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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鸡兔同笼要人命

喉咙口被那冰冷的剑鞘拍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还有点透不过气。陈砚背靠着柴房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板,两条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一个劲儿地打颤。怀里那本《五年科举三年模拟》硬邦邦地硌着胸口,书页停在画着抛物线的那一页,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他。

屋顶上那抱剑的姑娘——冷月?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底下,冷得跟冰窟窿似的。鞋尖碾着那半截带血的粉笔头,一下,又一下,碾得陈砚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天……天亮前?”陈砚嗓子眼发紧,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她没吭声,只是鞋尖碾磨的动作停了一瞬,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陈砚猛地打了个激灵,连滚带爬地缩到柴房最里面那堆散发着霉味的稻草里。这都什么事儿啊!白天还在愁怎么不被王扒皮砍成人棍,晚上就惹上了更狠的主儿,还得给人家解什么弩箭射程?他娘的连弩箭长啥样都没摸过!

脑子里那个叫“五三系统”的玩意儿,自从丢给他那把沉得要命的铁三角尺后,就彻底哑巴了,光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陈砚抱着脑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那书上画的弯弯绕绕的线,旁边写着“抛射体运动”“初速度”“抛物线方程”……每个字都认识,凑一块儿,比天书还难懂!

就在他恨不得把头发揪光的时候,柴房那扇破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了!

刺眼的光线涌进来,晃得陈砚睁不开眼。红姨那张涂着厚厚脂粉的脸出现在门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龟奴,手里拎着胳膊粗的棍子。

“陈砚!”红姨的声音又尖又利,刮得人耳膜疼,“你本事不小啊!刚来第一天,就放倒了刘扒皮,还惊动了暗部的大小姐?”

陈砚缩在稻草堆里,大气不敢出。

“老娘替你挡了王扒皮,不是让你给老娘招祸的!”她几步跨进来,染着蔻丹的手指几乎戳到陈砚鼻子上,“刘扒皮是城西盐枭的头号狗腿子!他背后的人,老娘都惹不起!现在人被你弄晕了抬回去,鼻梁骨都断了!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陈砚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怎么算?拿命算呗。

“算你走运!”红姨突然冷笑一声,从袖子里“唰”地抽出一张纸,劈头盖脸砸在陈砚脸上,“刘扒皮撂下话了,天亮之前,你要是解不开这道题,就甭等暗部的大小姐动手,老娘亲自把你剁碎了喂后巷的野狗!”

那张纸飘落在脏兮兮的地上。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陈砚看清了上面用粗豪笔迹写的一行字: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鸡兔同笼?

陈砚愣住了。这题……这题他好像……有点印象?当年在弘文书院,好像……好像做过?

“看清楚了?”红姨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刘扒皮说了,这题解不开,就说明你是个只会耍阴招的骗子!解开了嘛……”她拖长了调子,眼神阴冷,“哼,解开了也未必能活过明天!”

红姨带着人走了,柴房的门又被重重关上,只留下陈砚一个人和地上那张催命符,还有头顶瓦片上若有似无的、冰冷的注视。

鸡……兔子……三十五头……九十四只脚……

陈砚捡起那张纸,手指抖得厉害。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王扒皮的刀,一会儿是刘员外喷血的鼻子,一会儿是冷月那琥珀色的眼睛。那本破《五三》还摊开着,上面鬼画符一样的抛物线像是在跳舞。

怎么办?怎么办?

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在狭小的柴房里转圈,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那点模糊的记忆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解法。弘文书院?当年好像有个老夫子讲过……用什么法子来着?设什么?好像是……设鸡有x只?兔子有y只?

对了!好像是这样!

陈砚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上脏,扑到地上,用那根断掉的粉笔头(幸好怀里还剩半截),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歪歪扭扭地写:

“鸡:x 只” “兔:y 只”

然后呢?头……头是三十五……那就是 x y = 35?

脚……鸡两只脚,兔子四只脚……总脚数九十四……那就是 2x 4y = 94?

写是写出来了,可接下来呢?陈砚看着这两个并排的式子,像看天书。怎么把这两个东西合起来?怎么算出x和y?以前夫子好像教过一种法子……叫什么……消元?怎么消来着?

他急得直抓头发,恨不得把地板瞪出个洞来。头顶上,瓦片似乎又轻轻响了一下。那冰冷的注视感更强烈了。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的天色好像没那么黑了。

要命!要命啊!

陈砚死死盯着地上的两个式子,眼睛都酸了。忽然,脑子里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也许是急疯了,他盯着那个“2x 4y = 94”,鬼使神差地,把第一个式子“x y = 35”两边都乘了个2。

乘2干嘛?他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应该乘一下!

于是地上多了个式子:2x 2y = 70

然后呢?然后……陈砚看着新写出来的“2x 2y = 70”,又看看原来的“2x 4y = 94”……好像……好像有点不一样?

等等!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上面那个是2x 2y = 70,下面这个是2x 4y = 94!它们都有2x!如果把上面这个式子从下面这个里……减掉?

陈砚颤抖着手,用粉笔头在“2x 4y = 94”下面划了一道横线,然后写了个减号,再写上“2x 2y = 70”……

94 减 70 是多少?24! 4y 减 2y 是多少?2y! 2x 减 2x 呢?没了!

那剩下的就是:2y = 24?!

所以…… y = 12?!

兔子有十二只?!

那鸡呢?x y = 35, y=12,那 x=35-12=23?!

鸡二十三只?兔子十二只?二十三只鸡四十六只脚,十二只兔子四十八只脚,加起来……四十六加四十八……九十四!正好!

“算出来了!”陈砚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也顾不上头顶上有没有人了,指着地上的鬼画符,“鸡二十三!兔十二!二十三只鸡四十六脚,十二只兔四十八脚,加起来正好九十四脚!三十五头!对上了!对上了!”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后背全是冷汗。有救了?暂时有救了?

就在这时,柴房那扇破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

不是红姨,也不是龟奴。

是那个抱着琵琶的姑娘,柳莺。她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她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布包,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看到陈砚在地上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号,她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但还是鼓足了勇气,小声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陈……陈先生……您……您解出来了?”

陈砚喘着粗气,胡乱点了点头,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狂喜和后怕中。

柳莺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像是燃起了一点微弱的火苗。她往前挪了一小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

“那……那您能不能……帮奴家也算一个数?”

她颤抖着手,打开怀里的布包,露出里面一本薄薄的、边角都磨破了的旧账册。她指着其中一页,上面用娟秀的小字记着密密麻麻的进出项,声音里带着哭腔:

“奴家攒了三年……整整二十两七钱银子……就藏在床板底下……可……可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少了整整七两五钱!奴家……奴家明明记得清清楚楚的!先生,您能帮奴家算算……钱……钱到底去哪儿了吗?”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满是希冀地看着陈砚,那眼神,比刘扒皮的刀,比红姨的威胁,比冷月冰冷的注视,更让陈砚心头一沉。

算账?钱丢了?

陈砚看着那本破旧的账册,再看看柳莺那张绝望的脸,又想起红姨临走前那句“解开了也未必能活过明天”,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潇湘阁的水,比秦淮河还深。刚爬出一个坑,眼前又是个更黑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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