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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异世魂醒寒门绣娘

意识并非如同暖流般回归,而是被一股蛮横的力量,从无边无际的冰冷与虚无中狠狠拽了出来。

最先苏醒的是痛觉。

额角处传来一阵阵尖锐而顽固的钝痛,仿佛有根锈蚀的钉子被人用重锤一下下凿进颅骨。紧随其后的是喉咙,火烧火燎,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牵扯起撕裂般的剧痛,弥漫在口中的是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

【弹幕:猝死END?】【重生大礼包加载中...】【警告:地狱模式开局!】【恶毒NPC豪华套餐已配送至门口,请注意查收!】无数扭曲、闪烁、带着诡异光泽的文字碎片和光标,如同濒死神经元最后疯狂的放电,在她即将彻底湮灭的意识残片中激烈地窜动、碰撞,旋即又飞快地消失,留下支离破碎的预兆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眩晕感。

她艰难地、几乎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掀开了那仿佛有千斤重、又像是被粘合在一起的眼皮。

视线模糊不清,眼前是一片摇晃的、昏暗的光影。她用力眨了眨眼,溢出的生理性泪水稍微润泽了干涩的眼球,眼前的景象才开始缓慢地对焦、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黢黑、陈旧、布满了纵横交错蛛网的房梁。那些蛛丝在从缝隙透入的微光中,泛着灰扑扑的亮。一股复杂而浓烈的气味霸道地钻入她的鼻腔——是潮湿霉变的尘土气、劣质线香燃烧后残留的呛人烟味,还有一种…淡淡的、却绝不容忽视的、新鲜的血腥气。

这一切感官的刺激,都在疯狂地向她宣告着一个冰冷而残酷的现实——此处,绝非她熟悉的那个世界。

她试图动一动手指,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撕裂般的排斥感,混合着这具身体各处传来的散架般的酸痛,瞬间席卷了她,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极其微弱、沙哑到几乎听不见的呻吟。

“砰!砰!——哐!”

粗暴得毫无预兆的砸门声,就在此时猛地炸响!

那扇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破旧木门板,随之剧烈地震颤起来,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散架。一个粗嘎、凶戾、充满了不耐烦的男声,如同粗糙的砂纸,狠狠地磨刮着她的耳膜,穿透薄薄的门板,砸进她的意识里:

“顾晚娘!作死呐!耳朵聋了?!听见没有?给爷滚出来!欠魁爷的钱,今日要是再不还上,老子现在就拆了你这破窝,把你剥光了扔街上去!听见没有?!滚出来!”

陌生的记忆,伴随着这恐怖的叫骂声,如同无数根冰冷尖锐的锥子,裹挟着另一个灵魂的无尽恐惧、绝望与滔天的不甘,狠狠地凿入她的脑海,强行与她融合!

顾晚娘。和她同名。一个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孤女。 occupation:绣娘。唯一的生计,便是日夜不停地穿针引线,换取微薄的铜钱,勉强糊口。张魁。这条街巷的阎王,地头蛇,恶霸。所谓的“保护费”,利滚利的阎王债。今日,就是最后的期限。推搡。争执。头,狠狠地撞在了那个冰冷坚硬的绣架角上… 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现在?

我是谁?顾晚意?那个在现代都市里熬夜加班、最终眼前一黑、可能猝死了的普通社畜?还是…顾晚娘?这个南宋临安府里,刚刚被地痞逼债、撞头而亡的寒门绣娘?

现代灵魂猝死的荒谬感,与古代绣娘被逼致死的绝望感,如同两股截然不同却同样汹涌的漩涡,在她的脑海中疯狂地撕扯、对撞,几乎要将她刚凝聚起来的意识再次撕碎。

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比刚才更加凶猛。

没时间迷茫了。没时间哲学思辨了。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压倒了一切。

门外是索命的恶鬼。门内是刚刚“活”过来、虚弱不堪、浑身剧痛的她。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恐惧,像冰冷的潮水般淹没着她,让她止不住地想要颤抖。

但属于顾晚意的、来自现代的灵魂深处,那一点被无数deadline和压力磨砺出的韧性,那一点绝境之下的冷静(或者说麻木),正在艰难地抬头。

她死死咬住下唇,利用那一点刺痛让自己保持清醒。目光急速地、尽可能无声地扫视着这间狭小、破败、堪称家徒四壁的屋子。

墙角立着一个小半人高的粗陶米缸,盖子半开着,里面空空如也,缸底似乎只剩下一些磨损的痕迹和几粒看不清的渣滓。一个简陋的土灶台,冰冷,没有一丝烟火气。除了身下这张硬得硌人的木板床,屋里唯一的“家具”,就是不远处那个歪斜的、看起来颇为老旧、上面还放着未完成绣品的绣架——那可能就是致使原主丧命的“凶器”。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来自一扇糊着厚厚窗纸、破了几处小洞的窗户。空气中弥漫的绝望气息,几乎和霉味一样浓重。

这就是她新的人生?这就是她重生的起点?

现代社畜顾晚意,大概率是死了。南宋寒门绣娘顾晚娘,“活”了。但这新生,开局便是看似无解的死局。门外那一声声催命般的砸门和叫骂,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弹幕:新手保护期呢?!】【开局一把绣花针,装备全靠抢?】【生存挑战倒计时:10,9,8…】那些光怪陆离的文字碎片又一次不受控制地闪过她的意识,带来一种荒诞离奇的错位感。

她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霉味、血腥和残香的冰冷空气刺得肺管发疼。不能坐以待毙。绝对不能。

她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身边,指尖触碰到一件冰冷、坚硬、细长的物体——那是一根普通的、甚至有些锈钝的绣花针,静静地躺在绣篮里。

她猛地将它攥紧在手心。针尖刺入掌心柔软的皮肉,带来一丝尖锐清晰的痛感。

这痛感,奇异地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对,绣花针。这是原主吃饭的家伙。或许…也是她现在唯一的武器?

门外的叫骂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骂累了在喘气,但威胁的话语却更加下流恶毒:“…顾晚娘,别给脸不要脸!魁爷看得上你是你的造化!再不开门,等爷们儿进去,有你好果子吃!到时候可不是几个钱就能了事的!”

沉重的脚步声在门外来回踱步,仿佛困兽,预示着下一波更猛烈的冲击即将到来。

顾晚娘(现)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撞击着肋骨,声音大得她怀疑门外都能听见。恐惧依旧存在,如同附骨之疽。但在这极致的恐惧之下,一种冰冷的、陌生的、属于绝境反击的狠意,正如同初春冻土下的毒草,悄然探出第一个芽尖。

她慢慢地、极其艰难地,试图从冰冷的硬板床上挪动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额角和全身的伤痛。她需要站起来。她需要思考。她需要…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手心里,那根锈钝的绣花针,被她攥得越来越紧,几乎要嵌进肉里。仿佛握住了一根微不足道,却又是全部希望的救命稻草。

新生伊始,便是修罗场。而她,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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