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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绝路逢生,债主逼命

喉咙里一股子铁锈味儿,肋下被顶得生疼。王扒皮那张油腻腻的脸凑得极近,唾沫星子直接喷在了陈砚脸上,也喷在了手里这本硬邦邦的《五年科举三年模拟》上。月光从破庙顶上的窟窿漏下来,勉强照亮封皮上那块模糊的烫金印——“弘文书院监制”。真他娘的讽刺,当年当宝贝供着的圣贤书,能换条命的价码,就三十两。

“陈砚,卯时!卯时前见不到银子!”王扒皮的声音像是砂纸在刮陈砚的骨头,“老子亲自送你去净军房,让你尝尝当‘人棍’的滋味!”

墙角蜷着的老庙祝,那个跛子,突然撕心裂肺地咳起来,一声,两声,三声!

陈砚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巡夜的兵丁快过来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所有酸腐气。陈砚猛地攥紧手里这本砖头厚的破书,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撞开那扇摇摇欲坠的破草席门,一头就扎进了外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里。

跑!拼命跑!肺像破风箱一样拉扯着疼,脚底板被碎石硌得没了知觉。直到一股浓烈到呛人的香粉味混着酒肉馊味狠狠灌进鼻子,陈砚一个收势不及,“哐当”一声,后背结结实实撞在了一根描金画彩的大柱子上,眼前金星乱冒,差点背过气去。

“哪来的叫花子!找死也不挑地方?滚远点!”一个满脸横肉的龟奴,抬脚就冲陈砚腰眼踹过来。

完了!陈砚下意识闭上眼睛,等着那钻心的疼。可预想中的剧痛没来。他偷偷睁开眼,发现那龟奴的脚悬在半空,眼珠子死死盯着自己手里。那本《五年科举三年模拟》不知什么时候摊开了,上面鬼画符似的画满了各种三角方块,旁边还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慢着。”一个带着点慵懒,又透着冷意的声音从珠帘后面飘出来。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伸了出来,长长的银簪尖儿,像毒蛇的信子,轻轻挑开了陈砚手里的书页。是潇湘阁的老鸨红姨。她扫了几眼书上的东西,眼皮都没抬:“会摆弄这些玩意儿?堆垛术,懂?”

陈砚嗓子眼干得冒烟,舌头像是打了结,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啪!”一张带着浓郁脂粉香气的纸直接拍在了陈砚脸上,熏得他直犯恶心。

“听着,”红姨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像冰锥子,“月钱五两。你欠王扒皮的债,老娘替你扛了。今晚,就去清谈区,教姑娘们——学记账。”她特意在“记账”两个字上咬了重音,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陈砚。

没等陈砚点头或者摇头,就被两个龟奴半推半搡地弄进了那挂着水晶帘子的门。里面丝竹声吵得人头疼,一个姑娘正在弹琵琶,那声音又尖又利,像要划破人的耳膜。陈砚刚踏进去,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拿铜锣在耳朵里狠命敲了一下!

眼前发黑,金星乱舞。一个冰冷、没有丝毫人气的怪声,硬邦邦地在他脑子里响起来:“检测……高错误率作业……绑定……《五三》教育系统……”

陈砚腿一软,“噗通”跌坐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眼前发花,看东西都重影。就在这恍惚间,那本摊开的《五三》破书,上面的字迹……好像活了?不对,是书页上方,模模糊糊地,像水汽凝结一样,显出几行歪歪扭扭的红字:

“柳莺(弹曲儿的)” “错得一塌糊涂:87分!” “待批改:盐税账本” “要命错处:私盐钱少算了三千两!”

陈砚使劲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撞柱子撞出幻觉了。还没等他看清,一沓厚厚的宣纸“啪”地一声,带着风声就砸在他面前的地上,墨汁溅了他一脸。那账本上,一个鲜红的印章像烙铁一样烫着他的眼——王扒皮那王八蛋的私章!

“哪钻出来的穷酸!敢查老子的账?!”一声炸雷似的怒吼。

一个穿着锦缎袍子、脑满肠肥的大汉,一脚就把陈砚面前的矮几踹翻了!葡萄、果子滚了一地。一个躲在角落、抱着琵琶的姑娘吓得尖叫一声,缩成一团,估计就是那个柳莺。陈砚下意识往怀里一摸——刚才跌坐时,好像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掉在怀里了?摸出来一看,是几根小拇指粗细、白惨惨的粉条似的东西?那怪声说的“无尘粉笔”?

“刘……刘员外息怒,”陈砚喉咙发紧,声音都在抖,捏着那根白粉笔,指着账本,“是这儿……第三行算错了……”

“算你奶奶个腿!”一个酒壶带着风声就朝陈砚面门砸了过来!

陈砚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捏着那根滑溜溜的粉笔,用尽吃奶的力气朝着那张肥脸就扔了过去!

一道白影“嗖”地穿过飞溅的酒水和葡萄汁——

噗嗤!

好像戳中了什么软东西?定睛一看,那根白粉笔,不偏不倚,正正扎在刘员外那酒糟鼻旁边的一个小坑里!

那二百多斤的肉山,喉咙里“呃”了一声,翻着白眼,像一滩烂泥似的,“轰隆”就瘫倒下去。鼻血“滋”地一下就窜了出来,把他带来的那份写着“折旧费”的破账本,染得通红一片。

整个清谈区,死一样的寂静,只有那刘员外粗重的、像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陈砚死死盯着地上那本染血的账本,书页上方那些怪异的红字又扭动起来,其中一个地方红得刺眼:“船料损耗:实吞一千二百两!”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缩在角落发抖的柳莺,突然像疯了一样扑到昏死的刘员外身上!她染着红蔻丹的指甲,又狠又快,猛地抠向账本那硬邦邦的封皮夹层!

“撕拉——!”

一张薄薄的、叠得方方正正的纸片飘了出来,掉在血泊里。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还按着几个血红的手印。

红姨站在旁边,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叮!”脑子里那个冰冷的怪声又响了一下,“首次识破假账。奖励:铁三角板。”

陈砚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猛地一沉,像是凭空多了一块冰凉梆硬、沉甸甸的铁疙瘩!低头一看,是把三角尺?乌漆嘛黑的铁做的,边角磨得有点利,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带着一股子铁锈的冷硬气。

后半夜的打更声,梆梆梆地响着,在空荡荡的巷子里传得老远。陈砚紧紧攥着那把冰凉的铁三角尺,手心全是冷汗,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柴房挪。那地方又潮又暗,一股子霉味儿,就是红姨赏他的“窝”。

手刚碰到那扇破木板门,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就爬了上来。窗户外头,飘进来刻意压低的、阴恻恻的说话声,像是毒蛇在吐信子:

“红姨说了……沉河喂王八之前,先把右手剁了……这小子算得太邪门,留不得……”

话音没落,“呼”的一声,一道刺骨的寒风带着雪亮的刀光,猛地从门缝劈了进来!

陈砚吓得魂飞魄散,完全是求生的本能,想也没想,就把手里那把沉甸甸的铁三角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塞进了门缝那个锁眼的位置!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念头:三角……三角撑得住……

“咔嚓!”

一声刺耳的、像是骨头断裂的脆响!劈进门缝的柴刀猛地一顿,然后半截刀身“当啷”一声就掉在了地上!门外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哼,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陈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还没等他喘匀,头顶上,瓦片“哗啦”轻响了一下。一个清清冷冷的、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女孩子声音,慢悠悠地从房顶上飘了下来,像片羽毛,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哟,陈先生?鸡和兔子关一个笼子里有几条腿都能算得门儿清,自己家门口的死局,倒算不明白了?”

陈砚浑身一激灵,猛地抬头。

清冷的月光下,屋脊上坐着一个抱着长剑的身影,纤细,却像柄出鞘的剑。她微微歪着头,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陈砚卡在门缝里的铁三角尺上。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她翘着的一只脚,鞋尖上,正碾着半截断掉的、沾着暗红色血渍的白粉笔头。

陈砚的目光撞进一双眼睛。月光下,那瞳仁的颜色很浅,像是……琥珀?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审视。

就在这一瞬间,他手里那本染血的《五三》破书,书页上那些怪异的字迹,突然像被泼了血一样,变得一片猩红,疯狂地扭曲、闪烁起来:

“要命的学生!” “冷月(拿剑的)” “要解:弩箭怎么射得远?” “报酬:你的小命”

冰冷的剑鞘,带着一股子铁腥气,“啪”地一声,毫不留情地拍在陈砚的喉咙口,力道不大,却精准地让他瞬间窒息,半个字也喊不出来。

“天亮前,”那声音没什么起伏,比这深秋的夜风还冷,“把解法写出来。不然……”

她没说完,鞋尖碾了碾那半截粉笔头。

陈砚怀里那本破书,书页无风自动,“哗啦啦”地翻卷起来,最后停在了满是弯弯曲曲线条的一页上,旁边画着几个扔石头的小人图。

他的心,彻底沉到了冰冷的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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