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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方惟显然是有备而来,说辞一套一套的,让鱼时眠根本拒绝不了。

“幸有鱼家娘子帮助,河渠工事进展顺利,今日天气好,不如一起去新修的河道上后湖散心?”方惟看着谦卑的样子,但鱼时眠感觉很压迫,说不出的不详感,想有蚂蚁在脊背上爬。

“方公事务繁忙,我怎好意思让方公作陪,况且方公一向是清正廉洁的,河渠有方公把关,整个桃县的百姓都很放心 ”

方惟折起摇扇,指向远处河边,语气硬气了些:“娘子别再推辞了,其实我今日专搜寻了南无子的亲迹,将他画作一一陈列在舫船上,希望与娘子一同赏画。”

鱼时眠拧着秀眉,脸上不解:“南无子的画?什么……”

方惟顿住,敢情鱼时眠没把他送的画放心里,看样子是随便放到旮旯里了。方惟没想到会这样,嘴角挑起若有若无地笑,他好歹是中书省侍郎的儿子,哪个女人不是巴结着他的,虽然他一个也没放在心里,但也容不得一个商贾遗女轻视。

方惟盯着鱼时眠的头顶,像是看着一只入网的肥兔。

门后闪过一人身影,方惟快速瞄一眼又恢复常态。方惟一手扶上鱼时眠的肩膀,半揽的姿态站她身边。

“看来是我上回送的礼物不合娘子心意了,这回舫船一行可否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鱼时眠肩膀轻斜,想躲过他靠近的手。没想到方惟的手放上来一瞬又移开了,他只是想帮她拂去飞絮。

鱼时眠几番闪躲已是不合时宜,再者竟然忘记县令送的礼,这舫船一行不得不去了,“谢方公好意,那麻烦方公了,我收拾收拾就来。”

方惟自然是含笑颔首,在府门口静待她。

舫船比鱼时眠想象得要大,高三层,是平常画舫的三倍之大,船上仅仅只有鱼时眠、方惟还有三五船夫侍婢。鱼时眠独立舫外,河两岸正大兴工程,捶石凿地声响震痛鼓膜。

方惟端了两杯酒跟随她至栏前,递了一杯酒给她,小啜一口慢悠悠道:“如何,眼前盛景可还喜欢?”

方惟所说的盛景是平静壮阔的水面,碧水白云青山相连,华丽船身在如镜般的水面划过水痕,独属两人的娴静午时。

好是好,但鱼时眠不愿说话。

想到他还是个县令,鱼时眠朝他弯唇以做回应。方惟靠近与她碰杯,微微仰头饮了半杯,一只手绕过她腰身撑在栏杆上,不知情的人看着觉得很亲密。

舫船的尾浪里,一艘小渔船加紧速度跟随。徐朝哼哧哼哧地划桨,稍稍慢下来就会被舫船甩开丢下。

“混蛋!凑这么近是几个意思!”徐朝看着方惟和鱼时眠半交叠的背影,木桨一甩,气得船也顾不上划了,指着方惟骂骂咧咧。

后来还是用手划水把木桨捡回来了,边骂边追他俩。

方惟以风大为由把鱼时眠请到船舱内了,眼看着两人一起走进密闭的室内,徐朝摇晃着渔船,左右探头也看不见船舱内的情况。

偏偏渔船这时候还漏水了,这是他跟着鱼时眠来时,在岸上买下的渔船,小小的,转身都困难,没想到还有漏水的毛病。

徐朝生气重捶一下船板,咬着后牙说:“关键时刻不顶用,等回去就把你当柴烧了!”

木板仿佛听懂他说的,等他拳头落下那刻,船身咔嚓一下,发出木头裂开的细微但抓耳的声响。

徐朝再恼也不敢多的动作了,他只能小心划船,尽量靠近舫船,留心里头的动静。

舫内的鱼时眠被招待很好,正是午时食案上摆着十几盘各地珍馐,方惟还特地安排两人面对而坐,鱼时眠偶尔抬头加菜都能看见方惟眼神轻飘飘的落在自己身上。

“上次宴席上看娘子喜欢吃玉贵团,这回特意让人多做了,还包了枣泥和绿豆的馅儿。”方惟夹一块给鱼时眠,落筷端坐看着她,等她的反应。

鱼时眠并为给出他希望的反应,反倒也停下筷子,擦嘴安坐,“近日有些积食,玉贵团恐无福享用了,我用完了,多谢方公设宴相待。”

方惟听她的话也觉食之无味,干脆也不吃了,唤人上茶。

“那这茶娘子可要尝尝,有舒缓腹胀的妙用。”方惟推一盏热茶给她。

鱼时眠刚要接过谢下,一粒石子敲在窗上打断她,方惟几步冲到窗前,推开窗户却没发现不对劲之处。

方惟招呼手下:“船上什么人砸窗?”

手下挠挠脑袋,同样看向窗外:“回明府的话,下头的人都知道您在招待贵客,没有人敢打扰,或许是飞溅起来的水珠吧。”

方惟一脸厉色,摆摆手赶人下去,一边还在安抚鱼时眠。鱼时眠一直都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眼睛远眺,看着河面,在想什么时候开到岸上停船。

方惟收拾好仪态回到原位给鱼时眠递茶,一粒石子又打过来,这次不是敲在窗户上,而是打穿的窗户直奔方惟。

方惟看清了朝他而来的石子,却来不及躲了,石子打在他腕上,手上一麻,手里无抓力,茶碗哐当倒翻在地,清澈香浓的茶汤流了满地。打破的窗户、撒掉的茶汤、尬尴的人,锦绣雅致的屋子因为一时的慌乱破坏显得有些破碎狼狈。

鱼时眠遮了遮嘴,掩饰笑意。

方惟千年难变的脸色染上一丝怒气,他大推窗户,朝外嚷嚷:“是野人还是野猴子,总偷摸干些勾当,也不敢露个真面目。”

方惟在窗外没看出使坏的人是谁,转而到舫外围着周遭查探,看热闹的鱼时眠跟着出来了,正巧看见一粒再大一些的石子射过来,十分精准地敲中方惟的脑袋瓜。

方惟按住脑袋正憋疼,听见鱼时眠在一边的轻笑瞬间怒气值爬到胸口,势必要把那人抓住不可。

方惟喊来船上所有人,严密地搜查船内每一处可能藏人的地方。

鱼时眠倚在杆上看着这场闹剧,觉得事情有趣多了。方惟和手下搜了个遍,期间还要忍受石子的随时袭击,没能找到人方惟脸都黑了。

方惟缓神心里盘算,扭头看向鱼时眠,他目光深沉带着心计朝她走来。鱼时眠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身子,像是要强行压在面前,鱼时眠拧巴着脸,双手架在身前,身子后仰,在倒一点就会摔进水里。

咻——

石子飞速射来,方惟利落转身,有所准备的接住飞石,朝船尾勾唇。

“在船尾、水下!快抓住他!”方惟十分确信地下达命令。

鱼时眠趁着方惟忙不开的功夫往角落走,她有种不妙的感觉。

哪知方惟发现了,把她叫住:“果然是奔着鱼娘子来的。”

鱼时眠看着方惟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不安,前头去船尾查探的打手高声呼喊,鱼时眠往船尾望去。

鱼时眠恍然大悟心里的慌乱感如何来的了——一条渔船从舫船后游出,没了船身的遮掩,始作俑者现出原形

徐朝驶着渔船从船尾划到鱼时眠脚下,欲盖弥彰的解释:“我不是跟着你来的,我……我是来打渔的。”

鱼时眠脸撇向一边,徐朝说的话太不可信,旁边还有打手抡刀抄网怼他,船上骂声一片,方惟玩味地看着徐朝。

“想必这就是鱼娘子府中的那位贵客了?”方惟往鱼时眠这挪一步,鱼时眠默认,再看看徐朝,他很想了解这个徐朝,“想到在这里都能遇上,不如上来一块游水同乐,我看小郎君船漏水,也撑不了多久了……”

鱼时眠闻言看向徐朝渔船上汩汩冒水的破洞,恍若无声地啧了一声。

徐朝毫不客气地抓住打向他的抄网,踩着船壁一个跃身,扶着杆子就翻身上船。

方惟不着痕迹地打量他,身高肩宽的体型,脸却是个文弱秀气模样。

下一秒,方惟推翻对徐朝的认知。徐朝不把自己当外人,散漫自在地躺在软椅上,一条腿舒适地支起,看着不像个讲究人。

徐朝一眼漫不经心地扫过来,越过方惟看着鱼时眠,但方惟感觉徐朝那一眼意在他。

鱼时眠把徐朝拉起质问:“你不是来打渔的吗,鱼呢?”

徐朝哪能一下变一个鱼来,谎言说破了,他也不再圆,嘴里碎碎念,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要不是怕这人把你掳走,我才不会跟着船来,讨不着好还要被你骂……”

鱼时眠说话:“你想多了,我没那么傻。”

“是,”徐朝悠扬这语气,言语中一股怪气,“你和他又是赏景又是摆宴的,看得出来是你情我愿。”

徐朝抱胸满不在乎地斜睨一眼方惟,鱼时眠想发笑但忍住了。

鱼时眠和徐朝一直在说悄悄话,被晾在一边的方惟忍不住插上一脚。

“徐老弟跟了我们一路,怕是早累了,我们入座用些点心茶水吧。”方惟打了个请的手势,鱼时眠先一步领情入座,本想硬气拒绝的徐朝只好跟着她。

食案上端来的都是精巧的小点心,七八种样式,和午宴没有重样过,在吃上方惟可谓是用了心。

“来者是客,徐老弟快尝尝,鱼娘子觉得船上点心不错,那应该是不差的。”方惟是个好客主人家的模样,热情款待这位不速之客。

徐朝听着方惟的话觉得怎么字字都刺耳呢,他嘴角掀起讥笑的弧度,拿起一块糕点在眼前端详。

“闻着就甜腻的要命,拿在手里也油乎乎的,没有下嘴的食欲。”徐朝把点心扔回盘子里,又端起茶在鼻尖细闻:“这茶……啧,是你的品味——差劲。”

一番刻薄的挑刺,徐朝挑衅地看着方惟。方惟不多说不显露,只是面上保持不达眼底的笑,像伏击的山豹亮着幽光的双眼,盯着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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