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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补灵

大朝会上。礼部的和御史台争论不休。

礼部左侍郎赵汝贞沉声道:“陛下,臣以为当遵循祖制,先帝丧期未满,不宜大行封赏之事。”

御史中丞立即出列反驳:“尚书此言差矣!如今天下初定,正该论功行赏以安人心。若拘泥旧礼,岂不寒了将士之心?”

两人唇枪舌战间,险些要说出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殿角的铜漏滴答作响。忽听龙椅上的姒稷轻咳一声,满朝文武顿时噤若寒蝉。

“是该论功行赏,吏部拟个章程出来,下午呈至御案。另,封赏前朝的事莫要再议,孤意已决。”

满朝文武齐齐俯首,随着司礼监一声“退朝。”大殿又归于寂静。

姒稷刚踏入御书房,便见姒稚已在殿内来回踱步。

见他进来,姒稚匆忙上前行礼:“皇兄,昨夜姒颖突然咳出金粉!”

“气运反噬?”姒稷眉头一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青玉镇纸。

姒稚面色凝重:“正是。但臣弟先前推算,反噬当在朔月之时出现,昨日却是满月!”

“符纸可已收回?”姒稷打断道。

“符纸已悉数收回,可…”他展开的绢帕上,金粉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姒稷凝视着帕上金粉,眸色渐深。他忽而抬手,指尖捻起一抹金粉,竟见那粉末在接触皮肤的刹那化作缕缕青烟。

“这不是寻常反噬吧。”帝王的声音似淬了寒冰。

姒稚眸光骤凛,沉声道:“金粉化烟,此乃气运溃散之兆。小妹近日除却安抚流民时用过祈福符箓,再未接触过什么,只怕是符纸早已被掉了包”他话音一顿,与姒稷四目相对“若任小妹这般咳下去,被夺走的气运…迟早要全数流回薄涂荼身上。”

“有法可解?”姒稷问道。

狮形香炉中升起的青烟如薄纱般浮动,恰好掩住了姒稚的那双眼眸:“此法需斩断薄涂荼神魂与天道的勾连。届时小妹的反噬之症虽不会解除,但也不会回到薄涂荼身上,只是其魂魄将如无根浮萍,渐次消散于天地之间。”他抬眸,眼底暗芒流转,“若欲保其灵识不灭,唯有以气机相补,取活人阳气,续将散之魂。”

姒稷手中茶盏蓦地一顿:“气机互补?”

“正是。”姒稚袖中法扇微微发热。

殿内霎时落针可闻,远处隐约传来薄涂荼为亡兄守灵的诵经声。

姒稷心头蓦地一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在胸中蔓延。他下意识摩挲着龙纹扳指,却怎么也按捺不住那股莫名的不安,终是沉声道:“准了。”

姒稚离去后,姒稷静立窗前良久。暮色渐沉时,忽而抬手轻叩龙案:“宣玄妙真人入宫。”

三更鼓响,那身着靛青道袍的老太太方才退出御书房。

檐角宫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道袍上绣的北斗七星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

案上茶早已凉透,唯余一本翻开的《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静静躺在龙纹锦缎上。

明月宫内,薄涂荼指尖白子悬在琉璃棋盘上方,闻言一顿:“那不是‘度人经’吗?玄妙给他唱了一宿?”

侍立一旁的春雨轻轻摇头:“回侯爷,春花只瞧见那经书,并未唱一晚,那个道士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帕子金粉。”

“咔”的一声,薄涂蔹将黑子按在天元之位,唇角微扬:“看来姒颖的气运反噬比预计来得更快。”她抬眸望向窗外渐白的天色,“且仔细防备着些,那对心思诡谲的兄妹,怕是要有所动作了。”

殿门外忽然传来器物碰撞的声响,只见姒稚身着玄色祭司法袍,手持一面看不清纹路古镜缓步而入。

那镜面泛着幽幽青光,镜缘刻满上古殄文,分明不是凡尘之物。

他口中诵念着晦涩的经文,每一个音节都引得殿内烛火明灭不定。

薄涂荼凝神听了片刻:“这是要逆天而行咯。”他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袂,苦笑道,“皇姐,他们这是要强行斩断我与天道的联系…再也不能恢复灵力,看来这次想要我命了。”

薄涂蔹眸光一凛,视线在古镜与弟弟苍白的脸色间游移,瞬息间便明白了姒稷为何召见玄妙真人。

素手稳稳扣住薄涂荼冰凉的手腕,声音温柔:“不会,会有人替你补灵。”

姒稚待宫人们抬走法器供桌后,整了整被晨露沾湿的祭司法袍,径直行至主殿门前。他抬手轻叩雕花门扇:"承恩侯,可否移步一叙?"

殿内寂然无声。

姒稚立于殿外阶前,他指尖轻抚腰间法扇,缓声道:“虽已施术将你与天道暂时隔绝,再难卜算你确切方位。但开坛前最后一次推演,便知你在此处。”他向前一步,“灵力开始溃散了吧?我给你补灵。”

薄涂蔹在殿内微微颔首,轻拍弟弟后背。薄涂荼这才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雕花殿门。

薄涂荼扶着着朱漆殿门,脸上浮现一抹讥诮:“大祭司又在捣鼓什么逆乱天道的把戏?上次差点要了我半条命去。”

姒稚执起法扇,那双泛着金纹眼睛眨了一下:“若非你们姐弟二人多此一举。”扣住薄涂荼纤细的手腕,“本座又何须动用这等手段?”

出乎意料的是,薄涂荼竟未挣扎,任由他拽着往侧殿走去。素白广袖在夜风中翻飞像只驯顺的白鹤。

二人踏入内室,相对盘膝而坐。姒稚指尖凝起一缕灵光,在虚空中勾勒出周天星图:“随我灵力指引,运转周天……”

薄涂荼却忽出声:“这般麻烦…”他抬眸直视姒稚,“不如直接杀了来的省事。”

姒稚手中灵光微滞,旋即又恢复流转。他俯身逼近,发间玉簪垂下的流苏扫过薄涂荼颈侧:“急什么?”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到时候就杀了。”

姒稚指尖灵光渐收,在薄涂荼眉心轻轻一点:“凝神。”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自今日起,每日寅时末卯时初,本座会亲至为你补灵。”

他起身时,玄色法袍上的星宿暗纹在烛光中流转,投下的阴影如天罗地网般将薄涂荼笼罩其中。待那抹身影消失在廊外,殿门忽被推开,薄涂蔹拿着一碗乳酪踏入。

“走了?”她放下瓷碗,“可探出什么?”

薄涂荼摇头,腕间还残留着被灵力灼过的红痕:“只说未到杀我的时辰。”

薄涂蔹眸色骤沉,晨光熹微映得她眉间朱砂痣艳如泣血“姒氏若只为彰显仁德,留我这前朝长公主一个活口便够了,偏偏还要留着你这个气运尽失的空壳。”

“皇姐…你开始有点不拿我当人了。”薄涂荼默默道。

薄涂蔹忽而转向殿外:“小善子可回来了?”指尖焦躁地敲击案几,“张德全那边要查的线索太多。”她蓦地闭眼深叹,“都怪我未及早布局,竟不知失了气运后这般举步维艰。”

随即说道:“居然能和上界搭上线。”

薄涂荼凝视着杯中漂浮的茶梗:“下界无法主动通联上界,但上界仙官,确能通过特殊仪轨降下福祉,具体操作尚未得知。”

薄涂蔹倚在雕花窗棂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阴阳玉佩的纹路。她眸中光影明灭,将近日种种蛛丝马迹在心头反复推演,姒稚的补灵、玄妙真人拿走的金粉、姒颖的反噬......每一个线索都似断线珍珠,怎么也串不成完整的轨迹。

“不对……”她突然攥紧玉佩,在殿中来回踱步,裙摆扫过青砖发出沙沙轻响,“这里头定有什么关窍”

窗外微风乍起,带着初秋的凉意掠过她紧绷的侧颜。

薄涂荼攥紧衣袖,指节发白:“是我疏忽……若当时能多几分戒心,也不至于叫人夺了气运去。”声音里浸满苦涩。

薄涂蔹却摇头:“上界既已插手,任你我再如何防备都也是螳臂当车。”她罕见地放柔了语气,抬手拂去弟弟肩头并不存在的尘埃,“不必苛责自己,只是,若能知晓上界干预的界限,本宫便无需投鼠忌器。”

天已大亮,小善子捧着刚从浣衣局取回的衣裳疾步而归。他双手将衣衫呈上,低声道:“殿下,夹层完好。”

薄涂蔹指尖一挑,利落地拆开衣襟暗缝熟练的解密。

薄涂荼凑过去瞧,瞧不懂。

薄涂蔹看了一眼弟弟的神色解释道“姒稷不再亲征,是因箭伤久治不愈。倒是姒稔已平定北境叛乱,不日将凯旋归朝。”

“那位‘玉面战神’?姒稚的二姐?”

薄涂蔹颔首:“姒稔治军向来公正严明,大哥在位时曾言,莫说二十万大军,纵是百万雄师,在她手中也能如臂使指。”

薄涂荼震惊。

薄涂蔹指尖一抖,密信便落入鎏金狻猊香炉中。火舌倏地窜起,将那些蝇头小字吞噬殆尽。

她执起朱笔,在素绢上勾画起来。笔走龙蛇间,北境山川、朝堂派系、兵力部署渐次成形。

薄涂蔹笔尖轻点素绢,抬眸望向弟弟:“这位大祭司盯我盯得越来越紧紧。”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倒是让本宫束手束脚。”

薄涂荼会意,随手拈起案上一枚白玉棋子把玩:“明白了,我给这位祭司大人找点儿事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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