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职尽责的五条老师将小孩子送回了家。
远远望着身材高挑的青年挥手同小孩道别,赫克托还是没有太更多真实感。
“真的有28岁吗……”
总之,咒术师们的任务就这样结束了。
赫克托与五条悟静默地跟在学生身后,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晚饭。
翻译器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完全陌生的语言环境让赫克托有些茫然。
不过……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赫克托用力挥了下尾巴,转头看向五条悟:“你还想吃喜久福吗?”
“哈?”五条悟诧异地:“当然了。”
yes!
赫克托快乐地抖抖耳朵,翻开战术背心的口袋:看起来严肃认真、充满威慑力的硬挺口袋里,实则只塞了一个独立包装的团状甜点。
在一整天滴水未进的咒术师眼中,这枚软糯香甜的糖分集合物显得格外诱人。
“你怎么会……”五条悟难得地语塞。
“咳,上一次不是害你错过了么。”赫克托小幅度甩尾巴。
他抽出点心,依次掀开另外几个格外饱满的口袋:“不喜欢这个口味的话,我还有别的。”
塑料包装的动静吸引了学生们的注意,几人凑过来围观。六双眼睛默不作声地注视着赫克托掏口袋:
一个、两个、三个、……八个。
胸前、腰部、肩部、侧面,本该装满杀伤性武器弹药的口袋一个个瘪下去。赫克托将能带来快乐的柔软糕点捧到五条悟面前:“有你喜欢的口味吗?”
“……”
五条悟抿唇不语,拾出一个淡绿色包装的在手里捏捏,忽然笑起来:“好耶,有毛豆生奶油口味的~”
“这个是店员女士的推荐。太好了。”赫克托将另一个毛豆口味的也挑出来丢给他,托着余下六个转向学生:“你们吃吗?是仙台的特产。”
六双眼睛眨了眨,你瞧我我瞅你,在无声中达成了共识。
钉崎野蔷薇最先凑上前,随手抓起两个:“也让我尝尝!”
伏黑惠捏走两个,低声道谢。
虎杖悠仁快乐地选出一个:“哦!谢谢布雷德老师,我要一个就够啦。”
赫克托将最后一个一口吞掉,只感觉甘甜的味道在全身扩散。连尾巴尖都是轻飘飘甜丝丝的,挂在本体肩膀上晕乎乎乱蹭。
虽然理智上知道,这实际是糖分催生了多巴胺,但造成的冲击竟然如此强烈……真厉害啊,这个世界的甜品。
大只白毛凑近了用肩膀顶顶赫克托,嘴角上残留着奶白色的印记:
“赫克托酱,专程买了喜久福,是想做什么呢?”
赫克托不由自主追随着那一小块湿润的白:“嗯……?想给你吃啊。”
“是吗。”五条悟不置可否,“那,我还想吃flipper’s的松饼。”
白色亲昵地凑近了,泛着红润光泽的嘴唇贴上橘黄色毛绒耳朵的内侧:“你,会·给·我·买·吧?”
[!]
温暖潮湿的气流拂动白软绒毛,在耳道内刮起五级飓风。白耳朵在“狂风”中扭动两下,颤抖着试图闭合,奈何敌不过本体的要求,还是顽强地对准了风口。
目睹这无声的挣扎,五条悟勾起唇角。愉悦的情绪在他心中充了个氢气球,促使他又贴近些许,对准紧绷的耳尖轻轻吹出一口气:“说好了哦。”
“知道了!”赫克托退开半步,耳朵发烫。
……
“切!”野蔷薇将点心塞进口袋:“突然没胃口了。”
伏黑惠收起自己那份:“我也是。”
虎杖不明所以:“诶?不是说肚子饿了吗?”
……
第二天是周日。
早上,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样的巨响,唤醒了赫克托。
弹射起身的赫克托再次与蹲在窗台上的白毛面面相觑。
“不是说信任我吗?”
“只是一点……个人习惯……”
不对,是这个人闯进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心虚??
赫克托猛回头。
“欸嘿?”白毛歪头,柔软的白发随着动作轻盈跳动。
朝阳的光芒洒在他身上,为毛茸茸的头发镀上了流淌的金边,在脸颊凹陷处汇聚成一滴波光粼粼的金露。
赫克托盯着那个酒窝,胸膛里的引线毫无志气地哑了火。
唉,拿他毫无办法……
“其实呢,有个东西可以让你看到咒灵的细节啦。”大只白毛窜进屋子,推着斜靠在门上的餐桌陀螺一样旋转,“想知道吗?今天和我去做……”
“好啊。”赫克托秒答。
“诶——”五条悟歪倒在床上,支着头旁观赫克托梳理尾巴:“不问问是什么事吗?”
“我把我今天的时间交给你,”赫克托将掉落的橘色毛毛收进口袋,“你总不至于杀了我。”
……
“现在你面前有一个三级咒灵~赫克托酱,来用能力看看?”
赫克托走上前,用手捞住章鱼样黑影的一只触须,外像力一闪即逝。
触须掉在地上,蹦跳扭曲。
“对咒灵表现为切割吗,也对,咒灵本就是咒力的凝结。”
五条悟托着下巴喃喃自语。
“下一次发动能力的冷却时间呢?”
“没有这个东西。”
赫克托拎起咒灵,如法炮制,将其余几只触须分离:“上一次结束就能立刻发动,相邻两次之间的间隔大概有一秒。”
“诶,好方便。”五条悟态度自然地递出一副眼镜
赫克托毫无防备,顺手戴上,有些雀跃地低头……
“fuc*!”
本以为是触须的东西,实际是长满眼珠的人类手臂;像是章鱼头部的东西,实际是大量眼球攒聚形成的球体。
掉落的“触须”在脚边翻腾,从伤口末端开始逐渐化为飞灰。其中两只顶端部分的手指,紧紧抠着赫克托的靴筒。
这东西甚至有血液,赫克托手上满是黏黏糊糊的紫色液体。
“怎样怎样?”大只白毛嚣张地探头查看赫克托的表情,“欢迎来到咒术师的世界~”
“这简直是……不堪入目。”
赫克托闭上双眼,无语地甩过尾尖按揉眉心。
“走啦~”五条悟随手将咒灵祓除,牵起尾巴尖晃晃:“下一个是二级咒灵!”
……
二级咒灵的体型大了很多,外观让赫克托舒服了一些。
照旧是“先用能力攻击——再用咒具解决”的流程,这一次没能切断咒灵的肢体,从伤口中喷射出大量的紫色液体。
赫克托闪避不及,被淋了一头一脸,连尾巴也没能幸免。
“……”
稍微有点怀念老家的怪物了。
赫克托黑着脸挥舞刀型咒具,以最快速度结束了战斗。
“嗯嗯,对于咒力强一些的,‘切割’效果会打折扣。”五条悟打量碎成一地的咒灵块,轻飘飘发问:“赫克托,能听到咒灵在说什么吗?”
“这玩意会说话?”
赫克托垂着头厌恶地擦拭耳朵,将毛擦成了湿漉漉的几绺。尾巴上黏黏的不舒服,暂时只好小心翼翼平举着,生怕这种可怕的血液流到干净毛发上去。
“哈哈、咳,会发出无逻辑的音节啦。”五条悟戳戳**伸直的虎毛棍子:“话说,你真的必须通过肢体接触发动能力吗?我有看到能量的流动哦。”
“这也是个人习惯,”赫克托皱着眉,轻缓地将尾巴拉到面前擦拭:“不过,我之后会考虑改变这个习惯的。”
“哈哈哈!走啦走啦,下一个~”
……
“喔,不错嘛,对一级咒灵也能造成伤害。”五条悟双手插兜,用脚尖翻动两下咒灵的残躯:“呜哇,大卸八块了呢。赫克托酱,很讨厌加班的咒灵吗?”
没有回应。
“赫克托酱?”五条悟转头。
赫克托酱全身都是紫色的液体,根本没听到这只白毛在说什么。他紧闭着耳朵和眼睛,用尾巴盘住脚踝,蹲在阳光下自闭了。
五条悟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个洁癖猫!”
他弯腰掀起赫克托的耳朵,凑近绒毛轻轻吹气:“走嘛?”
赫克托艰难说服自己接受身上的不适感,幽幽抬头。在阳光下颜色极为浅淡的眼瞳慢慢转向一尘不染的白毛——
“你很开心嘛。”
五条悟:不好!
为时已晚,黏黏糊糊的虎尾已经缠上他的小腿,瞬间消除了咒力。
赫克托原地起跳,手足尾并用,一把扑倒这只白毛!
“你手抱哪儿呢!!”
[腰好细啊。]
“脸、别蹭!”
[味道甜甜的。]
无形的屏障在两人之间展开。
赫克托沉迷于温热的人体无法自拔,不满地咕哝一声,将其劈开。
“喂!”
扭来打去,两人在布满灰尘的地面滚成一团。
……
夕阳西下,橙黄的余晖照亮马路上两只蔫头耷脑、裹满灰黄粉尘的大福。
“洁癖猫!而且小心眼!”五条悟的白发里混杂着沙砾,眼罩上也粘了灰尘,还带着尾巴形状的毛绒印子。
“呵呵,没关系。”赫克托虽然浑身是泥,但表示爽到就是赚到,随便你怎么说。
“呐,不是说你们的外像力和性格有关?”
“嗯哼。”
“你居然能切断从人类感情中提取的能量……”
“你还能隔绝所有人的接触呢。”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笑了起来。
“总之,能破开‘帐’真是大惊喜。学生们出任务时的安危就交给你啦。”
“交给我吧。你也别忘了,我的外像力必须要‘肢体接触才能生效’。”
“知道了知道了——又是你的习惯嘛。”
“但是,你的弱点其实很明显。切断别人的咒力之前,第一个破开的,是你自身运行的元气吧?”
“嗯。所以能力生效时间只有一瞬。”
“这么诚实没关系吗?”
“因为是你在问。”
“……我们还是快点上车吧!”
……
坐上车时天色已晚,车窗外一片漆黑,唯有点点星光与灯火。而车厢内亮如白昼,在漆黑如幕布的车窗上倒映出乘客的一举一动。有的在通话,有的在嬉戏,有的在……摸尾巴?
毛茸茸暖呼呼的大尾巴盘绕在膝盖上,五条悟无意识地抚摸着。他侧头盯着倒映里闭目养神的人看了一会儿,忽然扯扯尾巴毛:“跟着我出了一天的任务,是不是很无聊?”
“还好。”赫克托睁开眼,懒洋洋地回应。他直起身,转头正视对方的眼罩部位:“我已经把今天的时间划分给你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重点是和你在一起,去做什么都无所谓。
有位妹子说,仙台站地下一楼就有喜久福店,早上8店15开门,赫克托正好卡着点到。
我也不知道五个半小时能不能往返东京和仙台……按车程是可以的,就当作赫克托每次到站都恰好赶上列车发车吧!
现在在池袋车站有卖喜久福的,不过剧情是2018年,就设定为没有啦。
五条老师的口味应该不会太重,不至于“甜度超标”那种,因为我看红薯上对毛豆生奶油口味喜久福的测评是“不太甜”,“味道淡淡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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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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