田中,守田的老执事刘光海,提着锄头狂奔而来:“是哪个王八羔子把河炸了?”
四人面面相觑,齐霄咬牙切齿地瞪着小胡蝶:“小胡蝶,你又想欠谁三百灵石?”
赵小宝连忙摆手,他没有啊!
苏青考虑要不要出,毕竟是她的主意。
小胡蝶急中生智,掏出兜里仅剩的张火龙卷符,这本来是用来烤鱼的,现在只好先救场了。
符纸飞出,火线盘旋,瞬间烤干了脚下湿泥。她顺势把掉落在地的银鳞用树枝串在一起,用术法悬于火符上边烤起来。
“执事爷爷,来来,吃鱼吃鱼!新鲜热乎的,外焦里嫩香嘞!莫要生气哈!”
刘光海跑近一闻,焦香四溢,他不着痕迹的咽了咽口水。
小胡蝶殷勤地给他递上一条,烤成金黄色的鱼皮,滋滋冒油。他忍不住咬上一口,眯着眼睛不住的点头:
“嗯……有点意思哈。”
苏青趁机推过去一篓银鳞:“给膳房加菜,再……抵堤堰维修费?”
刘光海吃着鱼哼哼两声,算是同意了。
午后,她们拖着剩下的半篓鱼回到山门。齐霄浑身上下湿透透的,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赵小宝顶着螃蟹的丰功伟绩,一路上焉嗒嗒的,小胡蝶亦是垂头丧气的。
走着走着,突然,一股清甜的焦香飘来。四人循味望去,岸边的荒地里,滚落了一堆被火龙卷余温烤裂开的地瓜,金黄色的糖浆直冒。
小胡蝶欢呼道:“赔罪宴有了!你们等着!”
她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蘸着炭灰刷刷几笔成简易的“火炕符”,贴在石头上。温度正好,她们把地瓜排上去,盖点薄荷叶,片刻的功夫,地瓜的香味,带点薄荷的清凉飘满河滩。
齐霄啃得满嘴糖渣,心情终于好点了:“算你还有点用。”
小胡蝶立马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夕阳西下,她们围坐在一起啃着烤地瓜,啃着啃着,突然笑成了一团……
苏青戳了戳小胡蝶:“下次别炸潭了,省得我还得给你收尾巴。”
小胡蝶满口地瓜含糊答应,心里盘算着:
一张水爆符炸三百条鱼,十张呢?岂不是三千条了?嘻嘻~再改良一下,能烤熟地瓜不焦皮的那种,再卖给山民……我嘞个乖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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