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列车广播最后一次响起：
“永远站——请所有带心的乘客下车，其余行李请留在爱里。”
车门一开，迎面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玻璃栈道，悬浮在玫瑰色云海之上。
栈道的路牌写着：
“24小时限时体验：把“永远”过成一天。”
卡米洛攥着莱昂内尔的袖口，小声：“我们会把一天用完，就再也回不去吗？”
莱昂内尔把手指挤进他指缝里：“用完就续费，我包场。”
2
第一站：草莓雨·00:00。
零点的钟声一落，天空落下真正的草莓，每一颗都包着糖霜。
卡米洛伸手接了一颗，咬破，汁水溅到莱昂内尔的锁骨。
“浪费。”莱昂内尔低头舔掉，“罚你亲一口。”
卡米洛踮脚，亲在溅上汁水的位置，顺便偷偷把草莓籽藏进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的缝隙——
“留个标记，证明你被我盖章了。”
3
第二站：汽水海·06:00。
云海退潮，露出一片粉色的碳酸饮料沙滩。
浪花是汽泡，踩上去“呲啦呲啦”地响。
两人脱了鞋，裤脚卷到膝盖，在汽水海里追浪。
卡米洛跑得太急，扑通摔进浪花里，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汽水。
莱昂内尔把人捞起来，拍背：“别呛着，会打嗝。”
话音刚落，卡米洛“嗝”地吐出一个粉色泡泡，泡泡里是一行字：
“先生，我喜欢你。”
泡泡飘到莱昂内尔面前，“啪”地炸开，甜了他满脸。
4
第三站：镜子森林·12:00。
中午的日光把玻璃栈道照得透亮，两旁长满了镜面树。
树干映出不同时间的他们——
小小的卡米洛第一次被艾蕾奥诺拉抱在怀里；
少年莱昂内尔在酒窖偷喝第一口葡萄酒；
还有此刻，他们牵着手，在镜子里对视，像在看一部倒叙的电影。
卡米洛伸手碰镜子，指尖却穿过镜面，摸到莱昂内尔的手腕——
“原来我们一直在一起，只是时间提前剧透。”
5
第四站：落日电梯·18:00。
一架透明电梯悬在云端，按钮只有“向上”。
上升途中，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长到叠在一起。
电梯门开，是一间悬空的玻璃花房。
花房里只有一株葡萄藤，藤上结着两串果实：
一串草莓形状，一串酒红色的心形。
标牌写着：
“采摘即永恒，但只能选一串。”
卡米洛犹豫三秒，把两串都摘了，塞给莱昂内尔一串：
“我全都要，规则就是用来被喜欢打破的。”
6
第五站：午夜烟火·23:59。
最后一分钟，整个永远站熄灯。
漆黑里，莱昂内尔点燃口袋里的打火机，火光映出两人的影子。
他低声：“卡米洛。”
“嗯？”
“咬我呗”
卡米洛愣住。
“不发烧版本，”莱昂内尔笑着补充，“当零点的钟声。”
卡米洛亮出虎牙，轻轻磕在他颈侧，留下一个浅浅的月牙印。
没有血珠，只有一点草莓汽水的甜味。
零点的钟声响起，烟火在两人头顶绽开，拼成一行流动的字：
“永远不过期，续费成功。”
7
00:00 过一秒。
列车长吹哨，玻璃栈道缓缓收拢。
卡米洛把脑袋抵在莱昂内尔肩上：“先生，我们会不会把一天过成一辈子？”
莱昂内尔吻了吻他的发旋：“那就麻烦你，一辈子记得咬我。”
8
列车关门，广播最后一次播报：
“本次旅程已升级为永久套餐。”
窗外，永远站的灯光缩成一颗糖，挂在夜空。
车厢里，卡米洛舔着牙尖，小声嘀咕：
“那你要提前吃退烧药。”
莱昂内尔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不，我要提前吃草莓味的小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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