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埃德尔斯坦酒庄的财务赤字像莱茵河的浪花——一浪高过一浪。
管家老霍尔把账本往餐桌上一摊，声音沉重： “少爷，再这样下去，下个月我们只能给葡萄藤喝自来水了。”
莱昂内尔用银叉戳着盘子里仅剩的一片火腿，试图把它伪装成一整份早餐：“自来水怎么了？环保。”
卡米洛坐在对面，怀里抱着最后一只草莓血袋，吸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
“卡米洛少爷，这是最后库存。”老霍尔面无表情地宣布，“今天过后，您只能喝少爷的血。”
“噗——”卡米洛一口草莓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莱昂内尔的衬衫前襟。
莱昂内尔低头，看着那片殷红，忽然笑了：“别浪费，正好当印花。”
卡米洛慌忙拿餐巾去擦，一边擦一边心疼：“先生，您怎么不早说没钱买血袋了？”
“说了你会少吃一袋吗？”莱昂内尔反问。
卡米洛认真思考三秒，摇头：“不会。”
“那就对了。”莱昂内尔摊手，“反正你吃我的血也一样。”
“可您会发烧……”
“发烧省取暖费。”莱昂内尔理直气壮。
2
为了养活吸血鬼，莱昂内尔决定——卖酒庄。
消息一出，整个莱茵河畔的贵族圈炸了锅。
“什么？那个骚断腿的莱昂内尔要卖祖产？”
“听说是因为养了一只金发小情儿，一天要喝三袋血！”
“一袋血五个金币，一个月就是……我的上帝，他情儿是龙吗？”
莱昂内尔对这些流言充耳不闻，专心致志地给自家酒庄打广告：
【急售！百年埃德尔斯坦酒庄，附赠：
1. 会脸红的吸血鬼一只（不咬人，只咬钱）；
2. 会酿酒的浪子一个（可暖床，会修灯泡）；
3. 限量版“莱茵河落日”景观，每天免费赠送。】
广告贴出去的第二天，买主上门了——
帝国首富·钢铁大亨·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奥托·冯·施瓦茨。
奥托戴着金丝单片镜，一身黑西装，像极了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精英僵尸。
他开口第一句话：“我对你酒庄的兴趣不大，对你本人比较感兴趣。”
莱昂内尔：“……”
卡米洛：“！！！”
小蝙蝠瞬间炸毛，扑到莱昂内尔背上，龇出两颗小虎牙：“先生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奥托挑眉：“哦？你的？那请问这位……小蝙蝠先生，你出价多少？”
卡米洛：“我……我出……”
他低头掏口袋，掏出一把铜币、两颗玻璃珠、还有一张“免费帮忙捉鸽子十只”的欠条。
奥托：“……”
莱昂内尔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把卡米洛从背后拎到怀里，捏了捏他的脸：“抱歉，奥托先生，这孩子出得比你多。”
奥托推了推单片镜：“感情牌在我这可不值钱。”
莱昂内尔耸肩：“那就没办法了。”
他忽然俯身，在卡米洛耳边用德语低声说了句什么，卡米洛的脸瞬间红到冒烟。
下一秒，莱昂内尔抬头，冲奥托笑得风情万种：“我改主意了，酒庄不卖了。”
奥托：“？”
莱昂内尔：“我决定——卖艺。”
3
莱昂内尔所谓的“卖艺”，就是——
在帝都最豪华的“夜莺”歌剧院，办一场“埃德尔斯坦家督个人慈善音乐会”。
门票价格：100金币/人。
宣传语：
【聆听贵族最后的呐喊——
“我真的好穷，但我的琴声好骚。”】
卡米洛忧心忡忡：“先生，您会弹琴吗？”
莱昂内尔理直气壮：“不会，但我会弹你。”
卡米洛：“？？？”
事实证明，莱昂内尔不仅会弹琴，还弹得相当好——
当晚，他穿着酒红色丝绒礼服，坐在钢琴前，指尖落下第一个音符，全场鸦雀无声。
卡米洛坐在第一排，抱着“先生加油”的小横幅，眼睛亮得像星星。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莱昂内尔起身，优雅鞠躬：“感谢各位，今晚所有收入将用于——”
他话没说完，舞台灯忽然“啪”地一声全灭。
黑暗中，一道黑影闪过，直奔莱昂内尔！
卡米洛瞳孔骤缩，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
“砰！”
黑影被撞飞，灯重新亮起。
众人只见金发小吸血鬼骑在一个黑衣刺客身上，两颗虎牙寒光闪闪。
刺客：“……我只是想递个情书！”
卡米洛：“情书也不行！先生只能收我的！”
莱昂内尔在台上笑得肩膀直抖：“看来我的小蝙蝠吃醋了。”
4
音乐会虽然出了点小插曲，但门票收入加上“小蝙蝠现场护主”的八卦热度，让埃德尔斯坦酒庄意外成了帝都网红打卡点。
游客们蜂拥而至，只为看一眼“会脸红的吸血鬼”。
卡米洛被迫营业，每天坐在酒庄门口，抱着“拍照10银币，合影20银币，握手30银币，咬人（仅限手指）50银币”的牌子，生无可恋。
莱昂内尔在旁边卖葡萄酒，笑得见牙不见眼：“宝贝，你比葡萄还招财。”
卡米洛：“……我要罢工。”
“罢工就扣血袋。”莱昂内尔悠哉悠哉。
卡米洛立刻坐直，对游客露出营业微笑：“欢迎光临”
5
一个月后，酒庄不仅还清了债务，还盈余了足够买十年草莓血袋的钱。
老霍尔感动得热泪盈眶：“少爷，您终于不是帝国最败家的贵族了！”
莱昂内尔谦虚摆手：“哪里哪里，都是我家小蝙蝠卖脸挣的。”
卡米洛抱着一堆草莓血袋，幸福得冒泡：“先生，我可以一天喝五袋了吗？”
“可以，但有个条件。”莱昂内尔忽然靠近，鼻尖抵着他，“让我咬一口，就一口。”
“……咬哪里？”
“这里。”莱昂内尔指尖点在自己唇角，“礼尚往来。”
卡米洛的脸瞬间红成熟透的番茄。
他小声嘟囔：“那……那就一口哦。”
莱昂内尔低笑，吻轻轻落在他唇角，像一片羽毛。
“成交。”
6
深夜，莱昂内尔抱着账本溜进卧室，发现卡米洛正偷偷数血袋。
“宝贝，你在干嘛？”
卡米洛慌张藏起血袋：“没、没干嘛……”
莱昂内尔挑眉：“嗯？”
卡米洛小声：“我在算……如果以后又破产了，我还得卖几次脸。”
莱昂内尔笑出声，把人抱进怀里：“放心，下次破产，我卖自己，不卖你。”
卡米洛：“……那、那我还是卖我自己吧，你太贵了，没人买得起。”
莱昂内尔：“不，我早就被你买下了。”
他低头，亲了亲卡米洛的呆毛，“用一个吻，终身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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