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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3

应澜在漫长的沉默里平缓了高昂的腺激素,为了掩饰忐忑而背过的手心已全是汗,他注视着徐淮景因他那充满攻击性的表白而露出的惊诧神色,试图解读对方的反应,揣测可能的答复。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徐淮景那么慎重理性的一个人不可能轻易地答应,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比较激进的方式打破既有的距离与界限,让对方意识到自己此刻汹涌的情感。

应澜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淮景明确拒绝,他便退回原位,等这场因腺激素失衡引起的冲动消失后再考虑该以什么身份来往;而如果没有明确地拒绝,他就能采取更多的行动去确定,攻克名叫徐淮景的难关。

徐淮景垂下了眼眸,他摊开掌心,那里是几片被揉皱的玫瑰花瓣,一道道深色的皱痕爬满花瓣表面,边缘已经裂开,变得不完美,奄奄一息,他的嘴唇蠕动,在应澜就快改口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时露出了温柔体贴的微笑:“我很抱歉,没有事先调查清楚这间餐厅的性质便约你到此共进晚餐。”

应澜的心沉了下去,这句话的意思是拒绝吗?让我自作多情了一番,所以感到抱歉?

徐淮景将手心的花瓣撒在桌上的餐盘里,又将西装口袋里的玫瑰花取出,拿在手中站起身,走到应澜面前,在仅半步距离时停下,对他说:“应澜先生,能够得到你的真心以待,我深感惶恐。若说对你的话毫无动容一定是说谎,但我不该草率回应你的感情。”

他拉起应澜的手,将玫瑰花还给了应澜。

“希望应澜先生可以对‘徐淮景’有更多的了解后再考虑是否应该建立进一步的关系,如果那时你仍旧愿意,请允许我向你表白。”

应澜看向自己手里的玫瑰花,陷入了沉默。

应澜不喜欢这种拖拖拉拉的处事方式,那会让人看起来软弱,容易浪费他人的时间与精力。是与否,行或不行,定一个期限,他可以在期限内果断地做出选择。而不是像这样,以一种模棱两可,看似肯定,实则否定、看似将选择权仍归属于我,实则狡猾地规避一切风险的方式去回应。

不过没关系,临机应变,换一种解法达成自己的目标也是应澜擅长的方式。

于是他嘴角上扬,卸下了全身的紧绷,手指捻住被削去了尖刺的花杆,轻轻旋转着,揶揄道:“我懂了,你是觉得我连追人的步骤都没有就说要和你谈恋爱,太过冒失。”

“……你误会了,我……”

应澜抬手,用玫瑰花挡住了徐淮景想要狡辩的嘴,道:“不用说了,反正我知道,你不讨厌我,并且我们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就够了。”

徐淮景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羞愧和窘迫。

应澜将玫瑰花又插回了桌上的花瓶里,侧头看向隔间的门,对徐淮景说:“徐淮景,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次日,应澜依照徐淮景的安排提交了辞呈。社维局以及隔壁公安局的伙伴们听到消息,对他表达了深深的不舍。但大家也清楚,应澜毕竟不是社维局的正编人员,为了不卷入接下来的调查,此刻离开时机正好。于是,在谭纹的提议下,定于今天晚上举行一场小小的欢送聚餐,地点就定在距离市政中心不远的一家家庭中餐厅。

“虽然不一起共事了,但友谊长存嘛!”谭纹举起酒杯,豁然道,“殿下,以后有空一起约酒一起玩!”

“就是就是!”古丽夏提附和,“下次再一起去徐局长家开派对!”

“去我家也欢迎啊!”廖娟笑道,“虽然没有局长家大,但我家有好菜好酒,绝对让你们满意!”

“等悦悦出生,请大家喝满月酒。”李江涛道,悦悦是他和宋云含给肚里的孩子取的小名。

欢送聚餐,除了徐淮景和魏韩央,人都到齐了,也许是因为没有领导在场,大家玩得更加肆无忌惮,柴勋喝酒上头,一脱警服,就要给大家表演一段凳子舞,在古丽夏提和李江涛的暴力下才停止了这场辣眼睛的闹剧。

一场热闹结束,伙伴们向应澜挥手道别,应澜将谭纹留下,示意有些私事想向她了解。

两人便离开餐厅,找了一处安静的喷泉广场一边散步一边聊天,此刻正值广场喷泉的灯光秀表演时段,流水与射灯随着音乐起舞,但因为是工作日,来此欣赏的人很少,三三两两的行人从一旁经过,未作停留,直奔向广场对面的悬浮公交站。

谭纹还以为应澜是想问他为什么徐淮景今天没来欢送会,便在应澜开口前向他解释:“淮景哥虽然也想来参加,但明天监察厅的人就要来了,晚上被上面的人临时抓去开会,真不是他绝情,应顾问你别怪他。”

“我知道,”应澜手捧着伙伴们送给他的临别赠花,看向远处大厦的点点灯光,笑道,“留你也不是想问这个,是想请你帮个忙。”

“哦?”谭纹诧异地眨眨眼,“什么忙?我能帮肯定义不容辞!”

应澜斟酌了一会儿该如何表达,广场喷泉的灯光秀结束了它寂寞的表演,恢复成往日的平静,喷泉洒落的流水在安静的夜里绽放,像一朵朵的透明花朵。

应澜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便停下脚步,直视着谭纹:“可以将徐淮景的信息在你能透露的范围内告诉我吗?”

谭纹露出了疑惑又困惑的表情。

“实不相瞒,”应澜耸了耸肩,“我在追他,但关于他,我知道的信息太少了。”

谭纹的疑惑化作了震惊,嘴巴张成了个“O”型。

应澜在她的目瞪口呆中抬手做了个拜托的姿势:“求助一下谭纹妹妹,给开个外挂?”

社维局信息科科长办公室的门开着,雾化玻璃处于透明状态,章华阳神经质地一边玩弄掌心两颗圆滚滚的石头,一边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

外面的工位区已经没有人,办公室的灯透过玻璃孤零零地落在幽暗里,像是光鲜亮丽的诱捕笼。

刘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神情自若地吸着营养补充剂,在章华阳的焦虑里第三次试图劝他冷静:“我都跟你说了,我检查过端口,没有留下痕迹,他们查不到,你到底紧张什么?”

“徐淮景手里有证据!他知道伊卡洛斯终端!”章华阳焦急地强调,“那个应澜,就是安排进来查我们的!”

“你这话我从昨天到今天已经听过不下百次了。”刘玖慢悠悠道,“知道又怎么样?除非有人能证明是我们开通的伊卡洛斯终端接口,不然再怎么查,你我都只是信息科的一块砖,领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那不还是从犯吗?!信息泄露一个没弄好就是叛国,到时候你我都得吃牢饭!”

“你都准备跑路了,”刘玖不爽地啧了一声,“还管什么叛国不叛国的?”

“你没发现这两天,除了在社维局,无论去哪都有人跟着吗?徐淮景这是铁了心要防人,在监察厅到来前,我们只能乖乖坐着等死!”

“那就查呗。”刘玖不甚在意道,“你当监察厅来的人都听徐淮景的话啊?徐锋强和克里斯通就差没直接朝对方家里开炮了,好不容易逮住老朋友的尾巴,不得狠狠戏耍一番?”

“你看着呗,这调查,只要没人作死,没几个月完不了事儿,在那之前,我们早就溜之大吉了!”

谈话间,电梯传来叮地一声,是有人乘坐电梯上来的信号,章华阳放下手中的玩石,两人对视一眼,在电梯开门前关掉灯,在一片漆黑中躲到沙发背后,露出一双眼睛观察外面的动静。

电梯开门,有人逆着光走进信息科办公室。看到对方的样貌,两人都有些惊讶,只见那人手里提着一个厚实的箱子,进入了工位区。

“那不是方莘主任吗?”刘玖用气音问章华阳,“他这个点来社维局干什么?”

“这我哪知道?”章华阳也用气音回答他,“他作为数据安全管理组的主任,信息泄露一旦被坐实,他第一个要被问责,这该不会是坐不住了,打算搞点什么动作吧?”

刘玖看章华阳一副看戏的样子,有些无语:“章丘的人遭殃你倒是乐见其成了,这会儿怎么不焦虑了?”

“看看他要干什么。”章华阳扬扬下巴,示意道。

方莘走到角落的座位前,打开了手中的终端。

顶灯光因感应到人体而开启,章华阳与刘玖伸长脑袋望去,窥见方莘的终端显示屏上有数据在飞快流窜,最后凝结成了一串密钥。

方莘将密钥输入了一个网址中,很快,屏幕发生变化,弹出了一个异常模糊的视频画面。

隔的太远,两人都没看清那是个什么视频,而这时,楼道的电梯间又有一声叮咚,电梯门开,五、六个人走了出来。

“好家伙,全是章丘的人。”刘玖憋着笑,“他们打算干什么?总不至于是来绑架徐淮景的吧?”

章华阳的脸色沉了沉,没再说话。

那些人走到方莘的旁边,看向终端。

“这么糊,看不太清楚啊。”其中一位穿着时尚,带着运动头巾的技术员道。他像是刚从健身房过来,耳后的头发还有些湿。

“够清晰了,”方莘道,“局长室周围设了信号感应,再靠近就要被发现了。”

“无所谓,总之能确定人还在局长室,周围没有其他人守着。”另一个矮个子的人道。

“那我们要现在行动吗?”有人问方莘。

方莘犹豫片刻,抬手打开了放在地上的箱子,里面俨然是好几支随身的微型手持射枪。

“一人一支,”方莘将射枪分给众人,众人将收到的微型射枪藏进衣裤口袋,“小程看看,科长安排的车到哪儿了,等车一到我们就行动。”

那位打扮时尚的的技术员闻言打开手上的终端显示屏,盯着看了两眼,道:“看样子还有五分钟就到楼下了。”

“好,我们再等等,复盘一下计划。”方莘说着在工位上坐下,其他人或坐或靠着办公桌,围在他周围听他说话。

“等会我们使用副科长的通行密码进入电梯,我会以我们有重大线索提供为由申请会面,等进入局长室,小程和小焦你们两个想办法控制住他,接下来一刻都不能耽搁,直接把人带走。”

被指定的两人,打扮时尚的小程和另外一名满身肌肉的技术员小焦点了点头,小程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真他妈刺激,给我干到谍战剧本来了。”

而科长办公室里,听到几人计划的章华阳胸膛剧烈起伏,脸都要憋成猪肝色,但碍于不能暴露,只能干瞪着刘玖,双手发着颤。

刘玖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了一个闭嘴锁紧拉链的动作。

五分钟后,一群人气势汹汹地离开办公室,如同讨伐昏庸君主的战士,走到前往局长室的电梯前,输入密码,电梯门开启,将一众情绪高涨的作乱者装入金属铁笼,送往高耸的顶层。

直到六楼重新恢复了往常的寂静幽暗,章华阳和刘玖这才从沙发后走了出来。

章华阳打开办公室的一盏顶灯,火急火燎地指挥刘玖:“快快!黑进局长办公室的监控,看看这帮孙子到底要干什么?!”

刘玖在他大吼之前已经打开终端,进入了监控中台,他嘿嘿两声,看好戏似地嘲讽:“能干什么?被我猜中了,他们就是来绑徐淮景的。”

“这帮孙子!这帮孙子!”章华阳气得不停跺脚,来回走动,“他们要送死就算了,居然还拉我一起!拿我的通行密码去谋反!我他妈就说,徐淮景这几天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妈的我该不会一早就被算计了吧?”

“难说咯!”刘玖手不停,嘴也碎,“说不定你在我们小徐局长那里早就变成十恶不赦的主谋了。”

“我他妈干了什么?!”章华阳气得拍手,“就因为个通行证给姓谭的报了两次信,提供了点内部情报,我手里是要人没人,要权没权,章丘扮猪吃老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去怀疑他个正科,我还成主谋了?”

从刘玖的终端传来谈话声,他顺利黑进了局长室的监控,章华阳连忙凑过来,查看实时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里,以方莘为首的一众已经顺利进入局长室,正与徐淮景交谈着。

“方莘主任,”徐淮景的声音冷静如常,“你说有重大线索要当面提供,现在可以说了。”

“是的局长,”方莘有板有眼道,“我们要实名举报信息科副科长章华阳,他就是造成信息泄露的主谋!”

“放你娘的狗屁!”章华阳呸了一口,“你他娘的才主谋呢!”

“冷静,冷静。”刘玖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哦?”徐淮景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你们拿着副科长的通行密码上来,说明深受副科长信任,怎么会想要实名举报?”

“因为……”方莘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程和小焦,露出一副舍生就死的表情,“因为我们也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毕竟是联盟的公职人员,这么严重的渎职,是陷联盟于不利,我们不能再助纣为虐了!”

徐淮景向他露出了一个赏识的笑,他作为局长,其实一直都没有什么官架子,自调任以来,办事大厅的实习生都能叫住他说上一两句话。

“那我们都坐下说话吧。”徐淮景邀请他们前往招待区的沙发交谈,他转过身背对众人,小程和小焦见状对视一眼,下巴一扬,一左一右走到徐淮景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徐淮景的肩膀,用力将他往地面压制。

徐淮景在两人的钳制下青筋暴涨,奋力挣扎,小程和小焦两个人都差点控制不住他,眼见徐淮景就快挣脱控制,一旁站着的几个人连忙上前借力,几番拳脚较量,徐淮景终于不抵众人之力跪倒在地,无法挣脱。小程喘着粗气,从裤兜里拿出一支微型射枪抵住徐淮景的太阳穴,低吼道:“别再动了徐局长,万一我不小心开了枪就不好了。”

徐淮景闻言停止了挣扎,方莘得意地走到他面前蹲下,啧啧两声:“局长,你的防备心不够呀。”

“你们想干什么?”徐淮景呼吸沉重,冷声问。

“也没什么大事,”方莘道,“有人想请你去做客一段时间,但又觉得你不好请,只好让我们几个下属来接。你老实跟我们走,大家都好。”

“是谁?”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方莘起身,正色对压制住的众人道,“我们走。”

小程继续拿射枪抵住徐淮景的脑袋,将人从地上拖起,小焦立刻将徐淮景的双手押至背后,用力钳制住,其他人围成一个半圈,警惕徐淮景可能的动作。

一众往门口走去,就在这时,徐淮景的终端响起一阵铃声,在只剩下紧张的呼吸与气喘声的局长室内,突兀得如同一声炸雷。

挟持小队停了下来,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方莘的右眼皮跳了跳,沉默不语。

铃声响了有近两分钟,挂断了,众人松了一口气,正想继续行动,这时,局长室的桌面办公终端传来了语音请求,提示,有人使用密码进入电梯,申请会见。

“靠!这个点谁申请会见局长?!”一个科员暴躁地大骂。

“难道是埋伏?!”另一个人惊恐道。

“我看看。”方莘打开了终端的远程监控回放,模糊的画面里,一个身材修长的成年男性出现在社维局门口,因为接应的车就停在大门口,这人还好奇地在车身周围转了一圈,俯身探查车里的情况,但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便抬手拨打了通讯。

然而通讯没有被接通,来人抬头望向大楼的上方,摄像头捕捉到一张清秀的,颊色微醺的脸。

是应澜。

徐淮景自然也瞥到了这一幕,他激烈地挣扎了起来,方莘眼睛放光,哈哈大笑道:“这不是应顾问吗?他怎么这个点过来申请会面。”

“该不会来和局长私会吧!”一个科员嘲讽道。

“三令五申要我们不要造谣,这么看来你们也不清白吧。”

“我跟你们走,和他没关系,我马上让他离开。”徐淮景挣扎着沉声道。

“那不行,”方莘摸摸下巴,“上好的鱼自己游过来了,不抓就太可惜了。”

“走,我们和应顾问打个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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