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山(攻)X贺梦续(受)】
自十岁那年家里被查抄,父母被打入畜牲道行刑后,万籁山就开始了流浪生涯。
风餐露宿,颠沛流离。
他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跟着一群匪帮四处流窜,浑浑噩噩过了七八年。
就在他以为生活将一直这样暗无天日下去时,在一个破旧的巷子里,他遇到了个孩子。
当时是个雨夜,那富家小公子正被一群疯狗围堵,颈间的金项圈在夜里闪着诱人的光。
万籁山舔了舔嘴唇,喉结滚动间毫不犹豫地冲进狗群,同几只恶犬拼死搏斗。
他想赌一把。
两败俱伤后,那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紧紧抱着他。
待小公子的侍从们找来,随行医师不仅治好了他身上的伤,更是给他亏耗已久的躯体弥补了不少灵力。
小少爷将自己身上能拿的出手的财宝都给了他。
他赢了。
万籁山揣着那还带着体温的金项圈,咧开嘴笑了。
——
十年后。
钱财傍身的万籁山平步青云,洗了盗匪身份,步步荣升镇魔司指挥使,势力日益壮大。
而仇家之一的那位贺家,日渐式微。
他一不做二不休,伪造了仇家勾结魔族的证据,以当年和他父母同样的罪名把贺家主同其夫人送进牢狱。
贺家一夜倾覆,家仆离散,只剩下贺氏兄弟相依为命。
万籁山亲自带人查抄府邸时,怕留后患,想将那对兄弟杀了。
见贺家小少爷就是他之前救过的孩子。
只因贺梦续额间有一道浅红细纹胎记。
若不仔细看,倒是容易被他人误认为妖纹。
他提剑就要刺入贺梦续咽喉,贺继为猛地扑上来护住弟弟,剑锋划破了他的衣袖。
贺梦续则抱着哥哥瑟瑟发抖。
万籁山的剑停在半空。
若是一剑了结两人,那也太轻松了。
他让人把贺继为控制住,一把抓着贺梦续的头发将他拖入房中,尽情羞辱。
贺梦续在房中哭嚎不止,身为兄长的贺继为在外边撕心裂肺的谩骂。
事了,贺继为被关入私牢,贺梦续被囚禁在万籁山的后院。
万籁山的癖好太过极端,养尊处优的贺家小少爷哪经历过这些?
如同贱奴一般日日受此屈辱,礼教纲常被摔个粉碎。
贺梦续自尽过几次,万籁山冷眼旁观,等他血流的差不多了,才叫医师过来吊着他的命。
反反复复被救回来的人已然痴傻,嘴里只知道喊爹娘还有哥哥。
万籁山没了意思。
他把贺继为带到贺梦续面前,贺梦续才有了些反应,轻轻叫了声哥哥。
万籁山想,若是他在贺梦续面前杀了他哥哥,贺梦续会露出什么表情?
贺继为被迫跪倒在地,怒骂万籁山畜牲,说他猪狗不如。
万籁山面色阴沉地举刀,侍卫贴心地按下贺继为脑袋。
突然,万籁山顿住了。
贺继为衣襟内里滑落出枚长命锁,正是十八年前戴在他那尚在襁褓中的弟弟身上的。
此仙器认主,不可裭夺。
但保险起见,他立马派人去查清贺家主母到底生了几个孩子。
接生的医修名气不小,很快就找到了。
威逼之下,医修道出实情,她为贺家主母接生的,的确是单胎。
她也不知后来贺家为什么会对外宣称是双胎。
得知真相的万籁山立即设宴,为贺继为接风洗尘,认祖归宗。
——
万籁山向众人举杯同庆,贺继为握杯的手微微发抖。
他这才明白,他家被构陷的当日,爹娘为什么会翻出这个东西戴在他身上。
还叮嘱他不要摘下,别人问起来就说是他从小戴到大的,说这是保命的东西。
他问为什么不给弟弟,他爹却扇了他一巴掌,说弟弟也有。
他不明白他爹是什么逻辑,有就有嘛,为什么还要扇他……
原来,贺梦续不是他弟弟,而是万籁山的。
一时间,贺继为既悲愤,又兴奋。
污害了他家人的畜牲,居然□□了自己亲弟弟。
万籁山得知真相会如何?
他隐隐有了期待。
——
宴散人静,贺继为走进软禁贺梦续的别院。
看见那个蜷在角落的身影。
曾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如今像条狗似的爬到他脚边,粗硕的铁链在腰间勒出深痕。
“哥哥……”贺梦续仰起苍白的脸,发出孱弱的声音。
贺继为半蹲下来,掐着他的脖子:“阿续……”
力道渐重。
贺梦续双手抓上他的手臂:“哥……咳……”
贺继为反握着他的手腕,从腰侧摸出柄匕首。
寒光闪过,贺梦续的手掌被死死钉在地上。
“啊!好疼!哥哥!不要这样对我……”
贺梦续浑身颤抖不止。
贺继为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对我说这些,知道该向谁喊疼吗?你应该对万籁山说去,知道吗?”
贺梦续:“知……知道……”
他听话,只要他足够听话,哥哥就不会这样惩罚他了。
哥哥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刀还牢牢刺穿在他右手心上。
他低声哀泣,也不知道疼了多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是万籁山走了进来。
他想起哥哥说的话,红着眼睛看向万籁山:“我好疼啊……”
万籁山:“忘了你的身份?”
贺梦续:“奴疼……啊——”
万籁山面无表情地拽出匕首。
接着粗略使了个治愈术,只医外皮,里头溃烂感染的地方他也不帮人清理。
时间长了,贺梦续这只手大概会废掉。
不过那又如何?
这都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
“既然贺家留了我弟弟一命,那我也留你一命,好不好?”
贺梦续意识不清,眼神迷离,懵懵懂懂回了句:“好。”
万籁山一甩衣袖,坐到榻上:“过来,伺候我。”
怎么样伺候?
贺梦续晃晃脑袋,努力回想什么,模仿记忆中仆人的动作给万籁山捏肩。
万籁山猛然暴怒,扯着他的头发:“连伺候人都不会?”
说着按住他的后颈往下压去。
“傻子就是麻烦。”
贺梦续就像溺水一般,越是大口呼吸,就越感到窒息。
在他缺氧濒死之际,万籁山终于放手,转而折磨他的四肢、双腿。
透过模糊的泪水,不知为何,身上这人的脸,令他恍惚间忆起曾经舍身救过他的那位少年。
他仿佛又回到十年前那个雨夜,只是这次再没有人会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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