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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第二天清晨,江秦刚走到楼下,就闻到了熟悉的肉包香气——祁翊手里提着两个纸袋,站在路灯还没熄灭的晨光里,见他过来,立刻把其中一袋递过来:“刚买的,还热乎着,你尝尝这个酱肉包,比上次的还香。”

江秦接过纸袋,指尖触到温热的包子,心里也跟着暖起来。两人边吃边往学校走,晨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早起的鸟儿从头顶飞过,叽叽喳喳的声音混着两人的聊天声,格外轻快。祁翊说着昨天看江秦整理的易错点时发现的新思路,江秦偶尔点头补充,路过校门口的早餐摊时,祁翊还特意买了杯热豆浆,塞到江秦手里:“你胃不好,别总吃凉的。”

自习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江秦刚解完一道电磁题,抬头就看到祁翊正盯着他的草稿本,眉头微微皱着。“怎么了?”江秦轻声问。

祁翊指了指草稿本上的一个步骤:“这里用右手定则其实更简单,你看……”他说着,从笔袋里拿出一支铅笔,在草稿本空白处一步步演算,笔尖偶尔碰到江秦的手,两人都会下意识顿一下,又很快继续,耳尖却悄悄泛了红。

临近中午,自习室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祁翊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保温盒,悄悄推到江秦面前:“我妈早上做的糖醋里脊,你尝尝,比外面餐馆的还好吃。”保温盒打开的瞬间,酸甜的香气飘出来,江秦看着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比任何一次吃的都要暖。

下午刷题时,江秦遇到一道卡了很久的力学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祁翊看出他的焦虑,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轻轻放在他的笔袋上:“先歇会儿,含颗糖,说不定思路就有了。”是青柠味的,江秦之前说过喜欢的味道。他剥开糖纸含进嘴里,冰凉的甜意驱散了些许烦躁,抬头时刚好对上祁翊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焦虑好像也消散了不少。

放学时,天边飘起了小雨。祁翊从书包里掏出一把伞,自然地举在两人头顶:“我送你回去。”伞不大,祁翊刻意把伞往江秦这边倾斜,自己的半边肩膀很快就被雨水打湿。江秦注意到,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伞往你那边移点,你都湿了。”

祁翊摇摇头,脚步没停:“没事,我不怕淋。”

走到江秦家小区门口,雨渐渐停了。祁翊收起伞,甩了甩上面的水珠:“明天还来自习室吗?我把那道力学题的解题思路整理好了,想跟你一起看看。”

“好。”江秦点头,犹豫了几秒,又说,“明天我带早餐,给你做我妈教我的三明治,比外面买的好吃。”

祁翊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亮的星星:“真的吗?那我明天早点来等你!”

江秦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他转身往小区里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祁翊还站在原地,朝着他挥手。江秦也朝他挥了挥手,心里悄悄想着——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和他一起吃每一顿早餐,一起解每一道难题,一起在雨天共撑一把伞,把所有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带着薄荷糖甜味的模样。

江秦前一晚在厨房折腾到很晚,对着手机里的教程学做三明治。煎蛋煎糊了两次,火腿也烤得有些焦,直到第三次,才算做出模样尚可的两份——金黄的煎蛋裹着火腿,夹在涂了沙拉酱的吐司里,虽然卖相不算精致,却是他能拿出的最好样子。

第二天清晨,他提着保温袋下楼时,祁翊已经在树下等了,校服领口沾着点露水,显然比约定时间早到了许久。“这是我做的,你尝尝。”江秦把保温袋递过去,指尖还残留着平底锅的余温,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祁翊迫不及待打开,香气瞬间飘了出来。他咬了一大口,蛋黄的绵密混着火腿的咸香在嘴里散开,眼睛立刻亮了:“比我吃过的所有三明治都好吃!江秦,你也太厉害了吧!”

江秦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递过去:“慢点吃,别噎着,含颗糖解解腻。”是祁翊喜欢的葡萄味,糖纸在晨光里泛着浅紫的光。

两人并肩往学校走,祁翊边吃边说:“等周末,我们要不要去我家刷题?我妈上次还问起你,说想尝尝你做的东西呢。”话刚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之前江秦偶尔提过家里只有爸爸,他赶紧补充:“也、也不是非要让你做,就是觉得我家书房安静,适合刷题,我妈也会准备点心的。”

江秦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却没泛起失落,反而因为祁翊的在意觉得暖。他看着祁翊紧张得耳尖发红的样子,轻声应道:“好啊,周末去你家。”

自习室里,祁翊把整理好的力学题思路递给江秦,纸上不仅标了重点步骤,还画了小小的受力分析图,旁边写着“江秦:这里上次你说容易错,我标出来啦”。江秦看着那行字,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想起昨晚自己对着教程反复练习的样子,忽然觉得,原来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这么踏实。

两人对着题目讨论时,江秦偶尔会靠得近一些,肩膀轻轻挨着祁翊的,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着薄荷糖的清甜。有次祁翊伸手去够桌角的橡皮,不小心碰到江秦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又飞快地收回,各自的脸颊都悄悄泛起红晕,却没再刻意拉开距离。

下午课间,昊子跑来找他们,手里拿着两张篮球赛的门票:“下周学校有篮球赛,我多买了两张,你们俩要不要去看?”

祁翊立刻接过来,看向江秦:“你想去吗?听说这次有三班的高手,打得可好看了。”

江秦点点头:“好啊,到时候一起去。”

昊子看着两人默契的样子,笑着挤了挤眼睛:“行,那到时候我喊你们。”说完就识趣地走了。

放学时,祁翊又要送江秦回家。走到小区门口,江秦忽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钥匙扣,递给祁翊——是个银色的星星形状,和祁翊送他的笔记本上的图案一样。“这个给你,上次路过文具店看到的,觉得好看就买了。”

祁翊接过,指尖碰到钥匙扣的冰凉,心里却暖得发烫:“我很喜欢,谢谢。”他把钥匙扣挂在书包上,晃了晃,星星在夕阳下闪着光,“我明天也给你带个礼物。”

江秦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他转身往小区里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祁翊还站在原地,举着挂着星星钥匙扣的书包朝他挥手。江秦也朝他挥了挥手,心里悄悄想着——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连平凡的日子里,都藏着说不完的期待。期待周末的相聚,期待篮球赛的陪伴,更期待每一次和他并肩的时光,这些时光里的甜,比任何一颗薄荷糖都要绵长。

第二天清晨,江秦刚走到楼下,就看到祁翊举着一个牛皮纸袋子朝他挥手,书包上的星星钥匙扣在晨光里晃悠,格外显眼。“给你的礼物!”祁翊跑过来,把袋子递给他,耳尖有点红,“我昨天放学去文具店挑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江秦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本硬壳笔记本,封面印着整片星空,和他送祁翊的星星钥匙扣恰好呼应。翻开第一页,上面是祁翊歪歪扭扭的字迹:“希望江秦的每道题都有解,每天都开心。”末尾还画了颗小小的薄荷糖,旁边标着“葡萄味”。

江秦指尖轻轻拂过那行字,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样软。他抬头看向祁翊,轻声说:“我很喜欢,谢谢。”

“喜欢就好!”祁翊笑得眼睛都弯了,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递过去,“今天是水蜜桃味的,你尝尝。”

两人往学校走,祁翊一直在说周末去他家的安排:“我已经跟我妈说了,她会买你喜欢的草莓,还说要做糖醋里脊。对了,我书房有个小书架,上面有很多物理竞赛的书,你要是有想看的,随便拿。”

江秦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偶尔点头应和,脚步却不自觉地放慢——他喜欢这样的氛围,喜欢祁翊把他的喜好记在心里,喜欢这种被人认真规划进未来的感觉。

自习室里,江秦把新笔记本放在桌角,每次低头刷题,都能看到封面上的星空,心里就格外踏实。祁翊凑过来看他做题,看到他在草稿纸上画的受力分析图,忍不住夸:“江秦,你画的图比我清楚多了,下次我整理思路,能不能请你帮忙画图啊?”

江秦点点头,笔尖在纸上顿了顿,补充道:“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整理,你写思路,我画图。”

祁翊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亮的星星:“好啊!那我们以后就是‘最佳刷题搭档’了!”

下午体育课,自由活动时,祁翊拉着江秦去操场边的长椅上坐着。昊子抱着篮球跑过来,喊祁翊去打球,祁翊却摇了摇头:“不了,我跟江秦一起待会儿。”

昊子挑了挑眉,笑着调侃:“行吧,不打扰你们‘搭档时光’。”说完就抱着球跑开了。

江秦看着昊子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祁翊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递给江秦:“含颗糖,歇会儿。”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看着操场上奔跑的同学,偶尔聊几句闲话,风从耳边吹过,带着夏末的凉意,格外舒服。

放学时,祁翊送江秦到小区门口,又开始叮嘱周末的事:“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你不用提前准备什么,带好笔记本和笔就行。对了,我妈说要是晚了,就在我家吃饭,她做的红烧肉超好吃。”

江秦点点头,看着祁翊认真叮嘱的样子,忽然说:“祁翊,谢谢你。”

祁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谢我什么?我们是搭档啊。”

江秦没说话,心里却想着——谢谢你把我放在心上,谢谢你让我觉得,就算没有妈妈的陪伴,也能拥有这么温暖的时光。

他转身往小区里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祁翊还站在原地,朝他挥手。江秦也朝他挥了挥手,心里悄悄期待着周末的到来——期待祁翊家的书房,期待阿姨做的糖醋里脊,更期待能和祁翊一起,把平凡的日子,过成满是星空和薄荷糖甜味的模样。

周末清晨,江秦提前十分钟收拾好书包,刚走到楼下,就看到祁翊骑着自行车停在树旁,车筐里放着一个草莓图案的保温袋。“上来吧,我载你。”祁翊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语气里满是期待。

江秦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坐了上去,手悄悄抓住了后座的边缘。祁翊慢慢蹬起车,风从耳边吹过,带着淡淡的草莓香——是车筐里保温袋散出来的。“我妈早上刚买的草莓,说让你路上吃。”祁翊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点笑意,“还有,我妈特意跟邻居阿姨学了糖醋里脊,说一定要让你尝尝。”

江秦看着祁翊的背影,心里暖融融的。他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剥开塞进嘴里——是水蜜桃味的,和祁翊昨天给的一样。清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混着风里的草莓香,格外舒服。

到了祁翊家,祁翊妈妈热情地迎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草莓:“江秦是吧?快进来,外面热。”她把草莓递给江秦,又拍了拍祁翊的肩膀,“快带江秦去书房,我去做饭。”

祁翊的书房不大,却收拾得很整齐,书架上摆满了物理竞赛的书,书桌上还放着一个小小的台灯,旁边堆着几本错题本。“你随便坐,想看书的话,书架上的书随便拿。”祁翊把保温袋放在桌上,打开拿出草莓,“先吃点草莓,垫垫肚子。”

江秦拿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比他之前吃过的任何一颗都要甜。两人坐在书桌前,开始整理竞赛题思路,祁翊写解题步骤,江秦画图,配合得格外默契。偶尔遇到有争议的地方,两人就凑在一起小声讨论,头挨得很近,偶尔会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都会下意识顿一下,又很快继续,脸颊悄悄泛起红晕。

中午吃饭时,祁翊妈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糖醋里脊、红烧肉、番茄炒蛋,全是江秦喜欢的。“江秦,多吃点,不够阿姨再给你盛。”祁翊妈妈不停给江秦夹菜,语气格外亲切。

祁翊也在旁边帮江秦夹菜:“我妈做的糖醋里脊超好吃,你多吃点。”

江秦看着碗里堆得满满的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轻声说:“谢谢阿姨,很好吃。”

下午,两人继续在书房刷题。累了的时候,就一起趴在书桌上看窗外的风景,祁翊给江秦讲学校里的趣事,江秦偶尔也会说几句自己小时候的事。夕阳透过窗户,落在两人的笔记本上,投下交错的光影,格外温馨。

傍晚,江秦要回家了,祁翊妈妈给了他一个装满草莓的袋子:“江秦,拿着路上吃,下次有空再来玩,阿姨给你做你喜欢的糖醋里脊。”

“谢谢阿姨。”江秦接过袋子,心里暖得发烫。

祁翊骑着自行车送江秦回家,路上,祁翊忽然说:“江秦,以后周末我们都来我家刷题吧,我妈也喜欢你来。”

江秦点点头,声音比平时轻了些:“好啊。”

到了江秦家小区门口,祁翊停下自行车,看着江秦:“明天早上我还来接你,带你去吃那家超好吃的包子。”

“好。”江秦接过袋子,犹豫了几秒,又说,“下次我给阿姨带我做的三明治,谢谢阿姨今天做的饭。”

祁翊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我妈肯定会很开心的!”

江秦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他转身往小区里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祁翊还站在原地,朝他挥手。江秦也朝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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