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宰割的鱼肉.体验,我不常有。
可以说,在遇见金泽之前,从未有过。此刻,我弓着脊背,尽力拢紧双腿,也不能阻止金泽放肆的戏弄。
如昨夜尿失禁的羞耻,从小腹频频下蹿。
我想自己该咬舌自尽保住公职的颜面。可是,我一旦消亡,那六位女大学生还能谁来救?我是最像她们的诱饵。
我几乎已经确定金泽就是迫害女大学生的凶手,但却并不能将他绳之以法。
一没有证据,二我更希望先救出学生们。
按照以往强.奸案卷宗的记录,接下来金泽会沉迷我的躯体,纵情声色,直到腻了实施杀害。
我希望金泽没有杀人分尸的血腥**。限于囚禁,才能找到被关起来的被害学生。
“雨熙,你这样不对,得挺直腰才好感受美妙。”他边说边压我的腰椎。
力道很轻,尾椎却一阵酥麻,我不由自主坐直身。而一感受到他放开我的手去按压腰,我就握拳聚力准备一击太阳穴。
然而,我的双手仍被反剪住。我的双手只是能握拳,并不能伸到前头来制敌。
他的手已然钻进我宽大的睡衣,沿脊柱而上。我的双手,却被不知名的东西绑在身后,一点松动都没有。
到这里,毋庸置疑。金泽一定是妖魔。
这世上没有魔术,只有骗术。但金泽实打实的可以使用常人无法动用的妖术。
我不是弱女子,我的擒拿术功课次次都名列前茅。我的双手感受不到绳索的压力,但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动弹。
脑门不断渗出热汗,为无力的狂躁,又为金泽手指游走我背部的羞愤。
我忽然想起看过的提线木偶电影——一个浑身筋脉被挑断,被装上钢丝的女人,出现在杂技舞台上表演。当被蜡封的女人因疼痛而流泪的时候,观众激动鼓掌,为如此逼真叫好。
我现在就是那个悲惨女人的翻版。如果现在,金泽要将我分尸我也毫无抵抗能力。
“雨熙,你要专心一点。”他凑近我胸口,盯着我未着内衣而在真丝睡衣里若隐若现的丰满轮廓。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胸脯。我脑中闪现自己被做成提线木偶的恐怖画面,再无法忍受他手指挑逗下腹的放肆。
我猛地低头,用还能活动自如的脑袋,砸向他的脑门。
士可杀不可辱!待我死后,韩毅会想到上次说过的灵异事件,明白此嫌犯很大可能超出常理,从而封锁民宿——驱散附近居民,直接枪支弹药来轰炸。
如果还不行,那就只能寄希望于菲尼克斯看在我为他买过零食的份上,为我报仇。
“菲尼克斯!”脑门撞上金泽额头的时候,我用尽气力大喊。
我推测菲尼克斯一定是被妖法锁住无法脱身。或许听见我这样歇斯底里的呼救,他会迸发强烈的神力现身。
强烈的撞击,让我眼冒金星。
我睁大晕乎的眼,要看看金泽是不是也疼得要晕。却见他只是蹙眉盯着我,脑门一点红印子都没有。
菲尼克斯也没有来。
“雨熙,你有点不乖。”他似懊恼,茶色墨镜后的双眼闪过一道流光。我定睛看,又消失不见。
从脑门扩散至天灵盖的钝痛,让脑袋晕乎乎得立不住。金泽的手从我背部伸到了脖颈。
他扣住我后脑勺,轻轻下压,我就不得不靠近他微仰的脸。
唇瓣相触,熟悉的红豆桂花圆子的清甜填满口腔。我深知这是妖法,却无法抵御喜欢。
母亲已离我而去许多年,唯一还能在世间找到的甘甜回忆,就只有这十分相像的撒了糖渍干桂花的红豆圆子。
红豆圆子有很多家早餐店售卖,但会撒糖渍桂花的整个南城只有遇见菲尼克斯的那一家。
卑鄙!
我用力咬住纠缠舌尖的入侵者。
血腥味立马充满口腔,入侵者愣住。墨镜后的双瞳似乎聚焦了,盯着我,凝聚狠厉。
我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少不了一顿拳打脚踢。他却只是舔舐我自己也被咬出血的伤口。
随着他的温柔,疼得脑神经发麻的痛感消失不见。
“你很不乖。”他含着我嘴巴说,却清晰入耳。
嘴巴被封住,脑袋也被固定,我不能言也不能摇头抗议,只能清晰感受他变得异常温柔的力道将自己推向深夜的银河中。
绚烂的星光,在眼前一颗接一颗膨胀白光。伴随腰椎向后绷直,我闭上眼,似乎这样就感受不到潮湿。
我不知道金泽为什么执意我尿失禁。或许不费吹灰之力打倒对手,就是这样从精神上摧毁。
金泽终于松开我。他扯动蕾丝底裤,挡住我不敢瞧一眼的丑态。
“雨熙,”他轻声唤闭眼颤抖的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忍住从心底深处向上翻涌的苦涩泪意,睁开眼。许是我双眼满含憎恨,他愣了愣,竟似怯生生抬起手给我看什么东西。
我是没谈过恋爱,但随韩毅侦查过的情杀现场不少。惨遭杀害的女性,大都衣衫不整。裸露的身体、凌乱的衣裤上,都有这样的难堪……如果被发现得足够快,体温尚存的时候。
那是女性纵使百般厌恶,身体的繁衍本能会分泌的润滑剂。那本是保护女性身体减轻繁衍伤痛的存在,却也能成为强.奸案对簿公堂先行引诱抑或你情我愿的辩论证据。
“她要不喜欢,为什么会湿?”不止一个案卷记录过罪犯这样的口供。
在森严的法庭上,被告人也这样大言不惭狡辩,甚至控告:“是她先勾引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能忍住不对发情的女人有反应?”
“雨熙,这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你爱我的——”
啪!终于能动的双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掌掴面前这个斯文败类。
金泽似没料到会被打,双眼睁得大大的。隔着墨镜,我都能感受到里边的瞳孔在颤抖。
他的左脸颊显现清晰的五指印,但只一瞬就消红。我不解气,抬起手就甩第二个耳光。
大不了趁早死,再这样被侮辱致死,救不出失踪学生,还给警察这个职业蒙羞。
“雨熙,你一点也不喜欢吗?”
金泽垂眼盯黏糊糊的手,好似自言自语,语调异常温顺,
“不开心吗?她们都很开心,还夸做得好。我做得不好吗?不温柔吗?我可以听到雨熙的身体说喜欢,为什么你却不喜欢?”
他边说边把手指塞嘴巴里。
大脑一瞬呆滞,我扬起的手顿时脱力。对这变态到极致的行为,我只想眼不见为净。
打他也打不痛,不如抓住他话语中的不对劲,好好问问:“谁说这样会很开心?”
“好多女人。”
我心脏揪了起来,心想大概率是失踪的女大学生,为保命即使被强迫了也顺从罪犯伪装开心。
“她们在哪里?”我问,用审讯的口吻。
既然这个嫌疑犯被打会变温顺,我就不用假装什么娇软萌妹。我也不擅长娇滴滴的样子。
金泽转身,指向离床尾八.九米远靠墙摆放在黑檀木五斗柜上的电视机。
和我小时候家里的黑白款电视机一样笨重老式,一打开大概就会沙沙着雪花点。不过,连接了下方柜子里的DVD。
我立马跳下地,然后痉挛过的双腿噗通一下跪倒。膝盖触上地毯前一刻,我被金泽拉回怀里。
“刚泄了精力,腿脚会发软。”他一脸不害臊地说。没有情绪起伏,好似仅仅陈述事实。
这样笃定,大都极其了解,想必他没少做这样下三滥的事。
想到刚碰过自己的手,此前碰过很多人,我决心能回警局的话第一时间去妇科检查。但愿医生见到我别投来性生活混乱的质疑目光。
不过现在不是担心这些事的时候。我溜下他腿,快步到电视机前。
我把老式电视机前前后后摸了遍,试图找到暗藏的机关,可以打开身前的墙壁或脚下的地板——里面关押着失踪的女学生们。
“开关在这里,”金泽过来说,“先插电源,再打开开关。”
他把插头连接上墙上的插座,而后伸手到电视机背部打开开关,再转动右上角的旋钮,“这个是调节音量的,这个是换台的。”
说话间,他碰过我的右手一直放口鼻间。我听到他微微加重的深呼吸,知道是在嗅。说不羞愤不可能,但只要能找到失踪学生,这些都不重要。
我已做好豁出贞洁的准备。但又嗅又舔像个小狗一样要流口水是要干什么啊?
我啪一下打掉他的手,指着旁边通往卫生间的暗门:“去洗手!”
金泽含着手指,歪着头盯我,好一会道:“还没成亲,你就想管我了吗?”
“是。怎样?没成亲,你不也占我便宜吗?”
他低头看向我睡衣盖住的下腹,认真道:“那是洞房前的了解。”
我简直要气炸肺,深知和变态不可能同频,懒得再说,看向电视机里意外清晰的彩色画面。
电视里正报道南城美院失踪女学生的案子,提醒广大女性天黑不要出门。非要出门,请与男性结伴。
我犹豫要不要直接摊牌,质问金泽有没有犯案。他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他,即使成为他的阶下囚。以一人换六人,很划算。
如果韩毅知道,一定会板着脸喝道:“宋雨熙同志,亏你还立过二等功。这样愚蠢的打草惊蛇,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可是,我担心夜长梦多。趁金泽对我的身体感兴趣之际谈条件,目前才是上上策。
对有真妖法的嫌疑人斗智斗勇,我没把握。
弱肉强食的本能,大概就是这样。面对毫无取胜可能的对手,懦弱求生的**会变得尤为强烈。
我思忖间,金泽盯着电视听报道。
“金泽。”
他转过头,手指还含在嘴里。
我耐着性子问:“你为什么要吃手?”
他拿出并拢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舔舔嘴唇:“雨熙,你知道远古神兽怎么确定伴侣有没有出轨吗?”
“你知道兽类和人类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人类是低等生物。脆弱,不堪一击。”
“……”我扯扯僵硬的嘴角:“人类的身体构造确实相对弱了些,但那是因为高超的智力取代了粗壮躯体的进化。高智商可以完美对抗比自己强的野兽。制造的火药核弹,甚至可以毁灭地球。”
“哦?那你准备怎么对付我?”
“我们都是人类,我为什么要对付你?难道你是什么神魔鬼怪吗?别说你是,我可不信佛。”
“佛管不了我。雨熙,你想我是什么?”
“我想你放了被你关起来的女学生。”
留给女学生们的时间不多了,还是得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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