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不会这样像个可怜虫一样乞求那个男人了”艾莲看着他的母亲将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觉着意识的模糊,艾莲笑了,他嘲讽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被艾莲可怜她的眼神刺痛的女人松开了手,但还是在孩童的脖颈上留下了可怖的淤血,
女人看着自己在孩童眼中的倒影,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艾莲。妈妈要先出门工作了,你能原谅妈妈吗?”
女人不停的道歉,就好像一切都还能回到原样,在发现得不到艾莲的回应后就走了。
跟以前的无数次一样,但不同的是,女人再也没有回来。
艾莲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冰冷的实验台硌得后背生疼,艾莲猛地睁开眼,胸腔剧烈起伏,他很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了,在那个男人将他卖给实验室后。
他偏过头,看着玻璃窗外穿着白大褂的人低声交谈,指尖在记录板上飞快滑动,目光扫过他时带着一种审视实验品的冷漠,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艾莲的指尖蜷缩了一下——他们在害怕,却又在期待。就像捧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既恐惧它的威力,又依赖它的价值。他忽然笑了,笑声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重要……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们,一定要活到我来找你们复仇啊
实验仪器发出刺耳的蜂鸣,剧痛让艾莲瞬间失去了意识。但在彻底坠入黑暗前,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浓雾。
浓雾深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洋馆,哥特式的尖顶刺破云层,雕花的铁栏杆缠绕着枯萎的藤蔓,整座建筑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却又无比亲切的气息里。
他能感觉到,这座洋馆在呼唤他。
实验基地的警报声尖锐地响起,仪器屏幕上的数值瞬间攀升,刺眼的红光淹没了整个房间。紧接着,那座只存在于意识中的洋馆竟在现实中缓缓显现,巨大的阴影将整个实验基地彻底吞噬。
规则一:践踏生命者应被开膛破肚
规则二:言而无信者要吞千根针
规则三:袖手旁观者应被岩浆炙烤
艾莲缓缓勾起嘴角,眼中是与年龄不符的冰冷与疯狂。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与那道冰冷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像在宣告,又像在邀请:
“欢迎来到魔女之家。”
“欢迎”
“欢迎”
一道道欢迎声响起,魔女之家对新来的客人们进行了“热情”的招待
直至最后一人的血液流光将地板染红,成为墙上最微不足道的一点血迹之前,这场游戏永远不会结束
强大的异能波动引起了官方的注意,歌德在异能体梅菲斯特的提醒下,发现这个异能波动与他的异能有些相似,出于好奇歌德接下了这个任务。
不然就算是德国最高职权者也没办法使唤这位德国甚至欧洲最古老的超越者
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
代号:【沉默的深渊】
异能:【悲剧的永恒之问】
“昨天不是还说对任务没兴趣吗,怎么今天就接下了”梅菲斯特尽情调侃着自己的主人
“难道是对那个小家伙感兴趣了”梅菲斯特作为与歌德共生的恶魔,实验室的情报早就被他翻了个底朝天,自然知道各个实验体的情况,尤其是作为重要实验体的艾莲。
歌德指尖夹着的银质怀表轻轻晃动,表盖内侧刻着的家族纹章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他没立刻回答,只是透过古堡书房的落地窗,望着远处被夜色笼罩的森林——那里正隐隐传来能量碰撞的余波,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感知里漾开一圈圈熟悉的涟漪。
“相似,却又不同。”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我的‘契约’是无形的代价与不平等的交换,而那波动……更像是将恨意具象成了规则,强制让每一个闯入者与他签订契约。”怀表被他合起,清脆的“咔嗒”声打断了梅菲斯特的调笑。
梅菲斯特化作黑雾在他肩头凝聚成形,猩红的竖瞳里满是戏谑:“不过主人,您上次拒绝联邦议长的任务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无聊的纷争不配浪费时间’。”
他指尖轻叩桌面,一本烫金封皮的古籍自动翻开,书页上的文字正随着远方的能量波动微微发光“稀有的空间系以及与我相似的契约能力,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不是吗?”
梅菲斯特低笑一声,黑雾中伸出几根细长的触须,卷起桌上的一杯红酒递到歌德面前:“所以您不是对小家伙感兴趣,是对这股熟悉的力量感兴趣?还是说……您嗅到了能让这无聊的世纪变得有趣起来的血腥味?”
歌德接过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都有。”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古堡外的能量波动骤然剧烈起来,仿佛在回应他的关注。
“去看看吧,梅菲斯特。看看这座突然出现的‘魔女之家’”
实验室已经变成一片废墟,而在废墟之上一座与建筑物残骸格格不入的洋馆伫立在大地上
梅菲斯特上前给自己的主人开门,歌德这才缓缓进入魔女之家
歌德理了理被气流吹乱的衣领,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的景象。
走廊的地毯吸饱了暗红的液体,几具残缺的躯体以扭曲的姿势嵌在雕花栏杆间,脏器垂落的弧度恰好挡住了墙上悬挂的油画——画中贵妇人的笑容在飞溅的血污中显得格外诡异。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瘫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无数根生锈的钢针从他嘴角钻出,刺破脸颊的皮肤,每一次颤抖都让针尾在肉里搅动。这是规则二的惩罚,言而无信者正在吞下远超“千根”的痛苦。
“啧,真是简单粗暴的执行方式。”梅菲斯特化作的黑雾在歌德肩头翻滚,猩红瞳孔里映着这血腥的画面,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用最原始的疼痛来宣泄恨意,果然是小孩子的手笔。”
歌德没有说话,指尖轻轻触碰栏杆上凝结的血珠。血珠在他指尖化作一缕淡红色的能量,顺着指缝渗入古籍的书页,与梅菲斯特相同这本书也是歌德的异能【悲剧的永恒之问】的一种表现形式,以相关物作为媒介,探查他人的信息,看着艾莲的生平,歌德的眼中多了些不明的思绪。
“你觉得艾莲·梅菲斯特(Eileen·Mephisto)这个名字怎么样?”歌德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谈论能量波动时柔和了几分,像是在斟酌一件重要的礼物。
梅菲斯特化作的黑雾猛地一顿,猩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爆发出低低的嗤笑:“主人,您这心思藏得也太明显了吧?捡到个能量波动相似的小家伙,就想往自己户口本上划拉了?”黑雾中伸出一根细长的触须,点了点古籍上“梅菲斯特”三个字,“你想告诉别人这个孩子是你的人,又不想让他太引人注目,就给他安上我的名字?我是工具人吗?”
歌德没理会他的调侃,只是合上古籍,目光投向走廊深处的小小身影。艾莲正用手术刀一下下划着实验人员的皮肤,动作带着孩童式的执拗,每一次切割都像是在发泄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却又在失控时微微颤抖——那是既渴望力量又害怕失控的矛盾,像极了百年前的他自己。
“他的心很干净,只是被仇恨蒙住了眼睛。”歌德迈开脚步,走向艾莲的方向,步伐比平时慢了几分,连周身那股拒人千里的冷意都淡了些,“就像蒙尘的宝石,需要打磨,而非碾碎。”
艾莲猛地转头,能量在一瞬间暴涨,手术刀指向来人:“别过来!你们也是来抓我的?!”可当他的目光对上歌德的眼睛时,却忽然愣住了。眼前的男人穿着笔挺的黑色风衣,周身萦绕着古老而沉稳的气息,像一座不会崩塌的山。
但艾莲身为魔女之家认定的主人,能透过所有表象直抵灵魂——那是一团比洋馆里所有烛火都要耀眼的光,温暖、强大,带着一种历经千年沉淀的悲悯,却又藏着一丝与自己相似的、被岁月磨过的孤寂。
这光芒太刺眼了,像寒冬里突然照进窗的阳光,暖得他眼眶发酸。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灵魂,干净又沉重,温柔又强大,让他下意识地想靠近,又怕自己满身的血腥气玷污了那片光。喉咙里突然涌上一阵哽咽,是被掐住脖颈时没掉的泪,是被抛弃时忍住的泪,此刻竟在这陌生的光芒下争先恐后地想涌出来。
“你……”艾莲的声音有些发颤,身体都跟着不稳起来,“你是谁?”
歌德在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没有再靠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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