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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020.11.9-2020.11.15

2020.11.9 心情:把烦恼都甩掉吧,我们的世界一定会很美好,其他不重要

医生叮嘱还是要多晒太阳保持心情愉悦,今天难得早醒,我就拉着阿秒出去晒太阳,他好像很不喜欢阳光,一个劲想往我身后站,试图让我替他挡住邪恶太阳,我也不爱晒太阳,但这是我们今天出来的任务。

他:只晒背行不行啊?

他的样子太可怜,只看一眼我就心软了,晒背也算晒,然后他就背对着太阳靠在我肩上,如果只是这样还好,这个小孩喜欢缠人,手臂都缠了上来,活像只八爪鱼,平时这么端庄的一个人现在怎么这样,可见是真把我当家人了。

我也嫌晒,背过身去当棵树,他就靠着我的背充当树懒。

晒了大概十几分钟他已经虚弱的抬不起来胳膊,非要我扶着他回去,展示颜护工臂力的机会到了。最终拖着他回来的,回来以后拿了块冰贴在他脸上就乖乖不动了,看上去又困又累。他的掌心短暂的在阳光下散发热度,一回到家里又变回原来的凉。

2020.11.10 心情:苦海中不至独处至少互相依赖

怎么又发烧了……唉,身体越来越差,早上我都醒了他还没醒,一掀开被子鲜红的血沾在真丝枕头上格外醒目,鼻血顺着人中还在往下流,流着流着又开始咳嗽。我慌忙用纸巾堵,雪白的纸巾沾上血立即湿透了。

他妈妈来了,正好赶上我带着他去医院,她开车带我们去的,这一路我都替他扶着堵鼻血的纸,连我的手臂也蹭上了血迹。

我第一次见他生气的样子,也是第一次见他哭,不是崩溃大哭,不是楚楚可怜,就是平静麻木的流泪,背挺得很直,一直沉默着。医生建议阿秒住院,我就知道病情可能又严重了。

他的表现太淡然,以至于太像一个健康人。看得我心里也跟着一阵阵难受却无能为力,最终也没留在医院,他妈妈的反应同样超出我的意料,她像一个陌生人,冷静的审视着他的儿子,温柔消失了,然后走在我们前面。我是一个局外人,连插话的立场都没有,他们的距离拉的很长,没有任何等待的痕迹。

他们的气氛比鬼屋还要让人遍体生寒,回来的路上始终沉默着,把我们送到家门口就离开了。

我于心不忍,牵住阿秒的手:还疼不疼?

他挣了一下,手从我掌心里滑了下去又再次握上来:疼,很疼

没出息的我紧紧抱着他哭了出来,一通鬼哭狼嚎,自觉丢人可情绪上来也破罐子破摔起来,那一刻我觉得他比我大,比我成熟,更早的接受现实的洗礼,而我却接受无能是个胆小的人不敢直面生死。

这和过着平静日子忽然捅我一刀有什么区别,我不能再想出任何词汇来形容这场残忍的话剧。

他拍着我的背说:对不起,我昨天踢被子了

我哭的不行,扬起手拍在他背上:臭小孩,你怎么那么烦人!

后来他又说了什么我根本记不清了,只知道抱着我更紧了。

2020.11.11 心情:长大难道是人必经的溃烂

我绝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早晨起来顶着一双肿的和核桃一样的眼睛根本不敢出屋。我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梦里我和阿秒成了同桌,上课会偷偷写纸条,下课会分享妈妈准备的点心。

他脸色不再苍白,手心很烫,笑起来是真正的开心。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我对阿秒穿校服的样子记忆犹新,在学校里受到热情追捧,作为他同桌的我自然而然成为了他的情书中转站,她们不敢直接给阿秒,就压在我书本里,放进书桌里,我板着脸把信一股脑推给他,他就笑着说对不起。

有点嫉妒,我也不差怎么没人看我?他还笑话我小心眼,没办法,就是如此直白。

只是个梦我便随口跟阿秒提及,结果他问我:如果我们真的是同桌我收到那些情书会不会讨厌他

这是什么问题,我是因为美色缺乏义气的人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会为他高兴,证明阿秒的人格魅力好,我依旧是他的好朋友好同学,这不耽误。

2020.11.12 心情:当我抬起头,你正看向我

自从烫完头发每天睡醒仿佛历劫,不清楚前一晚睡着的我是这么把在枕头上打转把头发乱成结的,想给自己一巴掌又不舍得。

折腾了十分钟因为看不到后面而气急败坏,阿秒从天而降从拧成团的头发里拯救一个我,感天谢地!他让我站好仰起头,我就从镜子里看他认真的解开我的头发,他认真的样子像极了我和数学互殴的样子,不,要更温婉一点。

总会想到一些有的没的,是我最近太清闲了吗,阿秒说无聊让我去看他柜子上的书,太难为我了,臣退下了。

2020.11.13 心情:不开心就不开心,也别勉强的安慰

刷视频刷到有个博主以母亲视角给孩子哼歌,听着听着我就困了,睡过去再醒来天都黑了,阿秒敲门才把我猪一样的睡眠中断,再次感谢他晚上还能让我睡着。

印象里从没听过他唱歌,计上心头不听他开口我就拐着他进房间,把他按在床上就说能不能唱首歌给我听听。词没毛病,就是语气回想一下有点流氓,为什么会这样想,太奇怪了,想不通的问题我从来不为难自己。我继续请求阿秒,他面皮薄,婉拒的概率很高,在我以为要凉凉的时候他忽然拉住我说可以。

我掏出手机打开录像的时候他还一脸懵。

我:不要拒绝,就让我录一下

说完他就真的没拒绝,不知道要唱什么,他问:你想让我唱什么?

我:虫儿飞吧

小时候总听,最不爱睡觉的年纪遇到了听完沾枕头就能睡的歌,所以这么多年只要有失眠的时候我都会主动播放让大脑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他唱歌的时候垂下眼睛生怕面对我的镜头,可我就是想把他的样子录下来,合照想要,他的唱歌视频也想要,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总归要给我留一点回忆。

我妈也喜欢唱这首,但那都是五六岁时候宠着我的巅峰时期,过去那个坡就骨碌滚了下去再也没爬上来。再次听到熟人唱这首情感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她还在,和阿秒一起陪着我。

阿秒说他睡不着能不能跟我一起睡,房子都是你的想睡哪不就睡哪,我自然没有意见,但床上多一个人的氛围还是不一样的,只能凭借超绝的没心没肺心态勉强进入睡眠了。

晚安颜小葵,今晚做个好梦。

2020.11.14 心情:我们的心像烟火一朵连结着一朵

昨晚闹蚊子了,这蚊子还只咬我嘴,特别痒,但我困得眼睛睁不开,迷迷糊糊只记得推了阿秒一把,早上起来一问我还真推他了,我说那只蚊子抓到了吗,他喝着粥告诉我没有,他把手臂伸过来给我看,一个十字印在肿起来的地方,那我还算幸运,我的嘴平安无事没有肿,奇了怪这个季节哪来的蚊子?

2020.11.15 心情:我也愿意做你的头号支持者

今天早上问他想吃什么他说不知道,中午问想吃什么又说不知道,坏了遇上比我还难的选择困难了,我循循善诱,他谁想吃云吞,和上次一样的要求。早说,小事一桩呀,真没想到随手一做的东西会让他这么喜欢,从小吃到大都要吃吐的东西在他这却看起来很难得,林姨做的不比我好多了,要色相有色相,要味道有味道的,云吞太普通,比不上其中任意一道菜。

阿秒问我生日在什么时候,我的生日早就过了,立春是个好日子,每年都在二月三四号上游移,我比较贪心一点直接吃两天大餐,老家那边都按阴历生日算,说阴历比阳历更准,深信不疑的我在家庭影响下很少记得住阳历生日。来到金川以后才知道他们人均过阳历生日,就连阿秒也是。好吧,我又落后了。

他看上去有点遗憾,我说明年请你吃我切的第一块他才由阴转晴,明年的,后年的,大后年的都可以是你的,但奶油不要浪费了,怪心疼的。我现在也算半个有钱人了,怎么还活的那么抠?以后要是有条件的话可以买栋大房子,养一只小猫或者小狗,工作稳定,那就好了。

太喜欢幻想了颜斐,还是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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